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場下凡塵 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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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也是表情糾結的點點頭,“大人,六元公說的其實也沒錯,不如先撥幾百兩銀子,讓個主事帶著今科來觀政的進士們去做?” 侍郎一聽就明白過來。 事情是新科進士們去做,你翰林院總不好再揪著不放。 “打文書去戶部要錢,我們自己先從部里撥五百兩,讓人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免得真出現大雪壓垮監舍的事?!?/br> “是,大人?!?/br> 三天后,石仲魁才從書吏的嘴里得知,今科去禮部觀政的進士,有十個去監工貢院的修繕。 這其中就有那個范道。 石仲魁嘿嘿一笑,下衙后,坐在轎子里對跟在轎子旁的于順說道,“去請工部的書令方立順方大人過府一敘?!?/br> 于順忙點頭,然后吩咐石的下人侍候好石仲魁,自己則帶著兩個人,快步去找方立順。 自從差點被石仲魁殺雞儆猴殺掉后,方立順對石仲魁是既害怕又感激。 除了被石仲魁放過之外,還因為石仲魁給工部寫的公文里,寫明里了自己檢舉有功。 最后也算是因禍得福,品級升了半級,成為正八品的書吏。 一聽石仲魁要見自己,方立順哪里敢耽擱。 見完石仲魁的隔天,方立順就帶著石仲魁的任務,去找禮部負責這事的主事。 有人愿意幫忙,而且價錢也很公道。 禮部主事當然不介意把修繕工程交給工部的官員,同時自己也能從中撈點好處。 說真的范道還是有些本事的,唯一的問題是他有些急于表現自己。 既然有人想立功,當然就會有更多的事壓在他頭上。 但范道不知道的是,凡是交給他的事,基本上都有經驗最豐富,辦事效率最高的工匠配合。 這才顯得他比別人強。 而且其他觀政的進士負責的事,雖然拖后了時間,但工程還是穩步進行。 既然于工程有快、有慢,需要耗費的銀子就沒法算個準確的數字。 到了此時,針對范道的算計,才真正顯露出來。 接二連三的獲得禮部主事的嘉獎,壓抑了良久的范道不免有些驕縱起來。 方立順特意找來配合他的工匠們,當然是圍著他可勁的夸,隨后又說貢院的排水布局其實并不合理。 心里得意的范道聽完跟著工匠們查驗一番,果然發現工匠說的沒錯。 而且僅僅只是在原有排水系統上做一點改善,還真算不上大事。 范道倒是沒自以為是到,認為不需要向禮部主事匯報,就命人改排水系統。 可他送上的折子,雖然送到了禮部,卻積壓起來。 第二天范道就命人購買材料,先行疏通原有的下水道。 這一動土,等于麻煩找上門。 搞得方立順準備的諸多后手,都沒施展出來的機會。 第156章 功德過萬 這天石仲魁下衙回家,剛吃過晚飯,管家于順就匯報說方立順求見。 石仲魁嘴角一笑,看來事情應該辦成了。 書房里分住客坐好,方立順就匯報道,“大人,那范道上了折子后,不等回文果然命人在貢院里挖開地磚。 甚至為了方便排水,還打算在貢院里新挖了幾條暗渠?!?/br> 石仲魁嘴角一笑,“別管他,等禮部發的銀子用完了,工程卻沒完工,自然有人找他的麻煩?!?/br> 方立順頓時松了口氣,不用自己親自參范道一本,就不會暴露自己。 至于那些個工匠,提意見可算不上問題,但沒經過禮部批準就改變貢院的布局,說清點,是自作主張。 說重點,參范道一個破壞貢院風水,影響京畿文氣都算輕的。 更別說耽誤的工期,等于耽誤了鄉試的準備工作。 禮部饒不了他,明年參加鄉試的秀才,但凡沒中舉的人全都會恨死他。 隨后幾天,隨著其他進士負責的修繕項目開始完工,五百兩銀子一下子就不夠了。 得了消息的禮部主事,看到貢院里那條剛挖好的排水渠,腦子都有些嗡嗡響了。 事情傳回禮部后,不用石仲魁找人,有的是言官開始找麻煩。 這些同樣是進士出身的言官們,當然知道子不言怪力亂神的話。 但把破壞風水換成破話貢院文氣,就沒人會反對了。 而且都不需要禮部推卸責任,范道自作主張的事不僅有工匠作證,和他一起辦事的同科進士中,也有不少人在這些天里,聽過他對貢院排水系統的改進計劃。 可禮部卻沒批準他動工,一下子坐實了他是自作主張。 這事也不需要石仲魁讓人散布出去,有的是人自發的當成閑話說了出去。 朝堂上還沒有個結果,明年參加順天府鄉試的秀才們,頓時群情激動起來。 別說那些考了多年,對自己沒多少信心的老秀才了,就是被看好的俊杰,心里也難免不安起來。 實在是秀才和舉人一比,真的天差地別,甚至說是改變人生都不為過。 …… 石仲魁這天在自己的官廳里,看著8月份翰林院各項開支表,正有些頭疼如何名正言順的撈點錢時。 于同甫笑嘻嘻的拿著一卷邸報走了進來。 把十幾張報紙在石仲魁的案牘上攤開,“伯謙,這些都是京畿各個文社張貼出來,聲討那范道的文章?!?/br> 石仲魁只是撇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 無論民間如何說范道破壞了貢院的風水,朝堂上只會用他擅自改變修繕計劃,拖慢鄉試準備工作來論罪。 這罪名看似不大,可對還沒真正得到官身的范道來說,等于還沒起步就倒退一步。 而這一步后退,等于是跌進了萬丈深淵。 加上京畿無數秀才聲討禮部,別說范道有錯了。 即便他沒錯,也會被推出來當替死鬼。 于同甫見他不在意,頓時有些沒勁的問道,“我們不趁機踩那范道一腳?” 石仲魁抬起頭,沒好氣的說道,“這事用不了幾天,必然會有人猜測范道是著了我的算計。 此時再參合一腳,不就等于坐實了這種猜測?” 于同甫一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誰讓范道真正得罪的人,也就石仲魁。 “就是有些便宜了姓范的那家伙?!?/br> 石仲魁卻笑著搖搖頭,“我記得當初太和殿外時,范道御前咆哮,是被大太監戴權借著逼迫我接旨而敷衍了過去。 你說要是有傳聞說,范道和戴權的關系極好,士林會有什么反應?” 于同甫瞳孔一縮,有些害怕的說道,“伯謙,你可真夠陰損的,這是要掘人家的祖墳了?!?/br> 外人可不會信戴權為范道擺脫懲罰,只是一時機緣巧合。 更多的人第一反應肯定是,范道說不定已經是戴權的干兒子。 一個進士要是背上這名聲,基本上等于自絕于士林,必然會被天下讀書人罵死。 甚至有落魄書生還會把這事寫成雜記、趣談,宣揚出去。 后人看到之后,會認定范道認賊作父,這和掘了范道的祖墳沒什么區別。 于同甫急匆匆的出去造謠生事時,石仲魁想了想后,叫來于順,讓他去請賈璉、賈蓉兩叔侄上門喝酒。 賈蓉媳婦秦可卿當年病逝時,賈珍因為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花了一千二百兩銀子為親兒子賈蓉捐了個五品龍禁衛的官身。 秦可卿才能以五品誥命的身份風光大葬。 而經手捐官這事的人就是戴權。 戴權一開始聽到有人說范道是自己干兒子,心里還挺高興的,甚至還想過干脆再拉范道一把,今后等于就有了個真正的自己人。 但他其實也不傻,把這種人人喊打的老鼠收為門下,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但讓他站出來澄清謠言,他又不愿意了。 因為戴權很清楚,有時候越否認,別人越信,然后罵的也更狠。 甚至越描越黑。 賈璉、賈蓉去了一趟石仲魁家,隔天就帶著1千兩的銀票,請戴權喝酒。 賈璉轉述石仲魁說的‘公公就不擔心士林非議太久,會惹的太上皇不高興’的話,頓時讓戴權遲疑起來。 隨后看到賈蓉從袖子里拿出來的銀票,頓時明白這事就是石仲魁暗中算計的。 收起銀票,戴權笑瞇瞇的說道,“六元公還真記仇?!?/br> 賈璉哈哈一笑,“有仇不報非君子,而且公公難道不想買幾畝新開荒出來的良田養老?” 戴權聽了這話,立馬心動起來。 “就怕六元公對咱家有什么誤會?!?/br> “公公放心”,賈蓉走到戴權身邊,低聲說道,“孩兒那二姑夫多聰明,哪里會不懂花花轎子人抬人的道理?!?/br> 戴權笑瞇瞇的盯著賈蓉,“你這猴兒,沒騙我?!?/br> 當初戴權和賈珍商量買官的事時,可是當著賈珍的面,說賈蓉就是自家孩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