執欲/欲念 第93節
更多的是緊張。 還有一絲絲,莫名的期待。 是的,是期待。明明接下來的事情是嚴厲的懲罰,她連做錯一道題都無法忍受這種失敗,卻在周子珩要革便笞她前,陷入了心臟的加速跳。 氛圍都有些焦灼了,她背對著他,身為妻子的她,她看不到他,只能聽到身為丈夫的他站在一旁。 說道, “手撐著桌子?!?/br> “……” “……” “……” 秋天夜晚的空氣總是干燥、寂寥。 周子珩細細地跟她說了周氏的規則,那些男生們,接受的都是跪在祠堂里,抽的脊梁骨。 周子珩身上也有這么十道鞭子,后來他在床上趴了半個月,半個月的工作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阮茉身子一晃,跪在祠堂鞭笞脊梁骨,那樣她一個女孩子是絕對受不下去的。 可同樣對等,換到辟谷上,就要多出來一些。 她沒有哭,因為周子珩根本就不是在責打他。他是在戒律她,以后就是身為周氏的當家人了,要萬人之上,要嚴于律己,要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 可阮茉發現,自己總是生長了一副逆骨。 這場戒律,是近百年來周家的傳承,寄托了周氏百年之上全部先輩們的厚望,沒有祠堂列祖列宗,但森嚴的書房里,一切近乎肅穆。 應該只有疼,和反省。 在第十三下時。 阮茉忽然發現,自己不合時宜的,有些氵了。 “……” 她想往里并一下,畢竟她還是知道在這種時候不合適這樣的。她稍稍彎下了腰,面色潮紅。她盡量去加緊了退,至少不要讓哥哥看到。 可最后的時候,還是有一點兒,有那么一丁點兒。 沒能加住了。 沿著內側,緩緩往下,滴落在了地攤上。 打完后,阮茉根本一點兒都沒受傷,只是稍微有點兒上色。 她站立在書桌前,遲遲沒有動,雙退別著,用力擠壓著。像是疼的無法站立,所以屈著膝,雙退貼緊了,那樣站。 但不是的。 很長一段時間后,阮茉才稍微平靜了。她將白襯衣下擺拽下,遮住三角褲。 起身就去了浴室。 …… 再次出來,周子珩已經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桌子那邊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好,阮茉特地看了眼那塊她剛剛站立過的地毯,水漬幾乎看不到,大概也不會被整理。 她臉還是紅的。 根本無法平靜。 光著腿,轉過去身,就打算默默離開。 周子珩也沒說今晚除了這件事,還有其余什么事。 她剛要拉開門,就聽到周子珩在后面,開口問道, “怎么突然走了?” 阮茉:“……” 周子珩:“不跟……哥哥說說話?” “……” 阮茉又回到了沙發前。 她看到周子珩那一刻時,忽然胸腔就涌上了想哭的意思,就是莫名的委屈。周子珩直了直身,阮茉穿著白襯衣,跪在他的腿上。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低著頭,白襯衣下擺垂著,后面的辟谷還紅,三角褲下的顏色若隱若現,甚至因為延遲的腫痛,讓褲褲都有些勒著rou勒緊了。 不舒服。 阮茉說不舒服,又不說哪兒不舒服。 辟谷熱熱的,稍微壓一壓就繃緊。 周子珩看出了她穿著內內不舒服,讓她脫了吧。 又不是在外面,是在家里。 就她和哥哥兩個人。 害羞什么呢?又不是沒揍過,又不是沒見過。 阮茉卻不,她避著不想褪,這個時候又想到她都二十一歲了,她都長大了。她還已經結婚了,還是人家的妻子。 卻撐著桌子,被揍了辟谷。 她掙扎了半天,最終還是在周子珩的建議下,把那三角褲給扔掉。 扔掉就舒服多了,只有輕薄的白襯衣蓋著??扇钴院鋈挥謮毫藟和?,她感覺到自己在流,很想要。 阮茉紅了紅眼圈,問周子珩,以后還會有今晚上這種事么。 周子珩抱著小茉莉,很認真給她解釋, “或許會?!?/br> 阮茉怔怔的看著他。 周子珩揉了揉她的腦袋, “不要一副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決然模樣啊?!?/br> 阮茉:“每天都要挨打,我當個總裁還要挨打!” “誰還愿意當這個打工人??!” 周子珩:“當總裁更該挨打,應該邊工作邊有個人在后面打?!?/br> 他是笑著說的,但阮茉“啊……”了一聲,腦袋缺,真的信以為真。 阮茉:“那為什么,你之前當周氏的總裁,也沒見你天天被人打!” 周子:“因為之前哥哥所有的工作,在董事會和上京那邊的評估,都是全部通過?!?/br> “即便不通過,哥哥也會參照意見,進行修改。嚴格按照引領上京持續發展的政策來,不讓一步走上彎路?!?/br> “……” 阮茉聽出來了。 這是在說,她以后要是劍走偏鋒。 就是要天天挨打。 阮茉當然不可能全部妥協上京城那老一輩的人,那就要面臨大部分方案都不會被通過。 那就挨唄,老古板的規矩! 周子珩揉了揉她的腦袋,知道她寧可一天一頓鞭子,也不可能按部就班穩重前進。 真是個極端又炸毛的性子! 好在到了阮茉這一代,上一代也只有周子珩一個曾經當家人了。阮茉的戒律全部由周子珩執掌,周子珩又不會下狠手,可能還沒兩個人親親我我時他扇的紅。 “那我被你揍死了怎么辦?!比钴詥?。 周子珩:“揍死了,哥哥再給你變九條尾巴?!?/br> “一條尾巴一條命,這樣小茉莉就有九次命了~” 阮茉:“……” 阮茉真的像是一只小狐貍那樣,扭了扭屁股,仿佛辟谷上真長出了九條尾巴。 她往前靠了靠,撐著胳膊,往周子珩臉前爬去。 沙發柔軟,阮茉的掌心一踩一個小梅花坑。 哥哥的下巴上長出了一圈青色的胡茬。 她小心翼翼湊了過去,吻了吻周子珩的嘴角。 即便都已經在一起這么久了,這種青澀又純愛的吻,還是能勾的兩個人都心臟怦怦直跳。阮茉親了親周子珩的嘴角,又親了親他的下巴。 沿著下顎線,又吻到了喉結。 喉結旁的青筋。 周子珩滾動了一下喉結,懶散地被她這樣小貓咪般親吻了好長一會兒。忽然他就摟住了阮茉的后腦勺,連人帶衣服,一并摟進了懷中。 撬開她的嘴唇,就掠奪了下去。 …… …… …… * 周子珩那段時間找回了不少他還在當少爺時的興趣愛好。 比如拉琴,小提琴,他的小提琴技術超高,在歐洲游歷時,業余愛好的身份卻被邀請上維也納金色大廳坐首席。 練毛筆字,品下午茶也是他的喜好,幾乎每一樣他都多少安排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