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第87節
嬴政給出各種典籍,然后各種快速挑錯。 這種方式令擁有成年人心智的張嬰都開始自我懷疑。 古代嬰兒難道都是神童? 文字看幾遍就能全記??? 聽過幾遍的句子,默寫時也能全部弄對? 因為身體時刻被系統能量萃取,他敏銳地發現記憶力、思維能力和觀察能力比前世要強悍許多。 原本張嬰還想收斂著點,苦惱如何扮演一個不出格的神童。 現在看嬴政各種睥睨的眼神,仿佛在說“就這?”“你是不是傻乎乎?”等眼神。 這還扮演個鬼,再收斂下去,別說偽裝神童,只怕偽裝成正常孩童都難。 張嬰在懷疑人生,也被激發起斗志。 嬴政來自朝堂的焦躁情緒,則在一聲聲指點中被慢慢撫平。 誰會不喜歡教導一個聰穎可愛的奶娃娃,尤其當孩子是自身血脈時,那種后繼有人的成就感,足以令任何一位長輩心生開懷。 此刻,嬴政徹底沉浸在與張嬰寓教于樂的互動。 在馬車即將抵達咸陽時,張嬰握著竹片的小手微微顫抖,好酸,真的熬不住了。 想了想,他立刻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巧的象牙梳往嬴政胡須上湊。 一邊給對方梳“拔”胡子,張嬰還不忘和嬴政甜言蜜語,說是特制,只為給仲父梳胡子。 嬴政感受著下顎不斷傳來的輕微刺痛,嘴角一抽:“倒也不必日日……” “必須的,子曰: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子曰:父母之所愛亦愛之……胡須,仲父所愛也?!?/br> 張嬰看著被動任務上,快速增加翻倍的數據,滿意地笑了笑,這脫毛梳偷偷弄了幾個小勾子真是干對了。 他認真道:“我年幼,也暫只能幫仲父,敬愛您的胡須?!?/br> “滿嘴胡言?!?/br> 嬴政哭笑不得,從何處學來的歪理,竟還把孔子的話亂解讀一通,他伸手刮了一下張嬰的鼻尖,“你可別小覷自己?!?/br> 說罷,嬴政的目光落在李信身上一頓。 表情古怪了一秒。 張嬰沒注意到嬴政興奮的內心,他腦海中忽然被系統的求助刷屏。 [宿主,救救我] [有流氓??!性sao擾??!] …… 張嬰一愣,驀然抬頭。 只見一位身披鎧甲的 中年男子半蹲在大黃犬前,不顧對方齜牙威脅,一手鉗住大黃犬的后脖頸,一邊饒有興致地撫摸大黃犬的腰腹。 張嬰:…… 對方抬起頭,滿是風霜的面龐也無法遮掩立體五官的帥氣:“小子,這可是你想出來的騎具?” “……嗯?!?/br> “哦?如何想出來的?” 張嬰無視對方語氣中的質疑,他將大黃犬抱在懷中,歪了歪腦袋:“我個頭小,坐不穩,就想辦法穩住嘛?!?/br> “……” 李信嘴角抽了抽,也對,應該沒誰會將這樣的大功勞隨便讓給一個稚子。 李信向張嬰招了招手:“小子,來騎一圈如何?” “我不?!?/br> 李信:“……” 他剛準備扭頭向陛下求助,忽然,外面傳來極為粗重迅猛的馬蹄聲。 李信耳鼓動了動,忽然臉色大變,吼道:“陛下,此乃木型戰車奔襲聲?!?/br> 說罷,他一掀開車簾,擠開駕馭馬車人,自己拉起韁繩。 這一瞬間,馬車提速百分之三十。 張嬰整個人差點飛出去,然后被臉色冷凝的嬴政一把撈回來,牢牢地固定坐好。 張嬰心如擂鼓:媽呀,這是即將體會帝王級待遇。 刺殺? 可他可也不能坐以待斃! 張嬰環顧四周,看著晃晃蕩蕩的車內綢緞。 他立刻召喚大黃犬過來,先是回頭對嬴政說:“仲父!一定要抱緊我??!” 嬴政一愣,不解地低頭。 這才看見,原來這小家伙居然借著他的力道穩住身體,然后將大黃犬身上的物件給拆下來,開始制作物件。 嬴政眼眸微微瞇起。 “這是何物?” “嗯,叫馬蹬?!?/br> “嗯?何用?” 張嬰頭也沒抬,一邊改制,一邊簡單和嬴政說了一下使用方法。 改制比原制的速度快很多,三分鐘不到,一個更大號的馬蹬出現。 張嬰剛準備和嬴政說,傳給正在駕馭馬車的李信,這樣對方在騎馬時,也可空出手來反擊。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嬴政直起身,一個橢圓形又厚又重的銅板裹在張嬰背部,重得張嬰差點噗通摔地上。 “哇哦……” 張嬰被嬴政拎起來,用剩余的車簾布料緊緊地綁在嬴政的胸前,銅板對外。 “抱緊?!?/br> 嬴政低沉的嗓音響起,張嬰后背脊不知為何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雙手雙腿順從地抱緊嬴政寬厚的胸肌。 嬴政從車內拎起一柄青銅長劍,還有一柄銅錘,在抖得幾乎能散架的馬車中如履平地走向車門。 “陛下!” 駕馭馬車的李信頭都沒回,吼道,“戰車不停!速速躲開!” 嬴政沒回話。 他一躍而起,跳坐在最右側的黑色駿馬上,及時拉好韁繩控制住受驚的黑馬。 之后,嬴政速度很快地馬蹬綁好,反手猛地一揮長劍,將黑馬與馬車之間的繩索幾下斬斷,然后他再一拉扯韁繩,駿馬“咴兒咴兒”兩只前蹄騰空而起。 下一瞬,嬴政竟調轉馬頭,向著瘋狂沖來的戰車,正面硬沖! 張嬰:?。?! [系統,我這一波如果完了,還能有來生嗎?] 第36章 [宿主!不要自暴自棄??!] [嗯,我不是自暴自棄,我是在自我審視,啊啊啊……要撞上了!] …… 張嬰內心瘋狂與系統吐槽,表情卻越發平靜。 并非他忽然心性過人。 實在是嬴政這一招回馬槍,殺得過于霸氣、血腥、暴戾。 他先是單踩馬蹬,半邊身體飛出馬側,“唰唰”兩下便利落地斬斷戰車前的馬腿。馬匹發出臨死前凄厲的喊聲,慣性下與后面的戰車撞在一起。 嬴政再夾緊馬腹,坐直身軀,與戰車正面交錯的瞬間,大吼一聲,掄起青銅鐵錘對著戰車“哐哐”砸。 一輪沒徹底砸破,嬴政還勒起韁繩,調轉馬頭繼續追擊戰車。 伴隨著“哐哐哐!”兇殘的聲音。 四處飛濺著血液,馬匹嘶吼聲,木棍木渣砸落的聲音…… 張嬰大腦發蒙,死死地揪住嬴政的衣領,任由對方如何晃動,任由馬血湔在臉上,仿佛得了失語癥。 “駕!” 后方的李信也斬斷繩索沖了過來,及時擋在嬴政身前,“屬下救駕來遲……” “不說這些?!?/br> 嬴政往后一揮,殘留在劍鋒的血液甩掉,才沉著臉收起長劍,將銅錘掛在馬鞍旁,看向李信,“戰車,無人?!?/br> 李信瞳孔一縮,立刻翻身下馬去查詢,越是看,他的表情越發嚴峻:“竟是秦軍制式。不超過三年?!?/br> 六國兵器,尤其這類攻城利器大同小異,但任何軍中將領都能一眼看出區別。 嬴政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他聽明白李信的意思,這是懷疑軍需處有人內外勾結。 “好?!?/br> 嬴政手腕肌rou緊繃,勒得身下馬匹有些痛地來回走幾步,嬴政臉色陰沉地一把勒住駿馬,冷聲道,“真的好,這可是咸陽,咸陽王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