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雜院小媳婦她自帶好人臉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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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秋紅在rou聯廠上班,鞋子上很容易沾上屠宰區的血水,她又是做清潔工的,鞋子就更臟了,她還要求薛雪娟每天都給她洗鞋子,保證她出門的時候腳上穿的鞋是干凈的,保證她回家后有干凈的鞋子可以換。 薛雪娟哪敢反抗?只能天天給趙秋紅洗鞋子,而且這還只是趙秋紅刁難她的千千萬萬件事情中的一件。 今天,趙秋紅下班回來,也聽說陳淑芬的事,她黑著一張臉一路聽著回家,就瞧見薛雪娟正在洗鞋。 “薛雪娟,誰讓你現在這個點洗鞋了?咱家這個地方背陰,過了中午陽光就弱了,你洗了鞋沒有陽光曬,你是想慪一晚上慪出味兒來嗎?你還讓我怎么穿?你是想逼我打你嗎?”趙秋紅過去罵薛雪娟,罵完還踢了水龍頭一腳。 這年代的水龍頭都是一個水管直接支起來的,她一腳踢過去,水龍頭晃動得厲害,薛雪娟不敢躲開,被誰澆了一身。 “哎喲?!迸舜竽锟床贿^眼了。 “秋紅,你這又是哪來的脾氣???一回來就找雪娟撒氣,她肚子里還揣著你的孫子,萬一她著涼了有個三長兩短的,傷著你孫子怎么辦?你怎么做奶奶的啊?!崩畲竽镆策^來拉住趙秋紅。 潘李兩位大娘簡直就是勸架小組。 趙秋紅本來就生氣,一聽李大娘說“孫子”,更氣了。 薛雪娟也知道趙秋紅聽不得別人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孫子,趕忙先開口了。 “媽,我不是故意這時候洗鞋子的,是你上班前交代我把窗簾拆下來洗,還讓我把桌布,還有家里所有的防塵罩也洗了,再讓我洗鞋。我前面干么多活兒耽誤了那么長時間,所以洗鞋才晚了的。是我的錯,我以后先洗鞋就好……” “哎喲,秋紅,你竟然給雪娟安排這么多活兒,別說她一個孕婦了,哪怕是我這樣的,我一個下午也干不了那么多活兒啊,你就別怪她了?!迸舜竽锫犃搜ρ┚炅谐鰜淼幕顑?,都替薛雪娟感到委屈。 “那可不???唉咱不說這個了,秋紅,你知道季黑子家的事了不?就是陳淑芬啊,她懷孕一個多月了,可是她一個多月前根本就不和季黑子在一塊啊,你說,她肚子里這孩子怎么回事?!崩畲竽镆彩呛ε纶w秋紅繼續罵薛雪娟,便把今天大雜院里最大的新聞說出來,張轉移趙秋紅的注意力。 “哎喲,戴綠帽啊,真是不檢點。那些給自家男人戴綠帽的女人啊,就該千刀萬剮,下地獄要過油脫掉一層皮后撈起來,再放到冰水里冰著,凍紫了再撈起來過油鍋,這樣反反復復,你們說是不?”說到這個的時候,趙秋紅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 潘大娘和李大媽想象著她話里說的那個畫面,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太可怕了。 “秋紅妹子,雪娟懷著身孕呢,你別在她面前說這些嚇著她,嚇不著她也會嚇著孩子的啊,聽說孩子還在肚子里的時候也已經能聽到外面的聲音了啊?!迸舜竽飫?。 …… 陸珩下班回來的時候,胡同里、大雜院的鄰居還在聊陳淑芬的事情。 季黑子還跑出來罵那些說閑話的鄰居。 林哈哈找了院子里年紀和他相仿的沒下鄉的鄰居來幫護著月眠,季黑子才沒敢靠近,不然他真想去一把把月眠掐死。 陸珩知道只自己媳婦給陳淑芬把脈才發現陳淑芬懷孕后,趕忙趕回家。 知道林哈哈幾個人是為了幫月眠擋著季黑子才來的,還回去拿了一點花生糖出來感謝他們才讓他們回家吃飯。 李桂芝已經在做午飯了,陸雨陸雪在用石舂搗冰糖給李桂芝做山楂球,月眠在翻她曬在院子里的草藥。 見到陸珩回來,李桂芝她們就放心了,這下季黑子不敢來了。 “大哥,淑芬嬸子的事你都聽說了吧?我覺得你還是得去找黑子叔一趟,我就怕他會一直對嫂子懷恨在心啊?!标懹甑穆曇魪亩總鱽?。 “好?!标戠駪艘宦?,就走到月眠旁邊。 “珩哥,那個季黑子真是執迷不悟啊,你說陳淑芬到底是給他喝了什么迷魂湯了,咱倆去和他說陳淑芬和季青山之間不干凈,他不信咱的?,F在我又說陳淑芬懷孕了,他又不信,陳淑芬到底為什么那么值得他相信的?!?/br> “可能就是因為他認定我們之前對他的提醒是污蔑,所以覺得你今天給陳淑芬把脈的結果也是你污蔑吧?!?/br> “是哦!”月眠聽陸珩這么說,也恍然大悟了。 之前她和陸珩去找季黑子說季青山和陳淑芬之間有茍且,他不相信,那時候他就已經覺得他們夫妻倆對陳淑芬有意見,會污蔑陳淑芬了。 因此不管他們夫妻倆之中的任何人再說陳淑芬什么,他都不會信了吧。 “季黑子就覺得我們針對陳淑芬了。哎,要是換個人給陳淑芬把脈就好了。不過陳淑芬不可能愿意去醫院的啊,可別到時候又再生一個出來讓季黑子認領呢?!?/br> “季黑子,你怎么來了?”月眠說著說著,就看不到季黑子正抓著一根扁擔跑進來,見到陸珩在,他什么都沒做,又抓著扁擔離開了。 很明顯他就是來找月眠的。 “眠眠大珩,吃飯啦!”李桂芝的聲音從耳房傳出來。 陸雨和陸雪也把李桂芝做好的飯端出來,端進客廳里。 月眠和陸珩就放下手中翻草藥的活兒先回去吃飯。 李桂芝還把做好的冰糖葫蘆也端過來了。 “這是最早的一批的山楂,有點太酸了,還不夠香,不過做成冰糖葫蘆也勉強能吃,你們嘗嘗,如果說這味道還行的話那我就開始做山楂糖需雪球?!?/br> 李桂芝給月眠和陸珩分別遞過去一串冰糖葫蘆,陸雨和陸雪剛才吃過了,她就沒給倆姐妹拿。 給自己家人做的,李桂芝也沒有串多長,一串就三顆果子,剛好開胃。 “好吃??!媽,山楂果雖然是早一季收獲的,可是味道沒有差??!太好吃了!”月眠滿足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李桂芝聽到自己做的好吃的被人夸好吃,尤其還是被自己兒媳婦夸,別提多開心了。 “瞧你,又不是沒吃過好吃的零食,別的你喜歡吃的我也沒少給你做啊,冰糖葫蘆又不是什么新鮮玩意兒,瞧把你開心得?!?/br> “不不不!那不一樣!冰糖葫蘆好吃說明山楂好啊,山楂好說明做糖雪球也很好吃啊,mama做山楂糖雪球那是要去給曹主任送禮的,這關乎到媽以后掙大錢的事,我開心不是應該的嗎?我再吃一串……” “吃飯后再吃?!崩罟鹬泛呛堑匕言旅呱焓诌^去抓第二串糖葫蘆的小爪子打了回去。 “唔……山楂開胃,還不讓我吃了……”月眠沒吃過癮。 “再開胃那也是糖裹的,飯前不要吃那么多?!崩罟鹬フf著,就把剩下的冰糖葫蘆先端到一邊去,省得小饞貓偷吃。 …… 吃過飯,陸珩說帶月眠去找季黑子一趟。 “陳淑芬懷孕的事是眠眠說出去的,季黑子不會那么輕易放過眠眠,我還要上班呢,總不能一直讓哈哈幫守著,今天我得去把這個事情解決了?!背霭l前陸珩解釋。 “大哥大嫂,我和你們一起去!媽,我們都一起去吧,全家出動,讓季黑子知道我們嫂子是有后盾的,可別讓他覺得嫂子好欺負!” “我不去了,你們去就好,這事兒你們大哥一個人就能處理,我洗碗?!崩罟鹬プ钕嘈抛约簝鹤拥谋臼铝?。 …… 兄妹仨和月眠到二進的時候,就聽說季黑子到裁縫鋪去找季云峰去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季黑子害怕陸珩,不敢去找月眠,就去找季云峰算賬。 他就是覺得月眠污蔑陳淑芬針對陳淑芬就是季云峰害的。 陸雪一聽說季黑子去找季云峰就急了,拉著月眠和陸雨就回家拿自行車,再四個人一塊去裁縫鋪。 陳淑芬醒過來后沒去醫院,季黑子走后她還出門叉著腰和鄰居們吵架,吵到最后,只剩她一個人那里喊了。 “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指指點點,反正黑子他相信我,只要他相信我,我就能一直在這里,管你們怎么說呢,你們說死了,也影響不到我,我還是好好過著我的日子!” “說啊,你們怎么說我都不會少塊rou,我依舊好端端地生活在季家!隨便你們怎么說!” …… 聽聽陳淑芬這些話,她甚至不狡辯說自己沒懷孕了,也沒一口咬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季黑子的。 大雜院的鄰居們都覺得她臉皮厚,又說不過她。 薛雪娟吃過了午飯又開始幫趙秋紅洗東西,聽到陳淑芬的話,她好幾次都嘴唇緊抿。 以月眠的人品和把脈的功夫,她不可能撒謊,所以陳淑芬懷孕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陳淑芬依舊是能留在季家,還不是因為她死死拿捏著季黑子?季家還是季黑子當家做主的。 方家,當家做主的是方正義。所以她只需要拿捏好方正義就好,她現在也拿捏住了。 她的情況還比陳淑芬的簡單呢。 陳淑芬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整個大雜院,整條胡同的都知道了,就算這樣,季黑子還護著她。 至少她懷上別人的孩子的事鄰居們不知道,那方正義護著她的壓力就小很多,至少不會承受鄰居們的風言風語。 至于現在趙秋紅對她那么壞?好啊,等她生下兒子,就到趙秋紅受罪的時候了!現在她就先忍忍這口子氣,到時候對趙秋紅加倍奉還! …… 國營裁縫鋪。 正是吃午飯的時間,裁縫鋪不忙,裁縫和學徒都在鋪子里吃飯,剛吃到一半,就見季黑子抓著一根扁擔沖進來了。 “季云峰!我是你爸!我怎么就養了你這么個白眼狼兒子呢?你可以不喜歡你后媽,但是你不能聯合外人來欺負你后媽,還造她的謠,你知道名聲對女人來講有多重要嗎?你就那么恨她? 她是我現在的媳婦,是我以后的老伴兒,等我老了是要陪我伺候我的!你讓你的朋友去造她的謠,你就是不讓我好過!你就是不讓我好過!” 季黑子大鬧裁縫鋪,周圍的住聽到吵鬧聲就過來看熱鬧了。 管這家裁縫鋪的李裁縫趕忙叫季黑子走。 “你是云峰他爹?你家里有事你回家去處理,這里是國營店鋪,不是你來鬧事的地方!” “國營店鋪?我呸!”季黑子還真吐出了一大口口水來。 “國營店鋪怎么了?別拿國營單位出來嚇唬我!季云峰,我兒子!我親生兒子!他不讓我這個做老子的好過,他就是道德敗壞,他就是狼心狗肺! 在家的時候就不會為他爹做任何著想,自私自利!不管他親爹的死活,現在到國營鋪子做學徒了,竟然讓老師傅拿國營店鋪來壓自己老爹,這種人不是道德敗壞嗎! 大家快過來看??!國營裁縫鋪的學徒季云峰不管親爹的死活,還要讓老師傅拿國營單位來押自家老爹了,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任性啦!” 季黑子撒氣潑,越喊越大聲,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季云峰紅著臉走到他跟前。 “爸,我現在還叫你一聲爸,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斷絕父子關系。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奔驹品逭f著,聲音都顫抖了。 季黑子正撒潑呢,見季云峰突然一副受傷又認真的樣子,他愣了下,就從地上爬起來了。 “季云峰,你當然是我親生的,可是你狼心狗肺,你不認你爹,你不讓我好過!好啊,今天既然你問出這個問題了,那我就告訴你,反正你也不回家,那我們就斷絕父子關系,我就當我沒你這個兒子,你也當你沒我這個爸! 但是從今往后你不許再做任何傷害我媳婦的事情,你去叫月眠給我媳婦道歉,說她是造謠的,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相欠!” “你就這么想和我斷絕關系?就為了陳淑芬,和你的親生兒子斷絕關系么?”季云峰悲涼地笑,他分明是笑,可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季黑子看到他這個樣子就來氣。 “你裝什么委屈?裝什么無辜?你對淑芬做過的那些事情你忘了?這次她回娘家那么久就是被你氣的!她在娘家的日子苦,吃不好穿不好,都苦出毛病了,今天她暈過去了,就是因為在娘家受了苦,若不是這樣我今天也不回來找你算上!你還有臉陰陽怪氣說這些話呢!你找死!” 季黑子掄起手中的扁擔就往季云峰頭上打過去。 他的動作非常突然。 他上次拿扁擔打季云峰,陸珩在場,陸珩幫季云峰擋住了。 這次不一樣,國營裁縫鋪的裁縫和學徒身手可沒那么敏捷,來看熱鬧的人多多少少都保持著距離,大家沒反應過來幫季云峰擋,季云峰還故意不躲。 “咚!”的一聲,扁擔打在了季云峰頭上,扁擔釘還在季云峰的額頭、臉上劃過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瞬間的功夫,季云峰鮮血流了滿面。 “啊——” “死人啦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