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熟 第45節
—— 第38章 劫持 (生命只有一次) 程島騎著大摩托一路疾馳, 帶著楚芝鑰匙跑到她家門口了,沒見到人。 他心想,是不是路上走岔了沒看見, 總不至于真去那個光頭家了吧? 手機響, 是小福打來的, 說剛才楚芝打電話到酒吧, 問了鑰匙的事,“她說先放在店里,她明天再來拿, 她現在已經在去她爸媽家路上了?!?/br> 對哦,她還有爸媽家呢,他真是關心則亂, 被奧奧那個臭小子三言兩語就給帶偏。 難怪是小福打電話給他,奧奧應該已經藏起來了, 怕被踹。 小福又說:“我跟楚芝姐說你去送鑰匙了, 她說那正好,讓你順便幫她遛遛狗?!?/br> 順便嗎? 行吧, 反正來都來了。 程島開門, 叨叨許久不見他, 先試探著聞了聞味道, 然后才熱情地叼著繩子送到他手里要出去玩。 他倆在樓下遛了好大一圈,最后叨叨嫌累不肯走了, 要程島抱著它回家。 程島無語:“你是真狗啊, 遛彎還嫌累?” 隨后又想到同樣嬌氣的楚芝, 可真是狗隨主人。 程島抱著狗回了家, 給它加了點狗糧凍干和水, 轉了一圈確認窗子都是關閉的, 把廚房煤氣閥關上,打算離開。 離開前借用衛生間上了個廁所,洗手的時候看到臺面上放著洗凈晾干的小玩具。 程島把那個小鳥造型的硅膠玩具舉在眼前,思索,看來昨天楚芝罵完他“禽獸”以后,回家也不怎么安生嘛。 他輕笑了一聲,物歸原處。 大概是被這事給分了心,程島出門的時候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她家鑰匙放鞋柜上忘記拿走了。 他也沒法給楚芝打個電話說明情況,因為他把手機放鑰匙旁邊了。 程島站在門外對著防盜門發呆,想不通自己這一晚上犯這么多次傻是為什么。 他猜想,如果楚芝聽說了這個消息一定會覺得自己是故意的吧。 楚芝是從小福那里得到這個信息的,她直接回小福:“問問他是成心的還是故意的?” 小福拿著原話給沒有手機的程島看,心里吐槽這哥姐對話還得找個傳聲筒,真有情.趣。 程島面無表情地讓小福再傳個話,說自己明天下午去拿手機。 小福突然意識到,這一來二去的,這不就又聯系上了嗎,嘖嘖,他程哥有點心眼子啊。 程島從他的眼神里讀懂了他的誤解與佩服,也懶得解釋什么了,甚至他自己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故意搞的這么一出。 平時程島不怎么依賴手機,可手機真不在手里了,他卻總覺得哪哪兒都別扭。 于是掐著點盤算著楚芝快要到下班的時間了,早早就去她家門口蹲守。 屋里面的叨叨聞到他味道了,焦急地發出嗯哼嗯哼嘰嘰嘰的聲音。 程島讓它閉嘴。 它反而叫得更歡實了,好像在犟嘴。 程島怕它把鄰居給吵到投訴楚芝,只好先離開,去樓下商店買瓶水。 楚芝也是掐著點下的班,還好她狡兔三窟,在爸媽那里也放了鑰匙,不然程島這一番saocao作,她只能喊高師傅開鎖去把門撬開了。 想到程島,楚芝怎么看都覺得他這是找了個借口想見自己,莫不是那天在倉庫跟他說的話他當真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充滿了好奇與期待,所以今天她不加班,她要回家去會會程島。 最好是先換一身驚艷他狗眼的性感吊帶。 她今天從她爸媽家來公司,楚媽嫌她穿得單薄,硬要她穿上厚厚的白色羽絨服,裹得像個球似的。這衣服還是她幾年前上學的時候買的,拉鎖一拉就是雪人成精。 車子昨天就放在公司,楚雪人一路好心情地驅車到家,停好車后哼著歌去坐電梯,地庫里都是她快樂的腳步聲。 抵達樓層,電梯門開,她往外走的時候看到對面的電梯門正在關上,只是沒看到下來的人在哪里。 走了兩步要拐彎的時候,忽然感覺背后有人貼過來,她以為是程島,剛要回頭罵他,卻聽到個帶口音的陌生男人聲音說:“別動?!?/br> 楚芝愣住,隨即感覺后面這個人好像是拿了把刀還是什么的在腰上頂著她。 “走?!蹦莻€男人說。 楚芝手指有些發抖,但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知道絕對不能讓這個人進家門,進了門就什么都不可控了,在公共空間起碼還能呼救。 她想起昨晚她爸媽還提醒她睡覺要反鎖好門,到年關了壞人多,都想著撈一筆回家過年。 沒想到這么背就被她給碰上了。 她盡量用很真誠的語氣跟他說:“大哥,你遇上困難了是吧,這樣,你跟我去atm機,我取點錢你應急,我懂規矩,我保證不回頭看你,你拿了錢就走,我也不會再找你,你看行嗎?” 那人把匕首往她腰上戳了幾分:“別廢話,走!” 楚芝忙躲開,閉嘴,有種天要亡她的悲愴感。 快到家了,她故意停在鄰居家門口,拿出鑰匙來開門,鑰匙插進去扭半天開不開門,心里祈禱著鄰居大哥覺得不對勁趕緊報警。 結果鄰居家沒人響應。 倒是身后的歹徒先覺出不對勁了,看一眼門牌號,又聽到隔壁的狗叫,惡狠狠地說,“你別?;?!這不是你家?!?/br> 隔著那么厚的大衣,楚芝都好像感覺到了刀尖的威脅。 她轉向自己家,只寄希望于叨叨小狗狗大力出奇跡,一開門就能把壞人給撞開。 萬念俱灰的時刻,鑰匙剛插進鎖孔,突然聽到了程島的聲音問詢:“楚芝?” 楚芝還沒回答,身后的人先爆喝一聲:“別過來!” 楚芝被人劫持著轉過身,和程島在走廊兩端面對面站著,他們之間還有挺長一段距離。 程島停住腳,看著歹徒:“別沖動,把刀放下?!?/br> 歹徒沒料到會遇見別人,顯然有些慌了,刀從背后抬到楚芝的脖子上,赤.裸裸地威脅道:“別逼我動手!” 楚芝皮rou嫩,冰涼的刀刃貼著脖子,讓她感覺已經是火辣辣的疼,好像隨時皮開rou綻。 楚芝終于看到了歹徒正臉,雖然他戴著帽子和口罩,但她認出來這是之前他們公司的物業經理,那個因為貪得無厭索要紅包最后被開除的經理。 她不敢亂動,唯恐脖子留疤,和他商量,“大哥,你不就是想要錢嗎,這樣,我讓他去提點現金你拿走好不好?” 歹徒心里正亂著,聞言點點頭。 楚芝又說:“那我把卡拿出來可以嗎,在我包里?!?/br> 歹徒把刀逼緊了幾分:“別亂動,放著我拿!” 楚芝連忙把背包舉起來,給他翻找。 歹徒一只手還拿刀制著她,另一只手伸進包里去一通翻找,把粉底口紅手機亂七八糟的都掏出來扔在地上。 楚芝提示他:“卡在側兜里,有拉鏈那個?!?/br> 歹徒低頭看了眼包的瞬間,楚芝迅速和程島交換了個眼神。 在歹徒找到銀.行卡往外抽的時候,楚芝一把握住刀柄往外丟。 可惜沒抓好,抓到了刀刃上,也沒能把刀扔出去。 不過就在和歹徒爭搶的這幾秒功夫,程島已經把手里還有半瓶水的礦泉水瓶用力投擲到歹徒的腦袋上,在歹徒趔趄的時候飛撲到他們眼前,用肩把歹徒撞倒在地。 栽倒的歹徒手卻握得緊緊的,揮舞著匕首往程島身上刺。 幾番爭搶,程島把他的刀扔遠,給他右手卸脫臼,站起來踩著他的背讓他趴在地上。 他正要問楚芝要手機報警,已經有兩個保安跑上來了。 是有對面單元的鄰居在過道窗邊看見了這邊的打斗,給物業打了電話。 程島把人交給保安,讓他們報警。 然后他跑到楚芝身邊蹲下。 楚芝倚著自己家門坐著,叫他喊救護車,聲音虛弱地說:“我好像不行了?!?/br> 程島看著她脖子上一條細細紅紅的線,還有點滴血珠往外滲,心疼得要命,“別胡說八道,這點傷死不了?!?/br> 楚芝撇嘴:“你好兇哦?!?/br> 程島問她:“還有哪里受傷了?” 楚芝捂著后腰,深呼吸了兩口:“你,你看看我的腰,被捅了一刀?!?/br> 程島大驚失色,跪下去低頭看她傷勢,把她的手挪開時就看見手背都被血染紅了,再看后腰那里一片鮮血,白色羽絨服被劃破了,里面的鴨絨也都濕瀝瀝粘乎乎的。 程島有點眼暈,立馬抓起她掉在地上的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 打完了,看楚芝閉上了眼睛,著急地拍拍她的臉,“醒醒。你平躺下好嗎,這樣坐著可能擠壓傷口?!?/br> 楚芝順從地躺下,他也馬上側躺著,把自己胳膊放在她胳膊底下給她枕著,“別睡哈,保持清醒?!?/br> 楚芝慘白著一張臉:“我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程島:“不會?!?/br> 他拉開楚芝羽絨服的拉鎖,要給她把外套脫了,“不然傷口會粘著衣服?!?/br> 楚芝不耐煩地撅嘴:“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嗎,讓我躺著,別亂動了,等醫生來?!?/br> “好好好?!背虓u不再動,安生讓她枕著。 歹徒已經被保安帶走了,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在樓道里躺著等救護車。 這場景有些詭異,程島不讓楚芝閉眼,她便跟他說話,“你怎么會把我鑰匙鎖屋里?” 程島:“不小心,穿鞋的時候忘了?!?/br> 楚芝:“我看你像是故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