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場下凡塵 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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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領兵打仗,僅僅是劇增的各自開支,就會逼著朝廷開源節流。 省錢的事石仲魁不關心,但朝廷想開源,肯定會加大力度支持自己開荒和增加糧食產量。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是否要上書提醒朝廷? 想了半下午,石仲魁最終還是打算上書。 有所為有所不為,方為大丈夫。 不過,怎么寫都學問就大了。 石仲魁直接起身去了中院正堂旁的書房,把日游神、大興、宛平和昌平土地公全都召喚了過來。 晚上8、9點時,迎春一臉焦急的在書房外對同樣擔心的寶釵問道,“meimei,相公到底遇到什么麻煩事,連晚飯都不吃了?!?/br> 寶釵搖搖頭,安慰道,“二jiejie,我聽哥哥和薛蝌說過,相公不僅懂人情世故,更懂官場規則,應該不會有事的?!?/br> 一聽是官場上的事,迎春反而更加擔心了。 忽然來了句‘悔教夫婿覓封侯’的話,聽著寶釵直接愣住了。 好在書房的門忽然打開,石仲魁對著侍候在門外的于順道,“趁著還沒宵禁,立刻把這封信送去老師家?!?/br> 于順忙點頭,接過信說了句“是,老爺”就轉身快步離開。 “相公?!?/br> 石仲魁看著一臉擔憂的兩個媳婦,笑著道,“兩位夫人,為夫餓了?!?/br> 迎春和寶釵忙吩咐丫鬟通知廚房再做一份酒菜,石仲魁卻擺擺手,“讓人把裝備好的飯菜熱熱就行了?!?/br> 寶釵和迎春知道石仲魁這是不想浪費,忙點點頭讓人去做。 晚飯過后,陪著寶釵和迎春在后院偏房里閑聊一會,今夜自然睡在迎春的屋子里。 第167章 狡詐如狐 看著死死抱著自己胳膊的迎春,石仲魁笑著搖搖頭,想安慰幾句,又覺得與其說,還不如直接做。 低頭親在嬌妻的嘴唇上,迎春果然沒心思再想其他的。 第二日凌晨三點左右,石仲魁穿著貼身衣物站在屋子中間,任由迎春、琥珀和珍珠幫自己穿戴官服。 古代的朝會一般都是五天、十天一次,但遇上勤政的皇帝,那是天天都上朝。 這可就苦了朝臣們。 皇帝是五更,也就是清晨三點到五點上朝,可大臣們即便住在二環內,基本上也得兩三點就起來。 要是住的遠點,半夜12點就得起床準備。 夏天還好,到了冬天可就難受了。 而且為了防火,基本上都是摸黑去。 好在京官太多,金鑾殿也只能站幾十個朝臣,所以除了初一的大朝會外,三品以下的京官倒不用像明朝一樣天天站在金殿外的廣場上傻站著。 石仲魁穿戴好了后,摟著迎春道,“夫人昨夜辛苦,快回去睡個回籠覺,而且家中既無公婆,用不著講究太多的俗禮?!?/br> “那也不行”,迎春忙搖搖頭,“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而且要是祖母知道了,也會派人過來責罰妾身的?!?/br> 石仲魁卻笑著道,“老夫人再守禮、知禮,也不能越過為夫管咱們家的事。再說,為夫說夫人賢惠、懂禮,外人還能說什么?” 迎春白了石仲魁一眼,心里卻像喝了蜜一樣的高興起來。 被石仲魁拉著躺回床上,又看著他幫自己蓋好被子,整顆心都快融化了。 而且昨夜確實被石仲魁折騰的夠嗆,石仲魁走后沒多久,身體慢慢暖和起來人也開始困頓起來。 石仲魁因為之前一直兼著欽差任務,又因為有上書法行走的身份,所以他是能免則免,居然還是第一次參加朝會。 等他到了后,午門外已經站滿了人。 這些一品、二品、三品文武和王爺們看到他后,心里不由好奇起來。 隨后有人就覺得石仲魁參加朝會,說不定就是來找麻煩的。 但石仲魁可不會傻乎乎的讓自己陷入麻煩中。 站在殿外兩個多小時,聽到太監喊著“無事退朝”的話后,這才站出來大喊道,“臣翰林院侍讀學士、詹事府左庶子有事啟奏?!?/br> 石仲魁雖然站在殿外,但皇帝早就知道他來了,一聽是他在說話,忙說了句‘準奏’。 隨后見石仲魁快步走進金鑾殿,皇帝先開口道,“石愛卿乃是千古第一的六元魁首,又任職翰林院為侍讀學士,足以擔任朕的紫薇舍人?!?/br> 石仲魁直接愣住了,紫薇舍人其實就是中書舍人,官職雖然只是從七品,但負責書寫誥敕、制詔、銀冊、鐵券等。 官職不大,權利卻大的很。 名義上只是個些詔書的,但天天跟在皇帝身邊,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去得罪他。 所以薛家才能以從七品的官身,躋身為金陵四大家族。 不等石仲魁自己拒絕,就有人站出來反對,而且言詞即為激烈,就差說石仲魁若是接受那就是幸臣。 石仲魁自己其實也不愿意天天跟在皇帝身邊,除了破事爛事一大堆外,更多的還是他不愿意被卷入朝爭中了。 當初非要考進士,除了享受做官帶來的權勢外,更多的還是想給自己一個保護。 現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目標當然是功德和享受了。 而且自己其實并不缺立功的機會,“陛下,臣這里有本關于本朝和草原互市的折子?!?/br> 說完,不等在場的三品以上大員,宗室勛貴和皇帝開口,直接把城隍系統和土地公收集來的資料一一列舉了出來。 有人聽到一半就聽出了問題。 畢竟同比往年,還有今年上半年和草原的交易數量,這半個月以來交易數量下跌7層,怎么看都有問題。 可石仲魁不說羊皮、貂皮、活羊、木材等等貨物,單說藥材、狼毫筆和東珠,那就很有意思了。 “石大人,你這意思是說,草原上出了大變故?” 這話看著沒問題,但石仲魁知道自己若是回答,絕對會掉坑里。 不說信息從哪里得來的,光自己既不是御史言官、又不是禮部主客司與四夷館官員。關心他國之事,說輕點是多管閑事,說重點,那就是別有用心。 所以石仲魁根本不理剛才說話的北靜郡王水溶,對著皇帝行禮道,“陛下,臣掌管翰林院典簿廳,既為翰林院大管家。 這草原上的狼毫少了,免不了會影響翰林院修史、修書等工作,還請陛下恩旨從內務府調撥一批狼毫筆。 且臣同為詹事府左庶子,太子未立,自然擔負著協助皇后署理宮中各種進項的責任。 往年東珠和人參都是采購自北方,既然草原上的東珠和藥材少了,臣建議加強和高麗朝廷的往來?!?/br> 在場的人差點被石仲魁的話驚的閃了腰。 水溶更是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前面說了那么一大堆,就為了找皇帝要一批毛筆? 還有,為皇后分憂,關你詹事府左庶子什么事。 但很快就有御史出列道,“太子未立,按照歷朝慣例和本朝先例,詹事府確實有責任為皇后娘娘分憂。 畢竟養育和教導皇子,本來就是皇后的責任。 既然皇后也要教導各位皇子,詹事府為皇后分憂有何不可?” 別說大臣了,即便是皇帝也被這這解釋說的直接楞住了。 御史雖然品級不高,但每次朝會上,絕對少不了御史和六科給事中這些言官們。 大家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什么狼毫、東珠、藥材,什么協助皇后全是借口。 石仲魁無非是提醒大家草原上出了變故,卻又擔心有人找他麻煩,甚至以此來攻擊自己。 這哪里是一個20來歲,才做官三個月新丁該有的表現,簡直就是個為官多年的積年老吏嘛。 隨后有人在心里嘆息一聲,看來能連中六元的人,確實比常人厲害很多、很多。 光這為人處世、明哲保身一項上,就碾壓今科所有進士。 皇帝有些好笑的問道,“愛卿今日上朝,真的只為這事?” 石仲魁立馬裝出詫異的表情,“陛下,臣只是小小的從五品官,不盯著自己分內之事,難不成還有資格管其他的? 況且皇后娘娘乃是后宮之首,不僅幫陛下分擔后宮之事,更擔負著養育和教導皇子責任。 說句關乎大周命運都不為過,臣實在不覺得這是小事?!?/br> 說完,撇了眼剛才給自己挖坑的水溶。 而石仲魁說話時,絕大部分大臣都在看著他,當然也能注意到他的目光。 有人很快就臉帶微笑,甚至有人差點直接笑出聲。 水溶剛才問的話,明著是問石仲魁為何知道草原上出事了,暗地里卻明顯帶著找茬的意思。 現在石仲魁找足了理由為自己證明,老子就是能管,等于打了水溶一巴掌。 而且幫皇后分擔宮外之事,皇后就有更多時間教導和養育皇子。 水溶要是敢說個‘不’字,鐵定有人參他心懷不軌。 更別說今天的殿中侍御史站出來幫石仲魁說話,傻子都知道督察院肯定有一伙人會幫他。 被一群御史盯上了,水溶今后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皇帝心里雖然非常愿意看到朝臣懟水溶等四個外姓郡王,但明面上還得維護水溶等人的面子。 “愛卿忠心可嘉,所奏朕恩準了,著禮部主客司、鴻臚寺加深于高麗之間的往來?!?/br> 說完看著石仲魁道,“愛卿若無其他事,盡可向皇后匯報此事?!?/br> 石仲魁嘴角微微一笑,立馬答應,后退三步轉身就走。 等他走了好一會,皇帝才反應了過來,剛才還說著要封石仲魁為紫薇舍人的事。 現在他都走了,再提的話,那些反對的朝臣的火力就全對向了自己。 暗罵一句石仲魁滑頭,但一想到石仲魁急匆匆的去見皇后,好像也不比封他為紫薇舍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