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演愈烈 第65節
不料,出口的聲音像公鴨嗓。 辛嚀無語。 電話那頭,辛翼疑惑地問:“你感冒了?” 辛嚀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看了眼被自己壓在底下的男人,不解氣地掐一把他的腹肌。 好看的腹肌也沒用!掐都掐不動。 辛翼又問:“你一個人跑哪兒去了?” 辛嚀努力平穩聲線:“我就一個人散散心?!?/br> 辛翼不想廢話:“在哪兒?” 辛嚀說:“你別管我了?!?/br> 辛翼:“你來麗江找我,又不讓我管你?” 這幾天辛嚀明顯一副心情不佳的樣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現在又突然玩起失蹤。 作為哥哥的辛翼不免會擔心,怕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被人給騙了。 辛翼語氣硬了點:“到底在哪兒?我去接你?!?/br> 辛嚀:“真的不用?!?/br> 辛翼:“能不能跟你哥說句實話?到底怎么了?” 辛嚀不想撒謊了:“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啦!” 辛翼一頓,隔了兩秒清清嗓子:“懂了,注意點身體?!?/br> 辛嚀:“……” 都是成年人,懂的都懂。 辛嚀簡直尷尬得不行。 電話一掛斷,身下的人就猛挺了一下腰。 辛嚀猝不及防地叫了一聲,聽到商之堯略帶戲謔的聲線:“電話結束了,現在可不可以專心點?” “不可以。你出去?!?/br> “你答應過的?!鄙讨畧蛴酶蓛舻闹讣廨p點辛嚀的唇,“口?!?/br> “好,我口,我要殺人滅口!”辛嚀俯身雙手掐住商之堯的脖子,還沒使上勁,就被他單手鉗制住手腕,兩個人互換了位置。 商之堯雙手抓住辛嚀的手腕,手指上滑,與她十指緊扣。感受著她驟然扣緊的指尖,一口吞下她嘴里的喘息。 在死之前,他也算是風流過。 辛嚀現在完全無法直視商之堯的手指,那么好看的雙手,完全不做人事。 商之堯身上唯一還算有人性的一點,大概就是沒有強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當然,那些欲拒還迎除外。 有句話說得好,只有耕壞的牛,沒有犁壞的田。 辛嚀再怎么都算是享受的那個,只不過次數太多,就像是吃飽了的人還要被硬塞進肚,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她實在太撐了,吃多了就膩。 真的太多了,睡得好好的,還要被折騰醒,這兩天辛嚀就連夢里都不安生。 于是惡劣的商之堯給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建議,讓辛嚀動,就當是吃多了消化消化。 辛嚀才不干呢,被賣了還要幫他數鈔票,她還沒有那么傻。 能出門酒店大門是第四天。 辛嚀在房間里整整三天沒有出門。 衣服是商之堯讓人送過來的,好幾套,讓她自己跳。 小姑娘到底還漂亮,在鏡子前挑挑選選,最后選了一條長裙。 辛嚀拿了一條披肩嚴嚴實實擋著自己的脖子,那里根本沒法見人。 好氣,之前她給商之堯脖子上種草莓,見不得人的是她?,F在她脖子上被商之堯種草莓,見不得人的還是她。 怎么做女人那么難??! 商之堯幫辛嚀整理好披肩,煞有其事地問她:“現在還跑嗎?” 辛嚀忍:“不跑了!” 商之堯一副善解人意:“你要是想跑可以。你追我趕的游戲,我陪你玩,到時候你也像現在這樣在床上下不來,好不好?” 辛嚀忍無可忍:“商之堯!你變態!” 商之堯:“謝謝夸獎?!?/br> 辛嚀:“不要臉?!?/br> 商之堯:“可能是跟你學的?!?/br> 說話間,辛嚀忽然被商之堯攔腰拎起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什么事,商之堯往前走了幾步又將她放下來。 昨夜下了一場雨,剛才辛嚀面前那一小截的石板路前有水灘。 商之堯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他一臉稀松平常地朝前走,伸手要牽辛嚀的手。 辛嚀沒讓他牽,嘿嘿一笑:“走不動,要背?!?/br> 轉身跳到他的背上。 商之堯牢牢接住她,背著她慢悠悠地走在陽光下。 辛嚀心里其實清楚,商之堯是個不顯山露水的人,面上不樂意,其實是口嫌體正直。很多讓她動心的地方都體現在細節上,好比此時此刻,他穿著沖鋒衣,只因她隨口提過一句。 “商之堯?!毙羾撾p手摟著他的脖子,甜甜地喊。 商之堯:“嗯?” 辛嚀:“哥哥?!?/br> 商之堯:“……” 辛嚀:“歐巴?!?/br> 商之堯:“……” 辛嚀:“老公?!?/br> 商之堯不客氣地拍一把辛嚀的屁股:“正常點?!?/br> 辛嚀:“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br> 辛嚀咦了一聲,歪著腦袋看他:“我還以為你會說不可以呢?!?/br> “我說不可以你就不問?” “當然要問呀,你好了解我?!毙羾撔ξ?,貼在商之堯的耳邊,“剛見面那會兒,我不是把你認錯了嘛,還說了一堆甜言蜜語,你那時候該不會真以為我從小就喜歡你吧?” 商之堯:“……” 從沉默聲辛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哈哈大笑:“商之堯,你也太好騙了。幸好遇到了我,不然被壞人騙得家產都不剩?!?/br> 她還有臉說。 “回酒店吧?!鄙讨畧虻纛^要往回走,“看來有些人還是皮癢?!?/br> 辛嚀不肯,強迫他再調頭往前走。 商之堯當然不可能真的帶辛嚀回酒店去。 再怎么,還是要節制。昨晚給她洗澡的時候,他發現她下面都腫了。 辛嚀在商之堯耳邊低低地說:“你好戀愛腦哦?!?/br> 像商之堯這種人,是不懂戀愛腦這種新潮的詞匯的,他也懶得問究竟是什么意思,反正她說什么是什么。 背著走了一會兒,辛嚀嚷嚷著要下來。往景區的方向走,游客也多了一些,雖然被商之堯背著挺舒服的,但她到底還是覺得招搖。 辛嚀幾乎是一眼就看中了一個鮮花制作的發箍,拉著商之堯的手要買。準備付錢的時候忽然想起商之堯對鮮花過敏,又連忙放下,對商家說不好意思,不要了。 “怎么?”商之堯問辛嚀。 辛嚀:“因為你花粉過敏呀?!?/br> 商之堯勾唇:“難為你記得?!?/br> “什么嘛,我當然記得?!?/br> 商之堯將辛嚀放下的那只發箍重新拿起來,戴在她的頭上,挑挑眉:“不錯?!?/br> 他唇角上揚,用手指撥了撥幾朵不聽話的小花,他的笑容比花好看。 這種小花朵的花粉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辛嚀踮起腳在商之堯唇上親了一口,說:“那我就要這個了?!?/br> 逛了半下午,不知不覺走到了辛嚀前兩天所入住的客棧附近。 這家客棧是辛翼的一個朋友開的,所以這次拉力賽有挺多參賽者都住在這里。不過現在拉力賽結束了,客棧沒有多少客人。 辛翼沒走,他終于忙完,打算多在麗江逗留兩天。 辛嚀心血來潮問商之堯:“你要見我哥嗎?他現在應該還在客棧?!?/br> 商之堯無所謂的態度:“看你?!?/br> 辛嚀也拿不準,決定去客??纯葱烈碓诓辉?,叮囑商之堯:“那你等我一下,我進去看看他在不在?!?/br> 辛嚀躡手躡腳做賊似的走進客棧,沒見到辛翼,倒是迎面撞上商知肖。 好巧不巧,商知肖也正是來找辛嚀的,他剛才在樓下喊了兩聲沒人答,正打算走。這不,人差點撞到他懷里。 商知肖笑得吊兒郎當的擋住辛嚀的去路,看著她頭上的那個編花發箍。真有意思,他送的她不要,她自己還去買了一個。 “meimei,你這兩天去哪兒了?”商知肖問。 “你管我去哪兒?!毙羾摮锩婧傲艘宦暩?,沒人回答。 商知肖朝辛嚀一步步逼近,揚眉:“真不夠意思,給你打電話也不接,那天就這么扔下我一個人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