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第6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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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父親?!眾W爾給了親王一個擁抱,“我知道,因為我們都是戀家的人?!?/br> 又過了幾天,奧爾“挖”到了矮人的一座城市,同時把菲特利茨宮的植物園徹底挖出來搬走了——它們原本就是菲特利茨宮的地下植物園,光明教會在過去的漫長歲月里,成功啟用了植物園的一部分。 分院藥劑師們接到的第一個來自奧爾的研究任務,就是研究麻醉藥和止疼藥,奧爾記得這種強效致幻的玩意兒,大多有麻醉效果。奧爾帶來的神職人員在經過仔細甄別后,罪大惡極的都被關進了研究院直屬醫院(監獄),他們都會是絕佳的實驗材料。 奧爾到處挖,世界繼續亂。挖出來的人普士頓吸收不了,就送去諾頓和波塞科尼。 1057年2月17日,發生了一件震驚了世界的大事——飛利浦王國的國王和王后被絞死了。這件事也被后世的歷史戲稱為第一聲槍響。 從55年年底,經歷了56年全年,現在來到了57年初,被掀翻下臺,被逮捕關押的王室,在整個西大陸不算新鮮。但是,他是第一個在沒有決定繼承人的情況下,被·公·開行刑吊死的。在他之前的君主,就算被殺,也都是私下殺害的。 不過,飛利浦國王夫婦的死亡,其實已經注定。 飛利浦王國雖然是戰勝國,但它在過去的戰爭中,人口、土地與財產都遭到了巨大的損害。戰后,這些并沒能快速恢復。物價飛漲和物資短缺的情況,他卻是在各國間都名列前茅的。 飛利浦國王更是在各國革命風起云涌時,做出了數次嚴重的決策失誤——他下了赦免令,釋放大量的囚犯;重新征召老兵入伍;數次赦免了進入王宮打砸的民眾,甚至幾次自己(國庫)出錢買回了歷代君主的畫像,與王室的珍藏。 能看得出來,這位國王是意圖盡量緩和矛盾的,但是,目前的矛盾可不是軟手段能緩和的。想穩定局勢,需要的是槍和面包,他至少得握住一個。 他赦免的囚犯確實大多是迫不得已鋌而走險的人,但在現在的局勢下,這些人離開囚牢的那一刻可能對國王心懷感激,但很快,囚犯們會發現他們面臨的情況沒有任何改變,甚至更糟糕了。入獄前還活著的家人,或許已經饑餓而死,僅剩的那點財產也已經被旁人瓜分謀奪。他們沒有工作,沒有錢,沒有食物,不想餓死,依然只能走回老路。 征召老兵入伍,更是給死亡加速。這些老兵里有很多正是不久前被赦免的,飛利浦王國的軍隊可沒經歷過如諾頓軍隊那樣的改革。更糟糕的是,飛利浦王國在戰后不止裁軍,還降了軍餉,軍官的工資降了一成,士兵的工資降了七成。就是士兵剩下的那三成工資,還要經過負責軍官的盤剝。 “我們要餓死在給國王扛槍打仗的路上了?!?/br> 第569章 當每一個士兵都這樣想的時候,也就不奇怪最終抓住逃亡的國王一家的,正是一群衣著破爛的老兵了——士兵是要自己購買軍服的,重新被征召的士兵也同樣,沒錢買新的,只能穿舊的。 至于赦免和買回王室物品的行為,則是拉開了每個人心中最后的閘門,它打破了民眾心靈上對王室的敬畏。一群快餓死了的沒受過什么教育的饑民,已經快退化成野獸了,他們可沒幾個人有心思思考國王的仁慈,只會認為“原來國王也這么軟弱可欺”。 這是個想當仁君的國王,可惜,他生錯了時候。在被囚禁了十七天后,還是一群饑餓的老兵闖進了關押國王的郊外行宮,把并沒有退位,也就是說名義上依然是飛利浦王國最至尊的兩位,拽了出去,用鞭子抽著游街。在這個過程中又有許多貴族被驅趕了過來,“隨侍”著國王和王后。 整個游行的過程中,是否發生了別的什么惡劣的事情,所有的記錄上都沒有記載,但是…… 總之,這是一群充滿了仇恨的饑民。 他們以為關押了國王,殺了貴族,掏空了貴族的倉庫能讓自己好過一些。但是,貴族那富裕的倉庫只夠把他們一家子喂胖,對于整座城市(還有無數窮人趕向這座城市)的窮人來說,這點東西什么都不夠,所以,大多數人發現,自己該挨餓,還是在挨餓。 憤怒的情緒在城市里醞釀,貴族們一個個被絞死了,國王和王后也就……被絞死了。當時的情況,感覺就是所有人的腦子都是熱的,一切都是順手的。 面對在風中搖擺的國王和王后,饑民們開始唱歌跳舞,在狂歡了兩個小時后,過度興奮的眾人大概是恢復正常了,飛利浦的首都突然陷入了沉默。 他們的國王死了,他們……該怎么辦? “叔叔……”貝切爾在得到消息后,立刻趕到了奧爾在拜爾特斯的住所,“我害怕?!?/br> “別擔心,在普士頓,你的身上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br> “我知道,我相信您,但我……我就是害怕……國王……國王被……”被賤民殺了。 貝切爾咬牙忍住了下面的話,她知道奧爾對平民發自內心的溫柔。她也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關心平民,但那是因為更多的也更穩定的平民階層,確實對國家的發展有好處——她見識到了諾頓的繁榮和普士頓的蕭條,她承認奧爾的舉動確實是有益的。 作為一個天生的公主,貝切爾不會做出殘忍嗜殺的蠢事,但她對于平民是沒什么同理心的,她就是比平民高貴,不只是她,九成九的貴族都是這么認為的。正因為如此,當一國之君被平民絞死的消息傳進耳中,貝切爾才這么恐懼。 死于非命的國王不少,死得滑稽痛苦沒有尊嚴的國王也不少,像是什么打獵的時候被野豬踩碎了蛋蛋活活疼死的,如廁的時候被藏在茅坑里的敵人一劍捅穿,夜會情人走密道回來的摔了一跤摔成癡呆等等。 但這些國王是自作自受,或者直接兇手是平民但幕后人也是個貴族,現在卻是徹徹底底的,一群賤民,懵懵懂懂地,就把國王夫婦吊死了。 飛利浦國王不合時宜的仁慈,打破了飛利浦王國平民對自己君主的敬畏。飛利浦王國平民絞死他們國王的行為,則打破了所有平民對他們君主敬畏——原來泥腿子也是能殺掉國王的,還是那么容易地殺掉。 更可怕的是,就算平民自己沒察覺到,也會有無數野心家在背后推動。西大陸將會進入一個毫無道德(對王族和貴族來說)的可怕時代。 “貝切爾?!眾W爾摸著貝切爾的頭發,說,“我們血族有一句諺語——‘君主和貴族是天生的種嗎?’或許幾十代的君主和貴族真的是天生的,但追根溯源,他們的祖先也只是個普通人?!?/br> “!” “現在的局勢,是我樂于看到的。但還是那句話,我會保護你的?!彼隽朔N子,小冊子在世界各地的黑暗角落里點燃了點點星火。奧爾曾以為他這輩子都看不到了,沒想到,他這一生或許會經歷更多的精彩。 貝切爾嚇得連連后退,看著奧爾的眼神中,再沒有了剛才的期待——奧爾對于他們這樣的王侯貴族來說,確實是最大的恐怖大魔王。 火鳥:“呃……我們血族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句諺語的?王族和貴族當然是天生的,畢竟血統越高貴,生下來的孩子覺醒后一般也越強,奧爾也是王族后裔哦?!?/br> “……”其余住客們集體翻著白眼。 奧爾更是當作沒聽見。 世界風云變幻,貝切爾這位少女國王都能想到的事情,真正的野心家們,當然不可能放手。但諾頓、普士頓和波塞科尼,卻如三根堅實的立柱巋然不動。 當第一輛汽車開向街道的時候,普士頓的本地人是驚恐的,甚至很多成年男子都跌倒在地號啕大哭了起來。這樣的場面,讓奧爾知道,那些愿意留下重新加入研究行列的學者們,都是頂著多大的精神負擔的。 一朝被蛇咬還要十年怕井繩,這輛汽車對普士頓人來說,就等同于一條復活了的蛇。只能是居委會的工作人員一次次地為居民作解釋,對他們說,普士頓禁止任何非醫療目的的人體改造。汽車就和工廠里的機器一樣,是為了方便人類的。 還是有少量的民眾逃亡,對此,奧爾也不予阻攔——逃出去大多很快就回來了,畢竟外頭各國都在鬧革命,到處都是一片混亂。 拖拉機是和汽車同時出現的,畢竟這玩意兒就是民用閹割版本的裝甲戰車,各式各樣的農用機械開進了農田里。因為農業用地全部收歸國有,所以,國有農場可以進行大范圍的農田規劃。57年,普士頓和諾頓是唯二實現了本國農作物豐收的“文明國家”(其實56年兩國的收成也不錯)。 57年,又被稱為王血之年,因為2月飛利浦國王夫婦的死亡,只是個開始。一個又一個的國王被套上了絞索,這還是和善的死法,還有國王被扔進柴火堆里,就像無數異族那樣被活活燒死。 各國雖然都有看過小冊子的革命者,但那上面給出來的道路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就算看過小冊子,本身也是才智出色的英雄人物,也不一定就能一下子選對適合自己國家和民族的道路。 普士頓迎來了很多的客人,有些比較大膽,直接就要求面見奧爾,奧爾也見了他們。其中的一些狂徒被他直接扔出了國境線,還有一些誠心和他見面的,尋求一個答案或一個方法的,奧爾和他們進行了愉快的交談。 “我不可能隨便兩句話,就為你們指點出一條明路,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可能走出了康莊大道,也可能走進絕路,國家也是。我不了解你們的國家,不了解你們的民族特性,國家特點,國內情況,在一些小事上,我或許能幫你們看到對錯,但在大方向上,我沒有那個能力,也不可能代替你們做主?!?/br> 奧爾的態度,讓一些人松了一口氣——見識過小冊子的他們,對奧爾是絕對佩服的,否則他們也不會在這兒了,但是,他們很擔心奧爾真的對他們的國家插手。這種心情也是矛盾,甚至讓他們自己也感到羞愧的。畢竟這是要別人的幫助,又不要對方“多管閑事”,這聽起來實在是虛偽。 另外一些人則露出了遺憾,甚至焦慮。這些人是真的想奧爾直接插手的,甚至奧爾把他們的國王接到普士頓跟貝切爾一世一塊兒養著,他們也無所謂的。 這兩種人的態度,和他們自身的道德品質無關,完全是由他們各自的國家狀況決定的。前者多來自大國,或至少也來自有些底氣的國家,在沒有外部干擾的情況下,他們更經得住鬧騰,并且堅信現在的鬧騰對于國家來說是有利的。 后者當然來自弱小的國家了,甚至有些國家在之前的戰爭中短暫滅亡過,流亡的國王和貴族們剛回國過上兩年好日子,就被咔嚓了——他們覺得自己有點冤,可正因為流亡后又回國的貴族急于過上好日子,遭受侵略者蹂躪的民眾日子才過得格外凄慘,國內平民的國族認同已經徹底被擊破了。 繼續鬧下去,這些弱小的國家很可能就被吞并了,即使周邊的大國也在鬧,但人家至少認同自己是一國的,基本的凝聚力是有的。 不過,除了最開始的表明立場,奧爾的態度一直很溫和,以平等的立場與所有來求學的人交流探討,知道的就坦誠,不知道的就和他們一塊兒研究。 這些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和梟雄,一國的精英——在這一窩蜂的男人當中,也有三位極其少見的女士。除了因為血緣直接繼位的情況外,在目前的局勢下,女性政治精英的出現,簡直是太少見了。 其中兩位女士都是寡婦,一位女士的雙親去世,她們都是繼承了親人的遺志。但不能說她們完全是為了與丈夫的愛,或與父母的親情,才走上現在的這條路,那是對她們的侮辱,即使她們確實愛丈夫和家人。但只能說,在和丈夫的相處和在家族的熏陶中,她們發現了自己的路。 從她們的身上,奧爾看見了海倫娜一世,還有奧爾藍星生母的影子。 “我希望能夠在普士頓大學建立政治學院,您是否有意留下任教呢,鮑尼爾夫人?”奧爾向一位夫人發出了邀請。 “……因為我是個女性,才更適合留下當老師嗎,殿下?” “不,因為您的性格清廉剛毅,其實您不太善于和人相處。但真正的政治,就是與人斗爭,卻又不斷妥協合作的過程。這一點,我也不擅長,不過我足夠強到讓別人都為我妥協?!眾W爾笑了,“但同時,您對于年輕人卻比別人都有更多的耐心,也愿意讓步,給他們機會,我聽說您過去也確實曾經當過小學的校長。 您是政治學院院長的最佳選擇,如果您拒絕,我才會去詢問別的男士?;蛟S,您對普士頓皇家大學的了解還不多,您可以去看看。目前,醫學院(娜塔莉)和理工學院的院長(怪才機械師蒂姆莉),都是女性。您也可以和您的同伴們在街道上走走,我們普士頓有大量的女性公務人員?!?/br> “?。?!”鮑尼爾夫人瞪大了眼睛,她來到這兒之后,前往的地點,就是普士頓安排給她的宿舍、圖書館和公告欄上奧爾開課的禮堂。 比起部分男性求學者到這兒沒幾天,就開始留戀舞場、劇院和酒吧(感謝各國的難民,極大豐富了普士頓的職業),三位女士的活動地點基本上都是相同的,畢竟她們走的這條路本來就對道德品質的要求很嚴苛,女性的話,要求更是成倍增加。 “這是我的失誤,稍后我會安排陪同的工作人員。如果想從政,只做紙面文章是沒用的,應該到民眾中去?!?/br> “十分感謝您,殿下……請給我一點時間,思考您的建議?!?/br> “一周可以嗎?” “可以的,殿下?!?/br> 接下來,對這些求學者,確實有了進一步的安排——日常表現優異的人員,直接被安排進了大學宿舍,極少的一部分人被直接驅逐出境,剩余的維持過去的安排。在大學宿舍的這一批,有了被奧爾直接安排過來的陪同人員,他沒有給女士們特別的待遇,這反而讓女士們松了一口氣。 這些陪同人員很多都是出身于當年魚尾區掃盲班的掃盲教師,魚尾區的掃盲班……可是教了不少藍星高中政治的內容啊。奧爾也算是無心插柳了,在把魚尾區徹底搬過來后,他才知道自己手底下有了一群能當政委的人才。 一周后,鮑尼爾夫人接受了成為政治學院院長的邀約,而普士頓政治學院的榮譽墻上,每年畢業生的合影,也漸漸從只有一位女士(院長)的黑白照片,變成了男女各半的彩色照片。 第570章 前幾年的戰亂加饑荒,已經讓大量底層民眾外逃,王血之年的混亂徹底讓所有階層都站不住腳了。沿海碼頭人山人海,很多人甚至不問目的地,只要有出海的船,他們就會掏出全部積蓄,拖家帶口地上船。 這引動了部分人的貪心,他們把滿船的人拉到外海,搶走這些難民身上最后的財產,把“沒用”的人直接扔下海,剩下的按照不同用處關押好,拉到荒島上賣給各種人販子。 “諾頓的移民也敢搶?”從天而降的親王,一腳踹飛舵手,在他身后,是無數突然出現的諾頓天軍——從飛艇速降地面的傳送陣經過了更進一步的改造,就算是顛簸的船甲板,也能讓他們安全降落。 即使這船上的海盜足夠彪悍,但面對全體經過覺醒儀式的天軍,他們的反抗根本不足以給士兵們造成傷亡。行動結束時,唯一一個垂頭喪氣的傷兵是踩到一灘血跡滑倒后扭傷了腳,最近幾年內,他都要不斷出現在同僚的笑話里了。 一艘艘鋼鐵巨艦停泊在了各個沿海城市的港口,有前往諾頓的,但更多的是前往波塞科尼的——上了船,不想去也不行了。波塞科尼現在僅有的一點學者儲備,都是這么弄來的。 身在內陸的普士頓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普士頓專線移民列車分多條線路在鐵路上奔馳。因為陸地上遠比海洋更混亂的局勢,所以不但每趟專列都配有荷槍實彈的乘警,在每趟列車前,還有一輛配備有武裝車頭的軍用專列。 也只有現在局勢混亂,外加仗著奧爾,這些列車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攜帶大量武器和軍事人員進入別國境內了,換個時間,這妥妥的是引起國際矛盾的。 除了廣撒網地大量接收移民外,奧爾也有定點撈人——專門撈那些在各國都聲名顯赫的理工科學者。 普士頓大學飛速擴張的同時,奧爾也給波塞科尼輸送了不少人才,不過都是自己培養的。畢竟,目前所有人理解的文明世界,依然只局限于西大陸,就算波塞科尼的硬件沒問題,依然沒什么學者愿意跑到波塞科尼去,只能等著慢慢來。 57年的年底,大部分國家都平靜下來了,不過是暫時的。它們多數都建立了議會,少數繼續由國王執政,還有變成宗教國家的。但不是說議會制的就能比其他國家更快恢復穩定了,現在要看的,還是各國執政人物的手腕。 于是,普士頓在年底迎來了一波建交的狂潮。 奧爾把各國的國書搬來了王宮,放在了貝切爾的桌上:“他們都是來要糧食的,所以,選擇吧?!?/br> 貝切爾看著那厚厚一摞的國書,眼睛瞪大了:“叔叔,你讓我選擇?” “你得開始學著治國了?!?/br> 貝切爾有一瞬間已經把手伸出去了,但是她強迫自己把手收了回來:“叔叔,我……想退位?!?/br> “你想好了嗎?” 貝切爾哆嗦了一下,因為奧爾不是驚訝,更沒有阻止,他的這句反問,顯然是在期待她這么做。 “我已經思考了大半年?!必惽袪柎瓜铝祟^,“我當然是不想退位的,誰不希望繼續成為國王呢?但是,我看見了今年的那一具具的尸體,我也看見了現在各國的政局。議會制應該是大趨勢,您的小冊子,宣揚最多的,也是多黨執政?!?/br> 她在越來越害怕,再沒有了最初登基時的志得意滿,曾經榮耀的王座,現在就像是個火藥桶。 奧爾:“……” 并不,只是一黨制的小冊子根本沒流傳開,而政委們還沒帶出合格的畢業生呢,這些沒必要對貝切爾細說。 “國王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必惽袪栆е齑?,“就算我靠著您的力量留在王座,未來……” “未來你的子孫后代也依然會留在王座上,貝切爾,我確實很高興你自覺地退下去,但這么做的結果就是很長一段時間內,你的子孫后代都生活在被監控中,無論他們多么有才干也無法獲得與能力和努力相匹配的職務,最多抱著錢財衣食無憂地過一輩子。 不過你還有另外一條選擇——舉行覺醒儀式,成為第一位以人類之軀獲得魔法天賦的人類君主,獲得至高的威望,為你的后代開創一個王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