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宮戰完這個渣 第181節
第236章 第六個戰五渣 :終戰修真界 新帝的傳奇 “jiejie?” 李芝瑤被一聲呼喚喚回神智, 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拿著手中外衫許久, 已經妝點完畢的芝蔓雙手張開, 抿著嘴羞怯笑著看向她, 兩腮暈出羞澀的淺粉, 像一朵初初綻放的玉芙蓉。 “嗯, ”李芝瑤輕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捏住衣襟一甩,那件耗費了繡坊半年有余的嫁衣在她手上層疊鋪開,如翠色孔雀緩緩展開尾扇, 華貴不可直視。 打磨過的彩色寶石加上顆顆飽滿的珍珠,一切都綴得恰到好處,在燭光的輝映下閃爍出粼粼碎光, 海翠色漸變絲緞為底, 精繡的金絲圖紋流暢勾連,給予新人最美好的祝福。 將這最後一件外衫為meimei披上, 李芝瑤後退一步, 看著周圍侍女小心翼翼地為新嫁娘收拾著腰帶披帛, 長長的金紗曳地, 伴隨著動作飄揚起來, 仿若九天的玄女踏月而來。 而此時今日, 就是她這從小捧在掌心中的小仙女兒嫁給凡人的日子了。 牽著meimei走出宮殿,新郎已經下了駿馬在殿外等候多時,見到人出來, 頓時笑的跟傻子一樣, 大紅色的喜服將他映得俊朗無比,哪怕是李芝瑤作為娘家人再怎麼看不慣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家meimei還是極有眼光的。 眼前這個男人,她已經做過許久的調查,的確是一個適合李芝蔓的好男人,雖然沒什麼情商也不善言辭,卻勝在做事認真有擔當,也未與任何一個勢力掛鉤,甚至連族人也都是開明和氣的居多。 最重要的,是meimei真心喜愛。 聽著贊禮在上方一字一句朗讀婚詔,李芝瑤握緊手,腦中思緒紛雜,想到了過去許多事,又想到了未來許多事,待到婚詔朗誦結束,她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殿下?”一邊的侍女小聲提醒。 李芝瑤恍然一瞬,轉頭看向那對新人,小芝蔓如今已然比自己矮不了多少,此時,那張妝容精致的臉正緊張又羞怯地看著她,李芝瑤看著即將出嫁的meimei,心酸到了極致,卻又突然生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罷了,天地之大,每個人總有自己的路要走,meimei過得幸福就好。 這樣想著,她終於還是讓自己釋懷,上前一步,將meimei牽到了婚車前,在新郎過來扶新娘上馬車前,靠近meimei的耳邊說道,“芝蔓,從小到大,jiejie已經與你說了許多,但有一些話,之前卻從未與你提過?!?/br> 芝蔓停住腳步,抬頭看她。 李芝瑤拍了拍芝蔓的手背,輕聲說道,“你既然已經遇到了合適的人,便要珍惜,彼此理解,互相扶持,莫要負了初心,叫他難過?!?/br> 芝蔓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李芝瑤松開她的手,眼眶終於抑制不住地發紅,艱澀道出了下一句話,“但,若你過得不好,也不要怕,jiejie在這里?!?/br> 哪怕世事變遷濃情不再,亦或是良人變了惡人,那又如何? 總歸,jiejie能保護你,支持你做的每一個決定。 過去的腐朽規制我來斬碎,未來的惡風毒火我將掐滅,你只管前行,天地人間,來去自由。 所以,不要怕。 一滴眼淚倏忽之間落了下來,暈染在芝蔓的衣襟處。 “jiejie...” 李芝瑤連忙抬手輕觸這傻meimei濕漉漉的臉頰,“傻姑娘,皺什麼眉頭,妝花了可不好看?!?/br> 借著扇羽的遮掩,那還要掉下的淚珠化作水蒸氣消散在了空氣中,妝容又恢復了原本的整潔,仿佛剛才那一幕不過是幻覺罷了。 李芝蔓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臉上便又恢復了清爽,只除了眼眶依舊酸澀,她眨了眨眼,還沒再開口,眼前人已經退開一步,示意新郎牽起芝蔓的手。 “去罷?!?/br> 禮樂起,新娘子被英俊溫柔的丈夫扶上車輦,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抬頭微笑看她的jiejie,紗簾放下,掩去了她再次泛紅的眼眶。 “駕——”新郎坐上前座,揚鞭叱馬,向著前殿駛去。 李芝瑤望著跟隨而去的一輛輛車駕融進晚霞,最終消失在了視野,身邊傳來駿馬的嘶鳴,這才發現駙馬太過緊張,竟然忘了在轉輪後下車換車夫,卻是將馬留在了此處,自己趕車送新嫁娘去了前殿。 玄離牽著馬來到了李芝瑤的身邊,淺笑著看向她,“走罷,別誤了時辰?!?/br> *** 後來。 芝蔓成了親後,依舊住在皇宮之中,只是換了個自己獨立的宮殿罷了,夫妻兩個志趣相投,有事沒事便去捯飭那些技術活,十分默契,等到有了孩子,一家三口更是齊上陣,在史書角落留下了極為重要的一筆,作為一對頗有傳奇性的夫妻檔為人所稱道。 曾經幼稚任性的長孫公子他們跟隨李芝瑤征戰數年,歷盡洗禮,終究成為一方驍將,原本依照李芝蔓母皇的意思,是要將他們家卸磨殺驢防止篡權,但好在到了長孫烈陽這一代,他作為新任家主,終究還是識趣地勸服了族人低調行事,避過了滅門大禍。 李芝瑤雖然與母皇偶爾會有政見不和,但也算和平相處,她還為母皇做了真正養生的丹丸,為她延年益壽,保她百年康健,而隨著時間慢慢增長,原本還偶爾會插手的母皇漸漸也覺得沒什麼好教的了,更多喜好起了賞花弄草,兩人相處起來便比以前更為和諧。 而同樣的,原本野心深重的長孫貴人隨著時間的逝去,也漸漸磨平了利爪,面對不愿意配合的長孫烈陽,還有越發強勢的新皇——衍澤帝李芝瑤,功敗垂成的他也只能一聲嘆息。 百年後,李芝瑤的母皇含笑闔目,而長孫貴人早已在陵中側殿等候,兩個人明面甜蜜,背後暗斗,這樣針鋒相對了一世,卻又互相依存,終究還是葬到了一處。 而作為新帝的李芝瑤,在位六十余年,創下了最長的在位紀錄,她所在的那些年里,大刀闊斧改革朝堂上下,舉國的變化讓後世學者發出贊嘆,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雖然他們不知道歷史曾經在這里拐了個大彎,卻知道她鑄就了一片輝煌的太平盛世。 她所推行的政策,雖然免不了在後世也常被人惡意詬病,卻實實在在幫助國家走上了巔峰,不僅留下許多技術、思想、傳承,還將更好的朝堂體系構成留給了後世去繼續推進,那些言論劄記,哪怕千年以後也是嘆為觀止。 最奇妙的是,她曾寫下的劄記雖然在動亂中離散,每次卻都能在國家危亡之時出現,并且起到積極的作用,哪怕許多懷念古早男性絕對統治權時代的人,在辱罵她的同時都要說上一句,“雖然衍澤帝行事偏激還仇男,害得後來許多年男性同胞備受壓迫,但的確有點才能?!?/br> 而她的迷弟迷妹卻說,“撇去那些平定四海的功績不談,她要是仇男,以前那些皇帝豈不是恨死女人了,她不過是將過往男人對女人做的反過來打個折做了一遍你就受不了了,那你想想以前的女人過的是什麼日子?” 更有人笑罵道,“醒醒吧,還做夢想回到冷兵器時代呢吧?靠蠻力就能征服世界,女人都是挖空了大腦的生殖工具?衍澤陛下不給你一巴掌打你到底層見見世面,你還真以為自己有一根金箍棒就能征服世界呢?!?/br> 不管人們如何爭議,作為推行了男誡的始作俑者,李芝瑤所在的朝代,女性地位的確是得到了空前的提升,甚至在她之後,新任女帝將她所說的一切推行得更徹底,導致數百年後物力替代人力時成為了真正的女性當權,在這期間,涌現了無數優秀的領導人,打破了所謂女性沒有執政才能的洗腦束縛,也將更為積極的思想傳遞了下去。 這是一個與之前男女地位截然相反的朝代,直到後來外國入侵舉國抵抗,人力資源條件的不足,讓當權者以平權為誘餌激勵男性協同作戰,這才慢慢將社會風氣改變。 但哪怕是千年後男女達到真正的平等,男人回憶起這個朝代,依舊能回想起被男誡支配的恐懼。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這交替前進的歷史中,曾品嚐過人下人滋味,也曾經驕傲地站在食物鏈上端的雙方都不愿意再回到過往的地位,這才在長久的拉鋸戰後達到了微妙的平衡。 而能夠讓衍澤陛下這位傳奇性人物沒有像她母皇一樣廣開後宮,只獨寵他一人的神秘人玄離,也作為灰漢子逆襲的成功典范經常在各個小說中出現。 他或者有著被夸張描寫的絕世容貌,又或者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宮斗高手,更多的是成為炮灰,被無數後來者替代,但不論如何,他終究也成為了史書上一個值得稱頌的傳奇,也為後世的一夫一妻制奠定了基礎,同李芝瑤一起成為了時代的標志。 *** “你確定要放下這大好江山,跟一只猴子私奔嗎?” “是的,我愿意?!?/br> “喂!”觜火氣急敗壞地冒頭,毛臉上滿是羞憤,“你自問自答的很開心???!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呢!我老觜的清譽不要的?!” 李芝瑤哈哈笑著,腳下稍稍用力一蹬,厚重的石棺蓋就滑了下去,露出她一身金燦燦的金鏤衣。 “哎喲我大侄女這品味,”李芝瑤打著嗬欠往外瀟灑一躍,卻險些被這身上純金做成的衣服壓得又摔回去,踉蹌了一下才站穩,甩了甩袖子,金鎖鏈碰撞,發出悉悉簌簌的響聲。 “不是小時候給她講龍和公主的故事講壞了她的品味吧,金子不要錢的?” “還不是因為對你愛的深沉,說起來,你不把它留下嗎?或者弄個假身體在這里,這樣好歹也有個你留下的痕跡,方便後人考古?!?/br> 李芝瑤:“唔,有道理?!?/br> 說著,她掏出了一個木頭模特,宮里繡娘平時用來掛衣服的那種就準備放進去。 觜火:“......這麼敷衍,你也考慮一下盜墓賊的心情?!?/br> 李芝瑤:“也是...” 她想了想,把模特穩穩豎好,又把身上華而不實的金鏤衣艱難脫下穿在了木模特身上,仔細端詳了下變得金光閃閃的木模特,她笑瞇瞇上下其手了好一會,等摸夠了,卻沒有把穿上金鏤衣的人偶放回石棺,卻是把它們一齊收進了儲物珠。 觜火正摸不著頭腦,卻見她又拿出一個特制懾魂陣盤放進棺木中,還順手做好了觸發機關,“盜我的墓,還想拿金子?赫赫,嚇不死他!” 觜火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自打從皇椅上下來就越活越幼稚的人:“瞅你這小心眼...” 李芝瑤才不理它,笑瞇瞇來到了身邊的副棺邊敲了敲,“嘿,醒醒,起床啦寶貝?!?/br> 第237章 第六個戰五渣 :終戰修真界 黑色的過去 李芝瑤抬手敲了敲石棺, 卻發現那邊許久未有回應, 她摸了摸下巴, 直接把那足足幾噸重的石棺就地拔起, 準備帶著跑路。 “走吧, 一個石頭盒子而已, 塔里頭應該放的下吧?” 觜火:“…” 正在這時, 石棺發出哢噠幾聲,李芝瑤嚇了一跳,連忙把石棺放回地面。 在她松手後, 如同機關被碰觸,里面的木門一層層落下,最終, 棺蓋打開, 露出一張英俊卻毫無血色的臉。 一睜眼就發現自己面朝地板的玄離:??? 李芝瑤突然意識到好像有哪里不對,連忙上前把石棺翻了個身, “對不住啊親愛噠, 年紀大了有點糊涂?!?/br> 玄離:“...” 他頂著一鼻子灰默默爬出了石棺, 李芝瑤連忙上去給他擦臉, 一邊還軟聲安慰, 聽得觜火直翻白眼。 等幾人回到塔里, 張月鹿正匍匐在桌子前,教一個小少年寫字,見到幾人出現, 小少年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白牙。 “父親母親!” 李芝瑤在他額頭落下一個親吻,這才又和其他幾人商量起了正事。 隨著魚蛋蛋一天天長大,對於水的需求就更高,眼看著他在宮里待得難受,李芝瑤原本也沒想魚蛋蛋留下來繼承皇位,見此直接便將他交托到了小鹿這里,對外宣稱病逝,還順手收拾了一群見她沒了唯一子嗣不安分冒頭的。 塔內塔外流速十分奇特,在她看來已過五十年,魚蛋蛋卻只是進來做了幾天 “作業”,兩人就來接他了,還在這中間過來了百十來次。 此時,見父親母親都恢復了年輕時的模樣,他用筆桿戳著臉,有些好奇地在屏風後偷聽他們對話。 張月鹿:“芝瑤,你可想好了,這一去,便要到你元嬰後才能回來了?!?/br> 李芝瑤灑然一笑,“怕甚麼,前塵往事我皆已記起,如今重歸元嬰,也不過百來年的工夫罷了?!?/br> 觜火咋舌:“你…你真的全都記起來啦?” 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忐忑,不知道在心虛什麼,李芝瑤但笑不語,只是回頭和玄離對視了一眼。 “謝謝你們,這一次,我很開心?!?/br> 所有的一切,在她在這靈氣匱乏的小世界,借著信仰之力突破境界重凝金丹的時候便全部找回,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遇到這樣離奇的事情,也知道了自己那些遺忘的血色回憶。 原來,一切都已經倒帶重來過。 那些并不美好的回憶,此時看來,也只值得一聲嘆息。 前世,這個塔出現的并沒有如今這樣早,因為那次知敏是真的魂體受創,投身入塔中,被兩個小東西帶著逃離修真界。 所以靈氣不足,一開始本不夠開啟,直到幾年後才姍姍來遲。 那些年,若有什麼忘不掉的遺憾,大概就是那時候沒能成功殺了那衣冠禽.獸的督學江賢哲,因為她腦震蕩太嚴重,手又被束縛,縱然豁出性命去攻擊,卻還是沒能撐過他的反擊,硬生生痛暈了過去,被他給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