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第3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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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不行,我現在懷疑你們或你們的家人參與謀害了喬伊女爵士的行為,不可能放你們離開。你們很可能會向其他嫌疑人傳遞消息。 兩位,如果你們繼續吵嚷,我就只能讓你們老實一點了?!?/br> “我、我們要律師?!碧崮ξ鳉獾脻q紅了臉。 “可以,到了警察總局之后再說?!?/br> 錢德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好戲,因為強忍著不笑出聲,已經忍到肚子疼了,這可真是太精彩了! 警察總局,先到一步的奧丁已經站上屋頂了。在他周圍圍了一群烏鴉小弟,這黑乎乎的一片在總局大紅色的屋頂上,分外的顯眼。 奧爾看著這一幕,突然有點發愁。 達利安:“怎么了?” “奧丁成年之后,怎么找伴呢?”奧爾也不能把精神島嶼里的火鳥拽出來,現在的這個時代,這么大一只的鳥類,奧丁是獨一無二的,“無所謂是雄是雌,但是,總得有個伴吧?” 他們畢竟不是奧丁的同類,就算奧爾能和奧丁心靈溝通,但有些生命中的角色,他依然無法代替。 “這件事你發愁也沒用,看命運吧?!?/br> “……確實?!?/br> “哇哇!”恰好在這個時候,奧丁叫了一聲,從屋頂上沖天而起,還踩碎了幾塊紅色的屋瓦,小烏鴉們也哇哇叫著,跟隨在奧丁的身后,總局的上空,頓時如同出現了黑色的龍卷風。 “哇??!”馬路對面有人發出了驚呼,“真漂亮!” 奧爾都做好了對方如果高喊“魔鬼”之類的,他就去和人吵架的準備,但聽到是這樣的形容,他的唇角立刻上翹了——即使現在奧丁沒有披上一身火焰的羽毛,但他依然是英俊的大鳥。 “jiejie真漂亮?!北说谩づ艘舶涯X袋探出了一點點,在奧爾的耳朵后邊驚嘆著。 奧爾:“……” 驚呆了?。?!奧丁是個妹子?! 驚嘆之余,奧爾也在心里承認錯誤,他就沒問過奧丁的性別,理所當然地認為,奧丁是個漢子,_(:3」∠)_畢竟這家伙經常會二哈附體。是他錯了,二哈也分雌雄的。 波羅斯泰一臉嚴肅地突然跑了過來:“先生,喬伊女爵士的尸體不見了?!?/br> 剛剛愉悅的心情瞬間跌至谷底:“物證呢?” “物證全在我們手里?!?/br> 這個案子在警局里的物證,目前為止只有兩樣——女爵士死亡時穿的全套服裝,以及從女傭床下翻出來的那件血衣。 “之前負責尸檢的法醫呢?”那個法醫絕對有問題,面對剛剛流產的女性,奧爾覺得他上,他都能發現問題,能到警局當法醫的教授怎么可能發現不了? “正在找?!?/br> “我們先去看塞爾瓦和女傭,把物證也拿來?!?/br> “是,先生?!?/br> 佩迪耶督察和謝察副督察竄了上來:“蒙代爾警官,您還沒對我們說過,您發現了什么?”他們倆是坐自己的警車回來的,沒聽見奧爾與喬伊堂兄弟的對話。 達利安示意奧爾去查案:“喬伊女爵士懷孕了,我們在她宅子的木樨樹下發現了一個大概被掩埋了一個月左右的胎兒?!?/br> 兩人的眼睛頓時都瞪得凸了出來:“這不可能?!” 他們是很純粹的難以置信,并不是心虛,但不排除兩個人在演戲的可能。 波羅斯泰帶著奧爾一行人來到了總局的審訊室——和魚尾區分局的審訊室幾乎一樣,奧爾示意娜塔莉可以帶著雪莉去審問那位女傭,但是娜塔莉拒絕了:“不,我聽說過你的審問很精彩,我要在這看著?!?/br> 雪莉也在小雞啄米般地瘋狂點頭:“副局長先生,我能在這學習一下嗎?” “好吧……不過我覺得,這次你們大概要失望了?!彪m然“兇手總是丈夫”,但目前搜集到的證據,塞爾瓦的嫌疑確實一再地降低。 打開門,奧爾愣了一下。 塞爾瓦的狀態可不好,雙手被鎖鏈鎖在鐵桌子上的他,左臂撐在桌面上,身體歪向左側,金色的頭發油膩骯臟,右邊的額角破了,靠近頭頂的位置有一片血rou模糊的痕跡,以奧爾的經驗,他那一塊的頭發應該是連著頭皮被揪掉了。 他的臉更慘,一只眼睛腫得徹底睜不開了,甚至很難找到眼睛的細縫,另外一只眼睛則是徹底的血紅色,鼻梁折了,唇角開裂。 但就算是已經被毆打得面目全非,但很神奇的是,看見他的第一印象,依然是這個男人很英俊。 奧爾看了一眼波羅斯泰——都這樣了,連個清創都不做? 波羅斯泰用口形無聲地回答:特意留給您的。 哦,奧爾明白了,這是施恩。第一個表示出善意的人,總是讓陷于危境的人最感激的那個。 “塞爾瓦·喬伊先生,您能聽見我說話嗎?”奧爾說著走了進去,他慢慢地走向塞爾瓦,奧爾的語氣盡量放緩,讓自己看起來不具有危險性。 塞爾瓦慢慢地抬起頭,他只能側著臉,用那只已經被血紅色蓋滿看不出眼瞳本來顏色的眼睛看向他們。就算他的五官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了,依然能看出他正茫然著。 下一刻,他開始害怕,想掙扎,但在發現自己被鎖住后,他就不動了,在座位上瑟瑟發抖。鎖鏈隨著他的抖動,發出有節奏的嘩啦聲。 這時候達利安也來了,佩迪耶和謝察則被其他人堵在了后邊,他們掙扎了一下,但很快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了。 達利安剛走了兩步就停下了,他太具有壓迫感了,幾乎是一出現在門口,塞爾瓦的反應就大了起來。奧爾則繼續向前——這時候就是娃娃臉的好處了,當奧爾走到桌子的另外一邊時,塞爾瓦緊閉著眼,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喬伊先生,我們在木樨樹下發現了一具五個月大的胎兒的遺體?!?/br> “!”他不抖了,緊閉的獨眼睜開,他死死地看著奧爾,過了一會兒,眼淚從他的眼睛里涌了出來,“我……我認罪……是我殺了海瑟……是我殺了她……我……我親手殺了她……殺了我吧,殺了……” 他的聲音嘶啞破碎,甚至這種距離奧爾都有很多音節聽不清楚。 “你知道你認罪的結果嗎?喬伊女爵士現在已經成為了無數人的笑料,當你死了,她的名聲更是會被徹底地污蔑。她和你的婚姻會被徹底地釘在恥辱柱上,可能幾十年后,甚至上百年后,也有人把這件事拿出來當成趣聞軼事說給別人。 ‘看!這就是有錢老女人想包養小男友的下場!’干癟的母蚌惦記著勇猛的章魚,結果被吃了個干凈?!?/br> 奧爾的聲音鏗鏘有力,就算塞爾瓦現在大腦里思緒混雜,也漸漸停止了自己的呢喃,把奧爾的話聽進了耳中,他的左手漸漸握緊了拳頭。 “她是一位強大的,幾乎可以稱為奇跡的女性,她應該受人尊敬。你作為她的丈夫,只想著去死嗎?” “……您想從我這得到什么?” 奧爾把椅子拉開,坐了下來:“奧爾維茨卡·蒙代爾,魚尾區的副局長。作為警察,我只是盡量尋找著真相。另外……我想你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些特別的存在,我也是其中之一?!?/br> 女爵士和他去過圣·安德烈斯,使用過回□□劑,他應該也是知情人。 果然,塞爾瓦沒有露出驚奇。 “她對我說起過您,我們曾經還商量過,去偷偷看看魚尾區警局?!?/br> 這時候達利安端了一杯水快速走來,水放在桌上,他也坐了下來。 達利安的靠近確實讓塞爾瓦炸了一下毛,可那杯水加上達利安的微笑,立刻讓他快速緩和了下來:“謝謝……” “我來吧?!边_利安把水杯舉了起來,喂了他兩口水。 塞爾瓦呼出一口氣,那只紅眼睛看起來都精神了一些:“請問吧,無論你們想要知道什么,我都會說的?!?/br> “伊麗莎白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嗎?”奧爾問。 “不是?!比麪柾呋卮?。 “你知道是誰的孩子嗎?” “不,我不確定是誰,但應該是去年十一月,海瑟生日晚會上的某位客人?!?/br> “好,沒問題了?!眾W爾站了起來,“喬伊先生,你現在需要處理一下傷勢?!?/br> “嘩啦!”看起來已經像是個正常人的塞爾瓦,突然做出了一個想要抱住自己的姿勢。 奧爾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眼睛里還滿是疑惑的女警們:“讓女性為您處理傷口,您看可以嗎?” 塞爾瓦想拒絕的,可奧爾又說了一句:“至少活到案情真相大白之前?” “……謝謝?!?/br> “娜塔莉,請你幫忙?!?/br> “波羅斯泰,去拿個床墊還有醫療用品來?!蹦人虼饝煤芨纱?,她和波羅斯泰應該也是熟人。 “好的?!边@種小事波羅斯泰也不會自己跑一趟,他一邊招呼著普通的警官,一邊把塞爾瓦的手銬鑰匙給了娜塔莉。 娜塔莉直接脫掉了制服,交給了雪莉,她里邊穿著的不是一件簡單的襯衫,而是襯衫再加一件大紅的女士束腰衣,不是抹胸的,而是連肩的:“可以?!?/br> 達利安和奧爾離開了審訊的桌子,退到了審訊室的角落里。 雪莉一把將娜塔莉的制服塞給了范倫薩,范倫薩正疑惑的時候,雪莉也把自己的制服外套塞給他了。雪莉有些臉紅,但還是跟著娜塔莉走了進去——她也穿著一件紅色的束腰衣,和娜塔莉的樣子一樣,只是材質上差了很多。 奧爾看到了意識到了自己的粗心,女性的身體曲線,尤其是比較豐滿的女性,讓她們只穿襯衫和制服,其實會很不方便。奧爾有點臉紅地認真考慮著,開一家女性內衣裁縫店,畢竟這種緊身衣對身體的傷害還是很大的。 娜塔莉與雪莉靠近了塞爾瓦。發現是女士之后,塞爾瓦果然沒那么顫抖了。 “別擔心,我過去是圣·安德烈斯的醫生?!?/br> 塞爾瓦笑了一下,大概以為娜塔莉在開玩笑。 很快,總局的警員搬來了床墊。塞爾瓦是被娜塔莉直接抱起放到了床墊上,雪莉對這位長官與教官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要脫衣服了,我無所謂,你要離開嗎?”娜塔莉對雪莉說。 “我也無所謂的,長官?!?/br> 有所謂的反而是塞爾瓦,他不是恐懼兩位女士,而是下意識地會恐懼站在角落的奧爾和達利安,以及門外的警察們。 雪莉用手蓋住塞爾瓦的那只紅眼睛,輕輕觸摸著他額頭上沒有傷口或淤青的部位:“別擔心,只有我們看著你,這里很安全?!?/br> 塞爾瓦的反應并沒有讓她不耐煩,她也是女性,還是警察。在這個時代里,她很清楚一個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畢竟有這樣遭遇的女性,總是比男人更多的。 “要去隔壁嗎?”達利安問。 “暫時不去,可以讓那位女士再思考一會兒?!?/br> 佩迪耶和謝察終于被放行了:“您只問了這么少嗎,蒙代爾警官?”“不需要審問更多嗎?” “暫時沒必要,因為現在比他嫌疑更大得多的人出現了?!?/br> “誰?”兩人一塊提問。 “誰獲利?你們二位應該也看過遺囑吧?” “呃……” 佩迪耶:“除了喬伊先生之外……那個孩子?”謝察:“女傭?” 佩迪耶:“但女傭不是……”謝察:“哦!” 兩人反應過來了,他們已經下意識把女傭和塞爾瓦想成一伙的。但女爵士自己有孩子,塞爾瓦和女爵士夫妻關系很和諧,他和女傭沒有身體關系,孩子不是他的(這兩點目前只是塞爾瓦自己的陳述,還需要進一步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