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第2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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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好吧,唯一不是異族,但是距離奧爾很近的錢德勒也看見了,他不是專業的,他沒忍住笑,但是很快他發出了一聲驚呼,“咦?” 奧爾的無奈臉立刻變成了嚴肅臉:“有什么發現?!?/br> “呃……不過是沒想到竟然出六了?!?/br> “……”這意思是你看過前五? 不過奧爾若有所思地走向那本書,書里插著兩種顏色的書簽,還有卷曲的頁腳,這書確實被看過。 “我沒理解錯,這是……”奧爾舉著那本書在自己和達利安之間搖晃了兩下,“對吧?” 不止錢德勒點頭,奧爾還看見家里的狼人也在點頭,還有達利安,為什么你也在點頭? _(:3」∠)_好像只有他本人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直男,我指的是不認識我和加西亞的直男,會看這個嗎?” “會?!卞X德勒果斷地回答,“這套書寫得很不錯,不只是那方面的,關于探案,也十分精彩。能看得出來,作者也是研究了你的案子的,不是徹底的瞎寫。呃,不過他應該不是知情人,也不是你的朋友,那些案情都只局限于報紙上的內容。 一開始你身邊還沒有奧丁呢,也被他加了上去?!?/br> “不過……直男應該不會看了這東西后,有反應?!笨拷恍┑倪_利安補充了一點。 奧爾頓時意識到了這是什么意思,他低頭看了看這本書,想扔,但還是強迫自己把它放下了,畢竟也是物證。 雖然想把自己的爪子剁了,可奧爾還是很仔細地繼續檢查床頭柜。達利安一臉同情地也去看另外一個床頭柜。 床頭柜的抽屜里,有一瓶香水,一把梳子,還有一罐玫瑰味的羊油。 看著這罐羊油,奧爾的臉色更微妙了,因為他也用這東西,一個牌子的。就算狼人和血族的身體強悍,受傷能快速痊愈,但也不能因此就無所畏懼了。 不過,這東西也不只是那一個用途,它也可以用來正常地滋潤皮膚,而且部分女士也用這東西。 打開下方的柜子,奧爾在看見里邊東西的瞬間,把柜子關上了。他站了起來,達利安指了指右邊的床頭柜:“里邊是空的,但是,我聞到的味道,不屬于女性?!?/br> “所以,風流的伯爵先生,在傳說中欺騙平民小姑娘的房間里,和一個男人過日子?他又不是原始宗教的,需要這樣?”以目前得到的線索,奧爾不得不懷疑,這位伯爵就是被他的伴侶捅了。 錢德勒回答:“諾頓帝國有幾個大貴族和男人正式締結了婚約?” 這問題把奧爾問得怔住了,從原主那繼承的認知里,他一直以為諾頓帝國在這方面很包容,但是,確實,不是“有幾個”,而是“根本沒有”最頂級的貴族和男人結婚的。 這就是說著無所謂,但其實還是有天花板。 奧爾嘆了口氣,繼續搜查??傊?,原本應該居住在這的另外一個男人,除了達利安能聞到他的氣味之外,其余的屬于他的物品,徹底都消失不見了。 讓警員們在這個房間里找指紋,奧爾打開了盥洗室的門。 “繼續嗎?”他看錢德勒。 “謝謝!”錢德勒舉著噴壺走了進去,“這就是魔法,讓兇手以為他已經徹底隱藏的痕跡展現出來的魔法?!?/br> 隨著藥劑的噴灑,洗手臺與地面上出現了大片的熒藍色。 “這雙鞋……好像出現在了隔壁的鞋子中間?”奧爾指著地面上的銀藍色腳印,“那個傷者的?” “對,是同一雙,它的這道鞋印缺了一個小角?!边_利安很確定地點頭,伸手指著腳印。 地面、淋浴間,更多的痕跡出現,對方在這里徹底清理了自己,墻壁……窗臺? 窗臺上有布條滑過般的血液痕跡,窗戶上是沒有血跡反應,但奧爾要來了指紋粉,朝著上面一抖,在窗玻璃與把手上,都取到了指紋。 “我下去?!边_利安轉身跑了出去。 奧爾打開窗戶,探頭朝外看。盥洗室朝外的窗臺上,他找到了殘留的血跡,還發現了衣服上被掛下來的兩條線繩——黑色和藍色,格子外套? 跑到了盥洗室窗戶正下方的達利安對著奧爾招招手,又指了指斜后方。這里是房子的背面,斜后方五十多米遠,就是一個巨大的鐵皮垃圾箱。 片刻后,達利安拎回來了一個包裹,不過他的眼睛和鼻子都紅彤彤的,并且,他一靠近,狼人們也在瞬間后退一步,有幾人甚至咳嗽了起來。奧爾趕緊竄上去,把包裹接了過來,他聞到了濃烈的辣味。而達利安直接奔著盥洗室去了,奧爾能聽見他半路沒忍住發出的咳嗽聲。 卡洛菲斯伯爵這種老牌貴族,必定是知道異族存在的,那和他親近的人,很可能也知道。 這辣味讓他都覺得刺激,達利安還要在垃圾堆里尋找這么一件東西,很可能一不小心中招了。 “戴口罩去?!眾W爾心里罵娘,對著狼人們揮揮手。 還好,來時準備的各種物品都齊全。 奧爾轉去一樓,在大廳的茶幾上打開了這個包裹。包裹皮是一張桌布,里邊是一套被剪碎的衣服,外套、長褲,襯衫、襪子,應有盡有,當然還有細碎的辣椒粉。衣服上沒有任何的標記,屬于裁縫店的商標,應該已經被拆掉了。但是這個外套……并不是藍黑格子的,而是純黑的。 窗臺上的線繩,難道是兇手抬手扔包裹的時候,掛破了新換的衣服? “這個桌布……和沙發巾是不是一套的?”奧爾把東西重新包裹起來,抬眼一看沙發巾,它們都有著一模一樣的花邊。 “??!”錢德勒拍手,“進門的時候,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現在明白了,茶幾上沒有桌布!” 過了十幾分鐘,不止狼人們戴著口罩回來了,從樓上下來的達利安得到了一副,甚至奧爾和錢德勒也都有。 奧爾把包裹遞給了錢德勒,他獨自一人去廚房看了一眼。 廚房很整齊,看見這,就讓奧爾想起了自家的廚房。雙方的裝修不像,但同樣有種濃郁的生活味道,房子里一定有一位十分喜愛烹飪的主人,只不過,這廚房里殘留的辣椒味道,就不讓奧爾高興了。 但是,當看見奧爾拿著從櫥柜里找到的石杵走了出來時,錢德勒就很高興了:“好了,基本能確定兇手是誰了,我想你們也都確定了!” 這次他終于提前確定兇手了! “你是指秘書?” 奧爾問。 “當然!” “不?!眾W爾搖了搖頭,雖然他手里的石杵里邊還紅彤彤的,他找東西時因為需要聞味道所以摘了口罩,以至于也被刺激地打了兩個噴嚏,現在狼人們離他更遠了兩分,“目前我們找到的東西,只能證明,伯爵在這有一個同居人,而且這個人在近期還搬走了?!?/br> “難道不是他昨天殺了伯爵后,立刻抹消了自己的痕跡?” “威廉,你沒有自己搬過家吧?” “……沒有?!?/br> “那就對了,半個晚上,是絕對不可能把一個人大量的物品,都搬得干干凈凈的。另外,我覺得這個人也不是要徹底消失,他只是在和伯爵賭氣,伯爵應該也這么認為?!?/br> “為什么這么說?” “那本書?!眾W爾撇了撇嘴,“還有伯爵床頭柜里的東西,看來雖然對方搬走了,但兩人大概依然經常共度夜晚。我們還是離開,去問問當事人吧?!?/br> 半路離開給鞋底噴藥劑的波羅斯泰,正在被一群夫人和先生們揪住不放。 因為很多人的鞋底都發出了熒藍色,這讓他們認為自己被冒犯了。 有一位身著黑細紋藍西裝的先生坐在角落里,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窗外的某些景色讓他怔了一下,接著站了起來。 當奧爾他們進來時,那位先生已經不在了。 “波羅斯泰,哪位先生是伯爵的秘書?” “???不是在……”波羅斯泰指向窗口,他剛剛被這些女士和先生們放過——不是奧爾讓他們老實的,而是錢德勒。雖然也有人不認識錢德勒,但看見那些身份高貴的男女都閉嘴了,其他人也不是傻瓜。 跟著波羅斯泰的年輕警官說:“他剛剛上樓了,大概是……” 突然,達利安竄了出去,直奔樓上,一腳踹開盥洗室沖了進去。 奧爾跟上去時,達利安已經跪在地上給那個男人止血了,他用玻璃割破了自己的脖頸。但他割得太狠,奧爾能看見血順著達利安的指縫不停朝外淌。 這個男人滿臉是血,他的臉色在快速地變白:“他要開始第七段婚姻了,而我,永遠都是他的秘書。很高興,最后見到是你們。我相信,你們能找出所有的真相……和你們開了一個玩笑,抱歉?!?/br> 他自顧自地說著,視線在奧爾與達利安之間移動,在露出一個笑容后,閉上了眼睛。 這位兇手雖然已過中年,但給人的感覺依然干凈又清秀。 奧爾看見了盥洗室里的鏡子,它被從墻上摘了下來,上面蓋著秘書的外套,外套上還有一個鞋印,所以正常人很難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 “我猜對了?他是兇手?”錢德勒這么問著,卻并不覺得高興,“他剛剛坐在窗邊是看見我們拎著那包東西進來了。奇怪,他能燒了不知名的文件,為什么不燒了衣服?衣服里的辣椒粉是他開的玩笑?” “不,我覺得玩笑是另有所指。另外,你沒猜對,兇手確實不是他?!眾W爾把那個有著鞋印的外套拎了過來,“鞋印不對,兇手的腳大一碼?!眾W爾拎著衣服走到了外邊,徹底把玻璃抖下來,“而且沒有掉線的地方?!?/br> 雖然也是藍色和黑色的衣服,可除了秘書自己踩出來的腳印外,沒有其它痕跡。 “……”剛以為劇情結束的錢德勒聽到奧爾這么說,反而松了一口氣,波羅斯泰也瞬間轉身,看向站在了樓梯上的眾人。 “先生們,請讓我們檢查一下你們的衣服,可以嗎?” 過來的路上錢德勒已經介紹了現在這些先生和女士們的身份,除了伯爵的前妻、未婚妻、情人,和他的婚生與非婚生子女外,還有伯爵的六位好友,與兩位律師。好友既是伯爵遺囑的見證人,也是遺囑的受益人。 錢德勒站在那,唯一能夠和王子掰手腕的只有公爵夫人,而公爵夫人點頭表示了許可,其他人也只能夾著尾巴同意。 一位男士被揪了出來:“你們要干什么???無禮的家伙們!別碰我!嗷!” “這是誰?”奧爾側頭問錢德勒。 “伯爵和公爵夫人的第二個兒子,沙克·卡洛菲斯,名聲不太好?!?/br> “他多大?” “二十七?!?/br> 奧爾還以為他至少三十七,雙眼有著巨大的眼袋,眼神無力,面頰的皮膚松弛下垂,雖然身材還不到大麥克那種地步,但腹部明顯松弛,唯一還算優點的,就是他的下巴刮得很干凈。 他右胳膊的袖子被刮了一點,而且還受傷了? “清晨的時候,他和其他人爆了一些小小的沖突?!眲偛排浜狭苏{查的公爵夫人,這時候站了起來,“如果是因為這點傷痕就抓捕他,那實在是太過分了?!?/br> 她皺眉看向錢德勒。 奧爾走下去:“先生,請坐下,讓我們看看您的鞋底?!?/br> “……”沙克站在那不動。 奧爾看向了波羅斯泰:“剛剛他的鞋底有藍光嗎?” “有的,而且是辦公室里的血腳印之一,我剛剛核對了的?!辈_斯泰回答,“也是在我指出這一點后,這位先生帶頭……” 第217章 “你們要干什么?那個男人不是已經畏罪自殺了嗎?”沙克大聲嚷嚷著,打斷了波羅斯泰的話。 奧爾解釋著:“那位先生是無辜的?!?/br> “無辜為什么要自殺?”質疑的是公爵夫人,“這場鬧劇應該結束了?!彼聪蛄隋X德勒,“埃德沃德留給他的可是一大份遺產?!?/br> “收回您的話,西斯卡公爵夫人!”錢德勒頓時臉色一沉,“您在暗示什么?暗示國王覬覦她臣子的財產嗎?!你這是對諾頓帝國的侮辱!” 連奧爾都在心里點頭:不就是覬覦臣子的財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