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可以?！估钗骤伎歼^后說，看到李依樊挑起一邊眉看著自己?！膏薨萦?。難道你還是會把我當小孩子看嗎？當然我確實總是不會想到那么遠或那么多，這不表示我這幾年白活過日子的而無法學著什么叫做理解與諒解。我只是當下聽了比較不舒服而已，畢竟我們關係尷尬而你又比較能夠輕易的放手……」

    「我很輕易的把手放開不等于我的心很輕易的放下?！?/br>
    「好咩……我的意思是，是我自己沒想到那么深，我總是認為若你又放手只因為我是你妹，沒想到可能是因為我不適合你?？晌椰F在懂了，認為我一定可以的，因為……我不知道要怎么說，也許只有我知道，只因為……我真的很愛你?！估钗骤拖骂^掰著指頭說：「我當然可以理解人總是會變的，原則上即便是當年，我們在一起后你也有我意想不到所不認識的一面，我才發現原來你是那么愛吃醋又會比我還任性……」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講好聽話?！?/br>
    「……但很可愛?！估钜婪α顺鰜??！缚傊?，就算你剛剛說的話讓我刺痛一下，但我還是……還是不想失去你，并且能夠了解你的意思。我不覺得你說得不對，我只是沒想到那么多，沒遇過這種事，當下難免……無法諒解你怎么會想要一個人？也許我不是那種想一個人靜一靜的人，就像這么多年來我總是需要有人在我身邊，只是不需要他們關心我，但我沒有辦法一個人?？晌也皇遣恢?，會有那種只想一個人靜靜的人。我只是不知道……你變成是這樣的人了?！?/br>
    李依樊微笑說：「好比我也不是那種感到沉重悲痛就會到處跟女人上床的人，但我不是不知道會有這種人喔，所以我也可以理解并諒解你把手伸到好多女人的下面?！?/br>
    「你不要露出這么和藹可親又迷人的微笑講干話?！?/br>
    「我很好奇你到底有沒有跟小軒上過床？在阿盛還沒追到小軒的時候?！?/br>
    「呃嗯……但我百分之百確定那只不過因為我是你妹而已?！估钗骤Q起兩根指頭說。

    「你跟小軒一夜情還把帳算到我頭上?！?/br>
    「我想她只是某種移情作用罷了，跟我上床好像也可以間接……」

    「不要講了，好奇怪?！共忘c此時送上來，李依樊拿起筷子跟碗后看向李沃璇問：「為什么小軒會愿意？她感覺不太會是搞那種關係的女生喔?！?/br>
    「你就知道你讓她多難過了?！?/br>
    「為什么又變成我不對？」

    「你光是老記不住她的名字就讓她失望難過很久了?！?/br>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知道華仔叫久了，有那么幾度我要想一下才想起她本名叫郭妮華喔?！?/br>
    「你會讓華仔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當然不會，我不會採取主動告訴別人，但我會選擇華仔發現就發現吧。我的意思是，等到她察覺到我再承認就好，可如果是別人發現我會極力否認吧?！?/br>
    「如果是少彤呢？」

    「一樣?！?/br>
    「可是我已經跟少彤說了……」李依樊瞠目結舌看著李沃璇?！肝抑皇窍胝f……」

    「算了?！瓜氩坏嚼钜婪故呛芸斓慕邮?，不過嚴重警告：「不準再跟任何人說了，不然我真的不會原諒你?！?/br>
    「好咩……我只是想說少彤比較不一樣啊?！?/br>
    李依樊舔舔唇的夾著食物放到碗里說：「算你聰明?！?/br>
    「所以你才那么快不介意我讓少彤知道？」

    李依樊聳個肩膀回：「她絕對是不以為意喔?！?/br>
    「真的。她頂多就是羨慕而已?！?/br>
    李依樊笑了出來說：「白癡……但不意外，少彤從國中或甚至更小就對什么道德世俗完全不放眼里甚至感到厭煩，她才不會大驚小怪這種事?！?/br>
    「你真的好了解她?！?/br>
    「這一部分啦?！估钜婪粲兴颊f：「或許我漸漸覺得……我跟她有相似的心情吧。當然情況相差懸殊，而說相似其實也還差得遠喔，但是……某方面她還可以因為在感情上遇到種種阻礙跟不順時向我跟華仔宣洩，但是我……我一直得隱瞞著他們我跟你的事，我感同身受到她在感情路上的逆境心情?！?/br>
    「國高中時我還不是很能理解她為何要執著于三八，但跟你分手幾年后我漸漸體會到對感情的執著，有時候你確實會愛上一個讓你怎樣都放不下的人，可是卻會因為個人因素或其他因素而無法順利在一起喔。我以前會覺得三八這么三八你怎么會放不下她？可是如果有人跟我說那是你妹你怎么能放不下時……儘管我知道這情況還是跟少彤不太一樣，但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正確回答。就是愛啊……就像少彤說的，就是愛而已?；蛟S這段感情有所謂的瑕疵，但……也許我們要得不是完美喔?！估钗骤o閉雙唇看著李依樊?！府斎焕?。又過了好多年以后我跟少彤的執著狀況完全不同了?！?/br>
    「哪里不同？」

    「這有點復雜我懶得說，反正，」李依樊轉頭看著李沃璇說：「我真的愛你?！贡阄橇死钗骤?，李沃璇張大雙眼看著移開唇的李依樊。

    「你也太大膽了吧??？」李依樊只是聳了一個俏皮又不以為然的肩膀，她本來就不在乎陌生人怎么看待他們?！溉绻阏娴哪敲磹畚业脑?，可以不要再酸我了嗎？」

    「我不在乎你自然不會酸你了?！?/br>
    「呃……」聽上去總還是覺得怪怪的，這可以算是愛的表現嗎？「好吧。你繼續酸好了……」

    看到李依樊邪惡一笑，果然不是愛的表現。儘管覺得真衰小，李沃璇還是跟著笑出來摟緊李依樊。

    沒關係。她也沒有要懂得立即體諒包容的完美李依樊。

    還沒進門，李mama就聽到李沃璇不爽的說：「你很煩耶！就不能把鞋子擺好在鞋柜里嗎？」

    「奇怪，你最近跟你姊一樣很愛吠耶！怎樣？是收了多少錢啦？」李兆銓推開門回?！缸约阂郧耙彩菒郯研觼y放，拿什么臉來指責別人??？」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難不成你要吃到六十歲都不曉得該把鞋子擺好嗎？」

    「我就喜歡不要把鞋子擺好怎樣？我是瀟灑自由來去的道地男兒，我也不要洗澡，你能拿我怎樣？」

    「噢拜託，李兆銓，你這個樣子娶得了老婆我頭給你?！估钜婪戳瞬荒蜔┱f。

    「我有說我要娶老婆嗎？家里已經有兩個夠會吠的女人了，我怎么可能自討苦吃再請一個女人進來吵我？」李兆銓一個屁股坐下椅子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一口說?！改凶訚h是不會被女人束縛住的?！?/br>
    「你娶老婆后可以搬出去啊?！估钗骤瘺]好氣回。

    「男子漢是不會娶老婆并且生于斯、死于斯?！?/br>
    「你長陰蝨啦?！估钗骤呎f邊上樓，不忘比了中指給李兆銓。

    「沃璇今天又去幫忙喔？」李mama看著又比較早收工的兄妹問。

    「對啊?！估钜婪材昧艘活w蘋果咬一口說。

    李mama挑挑眉微笑問：「這樣她不會很累嗎？」

    「你看她剛剛那吼人的肺活量感覺起來是會累的傢伙嗎？小妹就算生理期來也不會影響到體力，還是媽，其實她是陰陽人對吧？只是你生出她后發現到而讓她成為女性是嗎？」李兆銓問。

    「不要這樣說你妹啦。好歹人家現在都很乖的有去幫你們的忙，你鞋子亂擺本來就是要被罵一下了?！?/br>
    「我可沒說不算她薪水?！?/br>
    「你就算給老妹薪水，鞋子也要給人家擺好啊。煩不煩??？這件事我都念到不想念了?！估钜婪f。

    「一直耿耿于懷著鞋子到底有沒有擺好的你們才煩咧。隔天就會穿走的東西擺進去鞋柜里干什么??？」

    「不然買鞋柜干嘛？為得就是讓鞋子收納在同一個地方才不佔空間啊。再說整整齊齊看了不是很舒服嗎？」

    「我第一格跟第二格各擺一隻鞋子還不是看起來很凌亂？」

    「你一定要這么條剛嗎？你這王八蛋?！?/br>
    「沃璇最近好像真的不太一樣對吧？」mama問。

    「有嗎？脾氣還是一樣差啊?！估钫足屨f。

    「那只是對你吧?！估钫足尡馄鹱彀?，mama笑了出來問：「她有說過為什么改變嗎？」

    「總得改變吧?！估钜婪貌莶輲н^的口氣回。

    「媽，你也覺得小妹很詭異可疑對吧？」李兆銓用神秘兮兮口吻問。

    「詭異可疑？不會啊。反而她過去幾年來的不正常日子比較可疑吧。我只是想說她有沒有跟你們說過過去那幾年為什么要這么漫不經心的過日子？」mama看向李依樊問：「她跟你感情最好，也從來都沒有跟你說嗎？」

    「沒有?！估钜婪脱坌奶摶?。

    母親拽拽嘴角說：「算了。無論如何那似乎也過去了，她那么大了自己的人生該自己負責，能夠好好過日子也可以讓我安心一點?！褂挚聪蚶钜婪畣枺骸改愕降资裁磿r候才要交男朋友給我看？」

    「我去洗澡了?！估钜婪s緊起身開溜說。

    「每次提到這個就逃避我……」

    「吼媽！你不要再問依樊這種事了啦！她想結婚自然就會結婚，不結你逼她也只會不快樂而已，難道你希望她像表姊一樣結了又離嗎？雖然表姊不是被逼嫁，是她逼男人娶?！估钫足屨f。

    「我哪有逼她？我只是問看看啊。都不結婚我也已經算了啦。反正你們年輕人現在都有奇怪的想法，我老人家也跟不上了，隨便你們，只是你們老了怎么辦？」

    「說得好像你有老公陪在身邊似的?！?/br>
    母親沉默一會兒后又說：「起碼會有小孩陪伴吧？」

    「說得好像每個人生的都像我們三個一樣孝順?！?/br>
    母親沒說話了，李沃璇此時跑下來說：「媽，」便跑過去坐在母親旁邊說：「你明天要跟我去做臉嗎？你不是說想要消掉臉上一些斑？我有認識的朋友在做美容師，明天可以先去體驗還有讓她做評估?！?/br>
    「可是那不是都很貴？」母親回。

    「沒關係嘛。我明天休假，我跟她約下午一點，我帶你去好嗎？」

    「喔。好啊?！鼓赣H挑挑眉露出微笑看著李沃璇好一會兒后問：「是說，你們表姊結婚那天的日子你們都挪出假來了嗎？」

    「噢雪特……我都忘記這件事了……」李兆銓跟李沃璇臉黑說。

    母親臉垮下來說：「看你們的樣子似乎也等于依樊都沒有過去幫忙對不對？」

    「依樊當然有去啊。她還把一切打理的popo燙燙，表姊相當滿意有她的幫忙?！估钫足寯[擺手一臉這難不倒李依樊的臉唬爛說，李沃璇瞇起雙眼看著李兆銓，內心挺驚訝李兆銓原來這么維護李依樊?！笣M意到表姊說沒有依樊她也不想嫁了?！沟褪怯悬c太過于鬼扯了。

    「嗯。好吧。有去幫忙就好。那有挑好婚紗了嗎？」

    「干嘛要挑婚紗？又不是姊姊要結婚?！估钗骤f。

    「伴娘要陪新娘去挑婚紗??！」

    「喔！哦?這件事??！」李沃璇跟李兆銓一起豎起食指說：「這是秘密?！?/br>
    「天?大的秘密?！估钫足岆p手劃一個大圓說：「不是我們說想知道就可以知道的?！?/br>
    「哥哥的意思是—還沒挑好，你也知道身為女人這種生物只要是婚紗這種東西當然是每一件都想要，表姊到底想要哪一件我們也不知道?！估钗骤f。

    「沒錯。但依樊還是有相當盡責的總是陪表姊去挑選，也就是說，這證明依樊都有乖乖的去表姊家?！?/br>
    「好吧。這確實也不是馬上可以做決定的事?！鼓赣H啜飲一口茶說。

    李兆銓此時對李沃璇擺了一個眼色，李沃璇趕緊找個藉口先上樓通風報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