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婢她帶球跑路了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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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有孕之后,兩個人并不能睡一起,怕小年輕不懂事真折騰出什么傷了孩子。但馬嬤嬤從來不會提讓她搬到新住處的事,只會反復和她溫聲溫語地說這其中的危害。 所以她有時候都恨不得躲著馬嬤嬤走,不想第二日被念叨。 顧淮安低頭看了一眼拉著自己手的女子,最后妥協,“那我去給你做一點?!?/br> 姜若忍了這么長時間,最后還是沒有忍得住誘惑,點點頭跟了上去。 兩個人沒有驚動任何人,偷偷摸摸去了小廚房,在自己的府上愣是弄出了一幅做賊的架勢。 顧淮安洗凈了手,開始做桂花甜湯。甜湯沒有用蜂蜜,而是將紅棗、桂圓這類的干果洗凈切碎放進去,煮上一段時間將甜味激發出來,最后在出鍋的時候撒上一把干桂花。 廚房里沒有供人休息的椅子,兩個人只好坐在灶火旁邊的月牙凳上,一邊燒火一邊將開口的栗子放在火堆旁邊烤。 他看著火,時不時將栗子翻個面,確保每一顆栗子都能熟透。 突然,嘴邊遞過來一勺甜湯。 他偏頭望過去,就看見女子眉眼彎彎地朝著他笑,“這個味道很是不錯,你也嘗一口?!?/br> “我不喝,你留著自己喝?!?/br> 姜若沒有放棄,仍舊舉著手,“你嘗嘗看,我真的沒有騙你?!?/br> 對于她的堅持,顧淮安最后還是低下頭,就著她喂過來的勺子喝了下去。各色干果的甜味混合在一起,還帶有淡淡的桂花香,在舌尖氤氳開,似乎心情都跟著不錯起來。 “是不是很好喝?”女子靠在他的肩上,濕潤的杏眼眨動,就像是一只瘋狂跳動的兔子,每個表情都在問“對不對!對不對!” 那些壓抑、憤懣與失望的情緒,像是被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清風直接吹散。 顧淮安沒來得及難過多久,心上就突然一輕,覺得自己原本看重的東西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一般般,沒有廚子做的好?!彼没疸Q夾了一枚栗子出來,低頭去剝栗子的殼。 “怎么會,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甜湯,你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br> 顧淮安將剝好的栗子捏成兩半,等燙人的溫度沒了之后,才往姜若的嘴里塞。他壓著眉,將她的話當成了平日的討好之言,畢竟在姜若眼里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好的人。 “怎么今天這么會夸人?!?/br> “可能因為這是事實吧?!?/br> 他還想要說什么,就看見原本靠在自己肩上的姑娘突然坐正了身體,臉上也逐漸帶上了幾分認真,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掰著手指頭算。 “不說狀元的事,會元是你實打實糊了名字考出來的,學識就已經超過很多人。他們都說你將儋州治理地很好,我沒有瞧過,但是我跟著你一起去了江南。我知道你親自去了黃河兩岸,找了人調集物資來江南,救了很多很多人。再者說,你還會武功,會廚藝,還會教我琴棋書畫,不是已經比很多人優秀了嗎?” 姜若原本就生得十分好看,這種好看是溫潤平和的,沒有任何攻擊力,可以將原本那些焦躁不安的心緒一一撫平。 在那個瞬間,好像他所有的偽裝的平靜都變成薄薄的一張紙,有隨時會被戳破的風險。 所以他避開姜若的視線,繼續去剝栗子,平靜道:“沒有人會在意?!?/br> “誰說的呢,徐嬤嬤會在意,芙蓉長喜長樂他們也會在意,還有你的朋友會在意?!苯衾^續靠在他肩上,喝了一口甜湯,聲音也變得含含糊糊起來,像是灌滿了蜂蜜,“我也會很在意很在意,未來我們的孩子也會很在意?!?/br> 柴火燃燒發出輕微的“噗嗤”聲,火光將同樣年輕的兩張臉映紅。 她突然轉過頭去,飛快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輕聲道:“所以你不要不高興了?!?/br> 第97章 097 ◎刺激,真他爹的刺激?!?/br> 顧淮安也很驚訝, 即使他隱藏情緒的功夫沒有修煉到家,也不該這么容易被戳破才是。 他側過臉去,眼尾的地方微微闔起, 不確定地問:“真的有這么明顯?” “那倒沒有,就是隱約能感覺到你心情不大好?!苯魧τ谇榫w方面的認知本就十分敏感, 這仿佛就是一種生存本能,從一次次的察言觀色當中培養出來的。 她也能猜到安王和他為什么起了爭執,要么是因為她,要么是因為太子。不管因為什么, 他和安王總是父子, 有些事不是她能夠去隨意評價的。 顧淮安顧忌她的身體,也不敢將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說出來讓她煩神, 不過想了想還是提了一句,“可能后面有點事情,我得要出去幾日?!?/br> “有危險嗎?” “那倒是沒有, 就是提早做些安排, 免得被意外打得措手不及?!?/br> 姜若其實早就有預感,顧淮安的身份和地位在那里,不大可能真的閑賦在家好幾個月的時間??墒沁@段時間兩個人過得太過閑適,種花賞月,作畫聽雨,從前覺得平常乏味的事陡然變得有意思起來。 他們躲在京城的風風雨雨當中,偷得了那么短暫的安寧。 她換了個坐姿,覺得人不應該太過貪心, 正想著說自己能接受的時候, 肩膀就突然一重被人整個摟入懷中。 熟悉的氣息彌漫浸透過來, 她還記得自己手上端著甜湯, 忙不迭道:“湯!湯……” 說完之后,她手里的碗就被接過放在灶臺上面,顧淮安將她整個人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坐著月牙凳,雙腿曲起。姜若坐上去時,兩邊晃蕩,不得不扶著他的肩 膀穩住自己的身形。 這種姿勢不大雅觀,又因為過于靠近總讓人覺得會發生點什么,她便多了幾分害怕,生怕顧淮安突然來了興致要在這隨時會有人過來的廚房同她討論一下生命的奧義。 所以在男人靠過來時,她帶上了幾分緊張,后背也無法避免地變得緊繃起來。 顧淮安倒是沒有什么其他心思,察覺到他的緊張之后,悶笑出聲,雙腿顛了顛叫姜若有一種自己會掉下去的恐慌,忍不住將他的肩膀摟得更緊一點。 因為這個動作,兩個人最后幾乎是緊貼在一起的。 姜若就算是再蠢,現在也明白顧淮安的作弄,氣得直接在他的肩膀上錘了一下,控訴道:“你故意嚇我?!?/br> “怎么就算是故意的,我也只是一時失了手?!鳖櫥窗采斐鍪?,虛虛放在她的腰后免得她真的跌坐下去。 “可分明就是故意的?!?/br> 他仰著頭去看懷中的女子,凌亂的發絲將視線分割開,跳躍的火光襯托得一雙鳳眼里似乎藏著無數的繁星。面上分明是正經的,可骨子里透著散漫的慵懶,輕輕搖頭說:“不是?!?/br> 姜若氣得直接抱住他的臉,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哪怕真的沒下死口,也讓人疼得“嘶”了一聲。她也沒有去管,趁著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轉身走了出去。 顧淮安摸了摸唇上被咬了一口的地方,用火鉗撥了點會將灶肚里的柴火蓋滅,起身走了出去。 —— 姜若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顧淮安已經不在屋子里了。這段時間男人一直在她的身邊晃悠,乍一見不到人,還有幾分不服扭。 她慢吞吞起身,帶著腿和衣裳產生細微的摩擦,便覺得腿上一陣酸疼,尤其是中心往里的位置。要不是昨晚已經上過藥,只怕現在會更加難受。 昨日男人跟了上來,說是要賠罪,賠著賠著兩個人就滾到了床榻上。他倒是記得馬嬤嬤的交代,沒真的做什么,可也照樣有千百種方式叫人抬不起頭來。 她不敢往下想,仔細穿了衣服之后就出去了。 恰好這幾日天氣不錯,安王府里種的桂花開了滿樹。她想起昨天晚上喝的甜湯,叫上了芙蓉和墨竹一起去打些桂花下來,曬干之后無論是做香囊還是用在糕點里面都成。 長樂之前領罰在床上躺了好幾日,這次也沒出門,便帶上了竹竿、油布之類的工具,跟在她們后面負責將看中的桂花打落下來。 墨竹將桂花攏在一起放到旁邊的石桌上,幾個人就圍著開始挑揀桂花里面大的雜物。 “不知道你為什么喜歡桂花,現在有身孕,和這些帶有香味的東西接觸可不好?!避饺貏幼髀槔靥袅艘欢?,湊過來說:“后院里不少人就喜歡對著香料下手,專門害人呢,那一位就被府里的姨娘下過手?!?/br> 她努努嘴,往正院的方向示意。 姜若不敢相信,“府里的姨娘不是一直很安分,居然還有人朝著夫人下手?” “還是她的陪嫁丫鬟,后來被她開臉去侍候王爺。出了這檔子事,她自己被氣得夠嗆?!避饺啬樕辉趺春玫卣f:“第二日她便將所有姨娘和下人都叫去了前院,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位姨娘活生生打死。自此之后,府里的姨娘都規規矩矩,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br> 芙蓉那時候才幾歲的人,就被迫看完了全場,現在回想起來就是一身惡寒。她整個人打了個哆嗦,“算了算了,不說了,還怪嚇人的?!?/br> 姜若好奇心重,見她圓圓的臉皺在一起,確實是不想提及的樣子,便沒有再多問,而是想著回頭問一下顧淮安。 三個人將桂花收拾干凈,放在太陽底下暴曬,等桂花曬干之后才開始做桂花蜜、桂花酒之類的。 等將半片院子的桂花都用完,姜若還是沒能找到機會問問顧淮安關于夫人的事。 因為顧淮安這幾日格外忙,回來的時候她早就睡了,她的醒的時候他又早早就出門。她正想要叫長樂過來,問問顧淮安這幾日都在干什么的時,芙蓉一路小跑著過來。 她都沒來得及喘上幾口氣,臉色通紅,“發生一件大事了?” 喘上一口氣之后,她表情變得無比微妙,補充道:“你絕對想不到!” 什么事還能想不到?姜若腦子里亂七八糟想了一堆,就聽見芙蓉沒忍住直接說出來,“夫人同人私會被撞破,現在滿大街的人都在說這件事情?!?/br> 她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家伙?!?/br> 見不是自己一個人震驚,芙蓉這才滿意,將自己聽來的消息說出來,“聽說那個男人是天香樓里唱戲的小生,兩個人要了間天香樓隔壁的廂房一起進去了。就剛好那么巧,被那個小生相好的瞧見了,當即帶著一群小姐妹沖了上去撞開了門?!?/br> “據說一群人闖進來時,兩個人都衣衫不整的?!?/br> 刺激,真他爹的刺激。夫人是皇后的親meimei,安王是皇上的親弟弟,這可是正兒八經貴族中的貴族,結果皇后的親meimei給皇上的親弟弟戴上了一定鮮翠欲滴的帽子。 這個消息無論放在哪里都是異常炸裂的,消息一出來就像是沸油鍋里被濺了冷水,一下子炸了。 芙蓉恨不得自己就在旁邊站著,“現在外面都在談論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就是路邊的狗聽見了都能討論上兩句。 姜若想得更多一點,聽說夫人豢養戲子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怎么突然被人發現還鬧得滿城風雨。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見一陣喧嘩聲,像是從府門口傳來的。 那聲音極大,不過因為聽松院離府門口有好遠一段距離,在吵鬧什么聽不真切。 芙蓉原本吃瓜吃了一半,正是心癢難耐的時候,腳就不自覺地往外面走去,興奮起來,“我去看看?!?/br> “不許去?!苯粢话牙?,“指不定是夫人回來了,她既然回來,身邊少不得帶了許多王家的下人。安王府要是這樣讓人大搖大擺走了,就等于是將臉給人放在地上踩。就算是只有管事在府上,兩邊也少不了有沖突,你現在湊過去說不準就牽扯進去了?!?/br> 她眉心直跳,隱隱有種大事要發生的預感,沉著臉讓墨竹將徐嬤嬤找過來,吩咐道:“勞煩嬤嬤走一趟,去和長樂說,讓他去給世子爺遞個消息,順便打聽外面是什么情況。讓聽松院里的其余的人都注意了,都守著院子沒有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許隨意走動。誰要是私自出去了,直接稟了世子爺,讓他來處置?!?/br> 她原本是極溫和的長相,溫吞到像一株花朵,賞心悅目的同時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纱丝趟苌淼臍鈩荻溉灰蛔?,細眉間凝著嚴肅,說出來的話的不容置疑,隱隱有世子爺的影子。 徐嬤嬤驚訝之后,很快按著她吩咐的話去做,芙蓉愣在當場,心上浮現出一股淡淡的情緒。 她隱約意識到,姑奶奶說的是真的,她好像是和姜若不一樣。 姜若沒注意到芙蓉的情緒變化,心緒不穩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溫水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 正如她預料的那般,安王不在,府中的大管事帶著侍衛將王家一行人攔了下來。周圍站了不少人,都是湊上來看熱鬧的,議論聲像是煮沸的開水一般響個沒停。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兩邊的人直接打了起來。 事情的高潮發生在安王騎馬,從眾人讓出的一條道中趕過來,臉色黑得同抹了炭一般。他壓抑著怒氣,整張臉紅漲,脖子的青筋凸起,喝聲道:“王氏,你給我下來?!?/br> 原本兩幫人都打出血時都安安穩穩在馬車里坐著的王氏,此刻突然掀開車簾。她保養得很好,舍得在自己臉上砸錢,一張臉看起來同二十來歲的年輕婦人差不多,又比年輕夫人多了媚骨天成的韻味。 她一出現,眾人齊齊“嘶”了一聲,議論的聲音更大了,似乎一個美人不守貞潔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