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朱鳥春窗
“小鐘,不行?!?/br> 蕩漾的語聲欲拒還迎。她一意孤行憋著勁,將他吃得更深。但他無論如何不配合。 “你是不是男人?倒是插我,cao我,干爛我?!?/br> 陰戶漸漸傳來被強行撐開的劇痛,腰酸軟脫力,眼角不自覺地溢滿淚水。 他反手抓著被單,仰長脖子隱忍著痛苦,道:“小鐘,你在意氣用事?!?/br>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才進了一點點就徹底卡住。 不行,再來一次。 她抬起屁股,再次對著繃緊的莖身坐下去。 一鼓作氣。 這回偏是用力過猛,最后反而整根滑開。 沮喪和痛楚讓她撲倒在床。他側過身抱她,若有所思捧起微紅的臉頰,擦拭灰塵般反復輕拂,拂去淚痕,而后又挽過她的手,十指相扣。 “冷嗎?”他問。 “熱?!?/br> 這樣的天氣根本分不清該打冷熱空調。 她又向他胸前靠攏,在他臂間藏住自己的腦袋,“都怪你,痛得渾身發麻了?!?/br> “你就這么想要啊?!彼嗡谋橇赫{笑,話間藏不住的得意。 “不要了?!彼€氣轉過身。 她們一動不動地抱著,像漸漸變成兩枝枯木。許久都沒人說話。小鐘摸著他的后背,從男人的rou體感受到不同于自己的韌勁,頭頂烈日、背靠群山的踏實感。 她還想觸摸得更深,一時惡向膽邊生,道:“可以cao后面嗎?我是說,你的后面?!?/br> 他沒有拒絕,神色閃爍,像她先前那樣曖昧道:“今天不行?!?/br> “以后……怎么樣的以后可以?” “今天沒法灌腸?!彼槐菊浀亟忉?。 她卻為實踐的可能性羞得無地自容,“我不是問這個?!?/br> “那……” 他寧可被她cao也不肯cao她嗎? 這不是他的癖好,而是他懲罰自己的方式。 自怨自艾、故作鎮定的模樣簡直教她生氣,她壓著他翻過身,“何必強撐到這地步?我能讓你爽,讓你忘記自己的失意。我會把你當成此生唯一的男人,接受你不帶偽裝的模樣?!?/br> 然而她的告白被視作過激,他改變心意,將肇端扼殺在搖籃里,道:“小鐘,忘了我吧?!?/br> “就算你想強jian我,無套內射,把我一生毀了,變成你的玩物,我不會怪你。沒有你,我活在世上就沒有意義?!彼龓е耷焕^續道。 他的神色為之一震,眼神訝異無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然后呢?”他將她壓回身下,“我這樣做了,然后你會怎樣?” 她無法回答。 “我替你說,一樣是死。我想讓你活下去,不受傷害、開心地活下去。我不想讓我變成你輕賤自己的手段?!?/br> 她望見他像兔子一樣通紅的雙眼,哇地哭出來。 原以為自己用性命作賭,拋給他太過沉重的感情,但他心中的枷鎖又何嘗不重?她至少還可以哭。他卻不得不連她的那份任性一并承擔。 她環著他的后背,將自己貼上去,“做吧。做到哪里算哪里,我不后悔?!?/br> 他服軟了。被小孩無所顧忌的棱角刺傷,他沒有不服軟的選擇,第一次在辦公室是,現在也是。若不是藕斷絲連的情意從初見時就纏上,他或許早已恨了她——現在未嘗沒有恨著。他想在床上折騰她,總有無數的辦法。 心中的惡念被她一字一句道出來,他才真正懂得那有多過分。 懺悔,像是一生都懺悔不夠。 他埋下身,跋涉于漫長的世界線,緩緩匍匐進少女的腿心。唇齒在此畫定新的錨點,懸著求生索的一線,緩緩探向叢林深處,咬破半熟的桃rou。汁水濺落,又被碾下的舌頭卷去。少女未曾被探索過的陰戶,再輕微的觸碰都足以蕩起萬丈漣漪。他在凌亂的波濤里始終專注,緊扣著她的手,承受指端纖細的索求,酸楚的震顫。 那雙唇,不說話的時候才更會傳情,由淺入深,勾描出他的情緒。生氣,憐愛,著迷,矛盾的心情同時發生,暗暗預兆更深的不幸。他或許多少想讓她理解自己一點,別那么孩子氣,一邊又寧可她留在無憂無慮地夢里。那場溫柔的夢,他的舌頭不厭其煩地描繪著,溯流頂向更深的地方,更綺麗、荒誕的渴望。 平躺下來的時候,胸上的峰巒就不見了。它在攤開的雪餅里掩藏自己,教他捉得好不費力。她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肚臍再也不像小時候圓扁扁的一圈,贅rou像是耷拉的眼皮。不知何時,腰身變得纖細緊致,肚臍凹成一道豎直深陷。和mama一樣了。 雙腿放蕩地大開著,xue中未經人事的緊致已是最后的倔強。往深進不得,他便將整片蚌rou裹在口中。酥麻的觸感難捱,像懸在觸不可及的半空中,似曾相識又激烈百倍。rufang生長,銀屏漲破,每天早晨雞窩般的亂發,午夜纏如絲的暗嘆,作畫時無法集中精神的怪想。性欲掉在日常的角落,綿連成此刻的云端。 她好像早就暗暗期待著,他能從無邊的寂寞里救出自己。熊孩子想為他變成女人。 “紹鈐?!彼邶X生澀喚出他的名字。 抬手時,雙飛的喜鵲落上窗臺,傲然曳著長尾。輕啼與水響糅合一處,再是銷魂的輕吟。 她放松,舌頭就cao得更深一點。 “不要了,會插壞的?!彼鷣y踢他一腳,卻被正中下懷地捉回。聲音是她未曾知曉的嬌俏。 他抬起頭,像是從才出深水的人魚,滿懷興味望她,“到底要不要?” 她才不想順了他的意,撇開頭不做理會,“那個……我想知道,是什么味道的?!?/br> “酸的。又澀又酸,跟沒熟的桃子一樣?!?/br> “你少亂講?!彼龖嵢灰话驼坪暨^去,落在他臉上,卻似麻雀般的一啄。 “不信?那你自己嘗一下?!?/br> 說著,他不由分說吻上來。 她才知被騙得徹底。 當她趴在他的身上,就徹底像只驚惶四顧的貓兒,蜷著手腳探來探去,不知所措。他安撫了許久,她才終于安定下來,含住他的男根,極力深吮,發出噗噗的聲響。 沒有兩下,他痛苦地停下來,“你可以輕一點的?!?/br> 她可還記得下面的軟rou被牙蹂躪的痛。 “哦?你弄我的時候,也很輕嗎?你都咬我了,一直咬我?!彼龍髲桶銓㈥柧哒?。 他忘情叫出聲。 “你好sao,小賤人?!彼R。 他趁她喘息的關口,將她的上半身挺直抱起。唇齒還含著濕淋淋的xiaoxue,兩片臀瓣落在張開的指間,白嫩的rou像是即將擠爆的氣球。局勢倒轉,她被迫挺直身板,跪坐在他臉上,宛若等待受刑。 “姑且承認……”她才打算放軟態度,他用力一吸,像是要將靈魂都從體內抽空。 她猛然抓著他的胸腹,撓出一道道紅痕,“狗東西,你要把我吸干了?!?/br> 充血又敏感的陰蒂就快被牙齒磨破。 “好快,這就要到了嗎?想尿了?尿在我嘴里?!?/br> “什么?” 她沒能聽清朦朧的話語,只為那飄然的語氣暗暗發惱。正想揪住他略失報復,卻是身子一空,契合緊密的榫卯竟被輕巧卸去,她瀉在他身上,又像枯萎的花瓣那樣,褶皺蜷攏。在高潮的余韻里,身體的顫動宛若綿延不止的潮汐。 他翻開手機看時間,隨手又拍了拍她光著的屁股。 “色狼?!?/br> 白日積攢下的疲憊又泛上來,她累得動彈不得,再也沒力氣實施報復,只好用身子壓著他,壓扁他。 可他像刻意要跟她作對一樣,非要面對面抱,理順弄亂的頭發,耀武揚威般問:“還要繼續嗎?” “繼續吧,你不是還沒……” 她支著手撐起上半身,突如其來的暈眩襲上腦殼,又顫巍巍地趴倒。 大概是一天之內消耗過度,低血糖了。 他抱回她安撫道:“今天累壞了吧。睡一會,會好些的?!?/br> “我怕睡過頭,晚上就睡不著了?!?/br> “別擔心,我會看著時間。起來就去吃飯?!?/br> 她用自己的額頭抵著他,終于安然閉上眼。 睡夢中,她又望見剛才那對喜鵲飛過來。他在她眉心輕吻,以為她做了噩夢,安慰地說各種奇形怪狀的童話,“我們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指尖繞過囈語的唇邊,那一刻他才找回他的夢,“我的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