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第415節
錯把猶子認作阿弟。 猶子超過他當上皇太孫,十年后,猶子竟要當秦二世?! 如橋:被信息沖擊成傻逼了。 在朝臣們還震驚得不行的時候,嬴政便拍了拍張嬰的肩膀,并且對眾人道:“阿嬰,有何想說的?” 張嬰:…… 他看著臺階下的朝臣們或目瞪口呆,或微其蹙眉,或欲言又止等神色各異的表情,他本來有很多想說,卻又覺得多說無益。 他扯了扯有些汗濕的領口,忽然開口道:“今日儀式繁瑣,我長話短說,來日方長,日后再說?!?/br> 朝臣們一愣。 忽然,嬴政笑了起來,捏了捏張嬰的臉頰道:“哈哈哈。來日方長,對也。日后軍政朝會,阿嬰你都得來,有的是機會與他們說。罷了,下朝下朝,國事明日再議?!?/br> 說完,嬴政便拉著嘴角微微抽搐的張嬰一起離開。 待帝輦遠去,大秦公子們也依次離開,留在殿內的朝臣們對視一眼。 武將們率先笑出了聲,他們放松身體,互相嘖嘖出奇,討論著,沒想到有關下一任皇帝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結果,張嬰會在十年后登基成為秦二世。 然而他們的討論被旁邊的禮部官員喝斥,讓他們不得拿陛下和皇太孫逗趣。 武將們不樂意,先是說道:“陛下都沒禁止政議,你們在這想搞什么禁言呢。這莫不就是皇太孫以前說過的“文字獄”?” 禮部官吏一哽。 武將們還繼續揶揄部分禮部侍郎,道:“陛下說得對。還有你們奉常怎么安排的,這“禮”步驟也太繁瑣了,皇太孫都不想說話?!?/br> “就是,不過皇太孫不愧是皇太孫,說話就是有水平,來日方長,日后再說。哈哈哈,就喜歡這種?!?/br> “沒錯!你們也學學!言簡意賅多好,有時 候聽你們說話,我一頭睡過去醒來,哈,你們竟還在說!哈哈好氣啊……” …… 武將們嘲諷得起勁,文臣們自然也不甘示弱,各種吐槽: “要不是你們笨拙,不聽勸,我們至于開戰前說那么多嗎?” “現在怪我們念叨?你們也不想想自己催輜重的時候怎么叮囑的?!?/br> “就是,現在上卿變太孫,你們了解太孫嗎?知道他的喜好嗎?明白他的禁忌嗎?陛下都說十年后太孫繼位,你們嘲諷我們,不想從我們這里知道嗎?” 文臣們一聊到皇太孫,武將們又一次笑出聲,好幾人紛紛作揖都按:“受教受教!太孫相關事宜,還望日后多多指點?!?/br> 殿內氣氛越發放松,朝臣們逐個離場。 滄海遺珠。 越父登基。 這一幕幕足以載入歷史的事件,在此定格,落下帷幕。 第240章 番外 后日談 公子們 嬴政散著濕漉漉的長發走入殿內,數位公子、內侍對其恭敬行禮,嬴政輕輕一揮手,目不斜視地向著坐在長椅上的張嬰走去。 他道:“阿嬰,想甚如此入神?” 阿嬰幽幽地抬起臉,眨了眨大眼睛,拉長音調道:“大父如此英明神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獨攬乾坤的厲害人物,豈能不知曉阿嬰的心思?!?/br> 眾公子:…… 如橋差點被這陰陽怪氣的話給逗笑,好在公子高機敏地捂住了他的嘴,這才沒讓如橋笑出聲來。 嬴政一時失笑,道:“你小子,這是在埋怨大父不成?” “豈敢豈敢!大父一手春秋筆法實在是絕妙,我若今日敢埋怨大父,明日不知得被描繪成何等不成體統的模樣?!睆垕霅瀽灥亻_口道。 眾公子:?。?! 剛成為皇太孫是否有些太放肆了。 嬴政眼眸微瞇,道:“哦。阿嬰說說朕春秋了哪些事?” 張嬰就差翻白眼了,頓了頓,他才開口道:“大父之前明明只說認祖歸宗,并沒有說要當太孫,更沒有說……”要當著群臣的面,讓他十年后登基當秦二世。 一想到嬴政今日的宣布,想到能文善武的扶蘇,以及一批對皇位虎視眈眈的大秦公子們,張嬰就覺得頭疼。 他愿意承認身份,是想背靠嬴政和扶蘇兩棵大樹好乘涼,是為了以后能享受生活,不是為了遭受刀光劍影持續007的! 張嬰話音剛落。公子高立刻扭頭看向扶蘇。 扶蘇和公子寒不約而同地看向嬴政。其他公子則在嬴政、扶蘇和張嬰之間來回看了一遍。 嬴政輕“咦”了一聲,道:“朕沒有對阿嬰說過嗎?” 張嬰道:“沒有?!?/br> “哦?!辟嗣?,冷不丁來了一句,“可能忘記了?!?/br> 張嬰一哽:…… 好敷衍的理由。 “哈哈哈?!辟ι蠌垕雵鍑宓碾p眸忽然暢快一笑,他端起一碗溫茶“噸噸噸”地一飲而盡,然后對張嬰眨了下眼,“阿嬰,大父曾與你說過一個道理,天下之事不可能盡在掌握之中,要善用大勢隨機應變。阿嬰如今可是看明白了?” 張嬰:…… 呵呵,現在說再多的大道理都遮掩不了,大父就是故意的。 這時,公子寒也倒了杯水喝茶,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公子高身上,道:“二兄,平日里你最喜歡詩經文章,最講究禮儀排場。日后有時間也多帶皇太孫聽聽民間戲曲,好讓他知曉一個道理,這天下以“孝”為大道,大父、阿父要做何事,哪有晚輩可……” “閉嘴!”嬴政眼睛一瞪,聲音透著嚴厲,“慫恿兄長帶猶子去三教九流的場所,哪來的臉面說這個!” 公子寒陰陽怪氣的表情僵在臉上。 “還有你們,聽到這般荒唐的說辭,一個個悶不做聲的看著,作甚!”嬴政目光掃向其他公子,“我是這般教你們的嗎?!” 其他公子:?。?! 扶蘇看著弟弟們敢怒不敢言的目光,輕嘆一聲,拱手道:“父皇,此乃扶蘇之錯,是我未曾管教好阿弟們?!?/br> “你是該反省。寒說阿嬰時你不出頭,現在出來說個甚!……”嬴政又是一通批評,“怎么難道你還想玩平衡之‘術’不成?” 扶蘇大驚,連忙走出來拱手道:“父皇明鑒,兒萬不敢有此心?!?/br> 其他公子也紛紛鞠躬拱手道:“父皇息怒?!?/br> 嬴政收回冷冷的視線,重新看向張嬰,道:“阿嬰,你可以擅“術”,但萬萬不可常用擅用“術”,否則就會像寒這般自以為是。實則破綻百出?!?/br> 公子寒臉刷地紅了,咬牙低頭。 張嬰心下無奈,有些話大父就不能私下說嘛。他不想繼續拉公子們的仇恨值,于是張嬰將話題轉移回去,開口道:“既然是大父忘記了。何不趁著詔書尚未發布天下,重新修改呢?” 公子們偷瞄一眼張嬰,竟敢在父皇氣頭上頂嘴?! 扶蘇看向張嬰的眼眸閃過一抹擔憂,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恃寵而驕??! 如橋臉上恨鐵不成鋼的神色:阿嬰嬰也太好心了,這可是皇位??!高高在上的大兄,與會陪著他玩耍的阿嬰嬰,他對阿嬰嬰鼎力支持??! 然而出乎公子們的意料,嬴政一點沒生氣,還親昵地戳了一下張嬰的眉心,道:“你小子別想了,君王一諾千金。既然當了皇太孫,就得擔起責任,好好給我批改文書去?!?/br> 張嬰:…… 他扭頭看向扶蘇,正欲求助,沒想到嬴政也將眼神看向諸多公子,喝斥道:“還傻站在這作甚!有事的給我做事,沒公務的都給我上城墻搬磚去!” 大秦眾公子:…… …… …… 小半個時辰后。 張嬰端坐在特制小書桌,看著宮女主動沏茶,在他座位斜下方。 扶蘇與他幾乎平行而座,高、寒等幾位及冠的大秦公子,端坐在扶蘇的下方,他們全部在翻閱、審核源源不斷的文書。 經過他們的手的文書一部分會分流下去,還有一部分會轉交給候在旁邊的內侍,內侍們整理文書,然后將其一摞摞呈送在張嬰的案幾上。 張嬰看著這一幕,莫名有一種雛形“內閣”的感覺。 他甩了甩腦袋,目光落在越搬越多的文書上。 這一摞,紅色印泥,沒有印章,非加急,估計得用上一個時辰左右。 這一摞,黑色印泥,有私人印章,非加急,估計得用上兩個時辰左右。 這一摞不得了了,紅色、黑色、藏青色三個印泥,還都加了私印,粘貼了加急的羽毛,嗯,這不是計算耗時多久的問題,而是用時間戰術能否解決的問題。 …… 隨著文書一摞摞增多,張嬰開始懷疑自己這幾日還能睡覺嗎? 他不會成為第一個猝死的皇太孫吧。 張嬰的目光看向坐在斜后方,正擼起袖子批改文書的嬴政,看著對方遠遠高于自己這邊的文書,他又將質疑的話默默地咽了回去。 說真的,這一波不是心疼嬴政,他只是擔心萬一刺激到工作狂,嬴政給他來一波反向cao作,那他不得哭死。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來者人名還沒被內侍通報,她的聲音就先清晰地傳遞出來。 “我的好孫兒就在此,沒有離開嗎?” “陛下說謝絕見客,但我不是客卿我是他夫人。你速速去通報。我這是人之常情,舔犢之情,你去你去,有什么我一力承擔。陛下不是不近人情之輩?!?/br> …… 扶蘇愕然抬頭。 其他公子悄悄偷瞄扶蘇、張嬰,公子寒臉上先是閃過一抹幸災樂禍,但很快又有些意興闌珊地偏開頭。 公子高看了看公子寒,又看了看扶蘇,忽然起身道:“父皇,兒去請鄭夫人……” “閉嘴,坐下?!辟行├溆驳纳ひ繇懫?,他瞟了一眼候在旁側的趙文,“去將鄭夫人送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