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 ro uwen w u .v
然她話音落,賀沐臣沒有就方才的話頭接著說下去借機表明心意,也沒有再像訓自家meimei那樣再行勸說,反而是直接一把將面前的許暨雅打橫抱起,冷著臉仍舊蹙著眉把她直接抱進了客房里,完全忽視她的強烈掙扎和言辭抗議。 “睡覺?!?/br> 直接將人丟進床榻,在她掙扎間一把拽過被子直接壓在她身上,什么都沒接著說,也什么都沒有開口問。 “賀沐——” 許暨雅掙扎著才想要坐起來,賀沐臣已經隔著被子將她死死壓住。上半身沒辦法掙動,她轉而想擰過身子用腰腹和腿的力量去掙扎松動開他的壓制,然而賀沐臣很快也用自己的上身去制住了她的,許暨雅繼續不死心地掙扎了兩下,回過頭定睛看住他剛想罵出口,卻忽然發覺他倆這姿勢實在有些曖昧,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倏地就卡在了喉頭,雖然唇已啟張,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房間里沒來得及開燈,紗簾之后的玻璃窗透著外頭散進來的微光,卻越發顯得面前賀沐臣眼睛里所凝著的隱隱眸光有著極其明顯的情感波動,許暨雅分明看見,卻不敢看懂,只能當作什么都沒有察覺。 按照兩人間如今的距離,賀沐臣完全可以對著許暨雅吻下去,不管是額頭眉心還是眼睛或唇,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不考慮面前許暨雅的所思所想毫無顧忌、肆無忌憚地吻過去。只是他實在太明白許暨雅心里從來就沒有過自己,他如此占據也好索求也罷,到最后除了讓她討厭自己,實際上沒有一丁點的好處,甚至還可能連累得自家meimei和她連朋友也做不成。 真正放肆一回的代價太大,賀沐臣還沒有徹底昏掉腦筋,于是在她怔愣著的時候松開了手,身子也正了回去。 腦子里原先的酒意在此時似乎已經醒了好些,許暨雅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同他對抗般地要坐起身,只是稍稍別開頭,沒有再繼續看著他的眼睛。 賀沐臣沉默著抬手將掙扎得亂成一團的被子為她稍稍拉開扯平一些,而后便準備起身出去:“你先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任何不舒服可以叫我。等小?;貋砹宋揖妥??!?/br> 言罷他便再沒有任何多余的話和動作,直接轉身就出了許暨雅的房間門。 一時無言,許暨雅看著黑暗中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的復雜情緒沒辦法用任何語言清楚描述,只知道她沒辦法也不可以真的去厘清。 酒后的疲醉感在此時慢慢上頭,方才和賀沐臣的一番對抗也讓她后知后覺地感到好累,逐漸泛沉的眼皮讓她再沒有多的心思去回想這些時日以來所發生的一切一切,沒有松展的眉頭就這樣微微擰著伴著她進入了睡眠。 只是這個晚上她果然睡得一點都不踏實,攝入的酒精沒有讓她一頭昏睡,反而是進入了同宋嶼有關的無限夢境,每一個場景每一句對話,都是曾經他們甜蜜感情的回放與見證。帶著滿臉的淚痕醒過來,窗戶外頭還是濃重的黑夜。手機扔在沙發上看不了時間,當下只覺疲憊至極的許暨雅起身想去喝口冷水熄滅一下喉頭的艱澀,然這起身的動靜卻驚動了還守在客廳的賀沐臣——她睡下去還不到兩個小時,嵐漾那邊的情況有點麻煩但賀童希也寬慰自家大哥說她能夠處理,故而人在此時還沒有回來,所以仍然留在這里的賀沐臣便也一直安靜守著睡在客房的許暨雅,即便心中擔憂,卻也因著她終于的安睡而感到了些許的安心與放松。記住網站不丟失:p o wen ge 1. “怎……”隨著她起身出來的動靜而同時起身,躺在沙發上的賀沐臣借著屋內微微的光線往客房的方向走,但在見到許暨雅的瞬間卻被她忽然一把展臂抱住,在賀沐臣還暗自訝異愣神的瞬間,懷中的人當即開始放聲大哭,那哭聲痛心又委屈,是他難得一見的脆弱;而緊緊箍在他身上的手臂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舍也好依戀也罷,總之是恨不得將這副身軀同她自己的牢牢壓印在一起。 只是他這句詢問剛到嘴邊還沒說完,懷里放聲哭了一小會兒的許暨雅卻在片刻之間迅速又松開了他——這屋里沒有開燈,僅借著屋內這點幽幽夜光,本就酒后混沌的腦袋因著方才那一連串有關于宋嶼的夢境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當下是何時,在她突然看見黑暗之中腳步著急地朝著自己走來的身影時許暨雅一時錯眼將來人當作了宋嶼,遲鈍的大腦想不起來一切的前因后果,只本能地以為是宋嶼因著醫院的工作回家太晚而不愿意驚動自己所以睡在了沙發上。 于是這個擁抱來得突然而用力,她一時記不起自己這一臉淚痕的來源,也記不清喝酒之前她同賀童希說了什么,只是像個無理取鬧的孩童般任性地抱著此時此刻她所最不愿放手的東西,不管不顧地放聲哭了起來。 但很快賀沐臣身上完全不同于宋嶼的氣息直接打斷了她心頭的難過情緒,就連神智也因著這道完全沒有任何關聯的氣息而變得清醒了一些。 于是她迅速松開賀沐臣,腳步亦是逃避似地往后退了一點,但馬上手臂就被他抓?。骸澳阍趺催@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