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寵溺/合法心動 第68節
女孩沒有回答,只是肢體語言告訴他,就是這樣。 她的羞赧被他誤以為是逃避問題。 她的沉默戳在他最在意的痛處上,陰錯陽差,兩個人頭一次冒了矛盾。 沒有經驗的兩個新手暗自惶恐無措,最后只能用冷戰來解決。 葉斂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對那個啼笑皆非的理由哭笑不得。 還好他們之間算得上坦誠,短暫的冷戰過后,雙方都有意愿通過溝通解決問題,這才沒讓事態往更加嚴重的方向發展。 葉斂松了口氣,調侃:“你剛剛主動壓著我的時候,也沒見有多害羞?!?/br> 孟年紅著臉一口咬了上去,咬在他的另一側脖子上,憤憤道:“都說別再提了!那是個意外!我腦子壞了!” 葉斂摟著她的腰,沉沉發笑。 孟年惱怒更勝,狠狠發誓:“以后絕不會再那樣了!” “哪樣?主動爬到我身唔——” 孟年捂著他的嘴,從眼角到臉頰脖頸全都是紅的。 說笑打鬧夠了,葉斂長嘆了聲,抬手揉揉她腦袋。 “我們再來捋一捋剛剛都發生了什么?!?/br> “我在意的是你對我的親近是否出于自愿,換句話說,我不希望你接受我的親吻,邀請我……咳,邀請我做那種事,是出于‘討好’意味?!?/br> “你也不需要通過某些事情來向我證明你很好?!?/br> “我們彼此間應該是坦誠的,你開心就是開心,難過也不要瞞著我,我如果看到你強顏歡笑,會更加難受?!?/br> “你要清楚一件事,我不急于和你發生什么,盡管我們已經跳過了戀愛步驟,成為合法夫妻,但我既然從前說了會認真對待我們之間的關系,那么就說明,即便有了結婚證,我們也可以從牽手、擁抱開始,先成為一對普通的愛侶,再上床?!?/br> 他說得直白真誠,孟年漸漸忘記了害羞,她愣了下,遲疑道:“所以你剛剛按著我,教訓我,是以為我在為難自己,用肢體接觸的方式,討好你?” 葉斂沉吟片刻,“討好也不算,我以為你在強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抓起她的手玩起來。 手指相互勾纏,指腹輕輕揉搓著她的指節。 “而且我那也不能叫教訓你吧?” 他覺得他語氣挺和緩的。 葉斂頓了頓,又有點懷疑自己,不確定道:“我很兇嗎?” 很兇的話,下次注意。 孟年不知道又想到什么,臉頰上的熱意盛了幾分。 她搖搖頭,抿唇,“如果我說,我沒有覺得為難呢?” 她鼓起勇氣,終于嘗試與他對視。她抬手捧住他的臉,其實是想找準她的視線方向,定好位后想要抽回手,卻被人按住,無法收回。 “沒有為難的意思是……”男人滾了滾喉結,啞聲,“你真的想?” 孟年的手掌就這么貼著男人的臉,她勇敢地道:“雖然當時是有點無措惶恐,有制止你下一步行為的意圖,但我是因為真的有點不服氣?!?/br> “不服氣?” 兩個人都坦誠到了這個地步,有些話孟年實在憋不住。 她裝兇:“嗯,憑什么我因為你而神魂顛倒,你卻還那么冷靜?!?/br> “我冷靜?”葉斂意外地揚了下眉,“你怎么會覺得我無動于衷呢?” “我剛剛都那、那樣了,你卻抱著我去了衛生間,放洗澡水,你……你還說不冷靜?!?/br> 女孩越說聲音越小,音調也能聽出來是真委屈。 原來她只是因為自己的主動被人拒絕、被無視,自尊受損。 又因為葉斂過后逗她時,反復重復著她放飛自我般的所作所為,她感到羞恥,所以惱羞成怒。 她惱怒自己的大膽,酸澀于對方的拒絕,而葉斂誤會了她的逃避,所以才會鬧僵。 葉斂聽后沉默半晌,而后感慨:“小女生的心思還真難猜,好在你愿意告訴我,不然我就算是想到明天也絕對想不出緣由?!?/br> “你以為我為什么特意在你我之間隔一層被子?” 他突然問。 孟年傻眼。 有被子嗎? 當時她的神志早就拋到九霄云外,都沒注意到他什么時候給自己換了衣服,哪里還顧得上去看有沒有被子。 葉斂低聲笑著,笑她是個小糊涂,他特意調整了姿勢,把人往懷里壓了壓,這次沒有隔著被子,只有單薄的睡衣。 很快,男人的體溫和欲-—望都清晰地傳了過來。 孟年身體僵住,下意識往后退,攔在她腰后的手阻斷了她任何退路。 這是她頭一次如此清晰地直面他的恐怖。 她紅著臉,把頭埋進男人肩膀,聽著他越來越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 “你覺得我沒有動情嗎?” “我是真的舍不得?!?/br> 孟年感動得一塌糊涂。 于是紅著耳根,在他脖子上又添了一道齒痕。 她兇巴巴地:“我浪漫過敏,你不許說這些?!?/br> 葉斂笑道:“嗯,我差一點就信了?!?/br> 如果她的聲音沒染上哭腔的話。 從沒有人能這般珍視地把她放在心上疼過。 原來是這樣的滋味。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愛上了眼前的男人。 就在孟年感動得馬上就要再一次邀請他時—— 他突然貼在她耳側說: “寶寶,現在我身上有三個牙印了?!?/br> “你如果不做些什么,明天別人誤會的話,你虧不虧?” 孟年:“……” 作者有話說: 孟年:明天就把這一口牙都拔了。 第40章 畫腹肌吧。 從車上被他抱下來, 她就被人誤會了一次。 現在好了,明天早上起來,被劉嬸和王叔看到,指不定又要怎么想她。 這男人怎么能這么壞呢! 孟年覺得自己就算是虧死, 今天也絕對不會再碰他一下。 可惜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實在太大, 她想要二次逃脫,卻再也不能如愿。 還是葉斂那句危險十足的:“你再蹭下去, 我可能真的要再去洗個澡了?!?/br> 成功制止她繼續亂動。 桌上的牛奶已經放涼, 葉斂又出去熱了一遍。喝過牛奶, 又被葉斂拉著去刷了牙。 孟年再次回到床上,葉斂卻又從屋里離開。 他好像去了陽臺。 可是陽臺上只有她的畫板, 今晚似乎沒有雨, 他出去做什么? 孟年看不到,只能聽聲音。 她沒聽到畫架被拖動的聲音, 更好奇了。 沒多久, 葉斂回屋。 他手里拿著一沓畫紙、一支水筆。 “其實我更想拿鉛筆,但又怕你弄得滿臉黑, 所以……”男人徐徐笑著, 將紙筆都塞進她手里,“真正的畫家,不應該拘泥于工具上面才對吧?!?/br> 孟年皺了皺鼻子,“你別拿話激我,沒用?!?/br> 她拿過畫紙,咬開筆帽, 剛要落筆, 齒間叼著的東西就被人拿走。 她臉色微紅, 垂下頭, 發絲攏住她臉部的紅暈,過了會,她嘟囔:“我當然用什么筆都可以?!?/br> 在專業問題上,她總是自信的。 只要能克服掉心里的那道難關。 葉斂沒有親眼見過她畫畫,上回她沮喪地跟他說不行那一幕仿佛還在眼前。 現在看她即將落筆,他甚至比她還緊張。 他假裝若無其事:“想要畫點什么?” 孟年循著聲音睨了他一眼,冷笑:“畫牙?!?/br> 葉斂:“……”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無奈失笑。 沒有定位的工具,只能拿手比著,她終究還是會因為視力障礙而影響作畫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