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里的惡犬(女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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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羅莎琳的黑眼圈都可以拖到地上。 晨光熹微,在周末的清晨能起得這么早的除了她也只有曲奇。羅莎琳帶上鏟屎工具,牽著曲奇出門了。 她漫無目的地向北閑逛,出了小鎮后,路兩邊都是一望無際的田野。曲奇一向很乖,她也就松了牽引繩,讓曲奇自由活動。 走到一個岔路口時,曲奇突然朝著她邊轉悠邊吠了幾聲,然后搖著尾巴向右邊的岔路飛奔而去。 那一刻羅莎琳腸子都悔青了。 于是在秋日的鄉間小路上,一人一狗穿行在麥田間,上演了快半個小時的追逐戰。 或許是曲奇也累了,羅莎琳終于追上了曲奇。她一把撲向它,接連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沾了一身灰也不在意。 “抓到你啦?!彼竽笳谂c她嬉戲的曲奇的臉,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突然愣在原地。 不遠處是另一個小鎮,早晨的陽光漫射在紅色的屋頂上,她卻無暇顧及此刻的美景。 因為在許多許多年前,她曾經來過這里。 那是在她認識阿曼德之前所發生的故事。她偶然從網上看到一段視頻,一名紅衣女子在瓦萊西亞雪山下的湖邊彈奏著公共鋼琴,曲畢,身邊的路人紛紛鼓掌,而女子獨自離去,只留下一個神秘的背影。 她認不清這個身影是否是她早已故去的母親,但女子彈奏的那首鋼琴曲,卻是她深夜夢回年少時,為數不多的關于母親的記憶。 她當即買了張機票,從塔爾的首都趕來湖邊的小鎮上。 那家鋼琴依然佇立在湖畔,只是演奏的人和曲,都不再與她的記憶重合。 她不知道她在期待些什么,只覺得自己沖動得好笑。她隨便在湖邊找了個可以看得到鋼琴的餐廳,點了服務員推薦的招牌菜。 她本以為一切都是竹籃撈水一場空,不過又是一份沒有結局的虛妄幻想,直到她嘗到那口龍蝦面。她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滴落在餐巾上,那是她一次又一次遺忘的童年。曾經她的母親也帶著她來到這里,在湖畔的鋼琴前為她演奏她少時最愛的曲目,陪她在雪山的陰影底下品嘗這一碗龍蝦面。 羅莎琳跟著曲奇走到了小鎮邊上的一個玻璃花房里,幾名花匠正在修剪著花枝。 曲奇對著花房里的一個小女孩叫了兩聲,沖上去和她打招呼。陽光穿透玻璃,映照在女孩和邊牧的臉上。 羅莎琳隔著玻璃,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來了?!彼砗笞邅硪粋€短發女子,“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時候才會過來?!?/br> 此時羅莎琳早已忘卻這張她幾天前才親眼見過、并且入夢的臉。 但這不重要,她已經不再需要回頭就知道這是誰。 羅莎琳依舊望著花房里和曲奇玩耍的女孩:“我只是順路來看看你meimei,她的眼睛現在看得見了?!?/br> “那天在集市上見到你時,你完全沒有認出來我。后面我找人去打聽了一下,當時交警在追查一輛違法超速的轎車,但后面上面下達了命令,他們也就作罷了?!被〝偫习逵行┯脑沟卣f道,“你那天魂不守舍的模樣和現在截然不同,所以我在想,你究竟是臉盲到認不出來我,還是忘記了我。十年了,你終于來了?!?/br> 十年前,艾瑪抱著著雙目失明的meimei在小巷里狂奔。剛下過一場暴雨的街道過于泥濘,她不小心撞上了一個路人,滑倒在地,還好沒傷到懷里的meimei。 她在躲避自己曾經工作的財閥集團派來的追兵,面前的路人卻刻意攔住她的去路,不讓她離開。 “求求你讓我走吧!有人在追殺我和我meimei!”她試圖向眼前人求情,一把手槍卻搭上她的肩頭。 手槍連發三下,艾瑪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現在沒人追殺你了?!蹦贻p女人轉而將槍口抵上她的腰間,“但你看到了我的臉,所以我也沒辦法?!?/br> 艾瑪這才看到女人身后的地上躺著具尸體,胸口上一片猩紅。 她緊緊抱住meimei:“是財團的那些人想要我的命。他們和瓦萊西亞的政府官員官商勾結,私下干了很多跨國的非法勾當。我收集了他們多年來私聯的證據,和一個神秘人做了交易,我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帶meimei逃走治好她的眼睛?!?/br> 女人疑惑:“那是塔爾的有錢人和在瓦萊西亞當官的人他們自己的事,和我殺你有什么關系?” 艾瑪簡直要哭出來了:“你實在要殺了我就殺了我吧,但能不能放過我meimei。她是我同事的孩子,在她也察覺到財團在進行不正當交易之后,那些人就把她當成了替死鬼?!?/br> 年輕女人思索了一會,將手槍藏進腰間,聳聳肩:“好吧,我知道我一定會后悔放過你的?!?/br> 然后艾瑪跟著年輕女人回了她的家。那個房子與其說是家,更像是一個藏身之地,整潔但沒有絲毫煙火氣,連家具都沒幾件。 艾瑪在女人家住了幾天,女人常常獨自出門,囑咐她除了自己的房間和客廳之外,不要打開別的房門。 但艾瑪常常在安靜的夜里聽見從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傳來的詭異聲音,似嗚咽似呻吟。女人偶爾會在那個洗手間里待很長時間,艾瑪知道自己不該過問。 直到幾天之后,女人像往常一樣帶了外賣回來。艾瑪在餐桌上喂meimei吃飯,女人則將剛切好的吐司和水果擺到一次性紙碟上。 不知道為什么,女人切水果的樣子總讓艾瑪想起高中的生物課上,老師站在實驗臺前教同學們解剖青蛙的模樣。 走廊盡頭又傳來微弱的嗚咽聲,艾瑪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洗手間里有什么東西嗎?我好像聽到了聲音……” 女人似乎對自己的擺盤技術十分滿意,將紙碟推到她面前:“是我養的狗,今天你去幫我喂吧。我累了?!?/br> 艾瑪將吃飽喝足后哇哇傻笑著的meimei抱到沙發上,然后端著紙碟走向洗手間。 她縱使再不理解為什么女人要在洗手間里養狗,或是為何用紙碟而不用狗盆喂狗,也不敢問女人原因。畢竟女人本可以隨手將她殺掉,卻好心收留了她和meimei。 艾瑪推開洗手間的門。洗手間內燈光微弱,一個穿著簡單的男人靠坐在墻邊,鎖鏈連接著銬住他雙手的手銬和脖子上的項圈。 男人看到她,惡犬一般地吼了一聲,身上的鎖鏈被扯得吱噶響。 艾瑪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眼前的景象,本能地往后退了兩步,碟子脫手而出。 女人悄然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后,接住了差點傾覆的紙碟。她的呼吸打在艾瑪的脖子上,艾瑪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就你這膽量,也不像是殺了四個人的通緝犯啊?!迸顺敁u了搖頭,在男人面前蹲下,“狗狗乖,吃吧?!?/br> “我……殺了四個人?”艾瑪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么,殺人不眨眼的明明是這個年輕女人。 女人卻很淡然:“那不然呢。你這幾天沒看電視嗎?到處都是你的通緝令呀?!?/br> “……你是什么冷血殺手嗎?” 女人撇撇嘴,好像聽到了極為荒謬的污蔑一樣:“我可不是。不過那天倒在血泊里的人,和洗手間里關著的這條瘋狗,才是一直試圖追殺我的殺手?!?/br> 羅莎琳起身關上洗手間的門,全然不顧門后阿曼德喑啞的嘶吼。 —————————— 其實第四章就有埋過一個小伏筆,但我很期待之后完整揭曉的羅莎琳和阿曼德之間的舊事,畢竟光靠囚禁可不足以讓阿曼德從瘋狗變忠犬。 以及再過四章羅莎琳和萊恩就重逢啦,這周末羅莎琳和萊恩會吃上rou。然后接下來都是羅莎琳和三個男主之間的劇情和大大大大大大rou,不會再有這么多配角線了。我也明白前期寫這么多配角線會有些拖沓,但每一個配角都曾經見證過羅莎琳和男主們的糾葛,所以我想,這應該成為故事的一部分。 最后依舊,希望你會喜歡這個故事。 (遛狗不拴繩,女主淚兩行。遛狗拴繩才是好文明,當然,如果是阿曼德這種乖狗狗,不用牽繩他也會一直守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