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絕不當舔狗 第1194節
看著小米遠去,走廊安靜的片刻。 “小米,小米她沒事了,小米她沒事了?!?/br> 小米mama掩面而泣,不過這次,是喜悅的笑容。 徐母和徐父也忍不住抱在一起,安小米對他們來說,如同親女兒一般。 劫后余生,這種喜悅是抑制不住的。 “太好了,小米她終于沒事了!”白婭婭揉著自己哭的紅腫的雙眼,此刻抱著柳凝清,一邊抽泣一邊興奮的歡呼著。 徐知木攥著手里的手機,他打開了鎖屏,手機頁面的畫面,就是兩個人在學校訂婚的一幕。 徐知木久久出神,他的腦海里,已經能想象的到,安小米在手術前的一刻,還在依依不舍的看著這一幕。 成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勇氣。 徐知木此刻真的很慶幸,自己選擇在她手術之前就瞞著她,舉行了這一次訂婚。 安小米現在正在接受術后的恢復治療,最遲也要明天才能醒。 醫生讓眾人都可以回去休息,只留下一兩個人守著就行了。 而且,這差不多一天一夜的守候,加上一直緊繃的精神狀態,讓大家都精疲力盡。 小米mama更是放下心后,心里的一口氣松了,整個人甚至直接癱軟的直接昏了過去。 所以,徐知木就讓大家都回去休息。 他和安父留下等候著情況。 他答應過安小米,只要她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一定是自己。 重癥監護室里還是允許探視的。 只不過也隔著一道玻璃。 醫生們此刻正在做著傷口的最后清理工作,看著一塊塊帶血的紗布被放在一邊。 門外,安父這個見慣了鮮血的漢子,此刻攥著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默默的看著還在昏迷的女兒。 尤其是當安小米會潛意識偶爾被痛的痙攣時,安父真的恨不得自己去承擔這種痛苦。 徐知木的手指也緊緊攥著。 安小米是一個很害怕疼的人,還記得小時候只是稍微撞了一下課桌的桌角都能趴在桌子上哭好久。 可是今天,她幾乎遭受了最大的痛苦。 光是處理著傷口,就足足進行了兩個小時。 護士推著換下的沾著血跡的紗布醫護推車從他們的眼前路過。 “你好……” “病人已經沒事了,但是她的身體太虛弱,完全蘇醒最早也要明天下午了,我們會有人專門全天候看守,請你們放心?!?/br> 護士看著他們,主動的開口說著。 “謝謝……”安父張了張嘴,心疼之余,也終于可以放下心了。 他的目光此刻看著玻璃墻另一側帶著呼吸機的安小米,這個一米八幾見慣了生死的漢子,此刻的目光有點呆滯,嘴里不斷的重復著謝謝。 徐知木看著他,安父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一個嚴父,而且是比自己老爸要更加嚴厲。 畢竟職業的特殊性,他雖然給人感覺很難接近,但永遠都是最可靠最有安全感的男人。 一度,也是徐知木小時候的童年陰影和童年偶像。 “我出去一下……” 安父的聲音有點壓制不住的顫抖,他走出監護室。 徐知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還在昏迷的安小米。 …… 樓下停車場,安父來到車邊,靠在車門,他抬頭看著天空。 一陣風把烏云吹散,露出了天空的點點星空,仿佛也把內心的陰霾都掃空。 那壓在他心頭二十年的大石頭,此刻終于被搬開了。 這個難熬的夜晚。 在手術室外度過的每一秒,都像是有一把刀在他的心口劃了一道。 那是自己唯一的親女兒,他內心的煎熬不比任何人少。 他的情緒似乎一直都能保持的穩定,總是輕聲安慰著小米mama。 可是此刻,當確定了安小米平安之后,他卻感覺眼角一陣濕潤。 他靠轉過身趴在車上,像是發泄著所有的情緒,這個曾經不止一次沖在一線,身受重傷命懸一線也不能露出半分懼色和半滴眼淚的漢子。 此刻卻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徐知木站在幾輛車后,他也清清靠著一輛車,等待著安父發泄著情緒。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在他的印象中,安父從來就是一個頂天立地從來不會喊苦喊累的大男人。 少年時,家境平寒被人瞧不起,他沒哭過。 青年時,和小米mama在一起,被人陰陽怪氣,他也沒有哭。 壯年時,常年在一線和歹徒周旋,幾次身受重傷,他也沒有哭。 中年時,看著女兒被推進手術室,面對難知的生死,他也沒有哭。 可是現在,壓在他心中最大的石頭終于被移開了,他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緒了。 父親,永遠是家里的最可靠的頂梁柱。 …… 許久。 安父終于漸漸平息了自己的情緒,他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看著天空明亮的天空。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胸口的悶氣和壓抑終于消散了一些,他的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 想要點上一根煙讓自己情緒恢復往常。 但是這時才想起,自從小米住院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抽過一根煙了。 煙,是能讓人情緒安定下來最廉價也最方便的方式了。 安父的工作,每天面對的都是平常人很難遇到的陰暗面,壓力不言而喻。 戰爭時期,煙草甚至是作為戰備物資來使用。 安父算是一個老煙民,不過為了女兒,他說戒就戒了,這一切也都值得。 他整頓了衣服,剛準備轉身而去,忽然一根煙出現在他的面前。 徐知木手里拿著一包華子,他雖然不怎么抽煙,但是出門在外,身上總要帶著一些。 “我也來透透氣,心里悶,您陪我抽一根吧?!?/br> 徐知木看著安父,輕輕笑了一下。 安父看著他,最后也是欣慰一笑,這是男人之間的默契。 他伸手拿過去,徐知木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兩個人就靠在車邊,都只是默默的抽著煙沒有說話。 一根煙快要抽完,安父才開口道:“小米的事,還是要多謝謝你?!?/br> “我喜歡小米,以后我也想和她一起生活在一起,為她做的一切都是我應該的?!?/br> 徐知木現在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的坦然。 安父抖落煙灰的動作一頓,要是放在一起,徐知木敢這么理直氣壯的在自己面前說這樣的話。 自己還真要收拾他一頓。 可是現在,許多事情都成了定局了。 而且,小米的這條命,都算是徐知木又重新給他的。 經歷了生死,有些事情倒是真的沒有那么重要了。 他又吸了一口煙,慢慢開口道:“小米現在沒事了,和凝清那孩子的家里,也要好好說說了?!?/br> 安父此刻內心復雜,他本來就屬于性格正直,甚至是有幾分保守固執的人。 這種事情,說到任何地方,也都是他們對不起人家。 平心而論,如果讓他和柳凝清的家人角色互換。 他絕對不可能容忍徐知木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反觀下來,安小米住院這么久,柳凝清一直以來都是細心的照顧著她。 擔心小米吃藥苦,就給她做了甜點,擔心小米無聊,就一直陪著她聊天。 最關鍵的是,她們互相都知道彼此的事情,依然還能這么細心的對待小米。 對于一直飽受病痛折磨,馬上要經歷生死的安小米來說,這也是她能撐著一直活下去的勇氣來源。 而且,他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這個時候再說讓誰離開誰,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只是,讓他處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要和柳凝清她父親坦白這件事,他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怎么去主動開這個口。 “其實,清清她父親,已經知道這件事了?!?/br> 徐知木此刻緩緩開口。 安父卻是眼神一頓,有點不敢置信,他腦海里回憶著這些天的場景。 柳凝清的父親,柳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