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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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村子唯一的一條小路,是泥巴堆成的,不足一米寬,一行人排著隊跟在村長后頭走。 因為這幾日都是好天氣,沒有下雨,所以泥巴路是干的,只是有個別缺口藏在路邊的雜草下,需要格外小心。 村長在前頭走著,剛提醒完,后面只聽“啊”一聲叫喚,有人腳下踩空了。 荔枝回頭去看,只見領著相機包的小哲那么大個高個子迅速沉了下去。而在他身后的江無漾原本想伸手去拽他,但小哲重心完全向下,江無漾整個人也被墜著掉了下去。 小路的一邊是水田,另一邊,也就是他們掉下去的那一邊,是一道道緊緊相接的狹窄斜坎。 “小江老師” “小哲” ....... “江無漾”,荔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的變故嚇得下意識驚呼出了聲。 兩人歇著斜坡滾過兩個坎,坎與坎之間只有一拳的高度,滾過兩個以后就停了下來。江無漾在前,他還沒緩過神來,被他拉了一把反而比他慢一步的小哲重重撞在他身上。 大家都想下去看看情況,被村長制止了。 她放下東西,小心翼翼探腳下去,大家只好在上面等著,不熟悉這里,也怕添亂幫倒忙。 后背磕在石頭上的疼痛感令江無漾清醒,他腦袋有些混,拍了拍小哲的臉,“小哲,怎么樣?”,小哲睜開眼睛,按著腦袋,“沒事,就是頭有點暈?!?/br> 兩人從上面一路滾下來,頭昏是正常的。 “相機呢?”,他第一時間就想到最重要的設備。 “我踩空的時候手沒拿穩,好像掉在上面了”,小哲回答。 江無漾爬起來,忍著背上的疼痛感,朝上面的人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杳浀哪X袋還有稍一用力就痛得不行的后背令他不敢大聲說話。 他只好拿出手機聯系荔枝,跟他們說明情況,叫他們不要擔心。 荔枝幾乎是秒接的,“喂,你怎么樣了?” 知道給荔枝打來電話的是誰后,大家的注意力也放在了荔枝身上。 “我和小哲都沒什么事,就是滾了兩圈頭有點昏,別擔心”,聽到他的聲音,荔枝安心不少,又聽他接著說道,“對了,相機好像掉在我們摔下來的地方了,你讓他們看看,有沒有一個黑色的相機包,找到以后打開確認一下相機有沒有問題,應該是沒事的”。 相機沒有跟著滾下來,實屬不幸中的萬幸。 “好好”,荔枝連忙告訴旁邊人找相機。 黑色的包在長滿綠色野草的田地里格外明顯,剛剛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滾下去的江無漾和小哲吸引力,這才沒注意被草叢蓋住了半個身子相機包。 “相機找了”。 上面的情況,江無漾在下面也看得清,“好,別擔心,我沒事,馬上就上去了”,江無漾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擔憂和緊張,安慰道。 “好”,荔枝揪著的心落下,慢慢緩過神來。 她看著村長走到江無漾和小哲身邊,不知說了什么,叁人開始往上面走,爬坡有些費勁,走得很慢,他的腳步很穩,應該沒事吧。 不安的焦急情緒過去,荔枝突然感覺到不適應,她的情緒,已經這么容易被他牽動了嗎?剛剛的擔心,已經 好過同事朋友間的正常范圍了吧。她看見江無漾掉下去的那一刻,心臟似乎都驟停了。 后面的路大家走得更為小心謹慎,村長替大家安排了住宿,就在村口,他住的地方。因為房間不多,所以叁四個人擠在一間房。 這里四面環山,信號也不好,快要入睡了荔枝才收到江無漾半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 他說他在樓下院子外那棵有古井的樹下等她,具體是有什么事沒說。那是半個小時前的消息了,荔枝有些猶豫,看了眼躺進被窩暴躁刷手機的七七老師,她轉身出了屋。 江無漾還站在那里等她,他換了身衣服,身邊還有一個人,是村長,兩人正在說話。 見她來了,村長笑瞇瞇地看著她。 “我剛剛才看到消息”,她解釋。 “我們這兒就是信號不好,走吧”,村長說著就在前方帶路。 荔枝一臉疑惑地看著江無漾,她的腿雖然在跟著走,但腦子里裝滿了問號。走?去哪兒? “我們這是去哪兒?”她小聲問江無漾。 “村長說村里有個大爺,醫術很厲害,平時誰家生病不舒服都去大爺家看,現在估摸著還沒睡下,我們去看看”,他邊走邊解釋道。 聽他這么一說,荔枝立馬想到白天他摔下山坡那一跤,趕緊關心道:“你今天是不是摔倒哪兒了?之前說沒事,是安慰我們的吧?” 他當時除了背部因為撞到石頭后又被小哲暴擊了一下外真沒感到多大的不適,他也以為只是一時的痛感,沒想到那處受傷的地方出了好多血,疼痛感一直不消減,反而一動就鉆心地疼。他剛想故作無事免得荔枝擔心,但一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對自己滿是少見的擔憂,與她少有的外露出來的在乎,江無漾涌到嗓子眼的話又咽了下去。 “背上滾下去的時候撞到石頭了,我當時估計是撞麻了,確實沒什么感覺,回來后才感覺有點疼,我讓小哲幫我看看,小哲說背上全是血,我這才后知后覺。沒事的,待會兒讓老中醫幫我看看,應該沒什么大礙”,他做出一副強扔著痛苦的模樣說著,言語里自然有夸大博可憐的成分。 “全是血?”荔枝成功抓住他設置的重點,“那一定很嚴重了,要是皮外傷還好,沒傷到骨頭吧?”,她一雙秀氣的彎眉,快要擰到一起去了。 “好像脊椎骨是有點疼,不過還好,沒事的”,他勉強擠出一個讓她放心的笑來。 他越說沒事,荔枝反而越擔心。想起那是他滾落下去的場景,心里有事一陣后怕。 “對了,小哲呢?他沒事吧?”,當時是兩人一起的,現在倒是只有他一個人去。 說起小哲,江無漾苦笑,那小子是真的運氣好,除了因為滾下那幾圈有點頭暈外,幾分鐘就好了,身上是真的一點傷都沒有。 “你是真的沒事”。 “你那怎么和我一起去?你找人陪,也該是小哲才合適啊,我又沒受傷”,兩人晚上一起出去,要是被其他同事看見了,后果不堪設想。 “你前幾天不是不舒服嗎?現在正好一起去看看?!?/br> “我沒事了,都好得差不多了” “把個脈再看看,放心些,畢竟現在又到了一個新地方了”。 “你們倆在后面說什么呢?這里沒有你們的同事了,不用再搞地下戀了,走快點哦”,村長突然回頭對兩人說道。 荔枝嚇一跳,江無漾從一開始就抓著她的手,村子內家家戶戶門前都是狹窄的坑坑洼洼的水泥小路,江無漾見她腳步不穩,伸手攬住她的肩,回村長道:“好,來了”。 荔枝沒覺得這個姿勢有什么不對,只是對于村長的話,她噘著嘴抬頭看江無漾。 今晚月亮格外圓,非常亮,撒下的月光把小路都照亮了,荔枝仰頭,能借著月光看清他臉色的神情。 “我想和你一起去,得村長帶路,我們等你的時候他一問,我不擅長說話,就說了。反正她也我在我們公司工作,就待這兩天,她不會說出去的?!苯瓱o漾解釋著,語氣里還是有小心翼翼的試探。 她之前是覺得炮友這種不見天日的關系不能說出去,但如果是戀愛關系,那又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夜里有些冷,荔枝穿了件薄外套就出來了,她的胳膊被風吹得冰冷,江無漾見她沒說什么,便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他穿了兩件,身上的體溫也高,兩人貼在一起,高溫傳遞給低溫力求達到平衡。 江無漾這一路替她擋了不少風,荔枝被他半摟在懷里走,身上暖和不少。 村里的樹木肥田,到處都藏著會鳴叫的蟲鳥,它們很有節奏,像是在辦一場夜間的自然演湊曲,荔枝不覺得吵鬧,反而心里很平靜舒適。 這樣,好像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