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啊……可是,我只穿了一件衣服?!?/br> 長袖,一件淺藍色的圓領長袖,袖口還繡著小貓。 陸滇清清楚楚地記起來了,這件衣服還是白葵今早才從他房間的行李箱里翻出來的。 他眼神瞬間變了,要是有其他男人看見必定能辨認出這是一匹餓狼盯上綿軟小羊的前搖,他舔舔干澀的唇瓣,沉默了半分鐘。 接著壓低聲音,盯著人嘶啞道: “嗯,我知道,脫給我?!?/br> 十分鐘后,一件略帶著體溫的濕潤衣衫落到陸滇手中,白葵緊緊裹著雨衣,雙臂環在胸前,在火堆前將自己縮成一小團。 雨衣里子是滌綸的,類似于羽絨服內層滑滑的布料,穿上倒是不冷,比緊貼著一層濕透的衣服強,但白葵還是在打顫,這是羞的,他哆哆嗦嗦扭過臉埋進膝蓋里,半點不愿見人。 陸滇卻如獲至寶,將這件上衣捧在手中,沒忍住低頭深吸了一口。 好香。 是白葵身上那股甜甜的香味,因為貼著皮rou穿,被浸滿了香,還帶點體溫蒸騰的暖。 他就像個變態一般,捧著衣服嗅到徹底變涼,才抬起頭。 對面射過來一道強烈的視線,林雙杞面色怪異,很嫌惡地將陸滇的動作收入眼底。 這死基,看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就知道這個陸滇不安好心,潛伏在白葵身邊釋放他病態的占有欲,也就白葵那么不敏感。 連被欺負了都不知道。 還真乖乖脫了衣服,被野狗拿去筑巢。 這么笨是不是私下里對他做什么都不會被拒絕。 陸滇毫無退縮地回視他,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接著將衣服小心展開搭在被擦干凈的木腿橫連上,時不時翻個面加快干透。 木屋里只有幾道船主人發出的鼾聲,翻動摩擦衣服的聲音,和柴火偶爾炸響的噼啪聲。 陰雨天的室內很容易困倦,白葵很快睡著了。 再醒來時他枕在陸滇的腿上,對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插在他發絲里,偶爾輕撫過他白皙泛紅的耳廓。 白葵小幅度翻了個身,感受到頭下的雙腿肌rou繃起,陸滇呼吸驟停,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他沒睜眼,也沒有坐起來,幾分鐘后再次睡過去。 兩小時后雨勢減小,又過去半小時,徹底停了。 窸窸窣窣,大部分人都休息好開始挪動身體自由活動,木屋內剩下的干燥柴火不多了,此時燃起的火堆只有之前的一半。 秦天陽之前就將褲腿和衣服上的水全部擰干,烤完后干得差不多,他優雅繞過火堆走到兩人身邊,無視陸滇攝人的視線,彎下腰語氣輕柔將白葵喊醒。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自來熟,明明他們才認識沒幾天吧?從飛機相遇到今天滿打滿算不也才三天? 陸滇則完全忽略自己第一次見白葵就蹲下膝蓋,硬生生求著人給他當助理那死乞白賴的事了。 他手掌從頭頂的卷發往下移,在嫩生生的脖頸上貼了貼,白葵或許是被激到,往他腰腹間縮進去。 陸滇卻完全沒有心猿意馬的想法了,掌心下的皮rou炙熱guntang,白葵脆弱的頸上脈搏鼓起略快地跳動著,明顯狀態不正常! 他趕緊將人從懷里挖出來,摟著肩膀推坐,這才看清白葵臉上潮紅一片,薄薄的眼皮緊閉,眉心都皺出了一輪彎月亮。 沒得到回應的秦天陽也察覺到不對勁,看見白葵的臉色后,立刻單膝著地伸出手背去探量他額頭的體溫。 “有些低燒,快把衣服給他穿上?!?/br> 掛在簡易晾衣架上的上衣已經被烤干了,烘得熱乎乎的,陸滇顫著手去拉白葵的雨衣拉鏈,突然繃著下頜轉頭沉聲道: “你避一下?!?/br> “嘖,都什么時候了,就許你看?” 秦天陽磨牙,垂下眼瞥了下被捂得嚴嚴實實的領口,轉身去角落里靠著了。 快速給白葵套上衣服,其實陸滇根本沒分神去看,秦天陽說得對,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他以為他至少會被白葵的身體吸引,可事實上,他的心全被心疼填滿了,無暇去關注自己那些上不得臺面的骯臟欲望。 他將人抱在懷里,用冰涼的臉去磨蹭白葵漂亮發燙的臉頰rou,企圖給他物理降溫,似乎是覺得很舒服,白葵小動物似的追尋著那抹涼意,喉間發出黏糊糊的哼哼聲。 提前出去探路的林雙杞推門進來,手里攥著一根長長的木棍,前段被折得很尖銳,正串著條垂死撲騰的魚。 雨勢是停了,可天氣還沒有放晴,一時半會救援隊肯定到不了,他們這么多人總要找點食物裹腹。 密林里他孤身暫時不敢去,只好在岸邊淺水灘里扎了半天的魚,才扎到一條,想烤給白葵吃。 沒找到一進門就看到陸滇抱著白葵被一群人圍在一起,臉上都帶著憂慮,林雙杞將木棍甩開,急步走上前,問陸滇怎么了。 得知情況后臉色鐵青,林雙杞狠狠一拳砸向地面。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他出海的?!?/br> 林雙杞忍住想把拳頭砸到他臉上的沖動,冷哼嗆聲: “本來就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我們全部人都不會落到如此境地,你確實該好好反思?!?/br> “現在島上沒有藥物,更要緊的是沒有干凈的淡水,所有人的手機都丟了,鬼知道那搜救隊什么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