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絲花后我爆紅了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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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抬手碰碰自己的頸側,只敢用指尖輕輕碰一碰……果然不是他的錯覺,燒著了一樣現在還熱乎乎的。 * 也許是今天太累了,鹿嘉渺雖然心里別扭,但面上不顯,藏矜白特意開車帶他去買小蛋糕時他還選了兩個味道。 就是一路都在放空……本來在回來的車上,他已經想好了感謝先生的話,但現在從脖頸到胸口,但凡藏矜白剛才碰過的地方,都覺得別扭非常。 醞釀好的言辭也說不出口。 往常洗完澡鹿嘉渺就捧著手機坐在床頭的長凳上,邊玩游戲邊等著藏矜白幫他吹頭發,但今天他自己先異常勤奮地把吹得亂蓬蓬出來,暼見藏矜白不在,立馬鉆進了被子里躲起來。 分明是兩人一起睡的床,但此刻鹿嘉渺卻覺得哪哪都是藏矜白身上那股清冷的木質香味…… 他躲在被子里悄悄抬起剛洗干凈的雪白手臂輕輕嗅了下……怎么自己也變成這種味道了? 藏矜白沒有噴香水的習慣,別墅里的洗漱用品選都是鹿嘉渺喜歡的味道……好像不知不覺中,他們身上都染上了對方的氣息。 沒有關于這方面的想法之前,鹿嘉渺有過更大膽的行為,但此刻只覺得待在充滿兩人交織氣息的被子都覺得異常不自在。 他把遮住半張臉的被沿拉下來一點點,確保自己不會被這種味道憋死。 他目光先是放空了一會兒,不知什么時候落到了留著門縫的臥室門上。 剛才車上還困得打盹兒,此刻卻腦袋卻清醒得可以解奧數題……先生怎么還不會來? 剛才回來的路上先生就一直在接電話,這件事應該很麻煩吧。 鹿嘉渺看著門口發了會兒呆,翻了個身后又盯著天花板走神,指尖搭在今天戴過項鏈的鎖骨中間。 雖然呆在先生身邊那么久了,但好像很少接觸先生的生活。 今天是他第一次去先生的公司,看到了休息間的標本還有先生母親筆下的寶石…… 本是尋常不過的東西,但鹿嘉渺總覺得心里像是裝進了些什么東西,脹脹滿滿的。 從前他眼里的先生只是用文字勾勒出來的,除了那些標簽性的屬性,先生像是披著強大面具不可窺探的云霧。 可現在……他好像一點點在探尋著這團迷霧,在受邀似的,走近另一個人的生命。 鹿嘉渺當然想了解先生,他想先生不再頭疼,想往先生的標本間種上仙人球,但…… 鹿嘉渺又輕輕翻了個身,枕靠在另一邊,看著屬于先生的另一半床位。 這次的熱搜像是某種刺耳的預警,宣告著時空的線條復雜交織,該發生的總會以某種形式忽然發現。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逢兇化吉多少次,還能……陪先生走多久。 * 鹿嘉渺在車上就犯困得厲害,怕打擾他睡覺,藏矜白直接去書房處理事情。 書房沒有開燈,屏幕上是攝影師發來的鹿嘉渺的圖片。 他目光淡然,指尖滑動鼠標,一幀幀仿佛真的在認真工作一樣查看著這些圖片……如果他的身體狀態正常的話。 他的目光落在鹿嘉渺鎖骨之間那顆不規則的紅翡上,鹿嘉渺本就生得白,在鏡頭的刻意捕捉下,畫面昏暗旖旎,透著干凈青澀的欲氣。 畫面里的手像藤蔓纏繞在他修長的脖頸上,指腹之間仿佛還有方才鹿嘉渺喉結滾動殘留的觸感。 分明是每天都在自己眼前的人,但此刻藏矜白還是像個行徑不端的小人一般,在暗黑的房間窺探著他的照片。 藏矜白看他的痣,看他的眉眼,看鏡頭捕捉到的微晃的耳墜……試圖找到自己欲望的來源點。 但好似無果。 他只是想觸碰他。 想在他的頸側落滿輕吻和齒痕,留下一些屬于自己的標記。 比起遇到過的任何藥效,“鹿嘉渺”這三個字好像都要更強烈一點。 藏矜白難得在工作里走神,理由還如此不上臺面。還是江律彥的催促信息發來他才收回注意力。 他沒在意身體狀態,淡然選擇了幾張最保守的發給江律彥。 江秘書收到這幾張質量未必最好,但一定遮得最嚴實的圖片的時候表示早有準備,甚至貼心詢問要不要只截取項鏈部分。 鹿嘉渺這組圖拍得好,加上和【朱砂痣】的適配度,在江律彥這個直男審美中都算看過的上乘模特圖了。 今天從z集團的官網發出去,肯定風波不小。 一方面是處于對老板的戀愛需求,一方面也是擔心鹿嘉渺受到無故牽連。 網上的事好說黑白,霍媛敏這次是擺明要和藏先生撕破臉皮了,那女的一直有點瘋來著,在正式咬人之前還是躲躲好。 江律彥把截好的圖片發給藏矜白審看過后,就聯系宣發部門發了【蘊】的第一條發行廣告。 果不其然憑借藏家自帶的關注度,三十分鐘內就登頂熱榜。 沒有一場商戰好打,這晚上江律彥接了幾百個電話,篩選過后傳達給藏矜白都處理到了凌晨三點。 藏矜白回屋時鹿嘉渺已經睡熟了,燈還開著,側身的方向也對著門口。 藏矜白忽然想起,他曾在監控里看到的鹿嘉渺就總是這么蜷在沙發上等自己。 他洗漱上床,鹿嘉渺今天睡得靠外,蜷在床沿,像刻意與人拉開距離,睡著了手還捂著自己的后頸。 軟床被重量下壓,藏矜白伸手攬住鹿嘉渺的腰,把人帶到了懷里。 往常睡熟后,鹿嘉渺總會無意識抱著自己。 他從前只是充當抱枕角色,還是第一次主動抱著他。 懷里的身體溫軟,也許是方才看照片時就欲念太久,此刻竟覺得身體像驟然放松了一般。 手臂橫在鹿嘉渺腰間,藏矜白下巴落在他肩頭,鼻息都是鹿嘉渺發間的淺淡氣息。 他已經許久沒有感知到疲憊了,但此刻卻在這熟悉又淺淡的氣息里覺得莫名輕松,安穩睡著了。 * 鹿嘉渺是被噩夢嚇醒的,他夢到自己墜入了令人窒息的深海,還被一只巨大的八爪魚抓住了,八爪魚的每個觸角都死命纏繞著他,纏著他的手腕、腰間……讓他不得動彈,不能喘息。 他想掙扎著動一動,在睡夢里蹙眉哼唧,但后腰驟然抵上毒刺,八爪魚張開了巨口,要把他一口吞掉—— “!”鹿嘉渺瞬間就醒了,發懵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腰間的確有股仿佛想把自己嵌進懷里的力道,他垂眼一看,自己一手搭在橫在腰間的手臂上……是先生的手。 方才來源夢里的驚嚇平復了些,他下意識動了動另一只不是不知何時探到身后的手——毒刺! “!”鹿嘉渺驟然縮回手,頓時睡意全無。 他生怕把人碰醒了,但先生今晚睡得異常熟。 他就這么僵硬著被他攬在懷里,耳側是輕緩平穩的呼吸,一下一下……像撓人的羽毛一樣。 鹿嘉渺本打算睜眼等到先生醒的,但他沒睡夠,連發呆的技能都失去了,先生的呼吸在耳側掃過一下,他眼前就莫名浮現出一幀先生嘴唇貼在自己頸側的畫面…… 那時光影太昏暗,一切都朦朦朧朧,可此刻卻清晰地反復放了慢動作…… 鹿嘉渺只覺得后頸快燒起來了,后腰也要燒起來了,心跳如鼓,度日如年。 數著秒針忍了一會兒,還是受不了悄悄拿開先生的手,隨便抓了條小毯子逃了。 他此刻在發現,這么大一棟別墅里竟然只有一張床! 鹿嘉渺無處可呆,只能在沙發上湊合最后幾個小時等天亮。 他腦子清醒得厲害,揉揉紅欲滴血的耳垂和觸感尤在的后腰,本以為自己要睜眼到天亮了,但不知怎么,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這次的夢里,沒有沉溺的海浪和纏繞自己的八爪魚。 但有先生。 他夢到自己被從海里撈了出來,濕漉漉的,先生仔仔細細替他解開衣扣,擦拭身體…… 先生吻了他的頸側…… 先生咬他了…… …… 鹿嘉渺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但是第一次夢得如此清晰又真切。 親吻的溫度、齒痕的痛感…… 被鉗住的手腕,滅頂的窒息感…… 還有先生一聲一聲貼在耳側的“鹿嘉渺”。 鹿嘉渺又不能呼吸了,身體發熱,臉頰泛紅。 他掙扎著想動,卻又怕自己從床沿掉下去。 “鹿嘉渺?!?/br> 又在叫他。 藏矜白半蹲在沙發前,用掌心托住了鹿嘉渺的臉頰。 他昨夜睡得太沉,今早醒來才發現鹿嘉渺抱著小毯子跑了。 下樓一看就聽到沙發上傳來的哼哼唧唧。 不知做了什么夢,寬大的睡衣蹭得凌亂,額頭都是薄汗,貼在自己掌心的眼尾還染著濕意。 藏矜白守著他睡了會兒,但見他眉頭越皺越緊,好似很難受一般,才輕輕喚他。 鹿嘉渺朦朦朧朧睜開眼。 天還未全亮,就從落地窗透進點稀薄的光,像蒙了層霧,和夢里一樣…… 眼前人還是夢里人,鹿嘉渺半夢半醒看著藏矜白。 他的視線散散的,盯著藏矜白安靜看了幾秒后,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藏矜白微怔,有些無奈。他猜或許是自己在夢里惹到他了,指腹輕輕擦掉鹿嘉渺眼尾的淚,溫聲問道,“怎么哭了?” 鹿嘉渺不想和他說話,他都說不要了啊…… 他負氣似的,把臉往藏矜白托著的掌心里一埋,擋住半張臉,不想在夢里還被人看到他因為這種事哭。 藏矜白耐心等著他,好一會兒才見鹿嘉渺輕輕掀起被眼淚沾濕的眼睫,未被掌心擋住的那只眼眼尾紅得厲害,連眼皮上的小痣周圍都染著薄紅。 他看著藏矜白,控訴一般,語調還帶著微顫的哽咽,“你好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