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場下凡塵 第2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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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奏折后,邊笑著對服侍在一旁的夏守忠說道,“一看便知道是朕的六元郎出的主意,否則賈家可沒人有這么歪心思?!?/br> 隨手把奏折扔在御案上,想了片刻對夏守忠說道,“下旨訓斥賈政、賈赦、賈珍只知貪圖享樂,以至賈家出現違背倫常之事?!?/br> 隨后又皺眉問道,“那賈璉、賈蓉如何?” 夏守忠一愣,暗道這是想借著賴二氣死老娘,趁機扶賈璉、賈蓉上位? 沒時間多想,夏守忠謹慎的說道,“回陛下,那賈蓉可以說是十足的紈绔,不過此人極孝順,甚至可以說孝順過頭了?!?/br> 皇帝聽完就笑了起來,知道夏守忠說的是秦可卿的事。 可笑過之后,忽然抄起御案上一本書就想咂到夏守忠頭上。 可眼角余光看到是《韓非子》,又只能放下書,笑罵道,“再廢話就滾去浣衣局待三五個月?!?/br> 夏守忠忙跪在地上繼續說道,“聽說六元公對寧國府的蓉哥兒還算親近。 至于賈璉,自從榮國府二姑娘和六元公訂婚后,他倒是一改以往色中餓鬼的形象。 不僅在府里老實了很多,在外交友也謹慎了很多,不再是什么人都愿意結交一番?!?/br> 夏守忠其實沒說實話,賈璉和薛蟠自從在八寶酒上賺到錢后,兩人那是三天兩頭邊去喝花酒。 甚至整個京城的青樓酒肆,就沒他們不知道,沒去過的。 而皇帝最愿意聽的,不是賈璉是否變正派,是否變老實,而是最后那句‘不是什么人都愿意結交’的話。 以前四王、八公,還有賈薛王史互為聲援,甚至同氣連枝,頭痛的就是皇帝。 現在賈璉因為石仲魁,而態度和立場大變,皇帝當然滿意了。 “傳旨,寧國府由賈珍其子賈蓉襲爵,榮國府由賈璉襲爵,而且朕看在寧榮二公當年功績的份上,特恩賜賈璉、賈蓉不降等襲爵?!?/br> 可說完之后,皇帝想了想,又說道,“圣旨先等等,你去把朕的六元郎叫來陪朕讀書?!?/br> 夏守忠忙應下,跪著后退三步,這才急匆匆的快走離開皇宮。 坐在轎子上時,邊想著自己得從賈家要多少銀子的好處費,邊想著石仲魁還真是摸清了皇帝的心思。 前腳把元妃的太監廢了,后腳又當眾說賈家出了白事,元妃無法歸家省親。 若是換成其他朝代,石仲魁和賈家肯定得倒霉。 可結果卻是,賈家不降等繼承爵位,又能富貴幾十年。 石仲魁自己則被皇帝叫去陪讀書。 說是讀書,其實也就是想聽聽他的意見。 這待遇,絲毫不比內閣大臣差。 …… 石仲魁聽到夏守忠上門,只能無奈的讓人幫自己穿戴官袍,跟著夏守忠去了皇宮。 進了皇宮后,自然想從夏守忠嘴里知道皇帝為什么找自己。 夏守忠摸著手里疊起來的銀票,見是五百兩,臉色一喜道,“陛下不滿賈家出了奴仆氣死親娘這種違背倫常的惡行。 打算讓璉二和蓉哥兒襲爵,而且還是不降等的襲爵。 只是陛下雖然有這心思,心里應該是有些顧忌,這才讓咱家請六元公進宮陪陛下讀書?!?/br> 石仲魁暗自松了口氣,暗道這五百兩銀子給的值。 否則夏守忠即便肯說,也不會說的這么詳細。 想了想,又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送過去,“圣人那邊最近為何沒什么消息傳出來?” 夏守忠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手卻一點不慢的接過銀票。 見周圍幾十米內都沒人,這才低著頭,邊走低聲道,“聽說圣人擔心甄老太妃的身體,又不能以圣人之尊為老太妃祈福。 只好命幾位天師主持祈福之事,自己則在宮里齋戒?!?/br> 石仲魁根本不信什么‘在宮里齋戒’的話,不用說,肯定是太上皇最近迷上了修道。 隨即想著難怪最近一段時間里,賈家出了那么多事,龍首宮那邊卻沒半點反應。 也難怪皇帝一改以前謹慎的做法,居然越過太上皇,插手賈家爵位的傳繼。 不過,不降等繼承爵位,確實可以拉攏各家勛貴,又能安勛貴們的心。 畢竟賴二氣死親母的事,賈家確實有缺乏管束,沒教化好家中奴仆的責任。 再則元春無法歸家省親,真要計較也是大罪。 現在沒奪了賈赦的爵位,又不降等讓嫡子賈璉繼承,對整個賈家來說是恩賜。 當然,石仲魁也篤定皇帝不會奪了榮國府的爵位。 皇帝把一向態度模棱兩可,更多是向太上皇靠攏的賈赦、賈珍打下去,算是懲罰了賈家。 又利用賈璉、賈蓉拉攏賈家其他人都同時,還想整個勛貴階級示好,可謂一舉三得。 若是皇帝心里還打算利用去年冬天草原發生瘟疫,草原各部今年開春雪化了后,必然南下的契機打一場勝仗,確實能鞏固他的權勢。 不過,皇帝想的不錯,卻忽略人心險惡和陰毒。 在軍權上,一向都是皇帝最弱的一環。 掌軍的大將,至少7、8成都是太上皇的人,這些人難道就不擔心皇帝真正掌權之后,把自己換了? 一旦有了這擔憂,放草原大軍入關都有可能。 若是被人威逼京城,甚至打到了城下,太上皇再次掌權和執政,也不是沒可能。 皇帝聽到石仲魁這番擔憂后,臉色幾秒內就漲紅了起來。 拳頭更是死死的握著,以至于手指發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好一會才強忍著憤怒,深吸了好幾口氣,表情才慢慢正常起來。 但雙眼內的冰冷,便是石仲魁都有些發毛。 皇權至上可不是說這玩的。 現代人即便嘴上說蔑視權威,但真面對權貴時,還敢亂說話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而皇帝一言便能決人生死,你就是本事通天,即便殺了皇帝,改朝換代又如何,還不是得被逼著遠離人群。 好一會,皇帝總算穩住心神后,這才笑著道,“愛卿有何教朕的?” 石仲魁想了想,“臣記得王子騰王大人,在京營節度使位置上待了六七年了吧?” 皇帝皺眉點點頭,但眼睛卻更加冰冷了。 石仲魁卻不擔心的笑著道,“既然草原上起了瘟疫,那我朝就需要加強邊軍的整頓和訓練。不如派一位重臣,又是知兵事的重臣巡視九邊?!?/br> 皇帝和夏守忠瞬間想到‘明升實降’的話。 而且升王子騰為九邊統制之后,若是他沒做出成績,被降職沒人能說什么。 若是他真的做出成績,升他為九省都檢點,那就不是奉旨巡視九邊。 而是三天兩頭就得關注九邊之事,從古至今都沒有大臣一邊掌握京城軍馬,一邊又掌握了邊軍。 即便皇帝不提,滿朝文武都會逼著王子騰讓出京營節度使的位置。 最關鍵的是,反正兵部大部分人都是太上皇的人,再送一個王子騰上去,對自己這邊算不上壞事。 若是拿到京營節度使的位置,那就是大勝。 石仲魁見皇帝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很多,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笑著繼續說道,“臣還聽聞兵部尚書錢懷恩錢大人,和王大人是至交,兩人互相配合也能做出更多成績。 若是兩位大人同心協力,也算一時佳話?!?/br> 夏守忠心里大罵,見鬼的一時佳話,我看是‘假話’才對。 錢懷恩是兵部尚書,卻不是內閣大臣。 王子騰一上位,兩人鐵定得鬧翻了。 而兩人一旦暗斗,就代表著太上皇一系中,出現了分裂。 今后在很多事情上,即便不站在皇帝這邊,也會暗中使用絆子互相扯后腿。 這對皇帝來說可不是火中取栗,而是分化拉攏,亂中取勝。 一時間皇帝的心情大好,甚至留石仲魁在宮里一起用午膳。 等石仲魁走后,還去了元春那邊午休。 石仲魁倒是不擔心有朝臣找自己麻煩,畢竟想找麻煩,至少也得有借口。 自己一個翰林院侍讀學士、詹事府左庶子,管的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既不貪污、又不枉法,前后也只上過三份和開荒有關的奏折,想找自己麻煩,你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而且自己即便找人麻煩,也是找太監、皇后的麻煩,文官別說彈劾自己了,還得捏著鼻子豎起大拇指。 可石仲魁卻忘了,女人妒忌起來,那真是毫無底線。 皇帝大概是睡服了元春,賈家那邊再次接圣旨時,其實已經知道了結果。 賈赦、賈珍面如死灰,賈璉、賈蓉則是要多狂喜,便有多驚喜。 賈政面色嚴肅,卻也沒多什么,反倒心里松了口氣。 畢竟他是不止一次說過,想放下賈家的重擔,歸隱山野。 當然,真讓他放下榮國府的管家權力,賈政大概、或許也不會愿意。 可圣旨上并沒提這事,賈政仔細想想,心里其實更高興。 賈赦做爵位繼承人,他這個當弟弟的還得再三顧忌他的想法。 畢竟賈赦是長兄,兩兄弟還是一母同胞,有些話和事說多了,會讓人戳脊梁骨的。 換成賈璉,那是想罵就能罵。 抓到確定的過錯,想打也沒問題。 而王夫人的想法就不一樣了,在她看來榮國府的爵位就是賈寶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