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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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奧爾沒有責備,不過也沒有夸獎,他只是在確定工頭不是惡意拖延進度后,表示會按照約定,支付他們的工資。 奧爾去孤兒院的時候,碰見了霍桑。他穿著紅制服,坐在拼寫課課堂的最后一排,正在努力地跟著孩子們一起學習。 奧爾沒打擾他們,安靜地離開了。 接下來,他去了《諾頓晨報》。 “您想購買廣告位,刊登小故事?”羅森伯格驚訝地看著奧爾。 “對,這是我寫的第一個小故事,您看看有什么可以修改的地方嗎?我會為您提供潤筆費的?!眾W爾從懷里拿出了個未封口的信封,他沒什么寫作天賦,修修改改了半天,整個故事也只有幾百個單詞。他覺得應該繼續修改的,但又覺得,有些東西早讓人看到一天,總比晚讓人看到更好。 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天上掉下來的金徽》 走在街上的喬瑟夫看到了一個錢包,他高興地伸手,可另外一只手和他一起拿起了錢包。 “我們平分怎么樣,老兄?” 喬瑟夫同意了,畢竟是天上掉下來的錢。 錢包里竟然有三枚金徽和一張10金徽的代金券,但這下他們想平分就有點麻煩了。 “我急著上班,這里距離銀行太遠了,所以我只要5金徽,怎么樣?” 喬瑟夫又同意了,他把錢包里的3金徽給了對方,因為現金不夠,還把手杖、皮帶和上衣也給了對方。 喬瑟夫高興地拿著錢去了銀行,但被告知這張代金券是假的。喬瑟夫因為持假代金券欺詐銀行而入獄。 “這是真實發生的嗎?您的文筆確實有些稚嫩,但誠實地說,看完之后,我有些后怕,因為假如遇到相同的事情,我大概率也會和這位喬瑟夫一樣受騙?!?/br> “這不但是真實發生的,并且現在也在發生,只是受害者大概不會像喬瑟夫一樣,倒霉到入獄?!惫费木褪墙浀涞?,騙術也一樣。 尤其是那些千百年后依然流傳下來的騙術,可能外殼會有些改變,但套路是不變的。碰瓷、仙人跳、賣野藥、婚嫁、偽裝執法者、邪教、以小博大,等等。 奧爾在藍星時,在某視頻小破站上,每期“羅老師講故事”他都反復觀看過,對于張三大神的事跡不能說倒背如流,也是滾瓜爛熟。 又有整個警察局的警察,以及魚尾區彎鉤幫的全體幫眾,作為他的顧問——奧爾沒把“湊巧寫錯信”的騙局放在最開始,因為那種騙局造成的傷害必然比這種路上撿錢包的騙局更大。他想養一養號,等到知名度稍微上來一些后,再寫那個,讀者的記憶力也能更深刻一些。 “那您想過把這個故事擴寫一下,比如寫成一篇精彩的探案傳奇嗎?”羅森伯格興致勃勃地問,“以您的這個故事作為骨架,我現在就能擴寫出幾千字來?!?/br> “我是這么想過,但是一方面我的筆力做不到,另外,我也擔心那樣會轉移人們的關注點?!?/br> “轉移關注點?” “呃,我不知道我這么說,您是否能明白…… 現在這篇故事的主體,是喬瑟夫受騙的過程。如果將它擴寫,那必然要在騙子和喬瑟夫本身做文章,可以寫他遭受不公之后,因為某些奇遇回來復仇。也可以寫有人幫助了蒙冤的他,抓到了騙子。那么喬瑟夫受騙的過程就只成為了一個引出后續劇情的開端,毫無疑問,它的重要性下降了?!?/br> “我大概明白了?!绷_森伯格點頭,“您不想追求文學性,也不想追求藝術性,您只是想讓更多的人了解,并且能記住,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些騙局?!?/br> “是的,正是如此?!眾W爾同樣瘋狂點頭,羅森伯格用兩句話把他說不明白的事情說明白了。 第156章 “我明白了,我會給這篇故事做一些修改,讓它的用詞變得更簡單,也多一些滑稽?!?/br> “非常感謝?!眾W爾從口袋里掏出準備好的15金徽代金券。 羅森伯格拿了其中的5金徽,把剩下的錢推了回去:“這是未來一年我為您修改文章的花費,剩下的錢并不需要,事實上,我認為《諾頓晨報》反而要給您一筆稿費?!?/br> “?” 自從羅森伯格做了幾期重大案件的報導后,《諾頓晨報》的總編就一直想弄個罪案連載之類的專欄。但相比起羅森伯格根據真實案件做的報導,那些罪案小說都實在太不堪入目了,大多都是些打著偵探小說名頭的情s文學——畢竟這世界沒有柯南·道爾,沒有阿加莎·克里斯蒂,沒有愛倫坡。 羅森伯格帶著修改后,奧爾點頭的文章找到了總編,他剛說“蒙代爾警官想在我們報紙上開個專欄”,總編立刻十分高興地答應了下來,甚至開出了每百字50艾柯的高昂稿酬,這絕對算得上是天價了。 甚至羅森伯格都有瞬間的沖動,回去再次勸說奧爾擴寫,或者奧爾自己不寫,他代筆都可以,稿酬三七分,他三,提供故事骨架和冠名權的奧爾七。不過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貪婪,把更具體的情況說給了總編。 奧爾不會用本名發表文章,他給自己起了個筆名叫羽毛先生。不會刊登中長篇的連載故事,只會刊登幾百字的小故事。比如現在羅森伯格遞到總編眼前的這一篇,修改過后,加上標點符號,它依然不足兩百五十字。 總編立刻想說服羅森伯格,但他說的,就是不久前羅森伯格對奧爾說的,現在羅森伯格也將奧爾剛剛說的話復述給了總編——原本該奧爾自己來說的,但那家伙看過羅森伯格修改的文章后,就十分放心地離開了。 能夠讓《諾頓晨報》一直保持良好的風氣,就能明白總編的性格,雖然有些遺憾,但最后總編還是給了奧爾一個專欄:“至少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不是嗎?” 于是《倒霉的喬瑟夫》開始了在《諾頓晨報》的連載,每周一這個專欄都會更新一個小故事。 不過目前為止,《倒霉的喬瑟》還沒開始連載,而第二天假期,奧爾理所當然地用來做飯,把注意力集中在食材上,放空大腦,是一個解壓的過程。 他買了200磅蘋果,把它們做成了蘋果糖漿、蘋果脆、蘋果派、蘋果蛋撻和蘋果果脯。 那天晚上成功收獲了一群吃得心滿意足的大狼,雖然他們沒變身,但奧爾確定他看見了一群吃飽喝足,幸福慵懶地露出滾圓肚皮的家伙——看著他們一臉饜足的模樣,對奧爾來說也是一種快樂。 晚上回到房間看見變成大黑狼的達利安真的翻出肚皮,那更是加倍的快樂。 他越發期待自己生日那一天的到來了…… “轟——?。?!” 晚上睡得正愜意的奧爾,被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驚醒了。兩人瞬間跳起來,透過二樓臥室的窗戶,看見了路對面奧瑟爾兄弟銀行竄起的火光,還有吹著警哨,從警局沖向銀行的警察。 奧爾想起了他還是菜鳥的時候大麥克對他說的,他抓住了一群搶劫銀行的歹徒,那些家伙意圖在半夜把炸藥堆在銀行的后門,意圖炸塌銀庫的后墻。 真正的快樂還沒等到,先等來了一場槍戰。 火速提上褲子,蹬上靴子,奧爾和達利安拽著襯衣跑下了樓,在路上把襯衣穿上。和他們一塊,用最快的速度沖向銀行的還有所有住在這附近的警察和巡警。 去搶一家隔壁就是警察局,周圍都是警察宿舍的銀行,這些劫匪是不是腦子有點不清楚? “轟隆——!”還沒等奧爾跑過去,又是一聲巨響,對面人行道上沖在最前方的幾名警察隨著一聲炸響變得支離破碎,他們的殘肢與一地的磚塊一起飛上了天,又落了下來。 爆炸之后響起的是馬蹄聲,從銀行左右兩邊的通道里,各跑出了兩匹馬,馬背上坐著持槍的銀行搶劫犯,一邊朝著警察們射擊,一邊騎馬逃離。 “唏律律!”馬兒剛跑出街道,沒有碰它們,也沒有中槍,突然不約而同的發起狂來,它們不斷的揚起前蹄發出驚恐的嘶鳴,任由背上的歹徒如何驅使,也不向前一步,甚至有一匹馬直接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將歹徒壓在了下頭。 另外有一個歹徒騎術不精,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這種狀態下,其余兩個歹徒也沒辦法射擊,警察們直接沖上去,把人拉下來,把馬拽住。 警察們的手上可沒留情,畢竟,躺在那的,可是去年暴亂后,魚尾區警局的警察第一次犧牲,而且一次犧牲了兩個人。 看著警察們的臉色,顯然搶劫犯們也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他們開始為自己的命嚎叫。 “我不知道誰埋炸藥!”“不是我點的引信!” “我們沒想殺人!”“我們只想嚇唬一下你們!” “是大奧瑟爾請我們干的!” 達利安突然拽過一匹馬騎了上去“駕!”,剛剛四蹄發軟的馬兒在達利安的駕馭下,如一道閃電竄了出去。 奧爾拽過了另外一匹馬,跟在達利安的后邊,也追了上去。 血族夜視的距離比狼人近了些,尤其達利安的五感都是狼人中的佼佼者,奧爾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知道一定有事。他只需要緊盯著達利安的背影,追上去就好了。在他背后,還有另外兩匹馬的馬蹄聲,那是足以讓他們安心的后援。 在黑暗中,奧爾終于漸漸看見達利安追趕的東西了,那是一輛馬車。從車屁股看,那并非出租馬車,而是私人馬車。 這輛馬車剛剛就停在黑暗中,遠遠地聽著銀行搶劫犯的動靜? “砰!” 槍聲!但奧爾確定,不是達利安的配槍。被達利安精心養護的配槍聲音利落清脆,這個槍聲卻有些發悶——奧爾可是地下靶場的???。 “砰砰砰!” 更多的槍聲響起,但奧爾絲毫不擔心達利安,因為達利安的位置現在是跟在馬車后邊,車里的人能射擊得到他才有鬼??墒撬軗膬蛇叺淖?,剛剛他還聽見了玻璃破碎的聲音,一會回來時,要讓同事們過去問問。 達利安已經從馬背上飛縱到了馬車上,而隨著最后兩聲的槍聲,奧爾聽見了打空槍時的扳機碰撞聲。 達利安控制住了車夫,馬車漸漸停下了。 奧爾勒住馬,達利安能讓馬兒抖擻起來是理所應當的,但到這時候了,奧爾才有些疑惑——我是怎么辦到的? 但現在不是多想這些的時候。 他打開車門,一根手杖朝著他的臉砸下來,奧爾接住手杖,一把薅住了那個攻擊他的男人的衣領,把他拽下來馬車。男人的膝蓋磕在了腳踏上,發出一聲慘叫。 奧爾掰著他的下巴,讓他抬起了頭來:“布羅格先生,請好好解釋一下,您為什么在這?” 多爾特·布羅格,魚尾區分局的警察都認識他,因為這家伙是奧瑟爾兄弟銀行魚尾區分行的經理,也是大奧瑟爾的女婿。因為奧瑟爾銀行就在分局旁邊,所以分局的薪水一般都是奧瑟爾銀行的匯票,由警察自己去銀行支取現金。 每周發薪時,奧瑟爾兄弟銀行門口,警察和警察家屬排起長隊,這位布羅格先生大多數時候也是很溫和的,經常會讓職員給排隊的警察和家屬們送檸檬水。 “原來是你們,蒙代爾警官!剛剛可真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搶匪追在我的后邊!”布羅格大聲嚷嚷著,“太好了,你們阻止了銀行被搶劫,你們是英雄!” “呵呵?!?/br> 沒關系,距離這個夜晚結束還早著,他們可以慢慢“聊”。 他們回去時,四名搶劫犯已經被帶進了警局,除了審訊犯人,以及進行警察局日常工作的警察外,沒有警察回去睡覺,他們都在外邊的地面上尋找著,一點點拼湊同事的遺骸。 看見他們回來,外邊搜尋的警察們都停下動作看了過來。 奧爾看見了并排放在擔架上的兩具遺體,他們都是今天晚上在警局門口執勤的巡警。一個年紀大的,一個年輕的,就像是大麥克和奧爾當初的老少搭配。 年紀大的警察妻子和三個孩子跪在地上哭泣,年紀小的那個地上跪著的則是一對老夫婦和一位妙齡少婦。 奧爾把布羅格揪了過來,站到了尸體旁邊。家屬們都抬起頭,中年婦人抬起了頭,用兇悍的眼神看向布羅格:“是你?!是你殺了我的約翰?!” “不,我沒……” “殺人犯!”女人已經帶著孩子撲了上來,如果不是奧爾稍稍阻擋了一下,她第一下就能捅瞎布羅格的眼睛。 “我不是!我沒有!”布羅格慘叫著,奧爾雖然沒讓他被抓瞎,但也僅此而已了。婦人帶著她的兩個孩子在他的臉上、身上不斷地抓撓、啃咬,她是真的要活活吃掉他。而布羅格的雙手被手銬銬在背后,甚至不能為自己遮擋一下,只能像是個靶子一樣站在那慘叫。 年輕人的家屬愣了一下,老夫婦有些不敢,但少婦也同樣撲了上來,流著眼淚,在布羅格的身上發泄著悲痛。 奧爾任他們折騰了一會兒,才示意狼人將家屬攙扶走。 達利安親自攙扶著那位中年婦人:“雖然您不能繼續住在警察宿舍,但是我們會為您安排新的住所,約翰的工資會繼續發放十年,十年后,您的大兒子通過考核就可以進入警局。您的小兒子在警局招人時,也可以優先錄取。 我們會按照資深巡警的工資標準,每周為您們提供撫恤金。您如果要再嫁,我們警局也不會有任何的阻撓?!?/br> 這樣的承諾,算得上微薄,但也讓兩家人的情緒穩定了許多——兩個男人的去世,對于他們來說不只有失去親人的悲痛,還有失去家庭支柱,一家人徹底陷入深淵泥沼的恐懼。 另外一邊,奧爾讓人掀開了擔架上的床單,支離破碎的死者出現在了奧爾和布羅格的面前。奧爾表情鄭重,沒有恐懼只有悲痛。布羅格卻發出一聲慘叫,不是被奧爾揪著,他要么已經跑了,要么就跌在地上了。 要看的看完了,奧爾沒帶布羅格去警局,而是去到了銀行旁邊的小巷,在這搜尋物證的警察們看了他們一眼,立刻離開小巷,站在兩側的巷口給他們放風。 “你、你要干什么?” “深夜加班的多爾特·布羅格先生,與劫匪遭遇,慘遭毒手,您覺得這個寫在您的卷宗上,怎么樣?” “不!你不能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