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整點問主人安
清晨簡單折騰一番,宋嶼澈去了公司,留下了比較簡單的任務,每逢整點向主人問安,不許使用鬧鐘。 周婉棠看著墻上的時鐘數了數,五點半之前她大概要問九次安。 如果可以借助手機作弊的話,這將會是很簡單的事情,但宋嶼澈調教她的原則從來都是簡單問題復雜化。 如此,看似時間歸她自由支配了,她腦子里也必須緊緊繃著一根弦,不能因為別的事情而忘記發送“主人安”三個字。 她在原地跪坐著,眼睛緊緊盯著時鐘,切身感受一分一秒地流逝,很漫長。 手機的內容實在是太豐富多彩,如果想著一邊娛樂,一邊注意時間,那多半今天又要廢了。 周婉棠選擇了遐想——漫無邊際、天馬行空的想象。 她穿著一身素色旗袍撐一把油紙傘在江南雨巷里行走,白色的鞋跟踩在青階上發出啪嗒啪嗒響聲;轉眼又穿了一件足以窺見大唐盛世之繁榮的漢服盛裝在西安城墻上用腳步丈量前路之寬廣;又或者是化身成清宮格格一點點感受紫禁城的莊嚴與厚重…… 前二十年雖坎坷曲折,但她的余生會是一帆風順的,她可以圓一下兒時暢游祖國的夢。 她也可以去一次西藏看看能不能在那里重新找回活著的信仰。 精致寬敞擺設分外考究的客廳里,一個被束縛住的天使以最原始的方式跪坐在奶白色的地毯上,溫和的眼神似乎在另一個世界里暢游,嘴角帶著柔和的微笑。 監控的另一端,宋嶼澈心底有一塊地方軟軟的,他無意識地打開監控想看一下他不在家時他的小狗會干什么。 她真的很乖巧,之前給她布置下學這個學那個的任務,她真的在認真地學,或者說是她乖順地聽從了他的安排來對抗這個無聊而又乏味的世界。 不過,八點五十九分了,她還能把思緒從發呆里抽出來在整點問安嗎? “?!币宦?,微信收到了她的消息,宋嶼澈輕挑了挑眉毛,為不能在小東西身上再留下點痕跡而暗暗惋惜。 …… 下午五點,周婉棠問完安之后看到了宋嶼澈的回復。 她今晚需要陪他應酬或者出席聚會,他在對她的穿著做出指示。 周婉棠看到宋嶼澈的消息之后,便去了衣帽間,其實她身上還有各種各樣的痕跡,幸好是冬天。 作為一個金絲雀,衣帽間的衣服堪比服裝店,周婉棠選了一件白色長裙和一件深灰色毛呢外套,都是很簡單的款式,但穿上去卻顯得氣質清雅淡然。 “穿件薄一點的內褲,戴口罩?!?/br> 宋嶼澈的最后一條微信消息,周婉棠去柜子里找了一條丁字褲,薄薄的真絲布料,襠部是一根帶子。 步子邁開來的時候那根帶子會摩擦私處,癢癢的,讓人忍不住想撓一把。 脖頸上項圈沒有被摘掉,宋嶼澈沒有提那便按照剛剛復習的規矩來,只是手腳腕間的鏈子可以去掉了。 一套的束縛標志在圈內人看來很是明顯,但在普通人看來也很好,款式偏日常,最多只是以為她格外喜歡帶鏈子罷了。 別的東西宋嶼澈特地說不用帶了,這位閻王難得開恩,周婉棠大松一口氣。 司機提前幾分鐘到達,宋嶼澈還沒有過來,周婉棠坐在車上玩和平精英。 一局還沒有結束,車窗便被人敲響了,是沉棋,她按掉手機。 又要坑隊友了。 不遠處是宋嶼澈,她小步跑過去,不顧襠部傳來的異樣,挽住他的胳膊,明媚一笑,乖乖巧巧喊了句“先生”。 在家叫主人,出門喊先生。 從宋嶼澈的視角來看,便是一個乖巧可人的小公主形象,被他養得活潑可愛、千嬌百媚。 今天晚上這個局并非很正式,周婉棠暗暗掃了一眼,基本都是他的朋友,有好幾個面熟,見過好多次,但是她說不出名字來。 她和他們以后不會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