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嘖嘖嘖!許松墨??!你猜我看到了什麼!你男朋友在和一個男人勾搭在一塊!” 謝陽的語氣帶著不怕事大的熱鬧勁,他尚且年輕還沒真切的愛過,自然也不知道被背叛的痛楚。 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一滴又一滴和它的主人一樣無人問津。 “誒?你聽見了嗎?你要不要來捉jian???我幫你揍他們怎麼樣?” 電話那頭半響沒有動靜謝陽覺得有些奇怪,說到捉jian的時候又隱隱有些興奮,帶著孩童式的殘忍。 手機早已被許松墨丟在一塊,他抱著膝蓋無聲的痛哭著。 電話那頭的謝陽又叫了幾聲他的名字,還是無人回應,他嘟囔道:“我等會把地址發給你你要來就給我打電話?!?/br> 說完,謝陽掛了電話沒一會手機再次響起,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哭了許久,直到眼淚都似乎流干了許松墨才抬起頭,他拿起手機打開那條短信搜索起那間店名—— 是當地的一家酒吧。 趙亦銘年輕的時候愛玩愛鬧像所有那個年紀的大男孩一樣,喜歡機車喜歡打游戲喜歡好萊塢大片喜歡酒吧。但是他卻不喜歡那些吵鬧的地方,所以趙亦銘也從來不提要去酒吧,他也說過如果想去玩就去。但是還那個時候趙亦銘滿心滿眼都是他,容不下其它東西。 現在卻不一樣了,趙亦銘的心里什麼都裝的下,能留給他的位置已經不多了。 許松墨踉踉蹌蹌的起身走到浴室,洗了把臉,他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睛哭的又紅又腫,看東西都覺得疼,鼻子也紅了一圈,像是馬戲團的小丑。 看著鏡中的自己眼淚不由又落了下來,他低下頭用水沖著自己的臉。 是不是只有不愛了才能堅強一點。 許松墨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趙亦銘除了出差從來沒有在外面過夜過,有次淩晨三點多了醉的迷迷糊糊還記得讓人送他回來。 他走到書房打開了電腦,上面顯示的時間是11月23號淩晨1點07分。 趙亦銘有自己的社交網絡賬號,早些年用的勤,還幫他也申請了一個賬號,兩個賬號成了情侶賬號,不僅互關互聯,對方被人點贊留評他這里也會有提醒。 前些日子他突然收到了一連串的信息登上去看了看才知道有人把趙亦銘近期的消息都點了贊。 他找到那個人的賬號,頭像是個俊美的青年,有著二十幾萬的粉絲,每張照片下面都有著數百條的評論。 夸他長的好看的,告白的,羨慕他的,比比皆是。 他認真的翻閱瀏覽過他的每條信息,越看眼睛越酸越漲,他沒有自信。 照片里的青年不僅俊美,而且生動有趣,他在世界各地都留下了屬於他的痕跡,會滑雪會潛水開著直升機跨過海峽,熱愛攝影,簡單的事物在他的照片里都顯得格外有趣,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去了非洲支教。 并且他才二十三歲,未來可期。 而他的人生早已平淡如水,掀不起波瀾。 但是,曾經的他并不是這樣的。 他也有他的夢想,有自己想做的事,也想過著眾人期待羨慕的人生,但是這一切被他自己埋葬了。 在分岔路口的時候他選擇了一條平淡的路,但是那個陪著他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清晨六點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了許松墨的臉上,他的臉透明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隨著陽光消失。 “?!?/br> 電腦的提示聲響起,右下角一個浮現一個框框。 “早上好?!?/br> 配圖是青年的晨間自拍,角落卻有著一個陌生的面容,雖然只露了小半張臉,但是只需要一眼許松墨就知道是誰了。 “在哪里?” 許松墨艱難的打出這幾個字。 他知道,深淵已經在向他宣戰。 很快,青年回復了他,是一條地址。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期待的分手馬上就要來了hhhh 第16章 十一月的清晨雖然還沒到刺骨的程度,但是也足夠讓人感到寒冷。 許松墨穿著簡單且單薄的t恤和長褲,外面套著一件淺色風衣,臨出門前他摘下手上的戒指放在玄關處。 沈思辰給的地址是市中心的一棟單身公寓樓,外人需要登記才能入內,許松墨走進大堂坐在電梯出口對面的沙發上靜靜的等著。 來的路上他在問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說清楚? ——因為害怕。 因為還愛著,所以難過受傷也舍不得放手,因為知道一旦攤牌就沒有轉圜的余地,所以他不敢開口。 也天真的以為,趙亦銘是愛著他的。 所以他可是假裝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當個瞎子當個聾子,可誰知道到頭來惡心到的卻是自己。 不熟悉的環境讓趙亦銘早早醒來,他揉著宿醉的腦袋,對著身旁的人發問道:“幾點了?” “七點半?!?/br> 青年清亮的嗓音讓他渾身一僵,他錯愕睜開眼看著身旁的沈思辰。 沈思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語氣誠懇,“昨天你喝太多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那,就把你帶到我家來了?!?/br> 趙亦銘沉著臉,沒心思去考慮沈思辰話中的真假,他起身換上衣服,匆匆忙忙的跑到玄關處換上鞋子,隨後哐的一聲關上大門離開,形象也早已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