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繼兄登基后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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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崔遠舟點頭,隨霽明柔往旁邊走遠些,堅毅的面容似有些許忐忑,但也藏著一絲期盼。 柔安郡主初初回京之時,他就與父母提議向鎮遠侯府提親,郡主名聲不好,但他打了五年仗,父母知他年紀不小,親事不好尋,所以便同意了,恰巧鎮遠侯府的謝夫人也有意結親。 他本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誰知陛下的旨意砸下來,直接將他調來了荊州,品階雖然沒有太大的調動,但誰都知道,他這是升遷了。 荊州歷練幾年,回去就不可同日而語。 圣旨來得急,陛下吩咐他不可耽擱,即日就啟程,崔遠舟來不及再找郡主說親事,只能將提親這事囑咐了崔夫人,臨走前,崔夫人答應他,說一定給他辦成這事。 結果他剛到荊州,家中就來信,說婚事黃了... 崔遠舟已到荊州任職,對此事追悔也無可奈何,本來已經放棄這個念頭,誰知昨日圣駕下船時,他竟在陛下身后見著了柔安郡主。 他心中又升起了一起希望,雖說柔安郡主不一定會另眼瞧他,但崔遠舟也沒別的法子,只能借此機會再與郡主見一面,郡主還未婚嫁,萬一這次就成了呢? 兩人走到湖邊的過道上。 霽明柔面色平靜的問崔遠舟何事? 崔遠舟思慮片刻,才張口,“提親一事,是家母懵撞,冒犯郡主,遠舟代家母,向郡主說聲冒犯,還請郡主原諒,不要與家母計較?!?/br> “不會,崔夫人是長輩,所說也有道理,是柔安心有顧忌,無法成全。我與崔大人的親事未成,但崔家和謝家依舊還是姻親,兩家世交已久,不會因為此時有所隔閡的,崔大人放心?!膘V明柔還少聽那些冷言冷語了,崔夫人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她壓根沒放在心上。 “郡主,家母所言,并非下官心中所想,下官今日來求見郡主,只是還想再向郡主討個機會,下官...” 崔遠舟頓了一下,緩口氣,然后正色說道:“下官心悅郡主,從那年闈獵開始,已經多年,如今,心意依舊?!?/br> 霽明柔垂眸,看著湖面微微嘆息,面對崔遠舟的一番心意,她心里是失落的,為這番情誼沒有得到相對應的回報而可惜。 “崔大人,是柔安與您無緣,此事,便作罷吧,不必再提?!?/br> “郡主可是還在意上次的事情,上次家母的那種事情,不會再發生,郡主若愿意,下官這邊可以告假,親自去鎮遠侯府提親致歉,若郡主今后不愿與雙親在一同也可,左右我也是外放任職,見不著的,下官可以跟郡主保證,今后絕不讓郡主受委屈?!贝捱h舟說的有些急,似是害怕霽明柔沒有聽他說完就離開。 霽明柔搖頭,“柔安并不是介意上次的事情,只是...我已有心悅之人,很多年,崔大人愿為心中所喜去嘗試追尋,那柔安,也是如此?!?/br> 崔遠舟眼神黯淡下來,神情落寞,“是下官打擾郡主了,下官??ぶ?,得償所愿...” 霽明柔無言以對,畢竟她無法祝崔遠舟得償所愿。 這邊,宴會結束,荊州知州沈渡隨著陛下一同往外走,荊州其他的官員大多散去,但他不能走,誰讓陛下就住在知州府,所以他怎么也得將陛下送到千秋院外,才算是個規矩。 陛下面上看著冷,但并未為難人,說話也算給沈渡點面子,是以沈渡這兩天的心驚膽戰有所緩解,不像第一天那么緊張。 誰知路過這處淺湖時,抬頭一看,他這心就又提了起來。 崔遠舟在荊州駐軍處任軍史,也算是荊州的高官之一了,他是京都出來的武將,聽說以前還是在陛下身邊當差的,所以陛下不可能不認識崔遠舟。 宴上人多,沈渡一時間還真沒注意到崔遠舟這小子不見了,溜出來與女郎私會也就罷了,結果還偏偏讓陛下撞上了! 這說小是小說大是大,真論起來都能按上一個不敬圣上的罪名。 沈渡瞧陛下目光也朝那邊看去,他心里想著為崔遠舟說兩句話,打哈哈就過去了,于是道:“這崔大人啊,年紀也不小了,現在還沒成家,說起來也是讓家里人著急哈?!?/br> 希望陛下看在崔遠舟一大把年紀還沒娶媳婦的份上,不與崔遠舟計較吧。 燕珩沒說話,但臉色變得有些冷。 沈渡看一眼陛下臉色,頓覺不妙,戰戰兢兢張口:“要不,臣去將崔大人叫過來?” “不必?!?/br> 燕珩不讓人去叫,但他也不走,就在這冷冷的看著。 直到湖邊的兩人回頭,瞧見了燕珩一行人。 崔遠舟回頭看見圣駕,立即走上前來,跪地拜見。 霽明柔緊跟其后。 “平身?!毖噻竦?。 燕珩臉色回復的和尋常一樣淡漠,但霽明柔跟在他身邊多日,怎么看不出來他眼底冰寒。 他這是、生氣了? 霽明柔抬步走到燕珩身側,瞄一眼站在后面的青淑。 青淑手中端著呈醒酒湯的小盅,眼睛抽筋,是在跟她遞眼色呢。 霽明柔看見燕珩,柔聲道:“陛下方才在宴上用了不少酒水,可喝過醒酒湯了?” 此言一出,周圍十幾雙眼睛都落在了霽明柔和燕珩身上,來回流轉。 一旁的沈渡見崔遠舟私會的姑娘走到陛下身側,然后管起陛下的事來,他當即嚇得腳都要軟了,冷汗直冒,鬧了半天,這崔遠舟私會的人竟是陛下身邊的? 崔兄真是,好膽色??! 第51章 糾纏 ◎不想活了?還是變著法的想讓朕幸你◎ 一時間場面寂靜, 周圍人的耳朵都豎起來,仔細聽著帝王一會將要說什么,其中就有緊張不已的沈渡, 還有一顆心放在霽明柔身上的崔遠舟。 燕珩眸色凝結,聲音都透著讓人膽寒的冷意, 所問非所答的看著霽明柔,道:“與崔大人敘舊敘的如何?可還開心?” “許久未見崔大人,這才說了幾句,離了宴席, 是奴婢失職, 望陛下恕罪?!碑斨娙嗣媲?,霽明柔也只能這樣回話了。 但燕珩似乎對這樣的請罪并不滿意, 一雙眸子還是冷冷的。 崔遠舟不解郡主為何會在陛下面前自稱奴婢,但他此時也意識到陛下心情不愉,似乎針對他和柔安郡主而來, 他一心維護郡主, 就急著道:“今日是臣主動邀郡...” 話還沒說完,燕珩一個冷眸掃過來,抬手示意他噤聲,阻斷了崔遠舟將要說出的話。 “不必說?!?/br> 燕珩眼中漠然,然后覆手看著沈渡,道:“天色已晚,朕這就回,沈卿不必相送了?!?/br> 說完他便大步向前走去, 不等身后的沈渡等人反應過來就帶著宮人們走遠了。 沈渡見此長呼一口氣, 手腳都有些疲軟了, 但看看還在原地不動身的崔遠舟, 他還是緩緩心神,疾步到崔遠舟身側,拍了拍崔遠舟的肩膀。 崔遠舟的思緒被沈渡的動作拉回來,然后見沈渡撫上心口,為他自己順了一口氣,才對崔遠舟語重心長的說:“崔大人啊,今日這事實屬是驚險,那位姑娘還是陛下身邊侍候的人,你怎么當著陛下的面私會呢,萬一陛下對她...哎!不管怎么說,你也不能惦記著宮里的侍女啊,以你的身家能力,配得上更好的世家貴女,不應該的緣分是孽緣,還是盡早忘了吧?!?/br> “那是,陛下身邊的宮女?” 沈渡點點頭,“崔大人既然與這宮女是故交,還不知道這宮女身份嗎?” 崔遠舟垂下眼眸,但也還是就著沈渡的話點頭,看著圣駕消失在視野里,然后沉默的走了。 柔安郡主不是陛下身邊的侍女,陛下對她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沈渡既然說郡主是陛下身邊的婢女,郡主她也這么自稱,那看來郡主此行是隱藏身份來的,應是有事要辦。 怪不得他剛剛要開口的時候被陛下攔住了,原來是不想讓他說出郡主的身份,怪他今日懵撞行事,拖累郡主被陛下怪罪。 只是實在耐不過心里還存著一絲希冀,若不是郡主被陛下貶謫,拖累了婚事,他本是萬萬不敢想心存幻想的,好不容易有了一絲機會,又...終究是無緣無份。 ...... 燕珩走的很快,他步子大,但身后的宮人們卻沒他那么快的速度,一路下來,差不多是追攆著過來的,宮人們差點都要跑起來了。 青淑手上還端著醒酒湯,自然跑不起來,顧忌著手上的動作,她也走不快,好在郡主一直跟在她身邊慢慢走著,囑咐她莫要著急。 青淑不解的看著郡主還算平靜的臉色,心中還想著剛剛陛下冷聲說話的模樣,可真是讓人膽寒,但看郡主不緊不慢的樣子,似乎沒有那么懼怕? “郡主不擔心么?”青淑問。 霽明柔偏頭看她一眼,微微笑起來,“怕什么?” “陛下他...” 霽明柔看著燕珩領著一行宮人已經走遠的背影,緩緩道:“陛下其實并不可怕的?!?/br> 就算他一會要發怒責問,那霽明柔也沒辦法阻止什么,與其一路擔驚受怕想著,還不如靜下心來慢慢走,是禍躲不掉嘛! 她不過和崔遠舟說了兩句話而已,還是去拒絕人的,有什么可生氣的呢? 再說以燕珩的脾性,他就算生氣了,應該也不會做什么的吧... 青淑和霽明柔走回到院子里的時候,宮人都已經各司其職了,院中出了值守的人,就只有福安一人在燕珩門外守著,一臉焦急。 福安等了一會,可算是見著柔安郡主進來了,他忙不迭的迎過來,道:“郡主可算回來了,陛下剛剛進屋去了,奴才瞧著,似乎是臉色不大好,這奴才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狀況,也不敢貿然進去?!?/br> 說著,福安從袖中拿出京中送過來的密折,為難的說:“陛下進去的太快,還吩咐不準有人進去,這奴才還沒等把東西拿出來呢...這密折是宮中送來的,吩咐了要承到陛下面前,但陛下不讓人進去打擾,奴才也拿不準主意,郡主您看這...” 霽明柔了然的接過密折,“行了,我這就送進去,你下去吧?!?/br> “誒!奴才謝過郡主了,郡主心善啊?!?/br> 福安的恭維太諂媚,霽明柔聽不下去,只擺擺手讓他下去。 “麻煩郡主了,這是晉王殿下吩咐人加急送來的,定是朝中大事,望郡主一定要將這密折交于陛下手中啊?!备0餐讼虑坝侄嘧煺f了一句。 霽明柔回頭看他一眼,點點頭進去了。 霽明柔進來時,燕珩正端坐于炕上,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搭在膝上,閉眼歇著,周身冷落,看不出一絲情緒。 霽明柔行到他面前,他也沒睜開眼。 “宮中送來的密折,陛下可要一看?”霽明柔將手中密折放在小桌上,淡聲道。 燕珩掀開眼簾,側眸看了一眼桌上的密折,然后抬頭看向霽明柔,“不是要給朕送醒酒湯?你的湯呢?” “陛下沒醉,自然就不必喝醒酒湯了?!?/br> “你怎知朕沒醉?” 因為你喝醉的時候不是這幅樣子,猛虎與貓咪,她還是能分出處區別的。 霽明柔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不能這樣說來挑釁他,那樣就不是猛虎,該是惡龍了。 “陛下酒力好,怎么會輕易醉呢?!膘V明柔恭維道。 宴上人多,燕珩他自己是什么酒量,他自己是清楚的,所以提前讓福安把他桌上的酒水調換了,這才清醒的從宴會上走出來。 是以霽明柔說這一番話,燕珩合理的懷疑,她是在嘲諷他。 趁她不注意,燕珩抬手勾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讓她跌坐在他懷里。 手上收緊,將她桎梏在懷里動彈不得,然后問道:“與崔遠舟說了什么?” 霽明柔去扒燕珩的手,發現扒不動,于是就伸手去拽他的領口,借此穩住身子平衡,“臣女私事,作何要告訴陛下呢,縱是天子,也沒有隨口打探別人隱私得到權力吧?!?/br> 燕珩低頭靠近,唇角靠近她的脖頸,威脅般的叼起一塊嫩rou,在唇齒間細細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