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曖昧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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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出國是和傅少一起吧?”明霞問她。 宋洇淡淡:“是,周總的意思?!?/br> “洇洇,能拿到機會嗎?” 宋洇反問:“什么機會?” 明霞愣愣,理所當然地解釋:“周氏和嘉匯重新合作的機會啊,上次你不是猜到了嗎?” 宋洇一時無語,緩緩打開了窗。 挪威一年六個月都在冬天,此刻更是最冷的時候。 宋洇抬眼看天,還好夜間晴,沒有下雪,也沒有風。 一副清冷的模樣。 宋洇還是下了決心,問:“明霞姐,你告訴我吧,周總怎么跟你說的?” 明霞似乎沒反應過來,失笑,掩飾性地詢問:“洇洇,這和周總有什么關系?!?/br> “你打電話給周總匯報了吧?” 緊跟的提問平靜而認真。 寒氣侵入開了暖氣的房內,宋洇尋了件外套潦草披上。 語氣疲倦:“明霞姐,你和我直說吧,周總什么意思,我現在沒有心思去猜他了,我怕猜錯了,釀成錯?!?/br>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安靜。 風的聲音呼嘯。 明霞啞聲:“你都知道啊,宋特助?!?/br> 她說的是她靠近她的意圖。 宋洇站在窗前,明霞并未多言,只是說:“周總還是希望能回到從前的,”一頓,又笑說,“當然,能拿到嘉匯的合作更好?!?/br> 清月高懸于黑夜天空。 溫柔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出來,意味深長:“最好是更為長久的合作?!?/br> - 宋洇難以入睡,躺在陌生的客房里,覺得不適應。 明明跟明霞打那通電話前還好好的。 她好像又回到了家里剛破產時的模樣。 宋家是名門,并不缺錢,宋清予名下的公司破產時宋洇去求了幾位叔叔伯伯,可是人家說父親和母親是私奔的,早就不算宋家人了。 這很可笑。 宋洇被人稱為“大小姐”,正是因為旁人把她當作名門宋氏年輕一代的千金小姐。 父親嶄露鋒芒時,宋家也沒有半點拿“定私情”說事的意思。 可是當父親死去,財產流失,人情冷暖還是讓宋洇吃盡了苦頭。 沒有父親,沒有heinare小姐的幫助,宋洇就是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再好的教育再那么大的缺口面前都顯得無力。 她吃夠了閉門羹。 周玉笙的狼子野心,宋洇又何嘗不明白,他全然冷漠、全然利用,可對于當時的宋洇來講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暫時的好終究是暫時的,周玉笙是個商人。商人重利,現在,他也要來向她索取幫她償還債務的報酬。 要她去完成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宋洇仰著頭看天花板,突然聽到手機的震動。 她沒看。 歇了許久,才去翻手機。 【fy:不回答了?睡了?】 然后是最新的一條。 【fy:晚安?!?/br> 宋洇掃了一眼上面的問話,有些難受地回了一個“沒”。 她現在就像是個漏風的山谷,心上被人鑿出巨洞。 宋洇想找個樹洞宣泄自己的情緒,可是想來,這個世界上并沒有這樣一個安全的地方。 宋洇以前依靠父親,現在只能依靠自己。 她定定看著那個白色的頭像,惆悵之余,鬼使神差。 【因因:傅晏,你說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把這句話打出來,想要發過去,但又頓住。 卻最終還是點了發送。 任性一回。 對方顯示“正在輸入中”,但并沒有發過來。 聊天消息框陷入了沉寂。 宋洇好不容易生長出來的零星勇氣像是遇到了冬天的植物,凍蔫了,命不久矣。 她的心要被窒息。 他不回她。 宋洇躺在床上,身體里的血液都顯示停滯的。 突然聽到一聲門響。 她猛地起身,猜到了是誰。 女人沒有穿鞋,一襲粉色吊帶跑到門前,才想起來整理儀容。 長發、長裙,還有腳上的白色棉拖。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臉。 可手搭上門把,又悻悻收回。 宋洇明白她和傅晏的差距,以前是云泥之別,現在也是云泥之別。 她以前多么高傲,那么現在的傅晏就是怎樣的與她相隔甚遠。 “我打算睡了?!彼武Τ聊?,站在門前,許久出聲,語氣清冷。 她已經熄滅了屋內的燈,里頭霧蒙蒙一片,只有一點屋外的暖光從門縫里泄進來。 作證了她的話語。 清啞的男聲冷肅,顯然停了一陣,說:“那好,早點睡?!?/br> 宋洇蹲下身,看著門縫中間的人影頓在那里許久,然后緩步離開。 她像是淹死的魚一樣悲哀。 縮成小小的一團。 宋洇有點想宋清予了。 這么多年,她還是很希望父親回來。 哪怕她知道這只是她的幻想。 宋洇抱著腿,單薄的后背貼著墻壁,好不容易摸到一點實處的安全感。 突然聽到“滴”的一聲。 微信有最新消息。 來自宋洇偷偷設立的置頂。 【fy:宋洇,我說過的,你跟我,我能幫你撐腰?!?/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4-12 22:41:19~2023-04-13 22:35: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 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66532888 2瓶;nov1124s_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5章 25:再度曖昧 ◎但是宋洇我會心疼?!?/br> 挪威的冬天很冷, 宋洇夜間著了涼,早起有點頭暈。 伸手按停了鬧鐘,起身時腦袋重得要掉下來。 她清楚自己這次出行是傅晏的生活助理,縱然傅晏對她有偏袒, 但絕不能夠恃寵而驕。 畢竟, 人的耐心總是有限,稍不留神喜歡也會被磨滅, 尤其現在她只是一個人, 身后還有需要她庇佑的母親。 她早就沒有了仰仗。 李叔給傅晏和她備了中式的早餐。 宋洇謹守職責, 按時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 傅晏起得比她要早,外出晨跑后回臥室洗了澡, 此刻緩緩開門, 穿著寬松的居家服,灰色的棉質長袖和系繩長褲, 頭發尖還半濕。 宋洇很少見他穿這樣的衣服, 自打重逢幾次相遇他都是西裝革履的模樣,少有這樣居家的一面。 讓人很自然地聯想到和這個人一起生活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