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魄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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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很快從四周蔓延,越來越多村民在陸璟毫無差別的殺戮中喪命,此時的陸璟早已脫離出陸璋的身體,以渾身散發著暗紅的靈體模樣出現在眾人面前。 白阮被空氣中濃重的腥氣嗆得難以呼吸,低頭調整的片刻,慌亂的人群一時間化作鳥獸不管不顧的驚叫逃竄,她一個不注意被瞬間驚起的人流裹挾著踉蹌前躥。 閻荊迅速反應過來,厲眉一凜,正欲攬住白阮,卻被幾個哭嚎著瘋狂往前搡動的村民狠狠撞開,等他用力再撥開眼前人群時,少女早被人流淹沒不見蹤影。 閻荊心緒即刻大亂,下頜緊繃,沉黑的眸冷地能凝出冰,正要催動法力找尋時,卻突然察覺到一道濃重的陰煞之氣從背后襲來,他迅速閃身避開的同時立刻向后看去,卻看見原本自己所站的位置重新擠上來的村民,正被陸璟面無表情地掐住。 濃重的陰煞之氣包裹著那村民,那人就想被困在琥珀里垂死掙扎的昆蟲,被松蠟似的暗紅色膠質包裹著,隨著慘叫連連,身體迅速得干癟枯萎成蜷曲的干尸。 接著脫出身體的那一縷縷靈魂被陸璟揉碎,眼都不眨直接熔進初桃破碎不堪的靈魂里。 兩人隔著人群無意間對視,陸璟眼神空洞無波,冷冷瞥了他一眼,隨即又抓起一個村民機械地重復著相同的動作,偶爾擦去濺落在臉頰邊的鮮血,更讓他充滿與自身氣質極為相左地陰冷詭異。 閻荊冷哼一聲,看的明白這人分明已經自甘墮為厲鬼,殺戮沾身,兇戾萬分,卻是以不入輪回為代價,入九幽地獄永劫不得翻身…… 殺戮面前,他還是一如既往沒有幾分動容,亦如陸璟一般冷眼看著瘋狂失性的魂靈被殘忍地絞滅,壓抑內心的焦躁不安又催動法力探尋少女的蹤跡。 …… 白阮一點點順著人流挪到最外圍的地方,總算有了喘口氣的空間,正想著走到高一點的地方找閻荊的蹤跡,剛邁出步子,身后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接著腳下像被什么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待她穩住身體回頭再要邁出步子時才察覺腳好像踢到什么東西。 下意識低頭的瞬間驚叫幾乎是隨著視線略過的瞬間爆發除了的。 只見她的腳邊赫然是一顆鮮血淋漓的,完整的頭顱。 ——是那被陸璟殺死的術士 那人眼睛依然圓圓睜開著,她看過去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與那人對上,被那瘆人的眼神死死盯著,而她自己的視線也像是不受控一般,久久凝視移不開神。 那術士嘴彎著,露出詭異的笑,仿佛死前完全感受不到一點痛苦…… “干的不錯……” 隨著一聲啞笑,視線內突然出現一雙干枯的手,拿手提起頭顱,術士的頭被提到空中晃來晃去,那鮮血淋漓的臉上瘆人的笑容和空洞的眼神卻依舊膠著在她身上般縈繞不去。 突然那頭顱突然張大嘴,吐出腥紅的舌,血rou模糊的口腔里,被粗糲的手掏出一顆暗紅的珠子…… “血祭加上法陣才結出這么一點啊,也罷……” “可憐了我這個徒弟嘍,剛出山就……不過這一切不是你自愿的嗎?哈哈……”說著大手晃了晃頭顱。 看起來術士不過是這個男人的工具?那他手里的究竟是?白阮就像被驚醒一般,視線終于被那聲音硬生生從那頭顱上拔離。 可剛要看向那人,那人已經轉過身去手里悠悠地提著那顆依舊陰魂不散笑著的頭顱,白阮欲追上去,可身體卻沉重的邁不開一步,就只能看著那人遠走越遠…… 而她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勁,眼前的事物突然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腳也開始發軟,身體控制不住地向前栽去,然而就在她快要暈倒的下一秒,一個熟悉又堅實的懷抱將她牢牢攬住…… “怎么回事……”閻荊看著懷里昏過去的少女,眼神冷的可怕,立刻檢查了一遍少女,除了察覺到她身上濃重的陰煞氣,其他什么也沒有發現。 “術士……” “術士?”閻荊抱起少女,隱隱聽到少女的呢喃,眉頭緊鎖著,清冷的眸動了動,想到那個慘死的術士,卻暫時找不到什么頭緒,便先到陸府找了間房休息。 然而待他剛把懷里少女放到床上,剛轉身,卻忽然敏銳地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又一陣他再熟悉不過的清脆的銀鈴聲。 男人沉冷的眸里閃過一絲疑惑。 他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會聽到招魄鈴的聲音。 無咎搜魂必安招魄,這個村子居然這么快驚動到地府讓謝必安出面…… 他想都沒有多想立刻出門朝著招魄鈴所傳來的聲音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