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師父滅過世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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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時,傅洛山定要和她叫板,但今天司樾拿出了張十萬的錢票,門主的態度也就軟和了些。 他捋了捋白須,道,“好罷,你要實在不愿便罷了,我再找人過去,勸慰勸慰那些孩子,小孩的情緒也就是那一陣子,過幾個月就好了?!?/br> 他如此好說話,倒讓司樾有些別扭。 “行罷,隨你的便,反正我在哪兒都是躺著?!?/br> “哦?”傅洛山抬眸望她,“如此,你是答應了?” 司樾頷首。 “好!”門主拍手笑道,“我這就安排?!?/br> 他當場把山長和另外兩堂的先生喊來,進門第一句話便是:“后日開始,司樾真人將和諸位一樣,常駐裴莘院。你們商量一下,就在這兒把她的課程擬定,盡量排滿一些?!?/br> 他一邊轉身,拍了拍司樾的肩,“沒你什么事了,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天搬去裴莘院的宿舍。你要是著急,今晚也可以?!?/br> 司樾盯著他,山長一挑眉,“怎么,你還想反悔不成?” 司樾捂著胸口,虛弱地咳嗽了兩聲,“咳咳…您剛才是不是說,我不愿意就算了?不瞞您說,其實我……” “我沒問?!遍T主揮袖,“別磨蹭了,快回去收拾吧?!?/br> 司樾沉沉地盯著他。 門主問:“還有事?” “屁事!”司樾在傅洛山的屋子里說了五個屁,繼而轉身出門。 她回到停云峰,剛找了個樹杈躺下,不遠處就傳來尖尖脆脆的喊叫。 “司樾司樾!” 紗羊扯著一軸長卷,急急忙忙地跑來司樾眼前,“你剛剛去哪了!” “去沒事找事了?!彼鹃谐糁?,硬邦邦道,“收拾一下,傅老兒讓我明天住進學院,給那群崽子當先生?!?/br> “什么?太好了!”紗羊興高采烈地拍手,“司樾,真有你的,居然這么快就打入小魔頭身邊了!都說孩子對老師有著盲目的崇敬和信任,你可要好好利用這一身份?!?/br> “這話危險,說得我像壞人?!?/br> “什么人能和你比壞呀?!?/br> “再吵我就扯了你的翅膀當頭花?!?/br> “不用扯也可以?!奔喲蚴掌鹆司磔S,撲棱棱地飛起來。 她趴在司樾頭頂,遞給她一面鏡子,托著臉頰,顫顫翅膀,“怎么樣,蜻蜓頭冠漂亮嗎?” “啊,”司樾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像被巨蟲扒著吸腦髓一樣?!?/br> “你嘴里真是沒有一點好話!” 紗羊氣走了,氣呼呼地收拾行李。 明天就要去新住處,這滿山的花草她都得趕緊處理,一時間忙得不可開交。 目送她離去,司樾抱著后腦,躺在枝上放空雙眼。 她望著萬里無云的天穹,干干凈凈的天空上,連一絲寄情的云都沒有。 微風徐徐,她頭上的柳枝搖曳浮起。 司樾呢喃一聲,“真藍啊……” …… 裴莘院最北邊的院子被收拾了出來,讓給司樾居住。 山長一早便向所有弟子宣布: 司樾已成為學院常駐老師,在三個學堂輪流授學,所有學生隨時可以去最北邊的院子里找司樾,請她指教武藝。 司樾被拉去露了個面,讓學生再次瞻仰面容,認認清楚。 她回來時紗羊正忙著將花盆分類。 這光禿禿的院子紗羊一刻也待不下去,三天之內,她勢要整個院子都種滿花草! 小蜻蜓忙碌時,院門被人一腳踢開。 她抬頭望去,“你回來啦!怎么樣,今天和小魔頭有什么進展!” “有什么進展?!彼鹃幸黄ü勺显褐械膿u椅,雙腳往前面的板凳一擱,大爺似地開始曬太陽,“去露個面而已?!?/br> 紗羊放下鏟子,飛到司樾臉龐,“對了,剛剛有人送來了課程安排,我看了一下,明天上午你就要去甲堂了。因為你之前已經給甲堂上過武學,所以明天只去他們上午的文課,但后日就要從乙堂開始全日的授課?!?/br> “嘖……” “我知道你憋屈,”紗羊拽了拽司樾的頭發,“陪著凡人過家家,別說是你了,換作任何一個神君也都會不耐煩的?!?/br> 司樾睜大了眼睛,來回打量她,“你被奪舍了?” “你什么意思!”紗羊怒道,“我向來善解人意!” 她罵完又安慰道,“你就再熬一熬吧,距離煌烀界毀滅也就兩百年的工夫,對你來說,兩百年不就是彈指一揮間么,很快就過去了?!?/br> “什么叫對我來說?!彼鹃屑m正,“我才十六…”“閉嘴?!?/br>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活了幾萬年似的?!?/br> “咦,”紗羊愣怔道,“你沒有幾萬歲嗎?” 司樾又睜大了眼睛,“我才不到七千歲!” 紗羊的眼睛睜得比她還大,“什么?不到七千?是不是你活太久了,漏了個一兩萬?” “有意識之前不清楚,”司樾道,“但自我開靈后,確是六千八百年。你以為誰都像神王、啻驪那么老么?!?/br> 紗羊著實吃驚,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司樾居然才七千歲。 這年齡和她的事跡相比,實在過于年輕。 如此算來,司樾這一生,豈不是有近一半的時間都被鎮在黑漆漆的靈臺下…… 紗羊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這莫名的心酸剛剛升起,紗羊就驚覺自己昏了腦袋。 和司樾犯的事比起來,關押算得上什么? 那都是司樾從前咎由自取,她真是和司樾待久了,忘記了這女人從前是什么樣子。 這個想法之后,紗羊又不免疑惑。 她看著半瞇著眼睛、在搖椅上一晃一晃的司樾,心中奇怪——這樣又窮又懶又不正經的女人,真的有過那么大的野心嗎…… 紗羊實在想象不出司樾野心勃勃、嗜血好戰的模樣。 她腦子里全都是司樾躺在樹上、躺在炕上、躺在地上、躺在搖椅上半斂著眼睛打瞌睡的樣子。 思索間,院外響起了孩子的腳步聲。 “喔,這么快就有學生來找你指教了?!奔喲蛏攘松瘸岚?,“我去看看是哪個小家伙?!?/br> 她飛了不到一尺,就停在了空中,隨后猛地折返,揪住司樾的頭發大力晃動。 “司樾司樾!小魔頭來了!快快!快!” 她扯得整個搖椅都晃了起來,把司樾顛成了岸上的鯉魚,一前一后地搖擺。 “撒手!撒手!放開我的青絲!” 她把紗羊從頭上撕下來,一抬頭,和院門口的恒乞兒四目相對。 她看著恒乞兒,恒乞兒看著她。 恒乞兒看著她,她看著恒乞兒。 司樾受不了,“做什么?別用這種眼神看我?!?/br> 恒乞兒不說話,司樾接著道,“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是會把你抱在懷里又親又摟地喊心肝寶貝的女人。你要是打算從我這里獲取母愛就想錯了,我勸你趁早和我解約,換個胸大的女人當師父?!?/br> “什么,解約?”紗羊反手扯了司樾兩根頭發下來,“不行!我不允許!事到如今了你還想著負隅頑抗、忤逆天意!” “嗷——我的青絲!” 恒乞兒走進了院子里,兩人頓時停下動作,齊齊扭頭盯向他。 紗羊舔了舔嘴角,在小魔頭的頭發里看見了美味的小食。 恒乞兒還是不說話,他一言不發地朝司樾走來,這沉默的樣子有些滲人,司樾微微后仰,“你要作甚?!?/br> 直到兩人間的距離僅剩半尺,恒乞兒才停了下來。 在一人一蟲的目光下,他咚得跪了下來,膝蓋在凍土上發出結結實實的聲響。 那雙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司樾,說出了自昨天見過白笙以后,一直練習的句子。 “做…什么都做?!彼曋鹃?,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關里往外蹦,“喜……你…喜歡我?!?/br> 第18章 司樾上身前撲,雙腳抓住地,停下了不停亂晃的搖椅。 她聯系了一下恒乞兒的上下文,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讓我喜歡你?” 恒乞兒點頭。 “哈,我一直奇怪,”司樾抱胸,“咱倆素不相識,我從沒給過你什么好處,你為什么想成為我的徒弟?” 恒乞兒低著頭,回避了司樾的視線。 他和司樾并不熟悉,并沒有請她幫忙驅邪的自信。 “你想得到什么,”司樾問,“趁這機會,直說?!?/br> “你……”恒乞兒垂著腦袋,開口說出來的話倒是倔強,“你,師父?!?/br> 司樾哼笑一聲,“當我的徒弟可不輕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