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第121節
“為何?” “???可惜這么好的血脈沒傳承,但武勇第一,它有選擇一切的權利?!?/br> 張嬰懂了,烏少年是真的把欣賞武勇刻入骨髓,即便是動物,他也認可并尊重武勇第一。 這時,項羽走到桌前,看著張嬰在寫的帛紙,低聲道:“哪吒鬧海?你這是在寫什么?” “哦。給友人家阿弟阿妹們寫著故事看,寫著玩的?!?/br> 張嬰之前在春蘭殿,天天講紅薯講煩了,便回憶了點哪吒的電影來說故事。 “哎?!?/br> 烏看了一會,不知道聯想了什么眼底忽然閃爍著一道亮光,緊接著拍拍他的肩膀,“我懂你?!?/br> 張嬰:? 你懂了我啥? …… 與此同時,咸陽宮的家宴。 二十多名皇子圍坐在一起,觀看宴席中的舞者起舞。 年齡小的公子們只覺得是一次平常的家宴,他們為能看見嬴政而感到開心,雖不敢隨意打鬧,但臉上的笑容明顯都多了許多。 成年公子之間彼此交換了許多眼神。 他們本以為在 這一場家宴上會迎來父皇狂風暴雨般地質問。 他們甚至私下交流過,若是面對父皇暴怒,他們應該在哪些方面為自己爭取,在哪些方面退讓。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父皇只是坐在上方面無表情地用膳,情緒平穩,一句話也沒對他們說。 面對這種情況,他們心情惴惴不安,食不知味。 “大兄?!?/br> 公子將閭終于是忍不住,湊到公子扶蘇旁邊,低聲說:“這般,該如何是好?” 扶蘇平靜地飲下一口茶湯,靜靜地看了會嬴政,忽然道:“且等等?!?/br> “你倒是可以等,無事一身輕?!?/br> 公子寒在一旁陰陽怪氣,他可以說是幾位公子中最著急的,“我們幾個有差事的,出不了宮,才是麻煩大得很?!?/br> 公子高忽然道:“???難道除了三弟最近還有誰領了差……”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公子寒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一腳,迅速閉嘴。 這時,嬴政放下酒盞,緩緩走下來。 公子寒心頭一緊,這是父皇準備結束家宴的動作,今日難道真的只是一次尋常的家宴? 他內心深處天人交戰,要不要在今日主動與嬴政挑起話題。 也在這一刻,公子寒注意到父皇忽然彎腰撿起了什么,然后不動了,翻開手中的東西翻看了好一會,最后,父皇環視一周,快步走向他們落座的地方。 公子寒瞬間打起精神。 然而父皇沒有來到他們這邊,而是走到年齡最幼公子那。 舞池中的歌姬們還在翩翩起舞,但殿內沒有人欣賞,二三十雙招子都集中在一個方向。 嬴政拿起手中的帛紙,道:“這是誰的?” 一個小公子表情有些害怕地站起來,戰戰兢兢道:“父皇,是我的?!?/br> “你的?” 嬴政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垂眉,似是不經意地一字一字慢吞吞念完,“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也是你寫的?” “啊,這不是,是阿嬰寫的呀?!?/br> 嬴政瞳孔一縮。 第48章 嬴政沉默地拿起帛紙,回憶起夢中看不清臉的方士與小兒,以及小兒手中捧起的一行字。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他在夢中時便覺得這句話很荒唐,掃了一眼就過,注意力都集中在長城,兩人容貌,以及那一面大大的‘漢’旗幟上,睡醒后他也只在思考哪個兒子名字中帶‘漢’或者有‘漢’演化諧音。 但沒想到現實中居然真的出現一模一樣的文字,還是從張嬰處得來。 嬴政眸光明明暗暗。 阿嬰這般小,憊懶成性,沒有母族,定是無辜的。 但,可能是六國余孽的利用,或一場局…… 嬴政起身,拿起帛紙,一言不發地離開。 小公子一愣,還想開口要回寫著哪吒后續的帛紙,卻被身旁的公子如橋一把捂住嘴巴。 丑時,夜明星稀。 嬴政沉默地看一會月亮,又從庭院回廊慢慢踱步進內殿,身后悄無聲息地跟著兩名內侍,趙文與趙高。 嬴政把玩著手中的玉鐲,眼神似在放空。 趙文率先來到案幾前,準備像往常一樣將陛下批閱過的竹簡整理好。然而他剛一上手搬動就發現不對勁,這上百斤的竹簡居然紋絲未動。 陛下之前在書房待了那么久是在作何?連一份都沒批閱,發呆不成? 想歸想,趙文將新搬進內殿的竹簡分類,按不同部門事件、輕重緩急、分放在桌案上,因為未處理的簡牘過多,他不得不抱了一部分不重要的簡牘放在地上。 “我來幫忙?!壁w高輕聲道。 趙文護食的雞mama一樣露出抗拒的態度,迅速道:“不必?!?/br> 趙高沉默地垂手站著,沒有強行靠近。 等趙文收攏好竹簡,起身時,卻看見不知何時,桌案的筆山上多了一支潤好朱砂的毛筆,旁邊還多了一杯飄香四溢的茶湯。 此刻,嬴政很自然地順手拿起茶湯抿了一口茶。茶湯剛入口,嬴政一頓,若有所思地瞥了斜側的趙高一眼,才又收回視線。 趙文:…… 這家伙果然賊心不死,想取而代之。 “趙高?!?/br> “奴在?!?/br> “方士那邊放了,讓他們去煉豆腐?!?/br> 趙高聞言一愣,他剛想說已經從拷問中獲得了一點線索進展,但趙高又注意到嬴政冷漠的神情,立刻低下頭道:“唯?!?/br> 嬴政玩了會刀筆,道:“趙文,去通知趙杰開一道口子?!?/br> 趙文一愣:“唯?!?/br> 之前因為番邦、六國余孽的事,整個咸陽可以說是封閉狀態。 現在突兀地開一道口子,陛下是想玩放長線釣大魚嗎? 等趙文離開宮殿,趙高還低著頭,嬴政也沒有開口。 須臾,趙高他看見有一張帛紙飄在他的足尖前。 “趙高,秘密去查?!?/br> 嬴政低沉的嗓音從上方響起,“咸陽之外,還有何處流傳過帛紙上類似的故事?!?/br> 趙高撿起這一片紙,看著上面的《哪吒鬧?!?,應道:“唯?!?/br> “另,若與……總之,不可采取過激拷問的方式?!?/br> 趙高身體一頓,眼底閃過迷惑,不可采取過激手段?難道調查的案件牽扯到陛下看中的人,陛下這是擔心那人被誤傷嗎。 “唯?!?/br> …… …… 數日后,西南學室。 番薯的熱潮在咸陽還在繼續,但西南學室已經漸漸平息。 先生們終于不再是進門帶番薯,開口務農細節,閉口農田沃土。 他們重新拿起青銅劍,回歸到案件分析,數學 應用計算,以及騎射課程。 場邊兩名弟子正舉著計分牌,0:3。 前坪左側是騎著大黃犬的張嬰,右側是身強體壯的烏。 兩人都手持一根曲棍,兩人中間位置站著一名滿臉興奮的弟子,他一個大腳開球。 大黃犬左右踩著z型一路飛奔。張嬰勉強掛在系統身上,見烏少年沖過來,在即將撞上對面時,張嬰一個彎腰躲過對方的膀肘,同時冷不丁用曲棍狠狠地一抽。 項羽下意識一偏身,躲開對自身要害處的一擊。 “砰!”曲棍正中蹴鞠球的中心。 蹴鞠宛如一道棕色的光芒,“咻”地越過后方的門洞,有效得分。 “彩?。?!” “嗷嗷嗷!終于有人能在烏小郎君身上獲得一分啦!” “對哦!不過主要是那條壯如牛犢的犬厲害吧!” “呸!你這話酸不酸,你若能馴服這樣的大型犬,那你也可以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