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被新帝搶進宮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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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看見面前這個溫柔到極致的女子沉默下來。 他身上的燥熱脹得他難以忍受,卻還是死死壓制住,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不曾舍得挪開。 不知道是過了很久,還是只在瞬息之間。他苦苦等待、刻骨思念了幾個月的女子順勢坐了下來,腳往下探去,小心翼翼地下了浴池。 寧濯眼睫一顫。 宋嫻慈此刻離他很近,近到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guntang熱意。 他定是難受極了,就跟自己當初一樣。 “那,陛下,”宋嫻慈輕聲問他,“若我來幫你,你愿意嗎?” 寧濯怔怔看她,水下修長的手指輕劃池壁,才抑下指尖的癢意。 他眼睛微微赤紅,低聲答她:“好?!?/br> 話音落下不久,他瞳孔陡然一震,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撐在兩側的雙手猛地摳住池底,理智幾乎隨著心上人的動作被揉得粉碎。 水波一陣陣漾開,一次次沖擊他的神識。 神識震蕩,他于一陣一陣恍惚之間傾身而上,雙手鉗住她的腰。 宋嫻慈一驚,下意識欲抽手后退,卻被他抓住回歸原位,然后聽見寧濯壓抑到極致的嘶啞聲音:“別松手?!?/br> “你若松開……那便真的要出事了?!?/br> 宋嫻慈身子一僵。 寧濯低低地笑了一聲,左手抓著她的手教她動作,右手撫著她的后背,覆身上去,薄唇順著她的粉頸而下。 滿室只聞女子聲聲嚶嚀與哀求,和許久之后,那一聲滿足的喟嘆。 作者有話說: 評論我都有認真看,謝謝大家,超愛你們! 第44章 第 44 章 ◎七日歡(2)◎ 寧濯把宋嫻慈抱在懷里, 為她揉捏了纖手許久,直到懷中人用力把手抽回。 宋嫻慈看著滿臉寫著愉悅的寧濯,心里又羞又氣, 卻不忍說他,只好板著俏臉掙脫他的懷抱, 低聲道:“陛下今日應已無事,我就先回棠梨宮去了?!?/br> 寧濯心跳一滯,湊過去低頭封住她的嘴,似懲罰般在其中肆意攪弄, 好半晌才松開。 宋嫻慈在他的懷里細聲喘著, 待緩過來了,有些氣急地抬眸瞪了他一眼。 卻不知自己生性溫柔包容, 瞪起人來半點震懾力都沒有,反而勾得寧濯更不舍得放人了。 宋嫻慈推開他,紅著臉瞥了眼被他剝落后丟在浴池中的裙衫, 揚聲喚阿涓拿身干凈衣物進來。 好在寧濯沒出聲阻止。宋嫻慈暗暗松了一口氣。 阿涓將衣物放在屏風后, 然后頭也不敢回地跑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宋嫻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僅余的那一件濕透了的小衣,咬著唇讓寧濯轉過身去。 寧濯不作聲,也沒依言照做,只是閉上了眼睛。 宋嫻慈猶豫片刻,知道自己是說不動他了,便起身上去,快步走向屏風, 卻在半路聽見后方傳來寧濯低沉的嗓音: “嫻慈?!?/br> 他在喚她。 宋嫻慈告訴自己不能停, 停了便再難脫身了, 腳步驀然沉重下來。 她在頓在半途的下一瞬, 聽見寧濯問她:“為何不肯為我開門?” 宋嫻慈從這道驟然喑啞下來的嗓音中,聽出他濃重的悲傷和委屈。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肘,輕輕地想,是不是因為剛剛掙扎時撞到了池壁,現在她才會覺得心里這般疼。 她聽見寧濯聲音又啞了兩分:“整整三個月了,嫻慈,為何不肯見我?” 宋嫻慈一哽,努力穩住聲線:“整個皇宮都是陛下的,陛下若想進來,無人敢攔著的?!?/br> “無人敢攔……”寧濯低聲重復,然后輕笑著說道,“可你在心里攔了?!?/br> 他聲音低落:“你在心里攔我?!?/br> 宋嫻慈一顆心抽痛,暗暗央求他別再說下去了,可聽他說完這句話真的沉默下去,不知為何竟愈發難受。 她艱難地回身看他,見寧濯靜坐在浴池中,望向自己的眼神沉寂痛苦。 身上那件濕透了的小衣時不時蓄出一滴水,落在地上。 她疼得恍惚,竟覺得這是從自己心口滴下來的血。 良久,她澀然哀求:“你……你容我想一想?!?/br> 寧濯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終究是妥協了,緩緩轉過身去。 宋嫻慈看著他原本挺拔的腰脊竟在此刻微微彎了下去,像是疲憊痛苦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 不該是這樣的。寧濯生來尊貴,脊梁無論何時都是挺直的。 宋嫻慈茫然地提步走向屏風,將衣物一件件穿在身上,正欲離開,又聽見寧濯的聲音: “記得叫阿涓替你絞發?!彼f,“小心頭痛?!?/br> 宋嫻慈鼻子一酸,輕輕“嗯”了一聲。 * 棠梨宮。 蘭瑾和阿涓擔憂地看著宋嫻慈。 桌上都是三人喜歡吃的菜,嫻慈卻呆坐不動。 宋嫻慈盯著面前的飯菜許久,忽將頭側向阿涓,輕聲問道:“阿涓,你與祁大哥熟悉,他可有提過這幾年陛下胃口如何?” 阿涓靜默一瞬,難得神色認真地開口:“嫻慈想聽實話嗎?” 宋嫻慈捏緊了手中箸:“嗯?!?/br> 阿涓皺著眉,低聲道:“開始還好,后來就很差了,幾個月前好了許多,近三個月又不好了?!?/br> 她說得隱晦,但宋嫻慈聽懂了。 寧濯剛被廢黜太子之位去北境時,為了歸京大計,無論如何都會好好保重自己身體。 后來她另嫁他人,寧濯心灰意冷,怎么還能吃得下飯? 再后來,他登基為帝,自己也回到他身邊,他日日都歡喜,胃口自然就好了。 可她卻在這之后閉門三個月。 宋嫻慈怔怔地想:這么些年,她只有四年前家人與寧濯流放時和今天食不下咽,而寧濯卻不知已過了多少這樣的日子。 她起身走出去,望向緊閉著的宮門。 寧濯本就只有三年壽命,她明知他心愛自己,希望自己陪在他身邊,為何這三個月卻這樣心狠地不肯見他,生生蹉跎他所剩無幾的年華? 他就只剩兩年多可活了,前人隨口定下的“非清白身不得嫁入皇宮”這一句禮法,就真的那么重要嗎? 寧濯在對她的心思上一向執拗,她又不是不知道。只怕于他而言,只要自己肯留下來,就算每天都要應付文武百官的勸諫也都甘之如飴。 況且,他既想碰她,便應該是不介意自己的過往。連他都不介意,自己又何必連連退縮呢? 宋嫻慈眼神漸漸清明晶亮,轉頭笑著對阿涓蘭瑾說:“你們自己吃吧,我去紫宸殿用膳?!?/br> 兩人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然后又同時點頭:“好!” 宋嫻慈眉眼彎彎,快步出了門,步伐輕盈似年少時。 棠梨宮到紫宸殿的來往宮人皆由肖玉祿親自訓導,為的就是瞞住她的身份,所以宋嫻慈出門無需遮遮掩掩。 到了紫宸殿外,一個侍衛公事公辦地朝她拱手行禮:“臣立時便為娘娘通報,娘娘稍候?!?/br> 話音剛落,另一個侍衛恨鐵不成鋼地扯他衣袖給宋嫻慈讓路,生怕她跑了似的急聲說:“娘娘直接進去便可!” 宋嫻慈一愣:“這樣可以嗎?” 侍衛:“旁人的確不可以,但娘娘可以?!?/br> 宋嫻慈心里泛起一陣酸甜,輕輕點了點頭,邁步進去。 宮娥見到她來,又驚又喜地迎上來行禮。宋嫻慈低聲問道:“陛下可用完膳了?” 宮娥忙道:“正在用呢,桌上都是娘娘愛吃的菜,娘娘可要去嘗嘗?” 宋嫻慈看著宮娥焦急懇求的神色,眼睛生了熱意。 所有人都知道寧濯希望她來,所有人都知道。 他從不隱瞞對她的愛意。 宋嫻慈抿唇笑了笑,邁步朝里走去,最后停在距桌前十步遠的位置。 她對愕然看著自己的寧濯說:“可否勻我三碗飯?” 她望著寧濯,強忍哽咽,擠出一抹極甜的笑,輕聲將方才落了的稱謂補上:“夫君?!?/br> 這個稱謂本應在她及笄后便該給寧濯,卻意外落于別人身上,好在兜兜轉轉,終于還給了他。 寧濯雙眸驟然紅了,站起身子走向她,將她扯到桌前坐下,然后把自己那碗米飯推到她面前,啞聲說:“我沒碰過的,你餓了就先吃?!?/br> 肖公公給宮娥使了個眼色,后者盛了一碗米飯上來,恭恭敬敬地放在寧濯面前,然后領著殿內所有宮人都退下去了。 他們像是一對尋常的夫妻,在黃昏之際,在自己的小家中用膳。 宋嫻慈為他夾菜,哄著他多吃兩口,可見寧濯當真不管她夾什么、夾多少到他碗里,都認認真真吃了下去,又忍不住心里發苦。 用過膳,兩人各自洗漱沐浴過,相擁著坐在榻上。 準確來說,是寧濯緊擁著她。 宋嫻慈感受到他的身子有些發顫,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柔聲說:“若是難受可以哭出來,我不笑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