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和反派魔龍he了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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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野嗚咽的風聲停了,男人能聽見他掙扎喘息的動靜。 會喘氣?是活的! 男人先是一驚,接著忍不住露出狂喜,他此時也忘了方才查不出一個活口的事兒了,急忙跑過去扶住他,那張臉一抬起,還是個熟人。 “李三柱!”男人喜道:“你還活著!” 被稱作李三柱的兵卒抬眼看到他,也露出了些許驚訝,“張大柱?” 張大柱激動道:“是我!你還認得我,你還沒迷糊,說明還有救,趕緊的靠我身上,我帶你去療傷!”說罷二話不說就將人背到了身上,往夜幕中西北方向行去。 他沒有發現,趴在他背上的李三柱,臉還是那張臉,眼神卻完全換了個人。 他更沒有發現,李三柱胸口上那道致命的刀傷,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愈合。 離這處戰場最近的是一座小城,他們走到一半,前往打掃戰場的人就發現了他們,其中有張大柱眼熟的,見到他立刻喊來人,將疲累至極的兩人給抬了回去。 當符陰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帳篷里,跳躍的火光下,有個軍醫在給他縫合傷口。 “幸好這傷捅得不深,否則神仙也難救??!” 那軍醫發現他醒了,正要再撒點麻沸散,忽然發現李三柱神情冷淡,半點不疼的樣子。 軍醫有些費解,心想這麻沸散的藥效什么時候這么強了? 抱著這個想法,軍醫處理完李三柱的傷勢,去給隔壁的張大柱治療時就少撒了一些麻沸散,他想著軍中缺醫少藥的,能節儉一點是一點。 結果把張大柱整得哭爹喊娘罵罵咧咧,軍醫還莫名,心道張大柱這么大一個漢子,怎么比那瘦弱的李三柱還嬌氣? 不多會兒,趕去治療其他傷患的軍醫匆匆走了,帳篷內還剩下張大柱哎呦哎呦的呼痛聲。 在此期間,符陰一直目光涼涼地打量他。 他沒想到命運會如此巧合,他隨意挑選的一具完整尸體,竟然就在張大柱旁邊,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還跟張大柱十分熟稔。 當年他霸占蒼毫山之前,曾經陰差陽錯救過張大柱一命,張大柱便以報恩為名跟在了他身邊,后來他和白瓏去了修仙界,就把張大柱撂下不管了。 他沒想到張大柱居然從了軍,還當了個校尉。 張大柱為人有些遲鈍,隔了好久才發現李三柱在打量他,他回頭看一眼,驚喜道:“兄弟你醒了?傷口怎么樣?還能不能喝酒?將軍說今晚有慶功宴!” 戰場上刀劍無眼,每天都要死不少人,張大柱早就麻木,醒來時哭過一場后,這會兒早已經將袍澤犧牲的難過全放下了。 符陰心想誰是你兄弟,嘴上卻道:“還好,可以喝?!?/br> 他沒有李三柱的記憶,不知道原主會如何行事,只能先跟著周圍人行事。 晚間慶功宴上,符陰和張大柱等人坐在了一處。 這些軍中兵卒個個五大三粗,不知多久沒有沐浴洗衣,在火堆旁圍坐下來時,血腥汗臭和劣質酒水味混在一起,熏得符陰險些厥過去。 他沉著臉坐下去,那些人已經開始猜拳斗酒。 張大柱伸手要來搭他肩膀,符陰渾不在意,反正他的護體靈光會將意圖靠近的人彈飛出去。 下一刻,張大柱搭住了他的肩膀,還一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想起自己換了身體的符陰:…… 張大柱力氣本就大,此時喝得醉醺醺更控制不住力道?!昂眯值?,來喝一碗!” 這具身體力氣太小,符陰掙扎了半天沒能掙開,只得沉著臉結果他手里那碗酒,皺眉盯著粗糙陶碗里渾濁的酒水,符陰在周圍兵卒的笑鬧聲中飲了下去。 “咳咳……” 符陰死死皺著眉,覺得這是他喝過最劣的酒!這種酒,他以前擦地板就不屑用! 他咳得驚天動地,臉色差得仿佛要提刀砍人,周圍袍澤卻以為他是傷勢未愈扯到了傷口,紛紛哄笑他身體嫩不禁cao。 符陰臉色更臭了。 慶功宴過去第二日,軍隊拔營,又開始攻占下一座城。 沒有了原本身軀的天生神力,又沒有靈力修為,附身時攜帶的靈性全花在治療身體上,如今的符陰是個徹頭徹尾的凡人,只能跟著其他兵卒一般沖鋒陷陣,好在他原本就精通劍術槍法,打不過那些在武道上浸yin多年的大將,但打贏敵軍的兵卒并不費力。 就這么一場場戰役活下來,原先熟悉李三柱的人都覺得驚異,說他在戰場上九死一生下來武功提高了不少。 符陰沒有多話,依舊日復一日做著李三柱。 一直到有一日,軍中忽然亂了,“主帥失蹤”的傳言在軍中越演越烈,軍中人心惶惶,領軍的大將也不再往前,而是命令他們退回之前那座城池,等待軍令。 軍中三番五次懲治造謠之人,卻仍擋不住流言蜚語的擴散。 因為許多人清楚,主帥不是失蹤了,他是被一位仙女帶走了,兩人乘著云霧一起離開,主帥他走了,他拋棄了所有人! 這一日,張大柱忽然沖進來,怒氣沖沖道:“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回家!” 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的李三柱抬頭瞥了他一眼,早已習慣他的突然闖入。 張大柱也習慣了這個在戰場上死過一回后變得十分冷淡的袍澤,他道:“他奶奶,老子寄回家的錢財居然叫那個孬種私吞了!老子沖進去時他還在數錢!老子在戰場上拼死拼活為了什么?反正主帥也沒了,大家伙干脆都散了!” 符陰抬起頭,“你有家?” 聽出他話里的驚異,李三柱一愣,撓頭道:“咱倆一塊娶的媳婦,你忘了?” 符陰:…… *** 白瓏的騰云術確實學得不太好,她好幾次嫌慢,想開口讓身下云霧飛得快一點,都被白澤制止了。 白兔子長耳朵一甩,輕輕拍在白瓏手上,于是幾乎要在云上睡過去的白瓏一下清醒過來,把想要使用言靈的念頭壓下去,她雙手結印,專心致志地運轉靈力熟悉騰云術。 白澤:“都怪符陰,每次出門都搶著給你騎,要不然你也不至于一個騰云術學到現在也沒學好?!泵髅靼篆嚻渌g法都學得不錯,都是符陰的錯,他簡直是白瓏大女主道路上的佞幸! 白瓏弱弱地想要為符陰反駁幾句,可一對上白澤的雙眼,她就下意識挺直了腰板,覺得自己好像見到了最嚴厲的先生。明明白澤平時都很好欺負的,可是一到教學的時候,它就變得格外威嚴。 盯著白兔子柔軟的背影,白瓏如是想到。 好在皇都就要到了。 指尖一轉,托著他們的云霧快速下沉,飛快穿過周圍云層,直直往都城皇宮落去。 那座在天上觀望時小小的宮廷在他們的眼中漸漸放大,與此同時,白瓏的身影也暴露在地上凡人的視線當中…… 大楚皇宮,紫宸殿。 隨著又一座城池被攻陷的消息傳來,大楚皇帝的面色越發陰郁,心頭焦慮也一日勝過一日。 他一連數日召集群臣商議,然而這些往日里聰明絕頂的朝臣,如今卻蠢笨如豬,連個切實可行的法子都拿不出來,他養這群廢物有何用! 難道真的要向平襄王低頭?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皇帝卻氣得幾乎要嘔出一口血,他早就知道這個弟弟狼子野心,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這般急不可耐,邊疆戰事剛剛平定就舉起反旗。 什么真龍現身天命所歸,當他不知道這是平襄王編出來蠱惑人心的嗎? 想到反旗越來越近,按照這個速度,再過不久就要兵臨皇城,皇帝心中焦躁,走出宮殿,在紫宸殿前的夜色里來回踱步。 “陛……陛下……天、天上……” 左右侍從的驚呼讓皇帝煩躁地皺眉,“天上要是什么都沒有,朕要你們……”人頭落地四個字還沒說出來,皇帝瞪大了眼睛,驚得仿佛天上裂開了一條縫。 可這比天上裂開了條縫還要駭人! 他看見了什么?一個美貌女子,帶著平襄王,二人乘著一團云霧,從天上飄了下來,飄了下來…… 皇帝僵立原地,呆若木雞。 不一會兒,臉色青白的平襄王磕磕絆絆地落了地,他搖搖晃晃走到皇帝面前。 然后…… “嘔!” 就像高山瀑布傾瀉噴涌,又像山體崩塌碎石雨落…… 大楚皇帝被平襄王噴了一身,穢物從他呆滯的臉龐滴滴答答滾了龍袍滿身。 第102章 平襄王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在天上飛一天, 千古一帝都沒有這份殊榮。一開始的震撼、驚奇過后,平襄王……就開始反胃了。 但是白瓏就坐在他前面的云團上,平襄王自認鐵骨錚錚的大丈夫, 決不能在仙子面前失禮,于是他苦苦忍著, 就這么忍了整整一夜一日。 忍到后來他頭暈目眩臉色青白, 仿佛時時刻刻有個東西在摳著他的嗓子眼。 這簡直比酷刑還難捱! 可他也只能苦苦忍著, 忍到兩片嘴唇像蚌殼一樣緊緊抿著也不敢松開,因為他知道他一松開,就會…… 好在……皇城終于到了! 跌跌撞撞從云上下來, 平襄王強撐起虛弱的身體, 邁著大步急不可耐地沖到了皇帝面前將他一把按住。 嘔! 看著皇兄呆滯僵硬的臉, 平襄王覺得自己這些年來的怨氣,都隨著這一通噴吐發xiele出去。 這些年的恨意和壓抑憤懣一吐而盡, 平襄王頓覺心胸開闊舒暢不已。他拿袖子一抹嘴,哈哈大笑道:“皇兄, 一別多年, 你可想念臣弟?” 大楚皇帝:…… 不久后, 紫宸殿中擺上了三對桌椅, 從天而降的白瓏被宮人誠惶誠恐地引到了上首坐下。 白瓏看看周圍, 見那些侍從對自己畢恭畢敬, 立刻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地位,她抱著兔子, 理所當然地吩咐道:“我餓了,給我弄吃的?!?/br> 宮人們立刻下去準備,沒過多久,一道道珍饈佳肴流水一般擺了進來, 白瓏一道又一道嘗了個遍。 “唔,沒有符陰做的好吃?!?/br> 符陰是誰,那些宮人們不敢問,只小心翼翼又惶恐萬分地伺候著這位仙子,唯恐對方一個不高興,就像是折騰平襄王一樣把自己等人弄上天。 許是生怕白瓏久等,不一會兒,洗浴過后的皇帝和平襄王分別從兩處走了進來,平襄王面色好了不少,見到皇帝時還客客氣氣道了聲好,仿佛昔年兄弟相見毫無芥蒂。 皇帝面色奇差,他洗浴得匆忙,隱隱覺得身上還有股臭味,此時見到平襄王,新仇舊恨一同涌上來,叫他險些當場失態,好在目光觸及殿內一角黃衣,才讓他重新冷靜下來。 凡間界靈氣稀薄,但并非沒有修仙人士出沒,但那些人來到凡間也是各有目的,并沒有興趣跟這些帝王將相打交道,畢竟凡間有的,修仙界一樣不缺,而凡間沒有的,修仙界多的是,何苦來凡間? 至于功名利祿……又不能延年益壽,要來有何用?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能往高處走誰愿意跑到塵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