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寵溺/合法心動 第51節
葉斂笑了聲,低下頭,不再說話。 顧恒之瞧著自家四哥神情不太對,他鬼精鬼精的,眼珠一轉,品出點不對勁的意味。 他翹起二郎腿,接過話頭,似閑聊般,隨口玩笑道: “孫總說的好啊,事在人為嘛,這世界上哪有一帆風順的事?就算有困難也是正常的,但為了在意的家人,那多難的事也不能成為我們的絆腳石,對不?” 顧恒之瞇著眼笑得像只狐貍,他屈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得用手段,用這兒解決問題,你說是吧?!?/br> 孫付嘉似懂非懂,覺得他好像在內涵什么,可他又說不出,他只能點頭。 “也確實遇到過不少難關?!辈恢老氲绞裁?,他頓了頓,失神片刻,見那二人都看著他,他又趕忙接上,“不過好在,一切都過去了?!?/br> ** 葉斂回到家中,劉嬸正在準備晚飯。 聽劉嬸說孟年又在房間里畫了一下午畫,男人眉頭又慢慢擰起。 劉嬸攔了下急匆匆要上樓的男人,笑道:“我看太太今天還挺開心的?!?/br> 葉斂腳步一頓,“開心?” “是??!我下午陪了她兩個小時,她非要拉著我練畫,”劉嬸眼底露出笑意,又浮現一抹憐惜,可惜道,“你說咱們想畫點什么都不一定能畫好,她現在眼睛不方便,難上加難啊?!?/br> 葉斂若有所思,上了三樓。 他推開門時,小姑娘正背對著他,對著畫板忙活。 地上依舊扔了不少廢紙團,但從紙團的形狀來判斷,能看出畫作主人不再似前幾日那般煩躁。 葉斂隨手將臂彎處的西裝外套扔到沙發上,闊步向她走近。 聽到腳步聲,孟年倏地從自己的世界中抽離。 她驚喜轉身,后背上擁來一具溫暖的軀體。 耳朵上傳來痛感,濕..濡的舌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拿著繪圖鉛筆,臉瞬間爆紅。 “你、你……” “我想你了?!彼偷偷亻_口。 孟年臉上的緋色徹底暴露在空氣里,她的羞赧無所遁形。 “喔?!?/br> 她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好學生,在男人的示范下,她知道,自己也該說出類似的話。 她不太熟練地說:“那我,我偶爾也想到你了?!?/br> “只是偶爾嗎?”男人埋首在她頸間,淺淺呼吸,“畫上不是我嗎?畫我不需要想我?” 孟年:“……” 她不太高興地掙了掙,“畫上只有一個圓,你能看出來是什么?” 她輕輕抿了下唇,別過頭去,“就知道,我畫得差勁?!?/br> 葉斂低笑著,又重新抱了上來。 “畫了一下午,還在畫圓?” 孟年幽幽:“我又看不見,一個下午能把線畫直,把圈畫圓就不錯了?!?/br> “嗯,是很圓,非常圓?!?/br> 孟年不想和他說話,拿起筆又要繼續。 指間夾著的鉛筆忽然被人抽走。 隨后手指被人包裹進掌心。 他用溫柔的力道徐緩地揉捏著她泛酸疼痛的手指,她心里涌上一股酸澀的熱意。 腦海里突然闖入一個畫面—— 穿著白色襯衣的男人低眉淺笑,低頭專注凝望著她,將她半攬在懷里。兩只手交握在一起,他低下頭,對著她被筆硌出紅痕的指尖輕輕吹氣。 孟年咬住唇,抬手按住怦怦跳的心臟。 如果…… 如果有一天她能夠再畫人的話,她一定要把這一幕、把他們兩個記錄下來。 “走吧,去把你的小花臉洗了,下去吃飯?!?/br> 葉斂笑著將她的身子轉向,推了下她的肩膀。 孟年紅著臉,順著他力道的方向往前走,去洗臉。 衛生間門關閉,葉斂的手機來電。 來電顯示是王裕。 葉斂收了笑容,接通。 “boss,都查清了,孫杏的確有個哥哥?!?/br> 是誰自不必多說。 “下午孫總說的合作,您看……” 葉斂走到窗邊,目光透過玻璃,落在一片暖黃的落日余暉中。 不知十年前改變她命運的那個下午,是否也有這樣美麗的夕陽。 “好啊?!?/br> 作者有話說: 葉斂:看我不玩死他。 第30章 孟年:快30的人,身體還挺好。 顧恒之從拍賣會出來, 在停車場和孫付嘉道別后,坐上了自己的車。 特助將車開出會展中心,不解:“您為什么要給孫總出主意?” 顧恒之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你是想說我怎么給他出了個餿主意吧?!?/br> 特助噗嗤一笑, “可不是, 攛掇他去買仿畫,可不就是餿主意?” 顧恒之冷呵了聲, 合上眼睛。 他靠著頸枕, 困意nongnong地說: “他要是不死乞白賴拉著我非要我找四哥說情, 把那畫讓給他,你看我搭理他嗎?!?/br> “我看他腦仁不如松子大, 人也不聰明, 一時興起,逗他玩, 順便幫四哥出出氣?!?/br> 特助遲疑, “出氣?只是一副畫,葉先生不至于吧?” “誰知道呢, 奇奇怪怪的?!?/br> 顧恒之心道可真有意思, 有些年頭沒見過葉斂那副樣子。 一看就是要往死里算計人的模樣。 “四哥的意愿在我這兒就是圣旨,看我不好好陪那孫子玩玩?!?/br> 特助感慨地嘆了口氣。 “有人要倒霉嘍?!鳖櫤阒覟臉返?,“他以為我看不出,想借我的口告訴四哥他有對愛護孫家和他meimei?他算盤可打錯了,我四哥啊,親緣淡, 良心少, 才不吃他那一套?!?/br> 用不著葉斂吩咐, 顧恒之私下里開始搜集孫付嘉的把柄。 而孫付嘉還在為顧恒之提的主意搖擺不定。 “仿畫不行, 送過去老爺子一眼就看出來了?!?/br> 可是什么都不帶,他這一趟豈不是白來?早知道就在拍賣會上做兩手準備,再拍個別的。 助理打斷了他的后悔,“那邊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就只有賽恩大師的這幅畫能拿得出手,換一個別的那邊也瞧不上?!?/br> 孫付嘉手搭在車窗上,視線望向外面的高樓,“那我就這么回去了?” “那邊的路斷了沒什么辦法,只是大小姐那邊——” 提起孫杏,孫付嘉頭開始疼。 他那個meimei被他家里寵壞了,出門前他信誓旦旦保證一定會帶畫回去,若是空手而歸…… “你查一查南城這邊的畫室,看哪家有大師的仿畫?!?/br> ** 轉天,南城別墅。 寬敞的主臥中,厚實的窗簾將光遮掩得密密實實。 孟年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里。 結婚不過一周,他們進展飛速。 其實她清醒的時候還是不太適應這樣的碰觸,葉斂也清楚,所以除開一些情不自禁的時刻,他都很少對她動手動腳。 每天晚上睡時葉斂會十分克制地在她唇上輕吻,而后便規規矩矩,拉著她的手睡。 只不過半夜孟年被噩夢驚醒時,發現自己都是在他懷里的。 她可以確定自己并不是睡覺不老實滾到了他懷里,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顯而易見。 有人趁著她睡著,偷偷抱她。 有一次孟年在夢中痛哭,半夢半醒時,她能感覺到男人小心翼翼地確定她沒醒,才一點一點靠近,溫柔地摟住她。 一邊拍著她的后背安撫,一邊溫柔地吻著她的額頭,說著“寶寶,不怕”。 那一刻,孟年的心軟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