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和反派魔龍he了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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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陰一邊給她整理睡亂了的頭發,一邊含笑問她,“這下公平了吧?” 白瓏古靈精怪地盯著他看了一眼又一眼,忽然身子一聳,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符陰一呆,接著他的額頭,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臉頰都被輪流親了一遍。 符陰低頭看她,久久不語。 白瓏奇怪地看他,“符陰你怎么不說話了?”她眼睛一亮,忽然在他嘴上咬了一口,親完還分外得意,覺得自己占到了便宜,“我贏了符陰,符陰我贏了!” 符陰雙眼驀然睜大,又柔和地垂了下去,“我是不是該給你找個骰子?” 白瓏看一眼他臉上的淚痕,不由對了對手指,“那你能讓我一直贏嗎?” 符陰點了點她的小腦袋瓜,“你不是最講究公平嗎?怎么現在不講了?” 白瓏伸手去摟他,還一臉蠻不講理,“符陰不一樣,符陰要讓著我?!?/br> 符陰無可奈何,“好好好,都讓著你?!?/br> 白瓏這回高興了,把他推倒在床上,壓著他身上,對著他的唇一下又一下親個不停,符陰憋著笑看她,覺得她不像在親熱,反而像一只可愛的小鳥,認定他這塊木頭不停地啄啊啄,巴不得哪天能把他給啄穿咯! 白瓏玩累了,趴在他身上許久不動,只有淺淺的呼吸一直在他脖頸處不停撩撥。 符陰嘆了口氣,小心把她扶到旁邊蓋好被子,忽然聽到她睡夢中發出一聲囈語,“符陰開心了嗎?” 符陰手指一蜷,“開心,我很開心?!?/br> 睡夢中的白瓏似乎聽見了,閉著眼睛笑了起來。 符陰側身看了她許久許久,終于也忍不住露出笑來。 他伸手往身下摸索,心想白瓏不知道在床上放了什么東西,從剛才起就一直咯著他。 是一枚幻海蜃影珠。 “讓我看看你在珠子里錄了什么東西?!彼麤]有投影出來,直接灌入靈力,以識海連接幻海蜃影珠內的影像。 入目是一片尸山血海以及……他領著妖族縱橫其間的場景。 咔嚓一聲,幻海蜃影珠碎成了粉末,被一條小魚舔了個干凈。 符陰指尖飛出一抹靈光,片刻后,一只烏龜吐出一枚貝珠,其間赫然是今日齊正非進出若水蘅的畫面。 符陰臉色沉了下去…… *** 白瓏一覺醒來,身邊沒有人,只有符陰留下來的一道玉符,她打開來,一句一句念出來,“白瓏,好好休息,我去給你采蓮蓬?!?/br> “符陰肯定是要給我做蓮子吃!”她數了數符陰會做的,“唔,我要吃甜甜的蓮子湯,還要蓮子餅,蓮子糯米粥……” 白兔子一跳進來就聽到她在琢磨吃的,它撇撇嘴,“傻白瓏,符陰騙你呢,他哪里是去采蓮蓬,他是殺人去了?!?/br> 白瓏聞言一頓,扭頭背著對它,一副不想聽它說話的樣子。 白澤只好跳上床,“你忘了咱們在小樹林里的約定嗎?” 白瓏立刻道:“我沒忘!我答應你要阻止符陰殺好人?!?/br> 白澤:“那咱們得趕緊去??!” 白瓏拒絕得理直氣壯,“我不要,符陰那么好,他殺的一定是壞人!” 白澤盯著白瓏,懷疑她此刻身上罩了一層龜殼,要不怎么不聽不聞不看呢。它嘆了口氣,“他要殺男主,哦不,他要殺齊正非,你再不去,齊正非就要被他打死了!” *** 轟的一聲驚雷閃過,照得齊正非一張臉慘白如紙。 他跌倒在泥濘的草地上,渾身上下鮮血淋漓,卻仍撐著短劍站起來,一雙眼盯著面前人,滿是戒備和不服。 符陰漠然看著他,“是你去浮顯天鏡,將那些東西錄給白瓏看的?” 齊正非不知道白瓏究竟看了什么東西,但從符陰這句話中,他不難猜出,浮顯天鏡只能顯現過去,而符陰的過去,有什么是白瓏不能看的? 心中浮起之前的懷疑,齊正非道:“是又如何?你是什么樣的人,難道白瓏不應該知曉嗎?” 砰的一聲,齊正非被一道勁氣狠狠甩了出去,他的脊背撞到山石上,痛得他當場咳出一口血來,但他仍沒有露怯,單手用力擦掉唇邊的血,齊正非抬頭冷冷看他,“因果循環,天理昭昭,你能瞞騙一時,不能瞞騙一世。白瓏是人!不能你養的金絲雀!你可曾有一刻尊重過她?” 符陰臉色扭曲一陣,拳頭緊緊攥在一起,他胸口起伏一陣,終于松開手,面上露出譏諷的笑,“贏的人只會是我,而你,只能去死!” 他抬起手,下一刻卻僵在了原地。 白瓏的身影從大樹后走出,她站在齊正非背后,眼睛紅紅盯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白瓏:哇的一聲哭出來! 不虐不虐,半點都不虐。 今天為什么這么晚,因為,因為我偷懶了一整天。 第87章 轟隆, 天空一道電光閃過,照得符陰面色慘白,他就那么注視著白瓏, 抬起的手遲遲忘記放下。 天地仿佛一剎寂靜,連過路的風也忘了呼吸, 一只烏鴉從遠處飛來, 它停在樹枝上, 嘶啞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叫。 雷光過后,天色愈發陰沉,陰云壓在天邊, 仿佛下一刻就要塌下來…… 白瓏眼圈紅紅的, 卻抿著唇, 遲遲不愿意哭出來,她一步步走近, 越過重傷倒地的齊正非,走到符陰面前, “符陰要做什么?” 符陰近乎難堪地垂下手, 他面上情緒復雜, 后悔、自責、失望、痛苦、如釋重負……最終化作了窒息般的沉默。 白瓏見他不說話, 在眼眶里轉了很久的淚水終于趁她不注意掉了下來, “你剛剛只是在和正非比試, 你沒有要殺他對不對?” 她聲音小小,仿佛生怕驚動什么。 符陰眼神震動, 卻只沉默地看著她。 白瓏去握他的手,以往這個時候,符陰會就著她的力道抬起手,然后和她十指交扣, 然而這一回,他沒有。他仿佛突然變作了一個木偶,僵硬地被她抬起手,卻做不出任何回應。 白瓏委屈又懵懂地看著他,她不明白為什么符陰不說話,也不明白為什么符陰不搭理她。 吸了吸鼻子,白瓏哽咽地仰頭看他,“是因為正非做了不好的事,所以你要教訓他對不對?” 齊正非捂著傷口慢慢站了起來,他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根本插不進這兩人之間,于是也只能沉默,白澤跳到他身邊,給他喂了些療傷丹藥。 嘩啦,突然有風拂過,卷起樹上枯葉兜頭就往幾人身上砸來。 符陰抬手揮散,終于開口,“白瓏,我們回去?!?/br> 白瓏卻從符陰之前的沉默中意識到了什么,她搖頭,非常執拗地看著他,“正非是好人,符陰沒有要殺他對不對?” 符陰看著她,“不,我就是要殺他。我恨不得他徹底消失?!?/br> 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一下崩塌,白瓏唇色發白,“為什么?他不是朋友嗎?” 符陰厭惡地皺起眉頭,“他只是你的朋友!你是我的人,誰敢跟我搶,我就殺了誰!” 白瓏抿了抿唇,拼命忍住沒有哭出來,只緊緊抓著符陰的手,“那我不跟他做朋友了,你不要殺他了好不好?” 聽見白瓏求情,符陰眼底怒火更盛,“白瓏,你以為他就是什么好人嗎?他用幻海蜃影珠挑撥我們,他也不干凈!” 白澤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道:“那枚幻海蜃影珠是白瓏自己做的,我們昨天一起去的浮顯天鏡。這事兒跟齊正非無關,他根本不會用這種手段?!?/br> 言下之意,是符陰自己小人之心。 這話一落,符陰瞬間好似被重錘狠狠敲了一記,他遲緩的、一點一點的,將視線挪回了白瓏身上,對上她紅紅的眼睛,他踉蹌地后退一步,艱難的、沙啞地問出口,“你……都看到了?過去那些?!?/br> 他一退,白瓏就忍不住上前一步,她緊緊抓著他的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符陰,我知道,那些人一定都做了壞事,所以你才殺他們的對不對?你那么好,你怎么會為了搶東西而去殺人呢?” 符陰的眼神有一瞬的悲哀,但很快,這點情緒就消失殆盡,他垂下眼眸,語氣冷漠,“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一直在騙你,我就是為了奪寶殺人,但凡誰家有,但凡我看中的,不惜手段也要得到!” “為了避免麻煩,每一次,我都會斬草除根!我從來沒有手軟,他們說得都沒錯,我就是壞人,我殺過的人,我做過的壞事,你想都想不盡!” “你以為我幫了別人,別人就會拿出寶物報答我嗎?不要傻了,那都只是騙你的,因為你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懂,因為我怎么說你都會信!” 白瓏呆呆看著他,目光里充滿陌生,仿佛今天才第一次認識符陰。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符陰眼神陰郁,“因為修仙界比任何地方都殘酷,因為你不爭不搶,就得被別人搶!我不過是搶先下手?!?/br> 白瓏用力睜大眼睛,淚水還是不停往下掉,“所以,所以你真的是壞人?” 符陰:“……沒錯?!?/br> 仿佛有一把尖刀懸在他心臟上,讓他每一次呼吸都尖銳的、惶恐的疼。害怕下一次跳動,就要被戳得鮮血淋漓。 可他依舊看著她,等待著最后的判決。 白瓏也注視著他,她鼻子抽動兩下,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這忽然的大哭嚇飛了樹上的烏鴉,嚇懵了圍觀的白澤,嚇呆了療傷的齊正非,也把等待凌遲的符陰嚇壞了。 這一刻,他遲遲沒能反應過來,只茫然看著哭著蹲到了地上的白瓏,整個身子僵硬如同木偶,又仿佛魂靈早已出竅,只剩下一具空空蕩蕩的軀殼。 白瓏還在哭,哭得像個傷心極了的孩子,哭著哭著還時不時抬頭看符陰一眼,見符陰只冷漠地站在那里,她委屈極了,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難過。 白澤忍不住了,喊了一聲,“符陰,你還不安慰她?” 符陰此時魂不附體,聞言他下意識蹲了下去,卻不敢伸手過去,只手足無措道,“別哭了,你都知道我是壞人你為什么還哭?” 白瓏哭得一抽一抽的,視線都被淚水模糊了,“就是因為你是壞人我才要哭?!?/br> 符陰神色黯然,“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你要是想去哪里,我……我送你走?!?/br> “哇嗚嗚嗚……”白瓏聽了,反而哭得更傷心了。 符陰面上的冷淡終于維持不住,他伸手要去碰她的臉,卻在中途停住,想要縮回手,又忽然被白瓏抓住。 白瓏抓住他的手給她擦眼淚,一下又一下,可她哭得太厲害,眼淚流得太兇了,怎么擦也擦不完。 符陰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偏偏繃緊了臉不敢泄露出來,“我是壞人,你難道不怕嗎?” 白瓏抽抽噎噎地搖頭,“壞人要被扒皮抽筋,我不要符陰做壞人,不要!” 符陰一僵,他愕然道:“你,你是因為這個才……” 白瓏點點頭,眼淚還流得特別兇,“我不要符陰被扒皮抽筋,我不要嗚嗚嗚……” 她哭得太厲害了,說完還打起了個嗝,一個接一個,把符陰那些患得患失的念頭都給打散了。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驚喜無措,終于忍不住露出了個笑?!澳沁@么說,就算我是壞人,你也不會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