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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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不但看了,甚至下一秒手掌就貼上來了。 那一瞬間海莉西皇女在想什么呢,她想的是,等到她登上皇位那天,一定要第一個把蘭斯殺了。 “監察長閣下,他不懂禮數,讓你見笑了?!彼纤?,用眼神示意蘭斯閉嘴。 阿爾緹諾重新關上門,審視著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紅發的種族在這片大陸并不少見,這人雖然骨架出奇地大,也沒到能跟傳說中的龍畫等號的程度。 或許是被蘭斯氣的,海莉西身上已經沒那么疼了,她看出阿爾緹諾的質詢,端起床頭那盞火燭:“蘭斯,讓它燃得更旺一些?!?/br> 正端詳著自己手掌發愣的男人應了,手指才碰到,小火苗霎時膨脹數十倍,在他手心里化為滔天的烈焰,差點把他自己的頭發點著。 “趕緊滅了?!焙@蛭饕姲柧熤Z后退一步,滿意地點頭,“閣下現在親眼見到了,龍才能cao縱火焰,龍之心燃燒數百年不熄的秘密也正源于此?!?/br>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烤rou味,阿爾緹諾盯著蘭斯被燒焦的半個手掌,只見那里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不到一句話的功夫便完好如初了。 假如說剛才的焰火表演還能耍什么把戲,現在這一幕可是貨真價實的非人體征。監察長下意識地把手壓在佩劍上,灰眼睛微瞇著。 “閣下應當清楚現狀了,得知這個秘密的人,通常都無法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焙@蛭髡Z氣輕快,“只要我說不,任憑閣下再高超的劍術,也無法完好地走出這房間?!?/br> 她擰了下蘭斯的后腰,男人吃痛,很合時宜地露出一點尖牙。 “監察騎士團有三十多人,被雪災困在北境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閣下何不在薩列格城稍作停留,等到加冕禮那一日再與我一同前往皇宮?” 再明顯不過的威脅,要么死,要么反。 阿爾緹諾最終松開握劍的手,向這位傳聞中智慧勇敢的皇女行了標準騎士禮:“感謝您的寬厚大量,皇女殿下?!?/br> 自從把最大的威脅軟禁在行宮后,海莉西這幾天看蘭斯都順眼得不行,不但去哪都把他帶在身邊,更是專門為他買下來全城最大的養殖場,由他本人當個只管監守自盜的場長。 阿爾緹諾麾下那支精良的騎士團自然也不能閑置,海莉西把他們老大的徽章一亮,指揮他們幫受災平民重建房屋。 內厄姆城主旁擊側敲幾次,都沒弄明白原本氣勢洶洶的監察騎士們為何對領主俯首帖耳,他同為索默家族的一員,與提爾森沾點親緣關系,見他驕傲得有點得意忘形,只好隱晦提醒:“上次匪兵的埋伏一定有人暗中指使,還希望領主大人早日查明情況?!?/br> 海莉西送走他,已經快到傍晚。城主說中了這幾日她的思慮,單憑自己一人無法揪出想害她的人,這件事還需要阿爾緹諾的全力配合。 監察長大人被關在一間屋子里,送餐的人都不允許與他交談,海莉西眼下有求于他,于是親自給他帶了晚飯。 夕陽灑在窗欞上,男人仍保持著騎士的姿態站在窗前,一只麻雀正低頭啄著米粒,阿爾緹諾用手指輕輕梳理著小家伙的羽毛。 “看起來很招小動物喜歡呢,阿爾緹諾閣下?!?/br> 他轉身,目光對上海莉西身后瞪著他的蘭斯:“除了你身后的小動物?!?/br> “多余的客套我就不講了,明天我要借你的騎兵一用,我懷疑皇家礦區內部與匪兵有勾結?!?/br> 阿爾緹諾攤手:“我的徽章都送給您了,這種事還需要征得我同意嗎?” “你這是明知故問了?!焙@蛭髌ばou不笑,“我看騎士團效忠的不是皇帝,而是你吧,監察長大人?!?/br> 帝國監察騎士團的騎兵出自元老家族豢養的部下,以豐厚的賞賜與苛刻的軍紀聞名,篩選留下來的往往是絕對忠誠的精英。自從某位皇帝羅織罪名,濫用監察騎兵屠戮反對他的貴族后,元老會便嚴禁皇帝直接cao控執法機器,避免重蹈覆轍。 因此,阿爾緹諾雖效忠皇帝,但騎士團只服從監察長。 “怎么,皇女殿下放心讓我出面,不怕我造反?” “看在龍的份上,我相信你?!?/br> 等房間又只剩他一人后,阿爾緹諾吹了聲口哨,隨即一只碩大的獵隼從樹梢飛出,落在男人的肩膀。 “好孩子?!彼押@蛭魉蛠淼呢S盛晚餐端給它,解下獵隼腳上綁的羊皮信卷。 入夜,海莉西躺在床上思索阿爾緹諾提到的祭龍圣壇,頭一回對愛德維的信生出了懷疑。 愛德維作為前任大主教的親弟弟,與海莉西有無需言說的默契。如果他的密信不是這個意思,難道他只是目睹了提爾森的尸體被送上祭龍圣壇嗎? 那他是如何看出尸體不是海莉西的呢? 她無法怪罪愛德維沒能讓弟弟的rou身安眠,畢竟他作為被放逐的罪人,終其一生都無法抵達大主教的位置了,眾教會愿意重新接納他,已是莫大的恩賜。 閉上眼,那張只會在夢中出現的面龐正溫柔地注視著她,仿佛下一秒便會用責備的語氣:“公主殿下,你怎么如此胡來,受傷該怎么辦?” “我才不會受傷,他們都是一群廢物?!庇洃浝锼沁@樣滿不在乎地回答的。 可是現在,海莉西雙手撫上自己中箭的傷口,喃喃說:“老師,我受傷了,原來受傷這樣疼?!?/br> 赫穆爾,倘若我再向你撒嬌的話,你能回來嗎? 沉浸在回憶中的海莉西沒有發現,黑夜里一雙燃燒著金紅色火焰的眼眸正注視著她,那頭感知到不安和嫉妒的野獸終于亮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