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先天功開始縱橫諸天 第61節
徐浪問道。 任盈盈只能搖頭,說道:“這些手段用來算計一兩個人還可以,想要面對戒備森嚴的日月神教,根本不行?!?/br> 在徐浪來之前,任盈盈正在為這件事情而頭疼著,心中也想過去找徐浪,只是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任盈盈也抹不開臉。 現在徐浪能夠來此,讓任盈盈很是歡喜。 “那就讓他們都散了吧?!?/br> 徐浪說道。 這邊人散了,目標就小了,至于前往日月神教搭救任我行,以及徐浪挑戰東方不敗,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徐浪一個人就可以。 帶著這些人,徒增傷亡。 任盈盈自然點頭,知道日月神教圍攻之事不能耽擱,當下就起身向外,叫來了侯桂芳等一眾人,吩咐讓他們有序撤離,言說日月神教總壇之人即將過來,這些過來的江湖中人一聽如此,紛紛四散。 這些江湖人,愛惹事也怕事,特別是事情牽扯到日月神教,那就更讓他們心驚膽顫了,畢竟三尸腦神丹的解藥在日月神教掌握著。 將這一切吩咐完之后,任盈盈走入房內,看著徐浪依舊蒙著臉,坐在一邊,有些不解,問道:“你的臉怎么了?” “沒什么?!?/br> 徐浪搖頭,說道:“只是聽說任大小姐不愿見到我的臉而已?!?/br> 這樣一說,讓任盈盈眉頭蹙起,而后心中無端出現許多怨氣,問道:“所以你來取笑我嗎?” 徐浪哈哈笑笑,伸手解開了臉上的面罩,說道:“可不敢取笑你?!倍罂粗斡泊髦嬲?,說道:“我可不曾說過,不愿意見到你?!?/br> 任盈盈哼了一聲,十分羞惱,卻也解開了臉上面紗,長長的睫毛微微低垂,白皙的面容上有微微紅暈,清艷絕倫。 饒是看過任盈盈的真容,現在她解開面紗,徐浪仍有驚艷之感。 而任盈盈感知徐浪注視,臉上紅霞更甚。 “這是你的短劍?!?/br> 徐浪收拾心情,將腰間的短劍拔出,遞還給任盈盈。 任盈盈看到短劍之后,嗯的一聲,將這短劍抓在手中。 “我們也走吧?!?/br> 徐浪站起身來,說道。 這七里鋪畢竟成為了是非之地,早點離開也免生沖突。 “還不行?!?/br> 任盈盈小聲說道:“我要在這里等向叔叔,就是日月神教的向問天?!?/br> 徐浪聞言,點了點頭,也就再度坐下。 向問天在笑傲之中也算是濃墨重彩,搭救任我行一事,就能看出他智術不凡,并且此人武功也不凡,對任我行更是極其忠心,小說里面還和令狐沖拜了把子,而后就坑了兄弟一把。 不過在連載版中,向問天這個人極講義氣,在那記載中,他生平對敵,從來沒有過逃跑,都是同敵人大肆拼殺,大不了把命捐上,但是因為要保令狐沖的命,向問天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我們在京城的那段時間,神教上下到處在找我們,我爹和向叔叔是趁著這個機會,又摸上了黑木崖,想著燈下黑,日月神教到處在找他們,內部空虛,由此想要趁機鏟除東方不敗,卻不想東方不敗實力了得,反倒是讓我爹被擒了?!?/br> 任盈盈說道:“向叔叔被一掌打下山崖,也幸虧他命大,抓到了救命繩草,沒有粉身碎骨,但是內傷不淺,最近一直都在調理?!?/br> 徐浪點頭,感覺這事實和他猜測的差不多,倒是向問天能茍下來,挺讓徐浪意外的。 “唉,我這丑事,你怎么給抖出去了?!?/br> 門口傳來嘆息,任盈盈連忙起身,知道是向問天到了,打開了房門。 徐浪看向此人,面容清癯,胡須花白,說話之時中氣短無力,明顯是內傷未愈,徐浪站起身來,同他見過。 “我們先往神教走吧?!?/br> 向問天說道:“事情緊急,東方不敗要在三日后,在黑木崖處決任教主?!?/br> 第九十一章 黑木崖的山風很喧囂 臨近處決任我行,日月神教上下防備十分嚴密,來來往往的人都要搜身,更要驗明身份,并且從黑木崖外到里面,需要有三個山道,一條河流,然后走山路,接著還要在日月神教的驗明下,才能夠坐人力梯往上,如此三次,才能夠到達黑木崖上。 現在的徐浪,任盈盈,向問天都在最外面。 向問天身上原本是有內傷,但是在徐浪的療愈之下,已經全然恢復,而聽到了關于黑木崖方面的最新消息,倒是讓向問天和任盈盈越發憂慮。 因為之前任我行和向問天已經摸進去一次了,因此日月神教的防備越發森嚴,原本守衛盡皆都被處死,現在新的守衛盡職盡責,所有人進出都要搜身以及驗明一切身份。 由此想要再次混進去是行不通了。 徐浪眺望黑木崖,瞧著上面云層縹緲,看不清楚山頂所在,而山崖筆直陡峭,大片大片石頭顯露在外,險峻非常。 “山頂沒什么機關吧?!?/br> 徐浪詢問道。 輕功劍術和內功都到了一定層次之后,人多人少,對徐浪來說沒有意義了,畢竟深陷敵人圍攻之中,能夠向自己遞招的,永遠都是近身的那幾個,而徐浪內勁修為,可謂震古爍今,劍術造詣,當世無雙,金雁功幾番徹悟,神妙非常。 由此看著逶迤山道,層層守衛,徐浪躍躍欲試,想要拔劍沖殺一波,看看依照自己的劍術輕功內勁,能否復制一波阿青劍挑數千的壯舉。 但是要這般沖殺,需要注意的就是對方山頂是否有什么機關。 “有很多滾石?!?/br> 任盈盈奇怪的看著徐浪,說道:“只要山下一亂,抵擋不住的時候,山上就會投擲滾石,密密麻麻,絕無空隙……你對日月神教內部當真不了解嗎?” 徐浪編借口的時候,對于日月神教的許多方面說的有模有樣,但是真到了黑木崖下,卻好像一個萌新。 滾石…… 徐浪想了想,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就算是防御無敵,面對這種從天而降的滾石,只怕還不太行,而若是一片平地,徐浪倒是能cao作一下。 “那我們就直接飛上去吧?!?/br> 徐浪說道:“到了上面先解救任我行,然后再同東方不敗相斗?!?/br> 向問天搖搖頭,苦笑說道:“黑木崖上下兇險,百年來幾經修繕,峭壁之上幾無立足之地,我能從上下來,是福大命大,但是想要從下上去,那是絕無可能,為今之計,還是找幾個替死鬼,然后我們易容喬裝,從下混上去為好?!?/br> 這是向問天能想到的策略。 “那你慢慢混,我和盈盈先行上去了?!?/br> 徐浪對向問天說道。 “你還要帶上我?” 任盈盈驚異問道。 徐浪的輕功神妙,任盈盈是見過的,由此徐浪說自己能夠運用輕功上黑木崖,縱然不可思議,任盈盈卻也能接受,但是若再帶上她,那就太過不可思議了。 “不然我到了上面,人生地不熟,怎么搭救你父親?” 徐浪反問道。 任盈盈點頭,知道對她來說,當務之急是搭救任我行。 “抓緊了?!?/br> 徐浪抓著任盈盈的胳膊,霎時間騰空而起,向著河流飛掠而去,及至到了水面之上,徐浪僅僅只是腳步輕點,在水面上微微點起紋路,而后便又借勢而起,向著河岸盡頭渺渺而去。 向問天立足在這邊,瞧著徐浪展現的輕功,心中驚嘆不已,自覺當今武林之中,輕功一道,徐浪是站在頂峰的,東方不敗縱然身影如電,但是也不會有這般寫意自在。 “你的輕功竟然到了這般地步?!?/br> 任盈盈被徐浪拉著,半身都在飄著,簡直就像是徐浪在放風箏一樣,讓她十分難受,但是對徐浪這種踏波而行,縱身飛掠的手段,依舊是驚奇不已。 這一條河流,兩個人就此而過,而后腳下不停,徑自讓過了山前緩平之地,來到了后山險要之處。 徐浪解開了身上的腰帶,任盈盈見此,面色緋紅,立時跟徐浪拉開距離,萬分防備。 “過來,把這腰帶綁到腰上?!?/br> 徐浪說道:“山崖之中,你若萬一松手,我就沒法救你了?!?/br> 任盈盈見此,方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只不過伏在徐浪的背上,再用腰帶綁在一起,這對害羞的她來說,十分大膽,不過涉及父親生命,任盈盈也只能上前,任由徐浪的腰帶穿來,將兩個人綁在一起。 “抓好了?!?/br> 徐浪對任盈盈說道,而后騰身而起,向著峭壁之上飛去,騰身到了一定高度之后,在那間不容指的山壁上一抓,人便再度借力,繼續向著山上飛去。 任盈盈低頭看著,瞧見徐浪越飛越高,下面越來越小,饒是她武功不俗,這黑木崖上下也時常走動,現在也一陣頭暈目眩,皆因現在她的生死不在自己手中掌握,由此心中忐忑至極,也就近身貼著徐浪,雙臂死死攬著徐浪。 “你有多少分上去的把握?” 任盈盈問道。 “九成九吧,看上面山風和峭壁狀況了?!?/br> 徐浪自如答道,而后頓了頓,說道:“若是我和娘子岳靈珊一并攀援,兩個人互為幫助,那么就有十成把握?!?/br> 其實要帶著任盈盈,乃至向問天,還有另外的人上黑木崖,還有一個簡單的手段,就是徐浪將他們邀入家園,而后到了黑木崖山頂放出來,不過這種驚世駭俗的能力,徐浪不愿輕易顯露。 “你……已經成婚了?” 任盈盈遲疑一下,問道。 “在京中成婚的?!?/br> 徐浪老實答道。 任盈盈心中嘆了口氣,心中忽然沒了味道,手上也松了幾分。 “哎呦!” 徐浪一抓按在峭壁之上,忽然滑了幾分,兩個人便向著山下摔去,同時徐浪叫道:“完了,我太自信了……” 任盈盈低頭看著山崖之下,瞧著四下已經有了云霧,根本看不清楚下面情況,雙眼緊閉,雙手緊緊摟著徐浪,心中暗道:這樣摔下去,兩個人都是一團rou泥,彼此可是都分辨不出來了。 把一塊泥,捻一個爾,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爾,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爾,爾泥中有我。我與爾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元代的我儂詞在任盈盈心中響起,而后暗道:她比起詞中所述更為省事,落在地上,不必用水調和,直接是死在一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罷了罷了…… 這一瞬間,任盈盈心亂如麻,想到了許許多多的往事,而后心中卻也靜了下來,聽著山風越來越大,料想是下墜的越來越快,忽然間聽到徐浪叫了一聲“到了”,任盈盈更是閉上眼睛,靜靜地等著最后“啪”的一下。 只是等了許久,聽到了山風之中有著人聲,緩緩睜眼,目光茫然,瞧著左右建筑陳設一切都那么熟悉,完全是到了黑木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