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寵溺/合法心動 第64節
在他抬眼的那一瞬,全場有剎那的死寂。 可怕的寂靜,氣氛瞬息降到冰點。 孫付嘉大腦一片空白,“葉先生……她,她是你太太……” 葉斂低聲:“是,我的太太,已經領過證的合法妻子,你有意見?” 孫付嘉的囂張頓時熄火,后怕與恐慌密密麻麻爬上背脊。 他看著男人低聲和女孩說了什么,而后把人交到了許琪手里。 眾人散去,屋里只余劉嬸和他。 男人的皮鞋踩在地上,一步一步朝他靠近,聲音宛如催命的符咒。 孫付嘉劇烈掙扎。 后背被劉嬸用力肘擊,他吃痛地叫了一聲,雙膝一軟,狼狽趴在地上。 面前站定一人,而后背上抵上來一只腳。 孫付嘉抬頭,看到男人彎著身,胳膊搭在抬起的膝上,似笑非笑,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男人靠近,在他耳畔低語:“我以為孫總挨了打,能長長記性?!?/br> 孫付嘉瞳孔驟縮,“是……是你做的!” 葉斂只是笑,并不回答。 他的眼神晦暗,深邃的眉眼間籠著陰云,黑漆漆的眸子里壓著戾氣,唇角卻漫不經心勾起。 他不笑時冷淡疏離,一挑唇笑起來,叫人覺得下一刻他就能要了你的命。 葉斂不動聲色地加重腳下的力道,從劉嬸的手里,接過一把美工刀。 鋒利的刀刃朝內,在孫付嘉脖頸的大動脈處貼了貼。 而后又向上,抵在他那只留有疤痕的右耳上。 她想要做的,他都會滿足。她受過的委屈,他也會算上利息,一起討回。 “聽說你覬覦我太太?!?/br> 當年壓垮孟年母親的,是她岌岌可危的婚姻。 而那件事里至今受傷害最深的人,卻是那個總是對著她羞澀抿笑的少女。 她那么無辜,又那么堅強。 一把美工刀,結束了孟年母親的生命,成了孟年埋在內心深處的噩夢。 那么他今天—— 一墻之隔的門外,所有人都聽到了房間里那道凄厲慘痛的嚎叫聲。 沒有人敢報警,也沒有人進去制止。 折磨持續了20分鐘后,房門拉開。 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衣服干凈整潔,身上的味道依舊清冽。 許琪卻看到,他的鞋上,染了斑駁血跡。 男人不容置喙地將女孩摟進懷中。 他微微低頭,貼著她的耳側,“久等?!?/br> 孟年什么都沒說,無言地深深埋在他懷里,手臂緊緊勾纏著他的腰。 葉斂輕皺了下眉。 他視線平靜地看了一圈在場的眾人,無聲的威壓與警告明顯。 眾人推搡著讓出通路。 葉斂彎身,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 作者有話說: 馬上要有大進展辣??! ps:男主沒砂仁,不犯法。不當張三,從你我做起。 第38章 那你輕些。 寬敞的越野車中, 劉嬸將車開得十分平穩。 這一路也很順,沒有遇到多少紅燈。 后座上,葉斂把女孩溫柔地抱在懷里。 她不說話,他也不問, 只是手掌覆在她纖弱的背上, 一下一下地撫著。 無言的溫柔融進孟年的靈魂里,她終于又有了活過來的感覺。 直到車子駛入住宅區, 孟年才從他懷里抬頭。 她的墨鏡已經掉落, 淺褐色的瞳中倒影著他的臉。 孟年神情恍惚, “你把他怎么了嗎?我好想聽到他一直在哭在叫?!?/br> 頭被人輕輕拍了拍,沉穩的男聲從頭頂落下:“小小懲戒而已, 放心, 你的丈夫不是法外狂徒?!?/br> 葉斂臉色很淡,漫不經心道:“該賠的醫藥費一分都不會少, 不過, 他恐怕馬上就會顧不上這些。他會面臨牢獄之災,我爭取讓他在里頭多待幾年, 他要為著自己的貪心與這些年的過錯付出代價?!?/br> 孟年腦子亂亂的, 聽男人說了那么多,最后也只聽進去一句——那個人會得到報應。 她乖乖窩在人懷抱里不動。 半晌,車子慢慢停在別墅前。 劉嬸推門下車,留給小夫妻倆私密空間,孟年才又猛地抬頭。 她緊張地看著他,“他會不會報警?會不會告你?你沒關系嗎?” 葉斂失笑, 原來她這一路還在想他會不會因此有事。 積攢了一天一夜的郁氣終于在此刻慢慢散去。 她不愛他又如何, 起碼現在距離她最近的人是他。她已經開始關懷他, 已經開始主動了。 葉斂覺得自己年長她那么多, 這一百步里,就由他來走那九十九步也沒什么不妥。 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讓她愛上自己。 葉斂捏了捏她的臉,“他不敢,而且我也沒把他怎么樣?!?/br> 他沒有程念那樣的專業素養,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一點痕跡都沒有,所以他的下手都很有分寸。 是私下和解可以解決的程度,孫付嘉只要還有一點理智在,就絕對不會像瘋狗一樣咬他下水。 當然,就算孫付嘉真的要當一只瘋狗,葉斂也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男人冷靜道:“我還有你要照顧,不會沖動做事?!?/br> 他們的人生還很長,沒理由為了一個人渣而葬送未來的幸福。 聽葉斂這么說,孟年終于放下心來。 “我真害怕我會害了你?!?/br> 她無措地低喃。 “他之所以今天會去找你,大概是因為自以為與葉氏的合作已經塵埃落定,得意忘形?!比~斂的下巴抵在女孩的頭頂,他閉上眼,后怕道,“怪我,我應該早點意識到,他可能會去sao擾你?!?/br> 是他沒保護好她。 孟年在他懷里搖頭,指尖死死揪著他襯衣,她用力把臉貼在他衣服上,仿佛這樣就能什么都不怕了。 “怎么能怪你呢,這是我自己的事啊?!?/br> “葉先生,其實他的樣子在我腦海里已經很模糊了,我很開心我忘了他的臉,也因此,我更加慶幸自己現在什么都看不見。我沒有勇氣再見到他,我害怕,是個膽小鬼?!?/br> 葉斂默不作聲,只是手上的力道收緊,又將她抱得更穩了些。 在車里說了會悄悄話,葉斂能感受到她逐漸放松下來。 葉斂松開手臂,下車繞到她這一側,拉開車門,把人抱了出來。 天色已經不早,王叔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葉斂抱著人進屋。 他的鞋不干凈,在玄關處踢掉了皮鞋。 而后光著腳穿過一樓客廳,通過電梯,上了三樓。 一路上孟年把臉埋在他懷里,她后知后覺,覺得害羞。 “葉先生,我可以自己走的?!?/br> 她已經沒有那么害怕了。 孟年試著在空中瞪了瞪腳,意圖下去。 她才一動,腰間的手臂收緊,男人的手往上顛了顛,她不僅又落了回去,還貼他更近。 孟年感覺自己的臉又貼回他胸膛,耳根慢慢變紅。 葉斂每次總是恰好在她茫然恐懼的時候出現,她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味靈藥。在危機之中,察覺到他的存在時,她什么都不用想,下意識地抓住了這根稻草。 但那個時候恐懼占領了全部的情緒,她沒有理智可言,現在危機解除,她恢復了常態,回想這一路自己是如何“黏著”他的,她羞窘地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你放我下來嘛,別叫人看笑話?!?/br> 她揪了揪他的襯衣,小聲念叨。 葉斂好似沒聽到一般,腳步不停。 回到臥室后,他抱著她直奔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