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危機暗伏(長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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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畫”下的木地板上是不知其數的玻璃碎渣和石塊,季知言臉上的笑容變得黯然。 此刻,他站愣在原地,注視“畫”上那片被白色石雕粉末沾染的污痕正中男孩的臉。 這被宋慕山剛才猛地一砸,無異于砸的是他的臉,和那些用來拼接成“畫”所偷拍下的相片里被畫筆涂抹全臉的喬清梧沒什么兩樣。 都一樣詭異。 「這算什么藝術?和你的人一樣爛透了,讓我惡心?!?/br> 季知言想到這心情變得沮喪,干著的臉流露哀傷,回味剛才宋慕山說的話,知道她此刻對自己已是忍無可忍、厭煩至極。 隨之他想到盡心為她準備許久的創作遭她嫌惡不得共賞,還被她毀成稀碎,內心頓時辛酸涌現。 “小山jiejie,你是不是生氣了?” 季知言眼眶微濕地苦笑一聲,凝視宋慕山的背影移步到她身旁,又不由看向“畫”中的女孩。 女孩笑靨如花,看上去多么青澀美好。 但此刻,她終歸不是“她”,不去看她都能感受站在自己身旁一言不發的她周身散發暴怒的戾氣。 剛才發生的種種,心在遺憾下落了答案,他偏頭看宋慕山冰冷的側顏,毫無顧慮地慘笑坦言: “這些照片是我讓人拍的,我做的事我承認?!?/br> “我那時在美國見不到你,想知道你在國內過得怎么樣,知道這么做會被你討厭,但這是我在想你時唯一能夠看到你的辦法,我在不打擾你的情況下看看你,真的過分嗎?” “小山jiejie,你這么警惕,被你發現那是遲早的事,所以我沒打算一直對你隱瞞,選擇在今天跟你說清我對你的心意,我喜歡你,很早就…喜歡你,你別生氣,要是不喜歡這個禮物,我會再給你準備別的,好嗎?” “裝什么?” 宋慕山聞言眉頭擰了一下,扭頭鄙薄地朝季知言譏笑一聲,對他這般虛偽猖狂的嘴臉故作深情早就看透,認為他是在玩弄文字用他那混蛋的邏輯自行開脫。 她冷漠地審視季知言,對他處變不驚地和自己靜靜相看只覺可惡,暫時想不通他為何把偷拍的相片制成“畫”來自供?;蛟S,他的行為已經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理解。 心中浮現陣陣惡寒,她垂著的左手攥著手機,淡定挪開一步遠離季知言,用拇指偷點了幾下屏幕,目視那些拼接成“畫”的相片掩飾,沉聲直言道: “你說會把我想問的都告訴我,你讓人跟蹤她干什么,把她的過往都扒干凈還偷拍她這么多照片,你是不是變態?她和你有仇嗎?” “不必了,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無論你再給我準備什么,我都不會接受,因為我覺得惡心,聽明白了嗎?” 季知言轉身面朝宋慕山,熾熱的目光暗露憂色,內心落下的答案變得明晰讓心口的隱痛越發明顯,干笑著溫言道: “好,我明白了?!?/br> “Zoey…對你就這么重要?一開始,我只是想讓我的人拍你,有次她和你一起外出恰好我的人拍到了她,他們把照片發給我,那時我以為她是你的朋友,從照片里我能感覺到你們很親密,我仔細想過以前在你身邊并沒看到過她,我怕她接近你是有什么目的,我擔心你,才讓人查清她?!?/br> “我那時不在你身邊,我怕有人故意接近你傷害你,我想保護你,可沒想到查清她卻讓我知道你和她竟然是戀人,小山jiejie,你怎么會喜歡女人?這真讓我意想不到,所以…我很好奇,能讓你喜歡的人得有多優秀,想知道她對你是不是真心的,會不會是在騙你?!?/br> “我就讓人跟著她…到她工作的地方,到她經常會去的地方拍下她的照片,想要看她露出馬腳,讓你看清她的為人,趁早遠離她?!?/br> 隨即,在內心極度的不平衡下,季知言一改平日溫潤而澤的態度,俊美的臉龐獰笑著倨傲道: “她一個孤兒,曾經還受過欺凌,沒想到你和她直到今天認識了十七年,小山jiejie我不明白,你看上她哪一點?她能幫助你什么?我就說以前我怎么沒在你身邊看到過她,也對,沒有家室孤零零的一個人,哪能遇見像我們這樣的人,讀的是最普通的學校,要不是當年宋叔叔對那所孤兒院的資助,她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能考入A大,現在待在你身邊?!?/br> “你說她…當年被同學孤立欺凌,是什么原因讓一群人都討厭一個人,問題會不會出自她身上,是她的為人有問題…” “夠了!把你的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她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我會一直待在她身邊?!?/br> 宋慕山一臉慍怒地厲聲打斷,看季知言開始一手捧腹笑出聲來,聽他有些癲狂的笑聲,暴怒下已按捺不住情緒,轉身朝他口不擇言地諷刺。 “你在高貴什么?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這輩子投胎到了個好的家室,別用你那骯臟的思想揣測別人,把別人的努力說得一文不值,季叔叔當年在創立萬嘉前一無所有,不也是腳踏實地的才有了今天?你沒有經歷過,有什么資格否定別人的努力,今天我徹底看清了你的為人,臟、惡心、傲慢又絕望?!?/br> “是…我是絕望了?!?/br> 季知言斂住狂笑轉為自嘲地失笑出聲,受到打擊垂下眼簾,深邃的雙眼流出淚水。 “對不起…我沒覺得我多高貴,只是在想我哪點比不上她,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和你表明心意,今天終于敢說出來了,但是太遲了?!?/br> “小山jiejie,你討厭我,我無話可說,但你說你覺得我惡心,我心里真的很難受,我那時讓人跟著她,真的是怕你被她…” “你前段時間,派的那兩個男的跟蹤我和她,你知不知道他們可是逃犯,你在警方發布通緝令的情況下幫他們逃逸,你真覺得你能把自己摘得干凈?”宋慕山失去耐心,直截打斷轉到關鍵的話題,看他紅著眼還在傷心落淚,對此沒什么表情。 季知言暗自吸了吸鼻子止住淚水,瞥了眼她左手拿著的手機,淡笑坦然道:“你有什么證據嗎?我連那兩個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更沒和他們說過話,我不知道他們是逃犯,我不會傻到冒險和這種人有接觸?!?/br> 宋慕山早就料到季知言不會承認沒覺得意外,不知他話里的真假,聽他這么說心想他應該是在把可能會受到的罪責歸于和這兩個人有過接觸、對他們下發強令的人身上。 “小山jiejie?!?/br> 季知言快步走近宋慕山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手機,看屏幕顯示的錄音界面已經錄了有些時間,一手輕觸屏幕停止錄音,無所謂錄下的音頻會順帶保存。 他見宋慕山伸手準備奪回手機,手疾眼快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溫柔提醒: “光錄音可沒用,單憑我剛才對你說的那些,還不能作為有效的證據,今天是你的生日,讓你生氣是我的錯,現在我們各退一步,當這一切沒發生過好嗎?” “放開你的手?!彼文缴綊昝摬婚_他的手,在生理性別占有力量優勢且身材高大的他面前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冷怒盯視他忍耐道,“做夢?!?/br> “我現在能告訴你,上次那個蠢貨被你發現之后,我有很長時間沒再讓人跟著你和她?!?/br> “月初的時候,找這兩個逃犯來跟蹤你們不是我的有意安排,我不會讓可能帶給你危險的人靠近你,是跟在那個人身后的那些和這兩個逃犯一樣蠢得無可救藥的人安排的?!?/br> 季知言仍不松手,凝視著宋慕山,一臉平靜地認真解釋: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讓他幫我安排人去拍你和她的照片,具體安排的人是什么身份我沒興趣知道,我沒想到他又給我安排這樣的蠢貨,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在那天你白挨了其中一個人的一拳后我才知道,我查到他們的身份后很生氣,所以我讓他們都付出了代價?!?/br> “小山jiejie,我還沒這么蠢給自己找麻煩,找誰不行,偏找兩個逃犯?我為什么要幫他們逃逸,有這個必要嗎?這些天我才感覺我好像被那個人擺了一道,但他算什么,一個有把柄在我手上的人就跟螻蟻一樣,過后我會慢慢收拾他?!?/br> “他以為在背后捅我一刀不會被我發現,我不會如他的意,誰都拿我沒辦法,因為我一直都在美國待著,除了他,沒人知道我的身份,只知道…我叫S?!?/br> “哪個人?他是誰?”宋慕山疑惑。 “抱歉,我不能告訴你,這么陰險的人,讓我處理就好,你真的不喜歡我給你的禮物?我只是想幫你記錄你的經歷,以后我不會再讓人偷拍你們,會把拍下的那些東西刪掉,今天過后,我會反思我自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別不理我?!奔局哉\心討好,生怕她今天過后不會再搭理自己。 “不喜歡,我覺得你很不正常,少為自己狡辯,現在能拿開你的手了嗎?把我的手機還我?!彼文缴奖队X無語懶得多費口舌。雖滿肚疑團,但知道他心思縝密問不出什么,無奈只好作罷,手腕被抓得疼痛又使勁抽手掙扎了一下。 季知言一手緊抓宋慕山的這只手不放,另一手還拿著她的手機,不作聲近距離觀察她的臉,欣賞她美艷立體的五官,看她露出厭恨不解的眼神,還是感到心跳加速。 …… “江江,剛才的那聲巨響是什么?好嚇人,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在這個沒人用的棋牌室里摟摟抱抱吧?” “不知道,可能是什么東西掉了,這層又沒什么人,誰會管我們剛在做什么?” “也是?!?/br> 這時,安以筠挽著江槿書的胳膊從這層的一間閑置無人的棋牌室里出來。她們唇上涂的口紅全被對方吻掉露出原有的紅潤。 她們在廊道慢步,快要走到一間敞開門的房間時,安以筠看到有光從中照出,本能拉住江槿書駐足在原地發怔,心想:有人! 江槿書隨她停步,覺得莫名其妙,“你停下來干嘛?” “噢,沒事?!卑惨泽扌α诵?,繼續和她邁步,聽到這房間里傳出男女爭執聲,好奇道,“誰???在這吵架?!?/br> 她細聽其中的女聲低柔冷淡感覺有點熟悉,隨即恍然聽出是誰,晃了晃江槿書的胳膊,小聲驚愕道:“江江,這不是宋慕山的…誒?!” 江槿書在安以筠前先聽出那女聲是誰,在她話音未落便快步走近那房間。安以筠還挽著她的胳膊,受她突然加快腳步只能緊跟上去。 …… “小山jiejie,你先答應我,我們今天過后還能像以前一樣我就松手?!?/br> “做夢!你對你自己做的事不覺得惡心嗎?你真覺得你沒錯?偷拍別人,侵犯別人的隱私,惡心,變態!” “哈…jiejie,你真讓我難過?!?/br> “季知言!你在干什么?拿開你的臟手?!?/br> 在原處僵持不下的宋慕山和季知言聽到一個耳熟帶著冷厲的女聲,同時扭頭看到沉著臉的江槿書和一臉懵的安以筠出現在門口。 季知言還沉浸在失望中,被打擾心生薄怒,視線隨著她們邁步走進來游移,片刻后和江槿書相看,透過她戴著的眼鏡能看到此時的她眼神是有多凜冽。 宋慕山感覺抓在手腕上的力道松了幾分,使勁抽回手便成功掙開,擰眉盯視季知言活動發酸的手腕通通血。 “小書jiejie,你怎么來了?”季知言垂下被宋慕山掙開的手,朝走到身前的江槿書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眼神疏淡懶散。 “誰是你jiejie?麻煩叫我的全名?!?/br> 江槿書看宋慕山無礙便放心,聽得rou麻,蹙眉漠視季知言,看到地面一片狼藉,意識到什么,抬眸細看墻上那粗糙有許多瑕疵的“畫”。 她看出“畫”是照著哪幅名畫模仿和“畫”里的女孩是誰,不由嘲笑出聲,看向季知言鄙薄不屑地回應: “這是你畫給小山的?這畫的什么?剛才我聽到了個很吵的響聲,原來是砸碎玻璃的聲音,我好奇來看看,門就開著,我進來有問題嗎?” 安以筠看到“畫”里的男孩被白色粉末沾染到臉、地面凌亂,猜出剛才應該發生過激烈的爭執。 眼下氣氛冷沉,她不敢說話,乖乖站在江槿書身旁靜觀。 “我砸的?!彼文缴匠眉局运尚笍乃掷飱Z回手機,順便輕吐一句。 “小書jiejie,我知道我的藝術入不了你的眼,但這不是畫出來的,要不…你走近看看?”季知言把雙手插進西裝褲袋,忍恥假意笑著友善邀請。 “槿書,別看,這么惡心的東西會臟了你的眼?!彼文缴揭娂局赃@態度就知道他還不知錯,恨得咬咬牙,絲毫不給他面子。 “藝術?我對你的藝術不感興趣?!苯葧吹郊局月犃四樑で艘幌?,對他這副惺惺作態的樣覺得好笑,直言奚落道。 她面露有些囂張的倦怠,懶得在這待下去,看向宋慕山笑道:“小山,我們走吧,讓他一個人獨自欣賞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藝術?!?/br> “噗哈哈…” 安以筠聽江槿書這直白的吐槽忍不住撲哧大笑。 旋即覺出氛圍安靜得可怕。 她急忙用手捂住嘴立時和季知言對視,微怯地垂眸躲避眼神,另一手緊抓江槿書的衣袖,當剛才沒發生過。 又多了兩個不能共賞的人,季知言繃不住受傷的心靈,稍低下頭,隱忍的臉上淺露慍色,塞在褲袋里的雙手攥成拳頭忍耐著。 “鈴鈴鈴——鈴鈴鈴——” 宋慕山拿著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一看是備注為“老婆”的來電顯示。 她和江槿書眼神交流示意了一下,接通來電把手機拿到耳邊走去門外,“清梧,怎么了?” 過了一會,房間里只剩他們三人。 “季知言,放下你那可悲的幻想,這么多年了,還對小山死纏爛打?剛才是被她拒絕了吧?”江槿書直勾勾地盯著季知言,淺笑輕蔑地佯裝善意勸說。 隨之,她冷肅地又說:“以后別讓我看見你煩她,聽到她說你惡心了嗎?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你抓她的手,要是我不來,你要對她干什么?” “小書jiejie,你是在威脅我嗎?”季知言憋屈得索性不裝了,挑釁笑著卻又暗自神傷,“你能懂喜歡一個人很多年卻不敢和她表白,當你有勇氣和她說‘我喜歡你’,卻因她心里已經有了別人…被她拒絕的那種感受嗎?” 江槿書聞言微愣,看出季知言的雙眼逐漸發紅泛淚,內心異常有所感觸,快要陷入憂思時,感覺手被一只溫暖的手緊緊握住,扭頭看到安以筠仰著頭、目含憂色地看著自己。 她攤開這只手和安以筠十指相扣,看向情緒快要崩潰的季知言,對剛才就要因他的話回憶起過往的那些不愉快而自嘲笑出一聲,不留情面地冷斥道:“誰能和你這個瘋子共情?” 說完,江槿書轉身拉著安以筠走出了房間,只留下季知言一人在原地流淚傷懷。 他耳邊不斷回蕩江槿書的這句話,高大清瘦的身子氣得發抖,抬頭看著這幅深受厭棄的“畫”,眼神變得極其陰狠。 “不完美!你和小山jiejie一樣都變得不完美!” 倏地,季知言走到附近靠墻的置物架前,崩潰地急喘涌淚,俊美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伸手撂倒架上擺放的所有西方人物石雕和昂貴擺件。 刺耳的砸碎聲接連響起,木地板上盡是連片的臟亂。 …… 與此同時,游輪和小型游艇行駛到一個郊區便??吭诮?。 在??康囊恍r內,人們可以自行從游輪下來觀賞岸上的自然風光。 一層觀景臺,一個矮小干瘦的男人拉下口罩站在人少的側邊圍欄后吸煙。 一個穿著制服、不高不矮但體型魁梧的安保人員巡邏到這里。他看到居然有人在這吞云吐霧,這會給游輪上的所有人帶來嚴重的安全隱患。 “游輪上不許抽煙!”安保人員高喊著看到男人穿著服務員的制服,立馬跑上前去一手掰過他的肩膀,奪過他嘴里的煙掐滅,呵斥道,“你沒接受培訓嗎?!你是怎么被選上的?” 矮個男以為被人揪出了身份,情急之下來不及過腦,神色緊張地抬肘往安保人員的胸口撞擊。 安保人員受過專業訓練,提前預判矮個男的動作,睜大雙眼一瞬就大力抓住他的胳膊肘護身,抬腿頂撞他的后腰讓他痛得彎了身子,另一手猛地掰過他的下巴,看到他黢黑的臉上有一道醒目可怖的刀疤,認出這是警方公開通緝的其中一個逃犯。 “你…你是…” “我是你爹!” “乓——” 安保人員看這張臉還在怔忡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遭矮個男叱罵時沒注意身后出現了個高大的身影。隨之后背和后腦落下一道重力,瞬間被砸得兩眼昏花暈倒在地。 偽裝得極好的高個男手里拿著一根球桿,眼睜睜看被自己砸昏的安保人員,感覺惹出了事,呆愣著一動不動。 “俊哥,今天我總算套出那人叫什么了,他叫陳勝,他媽的,給了他身后的小嘍嘍兩條黃鶴樓才愿告訴我,到現在了才知道他名字,還把我們的小哈搶了去給他的金毛當寵物,狗給狗當寵物,賤種!” “還好你及時來,不然我又挨揍?!?/br> 矮個男后腰還在隱隱作痛,憤憤地對著空氣呸了一聲,抬手輕拍高個男的肩膀一下,隔著制服抓撓胳膊上發癢的毒瘡,心累道: “被他用‘白面’控制還不如被警察抓了算了,兩邊都是死,被抓了我一定要把他抖出來,一槍斃掉我還爽快些,早點行動吧,干完這個,他讓我去死我都不干了,你剛不是看到Zoey了?上次沒打到她身上,我他媽被打得狗都不如?!?/br> “噓…阿德,你小點聲…” 高個男覺得悶熱拉下口罩,直著根手指放在嘴前噓聲,“啪”的一聲隨意丟掉手里的球桿,想到自己已經海洛因成癮到了靜脈注射的地步,嘆息道: “好,開干,事成他說會給我們多些‘白面’,我還不想死,能快活一天是一天?!?/br> “嘀嗚——嘀嗚——” 響亮的警笛聲從江沿道路傳來,好幾輛警車駛到游輪附近停下。 車上下來許多穿著防彈衣的警察,他們手里都拿著槍支和防衛裝置跑向游輪。 “警察?!警察怎么會來?”矮個男驚愕得瞪大雙眼,內心搖擺不定地轉動眼珠。 “不…不知道啊,完了?!备邆€男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 “媽的,一定是她,剛才她肯定是認出你了?!卑珎€男覺悟出什么,面露激憤,“還行動個屁,被抓前我要找到她,報仇!” “阿德!別沖動,我們惹不起?!备邆€男大聲喊著看他戴上口罩跑掉了,木在原地閉上雙眼露出視死如歸般的表情。 …… 警察們登上游輪在一層有序地埋伏,有的在低聲排布緝拿方案悄悄尋走各處找出可疑身影,有的在安撫受驚無辜的人們。 游輪很大,所有娛樂活動停掉,人們保持在原位不動等待警方緝拿任務結束。 盡管周圍被警察護住很安全,有些人還是忐忑得閉眼雙手合十祈禱平安。 江嶼然和江嶼琛以及身后一行人被幾個警察護著從一層的臺球室里出來,準備集中到視野開闊的觀景臺好進行警方的保護工作。 “哥,什么情況?”江嶼琛小聲問并排走在身旁的他,“這里怎么會出現逃犯?” “誰知道?”江嶼然懶懶走著郁悶道,“今晚的宴會不是季知言那小子籌備的嗎?他這么看重,事事都得他過目,怎么會讓這兩個人混進來?!?/br> 江嶼琛不知作何回應,只是搖頭。 他們來到觀景臺看到江槿書和安以筠站在一起。 惜命的安以筠很害怕,雙手摟著江槿書的腰,頭靠在她的肩前,將整個嬌小的身子縮在她懷里。 他們走到她們身旁打算待在一起,能看到自己的meimei總歸放心些。 江嶼然看江槿書毫不避嫌地抱著安以筠,愕然地歪了一下嘴,和站得筆直、一臉淡然的她眼神交互。 江槿書看江嶼然露出難以言喻的眼神,不以為意,“剛剛我還找不到你們,爸和媽在里面一起待著,別擔心?!?/br> “好,槿書,我和大哥剛在打臺球,你和安小姐沒事就好?!苯瓗Z琛點頭,看相擁的她們覺得她們的關系很好,目光落在看上去膽小如兔的安以筠身上,禁不住溫和失笑。 安以筠聽到江嶼琛的笑聲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頭剛要和江槿書的前肩分離就被她一手按了回去,覺得尷尬小臉霎時通紅發熱,扭頭將臉埋住遮羞。 江嶼然愕視著她們曖昧的這一幕又歪了一下嘴。 江嶼琛沒看出什么,看到江嶼然已愣了好一會,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讓他回神。 在歐式宴會廳里能看清觀景臺大部分視野的位置上坐著江景衍、白君聞、宋里城和季初堯。他們周圍都站有警察保護。 不得隨處挪步,江景衍出于擔憂一直望著江槿書,將她們相擁時的親昵舉動盡收眼底。 剛才他已看清縮在江槿書懷里的女人是安以筠。 遇上這樣的事導致隆重的宴會中斷,他本就心煩,現在更是煩上加煩,心思敏銳加上在圈內混跡多年一眼就看出她們是什么關系。 他冷著臉,眼不見心不煩地看向別處,不吭聲想著什么。 白君聞隨江景衍剛才的目光望去落在江槿書身上,看著擁抱的她們貌似猜到他在煩什么,語氣柔和地轉移他的關注點。 “別擔心槿書,現在很安全,嶼然和嶼琛不是在她身旁站著嗎?一切都會沒事?!?/br> “嗯?!苯把苁兆±淠?,扭頭對白君聞露出一個讓人心安的笑容。 季初堯坐著閉目養神,表面鎮靜,實際內心亂成一鍋粥,未料自己的兒子季知言會疏忽成這樣,還找不到他此刻在哪,煩愁至極也只能在心里念叨他平安。 宋里城一臉憂悶地靜坐著。 他找不到宋慕山、宋慕川和喬清梧的人影感到萬分心急,手上拿著的手機一直亮屏時刻關注微信消息,忽然振鈴響起,趕緊拿到眼前看是備注為“小山”的消息回復。 【消息界面】: 宋里城:小山,你和小川、清梧在哪里?小川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宋慕山:爸,你還好嗎?我和jiejie、清梧在三層待在一起很安全,警察已經抓到其中一個逃犯,另一個會很快找到的。 宋慕山:我們剛才在協助警方找到逃犯,現在才有空看手機。 宋里城內心沉定下來:我很好,你們都安全就好,另一個不知道躲在哪,很危險不要掉以輕心。 宋慕山:好,我們身邊有警察,現在準備下去了。 宋里城終于舒心,把手機息屏,雙手平放在腿上耐心靜等,心想眼下只能保持鎮定做到不給警方添亂,讓緝拿任務順利完成。 …… 游輪三層的樓梯口,宋慕山、喬清梧和宋慕川剛才協助警察成功抓獲躲在三層某個房間里的高個男。 她們站在一起看著高個男頭上戴著黑色頭罩,雙手背過身戴著手銬,后背被兩名男警擒住押著走下樓梯。 “你的同伙呢?”一名男警加大力道緊抓著高個男的肩膀。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也在找他?!备邆€男面如死灰,釋然放棄掙扎。 宋氏姐妹的面色都很沉靜,喬清梧的面色卻很凝重。她在找宋慕川時是在游輪三層的廊道恰巧碰到她從某個房間出來。 之后她們一起思考對策,事不宜遲決定報警。 喬清梧在撥通報警電話時告知警方游輪的行駛路線和中途停留的地點。警方得知后十分重視,掛斷電話后立即出警。 “我們也跟著下去,這樣安全些?!彼文酱ò祰@一氣,心里的石頭落下一半。 宋慕山和喬清梧點頭。她們三人一同走下樓梯。 …… 游輪一層的觀景臺場面混亂,躲藏許久的矮個男終于現身。 在原處坐不住的宋里城、江景衍、白君聞和季初堯都來到江槿書他們身旁關注這一切。 不知矮個男如何騙取了一個女孩的信任。 他蹲在圍欄后一手抓著女孩的肩膀,一手拿著一把水果刀架在她的脖頸。 他雙眼猩紅,像是失了智地朝蠢蠢欲動的警察要挾喊道: “都別過來!走近一步我抹了她的脖子!我要見到一個人,讓她出現當我的人質,我馬上放了這個女孩!” “你冷靜一點,放下你的刀…女孩是無辜的?!币幻弥鴺屩У氖执瓜?,怕他失控,溫聲暫且穩住他的情緒,“你要見的是誰?放了這個女孩,我來做你的人質?!?/br> 女孩母親站在白君聞的身旁,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嚇得哭泣也跟著流淚,女孩父親怒容滿面地盯視這一切不知所措。 白君聞見此雙眼濕潤,一手摟著女孩母親的肩膀安撫。 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好吵的哭聲…再哭,叔叔生氣了可是要抹你脖子的哦?!卑珎€男對女孩陰笑道。 他看到女孩母親嚇得失聲痛哭,笑意更加放肆,故意露出厭煩的表情,把水果刀反過來用刀柄輕點女孩的脖頸,見她渾身發顫著哭都不敢哭了。 他一輕一重地用刀柄繼續點著女孩的脖頸,眼神充斥蔑意地看向女警嫌棄道: “你當老子是傻逼???!要你當我的人質有什么用?讓Zoey給我出現!她叫喬什么來著?” “噢,她來了?!?/br> 矮個男看到喬清梧剛來到這里,朝站她身旁的宋慕山白了個眼。 他伸手用鋒利的刀尖指著喬清梧,詭笑著命令道: “Zoey!給我過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挨了好一頓揍,讓我扇你一巴掌,我就放開這個女孩,我就原諒你,我說話算話!” 所有人目光集中在矮個男刀尖所指的喬清梧身上,站在江槿書身旁的一行人都露出憂心復雜的神色。 被江槿書摟著肩膀護住的安以筠眼里含淚,朝喬清梧緩慢搖頭讓她不要過去。 一向淡定的江槿書這時皺眉露出揪心的表情,凝視宋慕山希望她能想出辦法。 “真是個神經病?!?/br> 宋慕山抓著喬清梧的胳膊,獰視著矮個男小聲暗罵一句。 她察覺喬清梧欲有動作,加大力道拉住她阻攔,不可思議地嚴肅道: “清梧,你不許去,他是在騙人你也信?!等我想想辦法,別沖動?!?/br> 宋慕川站在宋慕山身旁,觀察矮個男的舉動,沉聲靜氣道: “清梧,他情緒激動,你就算去也不能保證他真的會放了那個女孩,反而會讓自己身處危險,得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放松警惕,找機會制服他,這些警察經驗豐富,他們應該會有辦法救下那個女孩?!?/br> 喬清梧意亂心慌,看到那個被挾持的女孩淚眼里充斥絕望、笑容猙獰的矮個男又把刀架在她的脖頸上,無措喃喃道: “慕山,慕川jiejie,那女孩…現在很危險,還來得及想辦法嗎?” “總會有辦法?!?/br> 宋慕山目光堅毅,趁女警在慢慢誘導矮個男讓他放下戒備,觀察他現有的兇器只有一把折迭水果刀。 女警的誘導效果不佳,矮個男油鹽不進還在執拗地盯著喬清梧笑,拿刀的手卻無動作。 “Zoey,我說了你讓我打你一巴掌我就會放了這個女孩,你耳聾啦?!你忍心看這個女孩因為你而死嗎?!”矮個男瘋吼著又拿刀尖指著喬清梧。 “就算過去了憑什么相信你會真的放了那個女孩?”宋慕山松開喬清梧的胳膊,緩慢邁步上前,站在和矮個男相距最近的女警身旁。 喬清梧見狀驚恐失色,想要上前卻被宋慕川抓住肩膀攔住。 “呵,我都快要死了,死前想報仇一下怎么了?Chloe,你知道上次我打到的是你不是她,我被教訓得有多慘嗎?”矮個男情緒偏激,冷笑著面露生無可戀的表情,用刀尖指了指宋慕山。 眾人懵然,都向矮個男投去百思不解的目光,無法理解他的話。 “你上次打到的不是她而是我,所以你被教訓得很慘?那你為什么會認為是她害你被教訓,不應該是我嗎?” 宋慕山神色從容,注意到矮個男側方的不遠處有狙擊手在伺機而動。 她和狙擊手相望一眼,看向矮個男煽誘道: “我來做你的人質,把刀扔進水里,把女孩放了,我就走過去?!?/br> 宋慕山話音剛落,眾人屏氣斂息,有的想要勸阻卻不敢作聲。 宋里城一時接受不了這么多的信息,心里迷糊混亂,發生這荒謬的事,怒火中燒眉頭就沒舒展開過。 他挪步離宋慕山近些,目光焦灼地看她,沉聲道:“小山,我不允許你冒險?!?/br> 喬清梧憂心如焚,直瞪瞪地看著這一切落淚低泣,被宋慕川從身后死死抓住兩個肩膀走不了,面對和宋慕山同樣身材高挑、力氣相當的她根本掙不開。 “清梧,相信小山,她這么做,應該是想到了辦法,她是在下套?!彼文酱ㄔ俣仁箘抛ブ鴨糖逦嗟募绨?,處于深憂卻只能選擇相信。 矮個男琢磨了一會,遲鈍地覺悟,嘀咕道:“對啊…” 他把刀挪開女孩的脖頸轉為用另一手掐住,用刀尖指著宋慕山怒罵:“就他媽是你這個臭婆娘當時打得俊哥不像個男人!是你害得我們被揍成狗!好啊,你做我的人質也可以,那我再多扇一巴掌,替我俊哥報仇,怎么樣?” “等等…我俊哥呢?”矮個男才意識沒見到高個男的身影,癡愣著掃視周圍,沒時間深想,拿刀的手猛顫了一下,看向宋慕山喊道,“你現在過來!” “把你的刀扔進水里,把女孩放了,我就過去給你扇我巴掌,你想扇多少次都可以?!彼文缴讲粍勇暽?。 “宋慕山!” 宋里城想要上前拉住宋慕山卻被江景衍抓住胳膊,接著又多了幾人前來阻止,只能惡狠狠地瞪著矮個男。一向穩重的他已撐不住心里的憤恨。 “好感人…” 矮個男刻意露出深受感動的哭臉一秒,對宋里城翻了個白眼,松開掐住女孩脖頸的手,散漫地摳了摳鼻子,又抓住她散著的長發繞手一圈往后扯。 他站起身,來回扯著女孩的頭發耍弄,將拿著刀的手伸到圍欄外假意配合,直盯著宋慕山,戲謔笑道: “離我這么遠干什么?你走過來幾步,我就扔下去?!?/br> 宋慕山毫不猶豫地邁步,狙擊手乘勢用槍瞄準矮個男伸到圍欄外的手。 “嘣——” 瞬時,雷鳴般的槍響震耳,眾人嚇得捂耳遠離,槍口射出的子彈擊中矮個男的手,痛得他松開手,水果刀隨之掉落水中。 “??!他媽的,敢陰我!”矮個男前額冒出冷汗,痛喊著快要瘋了,另一手的力道也難免輕了幾分。 女孩聽到槍聲,出于本能的求生欲,不顧頭發還被抓得頭皮生疼,哭著拔腿就跑,成功跑到自己父母面前。她被拽掉些許頭發,但身上無傷。 離矮個男僅有小段距離的警察們抓緊時機,跑上前成功緝拿。 警方緝拿任務完成,警察在給矮個男戴上頭罩和手銬時,一直聽他罵罵咧咧地沒完。 宋慕川放開喬清梧,一起跑到宋慕山身邊。 宋慕山這才感到后怕,面無表情地站愣著一語不發。 江槿書雙手捂住安以筠的耳朵,木在原地沒緩過神。眼見宋慕山安然無恙,她臉上露出心安的淺笑。 安以筠感覺一切都結束了才睜開眼,看到女孩和父母相擁而泣、矮個男被警察押走、宋慕山和喬清梧都毫發無傷。她淚眼閃爍,嘴角微顫著揚起欣慰的笑容。 這時,在房間關門關燈自我封閉才沒被警察發現的季知言來到季初堯身旁。 他臉上的淡妝被淚水洗掉,深邃的雙眼微腫,俊美的臉龐隱然有兩道淚痕。 他目視這一幕瞪直了眼,視線隨著這個被戴上頭罩和手銬的矮個男游移,直到他路過自己才收回目光,渾然不知剛才發生了什么。 “爸,發生了什么?”季知言看向季初堯,淡道。 “小言,你剛才去哪了?月初警方公開通緝的兩個逃犯不知道怎么出現在這,好在一切沒事,這你籌備了這么久,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那個人穿的是服務員的制服,這下我該怎么和里城解釋…”季初堯愁容滿面。 “我沒事,我剛在一房間里關門待著,爸,可能是負責招聘的人疏忽了,接下來的事我會處理好,我會跟宋叔叔道歉和解釋清楚,給今晚參宴的所有人補償?!奔局糟读艘幌?,忍著慍惱故作恬然道。 季初堯知道季知言生性隨和近人但喜歡獨處,沒再細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br> 季知言打量周圍,在腦中拼湊零碎的信息,大致猜測剛才發生的事。 他明顯感覺被人擺了一道,腦海浮現某個中年男人的臉,面色變得森冷,攥緊的拳頭微抖著,內心閃過無數“回禮”的念頭。 …… 游輪返航到原地,晚宴結束,眾人散場。 喬清梧安撫好宋慕山讓她平息情緒,和宋里城、宋慕川打了聲招呼便一起離開了。 夜已晚,宋里城內心尚有諸多疑問,但為宋慕山的心態著想打算擇日再和她好好溝通。 他靜靜站在道路上望著夜幕懸掛的皓月,想到出了這樣的事,讓宋慕山的生日變得一團糟,除了近期停掉她的工作讓她好好休息彌補她之外,過了今晚還有許多要事處理,特別是要把今晚發生的所有查清,由自己處理才能安心。 安以筠挽著江槿書的胳膊下了游輪來到道路上的停泊處。 江槿書邁步望到江景衍和白君聞此時站在自己的紅色法拉利附近。 矮個男在游輪上被警方緝拿時,江景衍就站在江槿書和安以筠旁邊。 他看到江槿書無視其余人對安以筠肢體上的保護和形影不離,感覺她貌似在無聲挑明和安以筠的關系。 江槿書一手拿開安以筠挽在胳膊上的手轉為緊握住,走上前和江景衍的冷臉相視,泰然笑道:“爸,這么晚了,和媽早點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br> 江景衍瞥了她們相握的手一眼,直盯著垂眸不敢看自己的安以筠,“槿書,今晚你回家里住?!?/br> 安以筠面露惶窘,感到有些失禮卻掙不開江槿書握住的手,只好向江景衍干笑著微微鞠躬又垂下雙眸。 “不了,我今晚和朋友待在一起,先走了?!苯葧荒樰p松,看向白君聞笑了,“媽,讓爸回去吧,什么事過了今天再說?!?/br> “好,槿書,和朋友回去路上小心?!卑拙勍焐辖把艿母觳?,拉著他走開幾步離江槿書的車遠些。 “江槿書!我不允許…”江景衍伸手探出一指,怒指著江槿書走向車的背影。 “行了,她想和好朋友待一晚有什么問題?”白君聞扯了扯江景衍的胳膊蹙眉打斷道,“她都多大了?景衍,你就別管這么多,有什么事過了今天再說,現在都多晚了?” “君聞,你就慣著她,你知不知那女演員和她…”江景衍看到安以筠上了江槿書的車,扭頭看白君聞,難以啟齒便頓住。 他一臉幽怨地望著坐在這輛紅色敞篷法拉利駕駛位上那目中無人的江槿書,目送她駛離停泊處。 剛來到停泊處準備找車離開的江嶼然和江嶼琛看到江槿書駕車準備經過他們。 “槿書!路上小心!”江嶼琛朝江槿書露齒笑著揮揮手。 “槿書,等等!我車上還有點禮物是給以筠準備的,讓她拿了再走!”江嶼然看江槿書的車駛到附近,招手高喊道。 江槿書放慢車速對江嶼琛露出笑容,聞言朝江嶼然白了個眼加快車速經過了這里。 坐在副駕駛位的安以筠感到奇怪,扭頭看她,“江江,什么情況,你不是已經和他說了我們的關系嗎?他為什么還給我禮物?” “可能是他提前準備的吧,他也沒想到我今晚會和他坦白,不理他就是了?!苯葧皇种г谲囬T用手背撐著下巴,一手轉動方向盤,不以為意笑道。 “什么嘛,我買都買了,一個女包不送出去我留著干嘛?”江嶼然駐足望著江槿書的車尾悶悶吐槽,“又不跟你搶,都說了今天過后不會和她有交集了?!?/br> “噗…哥,你在自言自語什么呢?”江嶼琛沒太聽清江嶼然說什么,看他這副樣子覺得有趣,不由撲哧一笑。 “沒什么?!?/br> 江嶼然和江嶼琛邁步繼續走近停泊處,抬手伸懶腰感嘆道: “今晚怎么發生這么多事?好在最后化險為夷,我現在只想趕緊回家洗洗睡,太累了,這場宴會雖說是以宋慕山生日的名義籌備的,但事關三家,我們江氏也參與了籌備工作,明早我還得打點關系封鎖消息,讓這樣荒唐的事傳出去還得了?季知言那小子有得忙了?!?/br> “哥,讓我幫你分擔些,我不會讓對我們江家不利的消息傳出去?!苯瓗Z琛點頭道,“小言確實沒考慮周到,不過參宴的人這么多很難管理,閑人混進來好像也不能全怪他?!?/br> “嶼琛,你總是這么善解人意?!苯瓗Z然無奈嘆了口氣,笑著打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