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絲花后我爆紅了 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等等,這題我熟、竹馬負心后我嫁給他宿敵、重生之我絕不當舔狗、總有刁民想睡朕(NPH)、地球崽崽星際爆紅、東宮是禽獸,請對賤奴放手、(綜漫同人)松田殉職的幼馴染回來了、穩住,我開演了[無限]
“我知道了!”鹿嘉渺恍然大悟道,“先生是想我啦!” 電話那頭還是安靜,只是多了聲帶笑的輕聲。 好幾秒后,藏矜白才道,“是啊,先生想你了?!?/br> 藏矜白說話的聲音總是很清潤,隔著電波傳入耳朵,鹿嘉渺莫名一愣。 他承認,自己說先生想他的時候只有猜出謎語的興奮,但當先生用帶笑的聲音回復時,他的興奮驟然變成了過快的心跳。 “撲通撲通”的把他的思維都打亂了。 鹿嘉渺才發現,這還是他和先生第一次通那么久電話。 雖然有很長的空白沉默,但總覺得隔著電話聊天和面對面時候還是不一樣的。 像是距離漫長了不少,卻也莫名親近了不少。 鹿嘉渺攤平在床上,看著水晶燈下擺的玻璃放光,過了好一會兒才超小聲說,“……我也想先生的?!?/br> 他通電話的語調和他發送的信息一樣,雖然沒有小表情,但很容易聽出情緒,并聯想到他此刻的樣子。 若是在藏矜白面前說這句話,他一定又會悄悄垂著腦袋。 鹿嘉渺的神奇作用再次發揮功效,藏矜白不知何時停下了手指敲動的節奏,平和地聽他說話。 “但是……”鹿嘉渺鋪墊結束,有點猶豫道,“我也要打拼自己的事業的?!?/br> 做人不能太戀愛腦,尤其是在事業文里。 這段時間他看了很多書,感覺還是受到了事業文思想的洗禮的。 藏矜白暫時不會跑掉,但他的事業可等不了他。 這些他自然不好對自己的“攻”說,只語重心長安撫藏矜白,“你再堅持一下?!?/br> “過幾天我就回去了,”現在藏矜白仿佛才是在家等他的金絲雀,鹿嘉渺端腔作調,“等我回家給你帶禮物啊?!?/br> 鹿嘉渺哄人的調子生疏又可愛,還帶著點兒想學又沒學到位的大人腔調。 藏矜白驟然又笑了聲,“好啊?!?/br> 聽聲音先生的心情像是變好了。 鹿嘉渺舒心,正準備安慰先生早點睡覺,就聽電話那頭的藏矜白徐徐問道,“兔子嗎?” “?。?!” 懂的自然懂! 他絕對看到了??! 說好的沒動電腦屏幕呢qaq 鹿嘉渺被轟得耳紅,一下掐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后他又開始了空洞無神的賢者時間。 有些事尷尬著尷尬著,總會習慣的。 只是……鹿嘉渺看水晶燈看得困困的,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想到…… 他怎么感覺先生變惡劣了? * 復面定在周末,為了給還是學生的演員一個公平的機會,所以好多角色擠在兩天,片場人滿為患。 這次的角色比起上次的海選幾乎只剩十比一以內的競爭了。 鹿嘉渺覺得自己運氣挺好,這次拿到的是二號,不用等那么久,可以早點回家……害,那家不回也罷。 比較他已顏面無存,這幾天和先生通電話,別說“兔子”,動物都是碰不得的。 因為已經到了定角色階段,這次試鏡過后,沒有大問題角色也就這么敲定了,所以復面采用的是同角色同場景演繹。 為了更公平,同一角色都可以留在室內看現場試鏡。 鹿嘉渺叫到名字進去后,才發現這個角色的候選人員只有他和云禾。 云禾正在和副導聊著什么,看到鹿嘉渺開門進來,探個腦袋都怯生生的。 他本以為這么個小角色,他來試個鏡已經算走夠流程了,沒想到聽副導說安導就揪著他不小心說錯那兩句臺詞不放,要復面。 他早知道和自己復面的人是鹿嘉渺。 所以幾乎沒怎么放在心上。 努力大多數時候只是用來安慰笨拙的人的借口,在天賦和實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云禾雖也看不慣陸祈安有時候故意針對人的下作手段,但他骨子里就是高傲的,覺得自己就該是光芒中心。 不然也不會明知道鹿嘉渺比不過他,還來走這個過場。 果然,過了近半個月,這人還是這么怯怯弱弱的,半分帝王風骨都沒有。 “這角色就定了你倆,”副導是個看上去面容很和藹的中年人,他笑著道,“你們誰先來???” 本來是提前就抽了簽的,但就兩個人,而且……也就是走個過場,但如果主動拋出選擇權,還能在云家小少爺面前拋個好感。 “就按抽簽來吧?!痹坪唐鹕?,他今天穿得是件國風長衫,仙氣飄飄的。 雖然復面劇組配得有臨時衣服,但質感不一樣肯定是會影響觀感的。 “那好!云禾先來?!备睂说狡聊缓?,“小陸在一邊先等一會兒啊?!?/br> 那晚鹿嘉渺和他們一起去吃的飯,看樣子這位和羌老師關系很不錯。 羌老師那誰啊,也是個得捧著的。 所以副導對鹿嘉渺也挺好聲好氣,但再捧演員總不能捧過直接打錢的金主吧,所以他就讓工作人員搬了個小凳子給他在旁邊坐著。 “這場戲演的是:【后花園小憩】” 戲是云禾挑的。 雖然最后一錘定音的是安導,但這種復面選題上,他還是能動一點兒小手腳的。 云禾也沒直說要這場,只說情緒太激烈的戲看不去骨子里的氣質適不適合。 副導就給選了這場純看氣質的戲。 配上云禾今天這身仙氣飄飄的衣服,躺那軟塌上不就純一個養尊處優的小皇帝嗎? 果然,侍從端茶上去那個場景,云禾不耐擺的那兩下手,斥責的那兩聲,很有病弱庸君那味兒了。 幾分鐘的小場景下來,副導十分滿意地鼓了鼓掌。 而一旁的鹿嘉渺,云禾都下場了才有人告訴他需要換上衣服。 他穿得匆匆,因為是臨時用的原來的衣服,他又瘦,一套龍袍穿得懶懶散散。 見云禾下來了,周圍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只得隨便籠了籠衣服便上了場。 沒想到這場戲,他和云禾來了個全然不同的演繹。 云禾是靠在軟塌上吃葡萄,舉手投足間都寫著他就是養尊處優的皇帝。 但鹿嘉渺不一樣,許是因為不夠規整的衣服已經不能演出那種得體的感覺了,鹿嘉渺索性就盤腿坐在軟塌上。 一身刺繡黃衫被他穿得松垮紈绔,他一手撐著軟塌旁的扶手,一手拿著劇組給的塑料葡萄往前面的“池子”里投。 明明只是一個很小的動作,但頃刻間就把昏君那種頹靡奢侈演了出來。 而且配上他興致缺缺的臉上表情,竟然能莫名讓人感覺到這人久居深宮,百無聊賴。 一條腿還垂在塌前輕輕晃著,沒晃兩下過大的鞋就落在了地上。 沒有帝王家該有的禮數,但生生讓人感覺出了被禮數束縛太久難得放縱的十七八歲小少年之感。 旁邊配合的侍從演員就這個時候端上了藥。 沒想到鹿嘉渺先是不理,在侍從問第二聲的時候,才把手里的葡萄往杯子里一丟。 隨后無辜抬眼看著侍從道,“它臟掉了?!?/br> 因為上次云禾就是臺詞方面不太好,所以這次副導挑的就是個可以隨意發揮臺詞的場景。 剛才云禾未說半句臺詞就把小皇帝的感覺演了出來,但現在只簡簡單單多了四個字,書里那種小皇帝又驕又縱,卻又讓人又恨又憐的感覺還真出來了。 云禾演得很好,但他能給人的感覺就是“演”得很好,能根據人物性格演出合適的東西。 但鹿嘉渺呈現出的效果完全不同,他好像就是蕭胤禮。 驕縱病弱,內心空乏,會在沒有太傅管束的時候放縱自我,把討厭的事情破壞了,還無辜問你怎么辦才好呢? 短短幾分鐘,還真把那種惹人憐愛的小反派的感覺給演出來了。 但副導不能叫好,他輕輕暼了眼旁邊云禾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懶都懶得看一眼,到后面的震驚。 他作為這個人物的演繹者,知道這個角色的難度在哪里。 不在行為和臺詞,而在那種讓人又愛又恨的感覺。 不然輔佐他的臣子也不會一邊架空他,一邊又舍不得置他與死地。 他這幾天也一直在琢磨這個點怎么突破,因為在他看來,蕭胤禮就是個空有皮囊的草包廢物,不然也不會是負面角色,哪能有什么魅力。 但當鹿嘉渺演的蕭胤禮做了壞事后抬起眼無辜問人那一瞬間,他一下被點通了。 皮囊和天真是這個角色的缺點,亦是這個角色的優點。 “他”是一個鮮活的人,哪有什么絕對的正反面。 云禾的表情僵住了一會兒,在鏡頭卡掉以后才皮笑rou不笑對鹿嘉渺道了聲,“恭喜你啊?!?/br> 然后錯肩出去了。 他的教養讓他不能發火,但明明他那么有天賦,還學過那么專業的知識,為什么會連那點簡單的東西都沒有參悟? 他進修的時候,最好的就是演繹理論課,但他的導師對他的評價總是:演得很好,但太公式化。 他開始不太明白,可等真正開始接戲,好像明白一點兒了。 這種地方的確容易被人后來居上,畢竟那個人找到一個和自己比較相匹的角色,融入幾天,的確可能比他們這種長期訓練下被固化的人表現得好。 但這種情況,一定只會是偶爾一次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