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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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登記的警察,表情也變得很微妙。 “你看見那些街上的崗亭沒?” “看見了?!?/br> “那就是哈勒姆的分局?!?/br> “……” 奧爾不久前也以為那些和報刊亭差不多大的房子,只是巡邏警察的崗亭而已,還是這次去國王大道回來才知道,那不是崗亭,那是分局。 就那樣的破房子,也只有分局的局長、副局長才能待在里邊,普通警員每天早晨去報個到,就要成天在外頭巡邏。所以剛剛愛德蒙說分局的情況差,奧爾立刻就理解了。 這也是鎮總局的罪犯出逃后,情況瞬間惡化到眼前這個程度的主因,整個哈勒姆被捕的囚犯全都塞在鎮總局的拘留室里——審判之后才會移交到監獄,審判之前就塞在警局里,沒有中轉的部門。 “先生們!我們還有人要抓!我們得從他們身上尋找狼人的情報!”奧爾咆哮起來,“先把狼人抓住,我們再談其他!明白嗎?!” “是!” “下次回來我要看到活的,能說話的逃犯!” “是!” 奧爾嘆氣,他看著愛德蒙:“我這次帶回來的四個雜耍藝人,必須活下去,我把他們交給你了?!?/br> 愛德蒙:“是!” 奧爾正要去審問四人,又停下了腳步:“你們這邊賣貨的小推車,算是顯眼的東西嗎?幸存的警察看見小推車里到底有多少三明治了嗎?什么地方能買夠這些面包、rou和菜,制作是否需要一個地點?或者是買的成品?” “我會開始查的。不,我這就派人去查?!北緛硐敫鴬W爾一塊去審問四人組的,現在愛德蒙有事干了。 大力士、侏儒、魔術師、算命老太太,在同一個審訊室里坐著。大力士的半張臉都是紅的,以奧爾的經驗,再過幾個小時,他的臉就會腫脹起來,甚至變得青黑。侏儒的背帶褲斷了一邊的背帶,魔術師的高禮帽沒了禮服上衣被撕破了一邊的衣領,只有算命老太太還算好。 奧爾進去時,大力士立刻用兇狠又戒備的眼神看著他,還朝著他齜牙咧嘴。 奧爾從懷里掏出了那張500金徽的匯票,將它放在了桌上,推到了大力士面前:“很抱歉,他們對您動了粗?!?/br> “呸!”大力士朝著奧爾吐出一口血唾沫,因為他少了一顆門牙。 奧爾躲了一下:“這是500金徽?!?/br> 這筆錢還是震了四個賣藝人一下的,大力士也顧不上瞪奧爾了,低頭看了兩眼匯票,但也只是一會兒,他們很快就恢復成了面無表情。 大力士也沒問這張匯票是不是給他的,他很清楚奧爾不可能用這么大一筆錢賠償他,即使要給,也是有所求的。 “你們被送進來時,應該看到了外邊的情況,是謝弗瑞的‘杰作’?!蹦g師竟然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憋住了,“你們作為他的同黨,清楚自己即將面臨什么下場嗎?” “……”四人很一致地低下了頭,不回答問題,也不與奧爾對視。 “換個說法,提供謝弗瑞線索的,獎賞是一條活命和500金徽。繼續保持沉默的,死刑?!?/br> 奧爾不是嚇唬他們,假如不是他還沒審問過這四位,他們必定已經和那位“明智的逃犯”一個下場了,而且死亡的過程只會更凄慘。 而且這四位很顯然是知道謝弗瑞的所作所為的,那至少也是個窩藏罪。查查他們過去的行動軌跡,還有每次兇殺案發生時他們的行為,奧爾敢肯定會發現他們對狼人的掩護,那定個同謀也不困難。 依然沒反應。 奧爾嘆氣,他把匯票就放在桌上,挪開了手??删驮谒氖址旁谧雷酉碌乃查g,大力士一把抓起了匯票,把它撕了個粉碎,接著他挑釁地對奧爾挑了挑眉毛,于是四個人一塊大笑了起來。 奧爾也笑了,歪著頭,像看著一個笑話。他的表情不像是強裝的,四個賣藝人在他的眼神注視下,也漸漸閉上了嘴。 “這是匯票,它和代金券不同,如果是代金券,毀掉了就等同于損失了相同面值的金錢,但匯票毀掉了,錢還在那,再寫一張就行?!眾W爾好心地為他們解釋了一下。 瞬間四人不笑了,他們扁著嘴,把頭撇向一邊。 沒有第二個區域如國王大道,那就代表著奧爾能和四人多花一些時間。 奧爾嘆氣,威逼加利誘,他其實也是違法的,不過是違反了藍星那邊的法律,在這,他已經是一個少有的好警察了。 四個人分開審問的念頭一閃而過,立刻就被奧爾否了,這四個人彼此之間十分的信任,分散審問那種因為懼怕別人先說而爭先招供的情況,大概率不會發生,反而是懷疑其他人被殺害,所以對抗情緒上升的情況,更可能發生。 “好吧,我知道你們不會說了。我也不再問謝弗瑞的去向了。那么,能對我說說,謝弗瑞做這些的原因嗎?畢竟看起來我們已經無法抓到他了,或許他就會這么逍遙一輩子,那總得讓人們知道,他到底為什么這么做,那些人又為什么會死吧?”奧爾將語氣盡量放柔和,依然是奧爾一向的想法——讓他們說話,只有說話才有可能探知到更多的線索。 奧爾從大力士和侏儒的臉上看到了一些意動,但他們斜眼看了看依然低頭的魔術師與老太太,于是沒有多言,同樣繼續保持沉默。 “他殺死的都是gay與出軌者,他本人被欺騙過,還是他的父母?”奧爾身體前傾,手肘撐在桌子上,“其中有些人確實是人渣,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大功績,就是制造了糞便,可以肥沃土地。但有些人卻是無辜的人,甚至能說是勤懇生活的好人……” “追逐男人屁股的骯臟家伙~”侏儒嗤笑了一聲。 老太太和魔術師看了他一眼,他只說了這一句話。 “你們也是原始宗教主義者?”奧爾想起了第一位被害人。 “你也是個和男人出軌的家伙?!崩咸蝗惶鹆祟^,一雙眼睛緊緊盯住奧爾,那銳利的眼神,讓奧爾想起了當年學校里的教導主任。 “我沒有出軌?!眾W爾坦然地直視了她的眼睛,面帶微笑,“我和我的伴侶,對彼此都是忠誠的。不過,我的伴侶也是男人?!眾W爾看向侏儒,“正常人都在追逐著另外一個屁股,男人的或女人的,這是人的本能?!?/br> 侏儒嘴巴都張開了,但奧爾聽見了踢椅子的聲音,從位置看應該是魔術師干的。 “如果您真的想聽,那我可以對您說一說謝弗瑞的過去,聽過了之后,我覺得您應該盡快回到索德曼去,那樣您和您忠貞的男性情侶,還能共度一些日子?!崩咸舶卜€穩的聲音,說著有些可怕的威脅。 “其實我真希望他來找我?!钡@個可怕,絕對不是對奧爾或達利安,“抱歉,我不該打斷您,請吧,請說吧?!?/br> 老太太看著奧爾:“我知道,您是想從我們的話里,發現更多關于謝弗瑞的線索,但是,您找不到他的,沒人能找到……我是謝弗瑞的姨媽,他是我meimei蘭斯的兒子,不過我并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并不是因為蘭斯出賣身體,她美麗又聰慧,即使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但她天生就有著驚人的魅力與風范,男人女人們都會捧著他們的一切送到蘭斯的面前。她享受著愛情,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 她懷孕了,沒有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她也不想讓一個男人分享‘她的’孩子。但有一件事蘭斯沒想到,她難產了……拼死生下孩子,為他取名后,就因為流血過多而去世了。 是我將謝弗瑞養大的,他幾乎和他的母親一樣,但我將他保護得太好了,所以在幾年前,他與蘭斯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太把愛情當一回事了。他不是去享受愛情,而是曾視愛情為生命的全部。 結果他被背叛了,那男人用花言巧語騙走了他的心、身體,以及那點微薄的財產,轉身就與富商的女兒結了婚。但他卻再次出現在了謝弗瑞的面前,第二次欺騙了他,他要謝弗瑞做被他養在外頭的情人,那傻子答應了。 直到有一天,他見到了那個男人的妻子,那是個善良的女人,挺著肚子在為未出世的孩子選購衣物,并對售貨員述說著她丈夫對她的體貼與關心??蛇@個體貼的丈夫,不久前還與謝弗瑞躺在一張床上?!?/br> 老太太的眼神充滿了指責,對當時的謝弗瑞,也對現在的奧爾:“男人和男人的結合,只是為了貪婪骯臟的……” 奧爾敲了敲桌子,打斷了老太太的話,一臉的不耐煩:“出軌和性向或性別無關,就只是一個出軌的人而已。這些就是全部嗎?他不去找罪魁禍首,卻去找不認識的無辜者?” 第208章 狼人在感情上確實是受害者,這方面的遭遇值得同情,但那并不表示著他就有資格去殺人了。 “那個人當然也已經付出了他該有的代價?!?/br> “十分感謝?!眾W爾站了起來,起身出去了。 其余三人看著老太太,老太太則微笑:“不用擔心,就算他能查出些事情來,也不過是那個人的事情,和謝弗瑞無關?!?/br> 剛剛分派了人手出去尋找小販那條線索的愛德蒙剛剛回來,正好和奧爾走了一個碰頭,他剛張嘴,奧爾已經先提問了:“今年七月,哈勒姆有哪個富商的女兒懷孕了?” “呃……我不太清楚?!?/br> 奧爾把剛得到的線索簡要說了說,又說:“去打聽謝弗瑞過去是不是被包養過,以及所有相關的具體情況?!?/br> “是!請問,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繼續追查他的過去,還有用嗎?” “我不知道?!?/br> 奧爾的回答噎得愛德蒙打了個嗝。 “但現在除了這個,就是小吃攤的線索了?!眾W爾攤手,“我們要找出他更廣的活動范圍,這才能了解狼人的朋友和人脈,找出他可能躲藏的地方。人都有自己的舒適圈,就算假扮流浪漢,也得找個自己了解的地方躺吧?” “確實,我明白了。那我可以去審問……”他用眼神示意那間審訊室,“不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的?!?/br> “那四個人有自己的信念,并不畏懼死亡,或許他們會礙于痛苦開口,但你能確定他們說的是真話嗎?” 愛德蒙張了張嘴:“我……不能。感謝您的回答,我去查謝弗瑞了?!?/br> 奧爾拉住了他:“請把這四個人分開關押。另外,其實可以使用方法逼問真實情報,但那需要長時間、大量問題的頻繁審問,我現在沒有這個時間。假如到我離開時,問題還沒有解決,那么記得,找人盯住,禁止他們睡覺,并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詢問他們一些重復的問題——稍后我會給你一個問題表格。 對比四人的回答,能得到一個盡量真實的情報?!?/br> 愛德蒙的提問就是純粹出于疑問與不解,但他顯然后悔開口了,接下來兩個人還要合作一天多的時間,威廉王子和族里的人手來接手哈勒姆,愛德蒙還得在警長的位置上坐著,該繼續保持雙方的良好關系。 現在奧爾是擁有一定的威望了,可他本人又不會在這盯著。而且人心是很奇妙的,人們慕強也會憐弱,警長這個老上司已經退了,假如在短期內他兒子也被踢走,那就要有人產生不滿了。 “謝謝您!” 接下來愛德蒙開始跑來跑去,追查關于狼人的各種情況,奧爾反而閑了下來,鎮長也下了車,和他玩了一會五子棋,然后,有人找來了。 對方進來的一瞬間奧爾就知道了,這是個血族,跟在他身后的幾人,正是狼人。 “蒙代爾……先生,很高興見到您,我是杜密勒·察穆,我們接到了殿下的命令?!?/br> “也很高興見到您,察穆先生?!?/br> 鎮長看著察穆也有些訝然:“是你?”可隨即他又有些高興,“真高興是您來?!?/br> 看來他誤以為威廉王子在民間有著一支強大而隱秘的力量了,從某些角度看來,這誤會挺好的。 鎮長跟著新來的血族走了,和奧爾下五子棋的人沒了,不過很快奧爾就有事干了——終于有活著的俘虜了! 根據逃犯俘虜的口供,原來那位“少女”真的不是第一次來探監,他每次來,兩個看守都會輪流前往禁閉室和她交流上一段時間,然后他們就會把一個中年囚犯也帶到禁閉室去,聽說那囚犯是少女的父親。 至于那個囚犯是誰? 目前被帶回來的逃犯們不知道,因為對方被關在一個單間里。警察們也不知道,他們習慣只負責自己的犯人,不去過問別人的事。 “有些人會因為各種原因朝拘留室里塞犯人?!睈鄣旅傻椭^說,他的耳朵尖紅得仿佛隨時都會滴血。 “囚犯記錄被毀了?” “……沒有。沒有囚犯記錄?!睈鄣旅筛宄亟忉屩?。 “那你們怎么朝法院送囚犯的?” “就那么送去,誰的犯人誰送,到了法庭再向法官口述罪責?!?/br> “你們昨天才出事,真的是運氣好?!蹦壳爸Z頓帝國的法制已經是很樣子貨了,但就這樣,哈勒姆還打折,“你們的檢察官呢?” “檢察官是為體面的紳士們服務的?!睈鄣旅蛇€很好奇地反問,“索德曼不是這樣的嗎?” “索德曼每隔一段時間要將犯人與犯人名單押送到區法院,經由檢察官提起訴訟,法庭還會為犯人配備一位辯護律師,由陪審團決定犯人的罪過。不過公派律師一般不怎么干活,陪審團可能幾個小時才更換一次?!?/br> “已經非常的嚴格了,果然是首都啊?!睈鄣旅傻谋砬?,充滿了驚嘆。 就……心情很復雜,像是一個只跑了二十步的人,被原地踏步的人贊美,一點都不高興。 “其他警員完全不知道拘留室里關著什么人嗎?”奧爾把話題拉回到正題上。 “拘留室的看守是固定的,在之前的那件事里,他們都去世了。而幸存下來的,大多是跟著我父親出外勤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