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第3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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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文件寫完時,約德尼正好進來了。 那兩人確實認識一個車夫,對方是個酒鬼,叫喬翰·丹迪,專門跑長途運輸,以他的工作不該有錢到紫貓這種檔次的夜總會來,可他偏偏常來。夜總會內部的傳言,這家伙很可能是個強盜。當然,依然是沒有誰會去證實。 這個人經常失蹤上十天半個月的,所以也沒誰會特別注意。不過在警官們警棍的威懾,與被釋放的誘惑下,紫貓的所有人拼拼湊湊,發現這個喬翰是差不多半個月前不見的。在他不見之前,確實有人看見他和提姆家兄弟坐在一塊議論著什么。 這個提姆的家,是有人知道的! 達利安一手抓著奧丁的腳,很快被奧丁帶回了他們離開的那條道路上空,在那條路上來來回回的警車已經不見蹤影了。達利安沒讓奧丁降落,他在高空中俯視下面的情況。 “去東南的那條路,奧丁?!边_利安空出的那條胳膊指著方向。 emmm……他比較慶幸自己的胳膊足夠長,否則,奧丁低頭大概也看不見。 ——霱△慀△證△貍3 “哇!” 他們已經找到了公爵小姐被劫持時的大概位置,達利安把自己帶入進去,假如他接到了劫持任務,那么當然希望在動手的地方解決問題,然后帶著劫持到的人質或財物以最快的速度轉移。 順著那條路朝下,只有三十多米就是通往一處鎮子的岔路。 從天上朝下看,這是一處總人口大概在五百左右的鎮子,鎮民大多集中居住在鎮子的中心,綁匪當然只能選擇鎮子邊緣的住宅。 他在鎮子的外圍發現了幾處孤零零的住宅,那些人都是農場主(小地主),這個季節,他們都會雇傭一些短工去除草以及播種。 “去那邊?!?/br> “哇!” “砰!”木門被踢開,醉醺醺的喬翰·丹迪瞬間瞪大了眼睛,掏出枕頭下的槍,指…… “嗷嗷!”“咔!”喬翰慘叫著,他的胳膊斷了。 “你上一次見到提姆兄弟時,和他商量了什么?”奧爾隨手把喬翰的槍扔給了約德尼。 “商量我們怎么照顧你的白屁股,寶……啊啊啊??!啊啊——!”奧爾抬手,大拇指摳進了喬翰的左眼,他的眼珠子被戳破了,透明的液體和著血跡留下來,他疼得用去抓奧爾,但他完好的那條胳膊被約德尼拽住了,而斷了骨頭的那條胳膊,手已經不能動了,他那樣去驅趕奧爾,只是增加自己的痛苦。 “說!” “我什么都不知道?!眴毯部蘖似饋?,“他們只是要租我的車,而我給了他們罷了?!?/br> 奧爾拽著他的衣襟,把他的人從床上拽了下來,接著,奧爾一腳跺在了喬翰的腳趾上。 隨著一聲尖利如雞叫的慘叫,喬翰疼得失禁了,sao臭的液體順著他的褲子,流淌在了地上。 “說!”馬車是他表面上的謀生工具,馬車和馬本身也是貴重的財產,這種人怎么會放心地把它們借給兩個他的同類? “呸!” 奧爾抬手,那口帶著酒臭味的濃痰,吐在了他的手套上。 他今天已經廢掉一套制服了,結果這家伙還要讓他再搭上一只手套嗎?奧爾把這污穢的東西抹在了喬翰的衣服上,他在他的房間里打量了一圈:“把那根墩布遞給我?!?/br> 這是一間三流的旅店,旅店的角落里竟然立著一根墩布。接過墩布的奧爾,一腳踩斷了墩布頭,把那還帶著參差木茬的斷口,抵在了喬翰腰部以下,他猜測大概是蛋蛋的位置…… “你是個硬漢,喬翰。不過反正你也要死了,某些東西應該是用不上了?!?/br> “不不!不不不不!看在光明的份上,你還是個人嗎?!” 奧爾忍不住笑了出來:“您這些話幾乎讓我覺得,我才是惡棍了。我最后給您一次機會,說!” “他們……他們在綠松鎮……” 第326章 黑夜中,成隊的警車疾馳在街道上。警車還在魚尾區內時,被吵醒的居民會打開窗戶,朝他們招手,祝他們平安歸來。出了魚尾區,被吵醒的居民們一旦發現是警察,就會立刻將窗簾緊緊拉上,那些好奇的鎮民,也會被家人拽回室內。 奧爾坐在車里,他曾猜測那兩個歹徒是為了錢財,或為了公爵小姐的美色,而將殺害改為了綁架,他從沒想過那兩個綁架犯的目的竟然是權力和地位。那些貪婪又愚昧的人們,總能冒出些匪夷所思的想法,更糟糕的是,有些人還有機會將他們的想法付諸于行動。 大使在雇傭殺手時隱瞞了他的身份,只說他是某位貴族的“外國女婿”,他受夠了妻子的放蕩,又因為懼怕岳父不敢離婚,才會出高價雇傭兩人殺害自己的妻子,并表示會給他們制造最好的行動機會。 一直渴望著改變地位巴羅·提姆認為這是他的機會,他決定抓住那位夫人,囚禁她,并讓哥哥佩托和她生一個孩子,然后再帶著這個貴族女人和孩子去找“岳父”。到時候他會告訴那位岳父,是他救了可憐的貴族女人,照顧她,保護她,還和她生了孩子。那位前夫則是買兇的兇手。 他相信這樣一來,自己必定能完美地代替那位外國先生,成為貴族的女婿。 妻子放蕩?這還是問題嗎?在囚禁對方的過程中,巴羅相信他和佩托會成功地把她調教成一個聽話的好女人的。 這徹底的異想天開,但就像是農民會認為皇帝用金斧頭砍柴那樣,從未接觸過真正的上流社會,最多只見過一些貴族跑到紫貓享樂的他,雖然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貴族,可本質上他認為貴族和他的區別,只是有錢和沒錢罷了。 在他的認知中,這個計劃的成功率很大,在獨蛋硬漢佩托的認知中,這計劃同樣成功率很大,否則他也不會這么嘴硬了。因為他認為如果保住了提姆兄弟,當他們成了貴族女人的丈夫,也就是同樣成為了貴族,那綁架這件事就不再是犯罪了。 不過佩托也只知道那兩個人的藏身地點是綠松鎮,這還是他悄悄跟蹤的結果,具體是綠松鎮的什么位置,他就不知道了。 ——是的,當佩托把該說的說完,奧爾還是戳了下去,這是一個人渣該得到的獎勵。 “先生!”約德尼騎著馬追上了奧爾的馬車,“有三位店主都對那兩個人有印象!” 三位店主,兩位都是梧桐區不同位置門店的店主,只有一位是快餐車的,這輛餐車在近郊的位置出售炸雞,這個近郊,恰好是靠近綠松鎮的近郊。而這位店主除了表示認識佩托·提姆外,還給他們提供了另外的線索…… 澤勒公爵父子和葛雷帕在馬車上睡著了,三個人都皺著眉,這大概是三位貴族這輩子最糟糕的睡眠情況了。 “閣下……閣下?” 被吵醒的澤勒公爵睜開眼,頓時嚇了一跳,當確定眼前的人是奧爾時,他才拍著胸口,稍稍冷靜了下來。 “很抱歉,嚇到您了?!?/br> “啊,沒事,我們這是……”他感覺到自己乘坐的馬車正在掉頭,同時他能聽到外頭嘈雜的馬蹄聲,突然,澤勒公爵反應了過來,“有線索了?!” “是的,公爵閣下。而且,我們要商量一下,如何安置瑪麗安小姐的問題了?!?/br> “我的小瑪麗安!”澤勒公爵眼睛一亮,直接站了起來,奧爾會這么說,就代表著大概率他的女兒是活著的,“我當然要接她回家!我要給她買……” 車子一晃,公爵坐了回去,他也突然冷靜了下來——匈塞的大使死了,雖然家伙對公爵來說是個徹徹底底的該死的混蛋,但他畢竟是大使。夫妻倆本身就有矛盾,結果丈夫死了,妻子回來了? 就算他們能把事實真相拍在匈塞人的臉上,但是,人們相信的往往是他們愿意相信的,尤其這事還摻雜有國家政治。 他們得給匈塞人一個交代,就算那個人渣從頭到尾都是活該的。假如公爵小姐也死了,那諾頓就是受害人,兩邊還能溝通,如果她活著,匈塞的臉面上過不去,諾頓更不可能讓步。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謝謝,十分感謝!”公爵握住了奧爾的手,“您獲得了澤勒家族真摯的友誼,蒙代爾警官!萬分感謝!” 達利安叉著腰站在樹林里,奧丁就站在他身邊。 現在問題就比較麻煩了——外圍的房子他都轉過了,包括谷倉和牲口棚,可他連歹徒的一根人毛都沒發現,所以他想錯了,對方是在鎮子里邊? 突然,達利安抬手,他接住了一枚松果。 一只紅松鼠站在樹梢上,正在看著他。 “使徒?”達利安試探地問。 松鼠在樹梢上轉了兩圈,最終還是縱深一躍,但它不是沖向達利安,而是沖向了奧丁。 面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松鼠,奧丁……直接平移了兩步。 “嗶嗶——!”它是只松鼠,不是飛鼠,面前那么大個的目標瞬間消失,在半空中的紅松鼠大叫著,眼看就要落在地上!修長的大手伸了過來,一把將它撈在了掌心中。 “嗶嗶嗶嗶!”總覺得,現在這只松鼠是在對奧丁破口大罵。 奧?。骸巴?!” “……”松鼠瞬間閉了嘴,它看了看抓住自己的手,轉過身,歪頭看了看達利安,換了一種不那么刺耳的叫聲,“咯咯?!辈⑶疑斐鲂∽ψ?,指向一邊。 “有位女士正陷于危險中?” “咯?!?/br> “我就是來找那位女士的,要請你幫我指路了,使徒先生?!边_利安把小松鼠塞進了口袋,在密林中沖向綠松鎮。 奧爾挑了挑眉,他剛剛想請奧丁幫忙,向達利安傳遞一下消息,看來不用了。達利安已經擁有了更準確的消息渠道。 綠松鎮是個富裕的鎮子,比當年的白樺鎮好得多,鎮外圍有著規整的木制圍墻,還有木制的哨塔。 從達利安現在的角度看,只能看見兩個哨塔,它們彼此之間的距離很遠,還只有哨塔的塔頂亮著燈,對于普通人類來說,即使沒有夜盲癥,哨塔和哨塔之間也有很大一段距離是盲區。 達利安在圍墻邊看見了捕獸夾,看來圍墻和哨塔防范的主要是野獸,而不是人。 雖然這些看起來都這么的小兒科,但達利安依然保持著足夠謹慎的態度潛到了圍墻邊,起跳,雖然木墻就像是削尖了的鉛筆,但對達利安沒什么影響,他像是風一樣躍過了木墻,在另外一邊平安落地。 “汪!汪汪——嗚嗚嗚嗚!”一條看門狗聞到了達利安的味道,在黑暗中叫了起來,但只是兩聲,就夾著尾巴縮到了角落里瑟瑟發抖去了。 他跟隨著小松鼠的指引,一路向前,當距離足夠近的時候,已經不需要小松鼠的指路了,因為達利安已經聽到某些聲音——黑暗中也有正常夫妻的行為,達利安有足夠的經驗區分它們。 但……意外的是,窩藏了兩個歹徒的人,竟然是這個鎮子里的鎮長? 雖然是第一次來到綠松鎮,但這里距離澤勒公爵的莊園不算遠,必然是公爵權威的輻射范圍內。之前在外圍繞了那么久,達利安也看到了這里大多數人的生活現狀,他們過得都不錯。最窮的人也能有個容身之處,看起來不到餓死的程度——這就是魚尾區之外,窮人生活的不錯。 以達利安的經驗,他很確定,公爵必定在這個鎮子的治理中,施加了正面的影響,這是必然的,不可能是負面的,也不可能是完全不管,他必須得直接發過話,這鎮子才能這樣。 所以,鎮長為什么要做這種事?難道是因為公爵的管理,影響了他的收益嗎? 達利安繞到了鎮長宅邸的后方,縱身一躍直接夠到了二樓陽臺的欄桿,他的腿上用力一蕩的同時松手,人已經一個后翻,輕巧地翻上了陽臺——無論原因,這里的人都是罪犯。 車隊停下來了,過了幾分鐘也沒有再次行動,澤勒公爵很能穩得住,澤勒子爵和葛雷帕就沒他那么沉穩了。葛雷帕是單純的好奇,澤勒子爵是著急。 澤勒子爵就對葛雷帕眼神示意,讓他去問奧爾。葛雷帕看著澤勒公爵,搖了搖頭,用敬畏的眼神看著澤勒公爵。反過來他又示意澤勒子爵去勸奧爾,可澤勒子爵也搖頭,并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奧爾? 一直是公爵和奧爾交流的,對于澤勒子爵來說,奧爾就是個地位和他幾乎同等的人。 兩位年輕貴族都被好奇心頂得坐立不安,卻又不敢多嘴,最后,兩個人一塊挪到車窗邊,開了窗戶朝外看。 以人類的視覺,在黑暗中,他只依稀能看見前方有幾點亮光。 然后有個警官跑了過來:“先生,已經完成了?!?/br> 奧爾回應著:“好。葛雷帕子爵,請坐回來,車子要出發了?!?/br> 在三位貴族或浮于表面,或隱藏在心里的漫天問號中,車子再次前進了。 “公爵閣下,窩藏綁匪,囚禁瑪麗安小姐的,是綠松鎮的鎮長?!?/br> “為什么?這簡直……”澤勒子爵不可思議地呢喃著。 “!”澤勒公爵的臉上也短暫露出了驚愕,但很快就被陰沉所替代。 五分鐘后,他們透過車窗看見車子穿過了一扇鎮子的大門。 車隊的馬蹄聲驚醒了不少鎮民,警察們舉著火把吹著警哨:“回去!全都回去!” 外圍的鎮民都很識時務地回去了,但隨著車隊朝著中間前進,就有不識時務的人出來了。 “這里是澤勒公爵的領地!你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