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的隱婚甜妻又上熱搜了 第2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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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遙坐到男人對面,心下隱隱有兩分動容。 可如果那些坍塌事故真的是墨辭洲做的手腳,那也就意味著這一切還是因她而起,她不跟著回去一趟,這男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從很小的時候起,她就是一個不喜歡逃避事實的人。 一時之間的安穩遠不如一世平安。 而且,真的不能有人再因此而喪命了。 阿姨將準備好的晚餐都擺到桌面上之后,就很識趣地離開,將空間留給這對小夫妻獨處了。 喻遙抿了一口熱湯,嗓音清淡:“你難道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男人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很牽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啞聲回答道:“遙遙,對不起,這么多天沒能回來陪你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建……” 沒有等他把話全部說完,喻遙就靠在了椅背上,態度非常居高臨下:“我是說,關于花小梨一案,兇手早就自動認罪了的事情?!?/br> 靳澤承卡了殼,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正想反問小姑娘從何得知這個消息時,喻遙瞇起了眼睛,眸子里刻滿了涼薄,她笑的似乎有些諷刺,“看來,我們之間有很多需要說清楚的事情了,對嗎?” 長時間的沉默。 廚房里未關緊的水龍頭,一滴水砸在大理石的臺面上,“啪嗒”一聲驚起了一片暈圈。 男人咬了咬后槽牙,低聲回答道:“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不告訴你就是不想你再為這些事情cao心而已,養胎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br> 聽到“養胎”倆字,喻遙眉梢一挑,語調卻是很平,帶著一絲漫不經心,她反問道:“養胎?那你天天都在給我吃什么藥?” 看著靳澤承越來越蒼白的臉,她的心底也涌上了一層很虛透的無力感,害怕自己這兩個月真的是吃的自然流產的藥。 雖然不愿意相信,但某些情況下,又不得不相信。 眼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了,喻遙強忍著不讓它掉的太快,吸了吸鼻子說道:“我的肚子每天都很疼?!?/br> 聽到這話,男人原本緊蹙的眉頭倏然松開,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他低聲說道:“喻遙,別鬧了?!?/br> 語氣無奈之中又帶著幾分篤定。 好像篤定了她在說謊一樣。 喻遙聽見“別鬧了”三個字,反倒是情緒從假變為了真。 她低下腦袋,無聲的沉默了很久才緩緩抬眼,眼眶紅的有些嚇人,嗓子也突然啞了一半,很認真的回答道:“我沒有和你鬧,你真的覺得把我關在一棟別墅里,隔絕我和外界所有的聯系,是為了我好嗎?” “靳澤承,你做這些從來都只是你道德式的自我感動罷了,我從來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任何人以為我好的名義禁錮我?!?/br> 男人的眸光越來越黯淡。 喻遙也知道有些話說出口之后是很難挽回的,但是她哽咽了一下,還是忍不?。骸澳銓ξ业母星榫烤故菑男〉酱蟮恼加杏?,還是一成不變的控制欲?” “遙遙,住嘴?!苯鶟沙须[忍的握起了拳頭,心間就好像有一把沙子正在不停的流逝,越用力反而越難抓。 他的眼神也在不斷閃躲著。 然而喻遙未能如他所愿,到底是閉了閉眼睛,把最后一句話給問了出來:“靳澤承,所以你真的有在愛我嗎?” 這話很傷人。 就好像她全盤否認了倆人二十多年來,所有的相處與情感。 懷疑什么東西,都不應該懷疑彼此真誠熾熱的愛的。 話一出,果然男人也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靳澤承覺得自己胸悶到有些喘息不過來,連軸轉一個禮拜,兩三天沒能安穩的闔上眼皮這些疲憊與難受都抵不過小姑娘最后的那句話來的殺傷力大。 他不愛她? 如果不愛她,也不會因為顧及她的職業和身份,畏手畏腳的去處理建筑地崩塌的這則事故,深怕哪一步做的不夠謹小慎微,從而影響到了她在網上的形象。 如果不愛她,也不會想著這些破事一解決完,公司干脆都不要了,全心全意的帶著她出國去度假安胎。 …… “我想,你需要好好冷靜一下?!苯鶟沙械吐曊f道。 他沒有接著吃飯,上樓拿了干凈的換洗衣物之后,就走去了客房里,手機鈴聲不斷的在空蕩的別墅里回響著。 喻遙回過神來時,手腳已經冰涼的不像話了。 最想問的那個問題還是沒能有機會問出口,關于她每天晚上都吃的藥丸,到底是寶寶的安胎藥,還是自然流產的藥? 她不敢問,她也第一次這么害怕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 是啊,就是因為她被診斷出過什么“反社會人格”,所以每一步路都走的比普通人辛苦很多很多。 連愛一個人都是。 第373章 奇跡出現 喻遙獨自回了主臥。 吵完一架,心里不僅很亂,連兩只耳朵里都有不可抑制的轟鳴聲了,“嗡嗡嗡”的像是被塞進了兩只蜜蜂。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她現在是不可以有任何后悔和心軟的舉動的。 這次短暫的分別,既為了解開她的身世之謎,也為了保護靳澤承等人的安危,更重要的是那個看得見、摸得著的美好未來。 不解決完墨辭洲這個麻煩精,是沒有辦法幸福的。 要是合法的話,一刀捅死這個狗男人的想法,她都有。 瞥了眼梳妝臺上的結婚鉆戒,喻遙帶上之后,又偷偷拿出來了老園丁上午給她的那部手機,里面有且僅有墨辭洲一個人的聯系方式。 沒有猶豫,她撥通了這個號碼。 “小辣椒,終于等到你了?!蹦腥说纳ひ糇兊煤蛷那耙粯虞p浮浪蕩,嘴里似乎含著一顆冰塊似的,問道:“怎么樣,兩個多月了,你考慮好了嗎?” 他的耐心真的是逐日在流逝消散著。 喻遙光是聽到這個討人厭的聲音,都覺得很反胃,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徑直回答道:“我今天晚上就想走,怎么樣,你有辦法么?” 晚一分鐘,她都害怕自己會舍不得。 電話那面很快就傳來了爽朗的大笑聲,墨辭洲說道:“當然可以,二十分鐘之后我就到別墅門口,晚上天氣冷,你下來的時候記得穿厚一點呢?!?/br> 喻遙愣了愣。 想著這方圓幾十公里之內也沒有其他的房子或者住所啊,結果這男人二十分鐘就能趕到,他怕不是隨時隨地住在前面那片松林里當野猴子。 真是有點意思。 墨辭洲的行動力絕對是不容置疑的,這邊和喻遙的電話一掛斷,另一邊的客房里,靳澤承的手機鈴聲就再一次響了起來。 邊擦著還在滴涼水的頭發,邊拿起了電話接聽。 靳澤承的神色再次變得凝重了起來,就連下顎線都緊緊繃在了一起。 一聽完對方所講的內容,立馬就換了衣服走出去。 等男人驅車離開之后,喻遙也穿好外套,躡手躡腳的下了樓,結果還沒走到玄關處,就被正在打哈欠的阿姨給攔住了:“誒?太太您怎么又下來了,是餓了嗎?” 怕她通風報信,喻遙點了點頭。 女人立馬笑著說道:“先生也怕您會餓,這不剛才臨走之前還特意讓我煮鍋您愛喝的甜粥,溫著呢嘛?!?/br> 喻遙覺得鼻尖有點酸酸的。 她吸了吸鼻子,兩只手胡亂的摸了一下眼睛,又說道:“那您煮吧,我先上樓睡一覺,醒了自己下來盛就行,不用再特意叫我了?!?/br> 阿姨沒有懷疑,笑著重新走回了廚房里。 就趁這段時間,喻遙溜到了門口。 黑暗處,突然有一輛黑色的悍馬向前方射亮了車燈,如一頭從很久之前就一直在潛伏著的惡獸。 墨辭洲拉開后排車門,親自領著喻遙往后面走,見她身上穿的還是大衣,忍不住蹙了蹙眉,“你怎么那么臭美?這個天就應該裹一件軍大衣才對?!?/br> “我跟你很熟嗎,你管我那么多干嘛啊?!庇鬟b煩躁的拍掉了他的手,自己鉆進了后排空間,空調開的很暖,也沒有什么預想的玫瑰味香水之類的。 看來接下來的這段路程不用擔心太難熬了。 男人翻了個白眼。 為了這小妮子,他還特地洗了車,怕她聞到什么香味覺得難受,想著人懷孕了,不值得計較,話鋒一轉說道:“很快就熟了,按照輩分,你肚子里的這個小崽子可以喊我一聲舅舅的?!?/br> 見喻遙拿那種依依不舍的表情望向窗外,他反而很好心情的揚了揚眉稍,安慰道:“放心吧,我敢保證你會很喜歡你的新家?!?/br> 世界排名第一的黑道家族后代,還是唯一一脈滴親傳承人,雖然是個女孩,但只要心歷練的夠狠,遲早可以把這個地球都踩在腳下。 嘗到真正權利的甜味之后,還會需要靳家這種不值錢的玩意兒? 就算是戀愛腦都會被硬掰成權利的女王的。 更何況,她并沒有那么單純不是么? “如果不喜歡呢?”喻遙反問了一句,唇邊蕩漾著很譏諷的神情,“你不如早點把你真正的目的告訴我,幫你達成之后,請盡快滾出我的生活?!?/br> 她也不是什么三歲的小姑娘了。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靳澤承才會不計付出與回報,掏心掏肺的愛她。 其他人的好,那都是有利所圖。 尤其是現在車里的這個男人。 所以剛才在家里有口無心說的那些話,她真的為此感到非常抱歉和內疚。 這也更堅定了她要嘗試獨當一面的決心。 墨辭洲果不其然又爽朗的笑了起來,“你先睡會兒吧,等到了y國之后,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的?!?/br> …… 靳澤承去的是醫院。 看見蔣遠還守在病房門口時,眼皮跳了跳,啞聲說道:“你回家休息會兒吧,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br> “不辛苦!”蔣遠看見他之后立馬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比起這個男人沒日沒夜的熬,一個禮拜都睡不滿八個小時,他這和其他保鏢輪班守一個病人的活兒,真的是太輕松了。 所以繼續說道:“靳總,您快進去吧,真的是有奇跡發生,這個女人竟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