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和反派魔龍he了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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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蛛狼母悚然一驚,難道在背后放狠話也能算入其內?這心魔誓實在欺妖太甚! 然心口痛楚越來越劇烈,北蛛狼母很快沒有了任何抗爭的念頭,表情扭曲地哭喊:“我錯了,我以后絕不會去害他們,絕不會.....” 一番懺悔求饒的話說完,北蛛狼母的身體終于得以放松下來。然她已經十分虛弱,必須盡快進食,擔心又一次觸犯心魔誓,她沒敢出去尋找活人,而是在林子里找了一些連妖獸都不屑食用的蚯蚓泥鰍,勉強填飽肚子后,北蛛狼母正要立刻修煉,忽然感覺到心魔誓又一次悸動起來。 她渾身汗毛倒豎,就快到子時了,而她還有十件好事沒有做...... *** 符陰抬腳踏進不了林,他步子極快極輕,目不斜視從林木間掠過,指尖一點靈光延伸成一條線,指針一般為他標明獵物的方向。 在穿過大半片叢林后,他終于停住了腳步,目光落在前方一棵大樹上。 幽冷的月光穿透林間稀薄的瘴氣,落在樹杈的鳥巢上,而在鳥巢下方,一頭碩大的蜘蛛正舉著一只被鳩鳥推出去的雀鳥,小心翼翼地放回鳥巢當中。 察覺到鳥巢里又多了只鳥,那只體型和體力都明顯勝出一大籌的鳩鳥當即不滿地叫了兩聲,又要將虛弱的雀鳥推下去,卻在蜘蛛一聲示威的嘶鳴后,哆哆嗦嗦地縮了回去。 蜘蛛又撥動了一下鳥巢,將其中的鳩鳥和雀鳥隔開,安置好這一切后,它才跳下大樹,顯出類人的上半身。 “就差一件,就差一件好事.....”北蛛狼母焦急地爬開,想要再去找件好事來做,以便熬過今日,誰料剛剛從大樹底下爬出,不遠處一股巨力襲來,北蛛狼母實在太虛弱了,她意識到了,身體卻反應不及,瞬間被那股力道摜到遠處的巨石上。 碰的一聲響,北蛛狼母痛苦地從石頭上滑落在地,艱難地仰起頭,在見到對方的一瞬又驚又怒,“我已經按你們說的受了心魔誓,你竟然出爾反爾!” 符陰輕哼一聲,他并不管北蛛狼母說什么,徑直走過去,尖銳的爪子停在對方的胸腔處。 北蛛狼母立刻明白他想要什么,驚恐道:“不,不!你不能挖我的妖丹!我是蜘蛛你是蛟龍,你挖去沒有用的......” 可不管有沒有用,洞慧境的妖丹始終是個好東西,就算沒法化作自身的力量,用來充作煉器材料也是好的。 符陰沒有說話,爪子卻捅進了北蛛狼母的胸腔,引起對方一聲尖銳的嘶喊:“你答應過白瓏的!你答應過白瓏的!如果被她知道.....” 聽到白瓏的名字,符陰這才正眼看她,“白瓏心性單純,不曉得世間險惡,我得為她善后?!?/br> 上一次,他就是因為白瓏的一句話,一時心軟放過了李勇,才讓李勇有機會引那些人上山,甚至差點讓白瓏涉險。同樣的錯誤,他不會犯兩次。 況且這不了林地勢復雜環境陰暗,能有什么好事給北蛛狼母做?反正她遲早要死,不如他先將妖丹取走。 rou體被殘忍撕開攪拌的聲音在寂靜的林子里響了一陣,北蛛狼母渾身抽搐,癱倒在地,沒有了妖丹,她化出的半身人形迅速枯萎崩塌,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只氣息奄奄的大蜘蛛。 符陰捏著妖丹轉身離開。 在他走后不久,一只白兔子從茂密的灌木叢中冒出個腦袋,眼神惡狠狠盯著符陰離開的方向。它就知道符陰不是個好人,明明答應過白瓏卻暗地里搞事,還說什么為白瓏善后,呸!當誰不知道他是為了妖丹! 就這么件小事,符陰都能出爾反爾,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對白瓏變心了。它先前的猶豫都是錯的!果然只有男主才是白瓏最好的歸宿! 看都沒看一眼奄奄一息的大蜘蛛,白兔子蹦蹦跳跳回了無塵谷。 今晚的不了林很是熱鬧。 白兔子走后,又來了兩人,一人紅衣金扇,一人灰衣負劍,正是柳沾衣和司溟。 柳沾衣發現倒在地上的大蜘蛛,驚訝地走過去,檢查一番后為她渡了一些靈氣。北蛛狼母這才有了爬起來的力氣。 看著眼前這只被打回原形的蜘蛛,柳沾衣驚奇道:“你妖丹都被挖了,竟還能活下來?” 她原本不指望北蛛狼母回答,畢竟妖丹都沒了,數百年修為化為烏有,還能保有靈智就不錯了。 誰料這只大蜘蛛竟然開口了,“我體內有兩顆妖丹,剩下那顆是我丈夫的?!?/br> 金扇抵在下巴處,柳沾衣了然地“哦”了一聲,顯然是想到了北蛛狼母這一支的傳統,不過.....“你答應我的事看來沒做到?!?/br> 北蛛狼母:“我做到了。白瓏的天賦能力是言靈,很強,你要是想活命就不要去招惹她?!笨丛诹匆戮攘怂姆萆?,北蛛狼母實話說了。 聞言,柳沾衣驚訝之余又有種理所當然之感。 司溟看她一眼,皺了下眉,正要開口,又聽北蛛狼母急急道:“快點,有什么好事讓我做?時間快來不及了!” “哈?”柳沾衣訝異地張大了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 從此以后每天被迫做好人好事的北蛛狼母:我想做個惡毒反派怎么那么難? 第31章 “白瓏……白瓏……” 淅淅瀝瀝的雨聲里, 忽然傳來一聲又一聲悠遠的呼喚。 白瓏模模糊糊間被喚醒,她揉著眼睛,迷迷瞪瞪從床上坐起來, 就看見圓窗被雨簾遮擋,更遠處黑漆漆什么也瞧不見。 “符陰、符陰……” 喚了好幾聲, 沒有人來, 白瓏又在床上摸索起來, 也沒有找到白澤。 空蕩蕩的屋子里只剩下白瓏一個,而那個聲音還在不停地喊她,像是雨夜里一抹幽魂, 它存在于任何地方, 它如影隨形, 卻絕不會出現在你能看見的角落。 白瓏有些害怕起來,她一下翻開被子躲了進去。 “白瓏……白瓏……” 那個聲音還在呼喚, 白瓏整個身子都縮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緊張地四處查看, 像是一只躲進了殼子里的小烏龜, 充滿了驚惶不安。 屋子里只有一盞微弱的燈, 在雨聲和風聲里晃動得厲害, 家具的影子里仿佛藏了妖魔鬼怪, 光影晃動間好像張牙舞爪地要朝白瓏撲過來。 呀!白瓏嚇得全縮回了被子里。 “白瓏……白瓏……” 白瓏腦袋已經完全蒙在被子里。 符陰、白澤……你們去哪兒了?白瓏害怕, 好害怕…… *** 符陰趕在雨勢加大之前回到了無塵谷,為了避免露餡, 他進谷后立刻用術法清洗了鞋子上沾到的泥點和草屑。 在走進房間前,他特意檢查了一番離開前布置下的結界,確定結界沒有遭到破壞,更沒有任何人來過后, 他放心下來。 這個結界術也是他從那本術法要略上學來的,當然,比起原版,他布置出來的這個要精細許多。 撤開結界一進屋子,符陰就聽到了白瓏微弱的聲音。 “符陰……白澤……” 察覺到那聲音里的驚惶與不安,符陰心下一驚,幾步沖進竹簾內,就見白瓏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眼睫微顫,夢里還在呼喊他的名字。 “白瓏!白瓏……” 白瓏睜開眼睛,看見符陰的瞬間立刻把腦袋縮進了他懷里,身子還在瑟瑟發抖。 符陰看她臉色蒼白身子發抖,忙給她渡了些靈力,同時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了?是做噩夢了嗎?” 噩夢?白瓏茫然地仰起腦袋看他,見符陰神情溫柔,又緊緊地抱著她,她終于安心下來,這才有膽子打量周圍。 這一看才發現,原來屋子里并不空蕩,也并不像夢里那樣只有一盞微弱的小燈,事實上,為了讓她睡得安心,屋子里點了五盞小燈,都放在竹簾外邊,透過竹簾看過去,能瞧見點點暖黃的光芒。入睡時既晃不到她的眼睛,半夜醒來時也不至于面對完全的黑暗而感到害怕。 她又扭頭去看窗子,但跟剛才黑漆漆一片完全不同,這時仍在下雨,然而雨簾外邊卻有明月一樣清冷的光芒,那是無塵谷里不滅不散的冰魄皎月燈。隔著一層雨幕,更加好看了。 原來,我剛剛真是做了噩夢! 確定了這一點后,白瓏心里雖還有些后怕,但身體明顯放松了下來。 待在符陰懷里安靜了一會兒,白瓏忽然拉著符陰的袖子,開始跟他講自己夢到的東西。 符陰眉心微擰,“你說夢里有個女人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嗯嗯!”腦袋枕在符陰腿上,白瓏用力點頭,“她一直喊一直喊,夢里好可怕??墒乾F在想想,也沒什么可怕的……” 白瓏說著說著,又困倦起來,打著哈欠在符陰懷里睡著了。 雨停了,她的睡顏一派天真,符陰看著看著,眉心卻越擰越深…… **** “白瓏的這種情況,是遭了夢魘?!?/br> “夢魘?”符陰看著神醫,“修仙界的夢魘,應該不只是做噩夢那么簡單吧?” 神醫沉吟道:“你要這么說也不錯。修仙界中確實有一些邪祟妖鬼會在夢中作亂。但這種東西大多不成氣候。修仙者靈力強盛,它們不敢近前,普通成年人氣血旺盛,也不會受它們侵擾。只有十歲以下且沒有任何修為的孩童才是它們的目標。白瓏不是十六歲了?應當只是做噩夢而已……我開點寧心安神補元氣的藥,你拿去給她吃了……” 符陰帶著藥離開了神醫的藥廬,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白瓏的言靈雖然厲害,但這種天賦能力是不講道理的,它跟修行者體內的氣可完全不同。她沒有修為,身子又弱,哪怕他千防萬防,也防不了她在夢里受到驚嚇。更何況,人在夢里時腦子是不清醒的,白瓏未必能想到用言靈保護自己。 符陰越想越放不下,踏進房間看到坐在白瓏懷里的白澤時,臉色卻瞬間沉了下來。 一把將那只兔子從白瓏懷里抓起來往外一扔,符陰面對白瓏時又瞬間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神態,“給你熬了點安神的藥?!?/br> 白兔子莫名其妙被扔出去,正懵逼呢,見到符陰當場表演換臉藝術,不由撇撇嘴,垃圾惡毒反派,等我收集到足夠分量的證據,看我怎么把你從白瓏身邊趕走。 白兔子信心十足地看向了白瓏。 白瓏畫圖畫得正高興,突然見到一碗顏色熟悉的藥汁擺在自己面前,她抿緊了嘴,笑容一下沒了。 符陰嘆氣,取出一包甜點放到桌上,“乖,把藥喝了,晚上就不會做噩夢了?!?/br> 白瓏搖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符陰板起臉,“不喝藥不行,你今天必須把藥喝了?!?/br> 話音剛落,手指忽然被握住,符陰頓時一怔。 白瓏握著他的手晃了晃,“我才不要吃苦,符陰,我不喝藥行不行?” 符陰手指被她軟軟的小手握住,目光又被她委屈可憐的眼神捉住,一時間出了神,等他反應過來時,一聲“好”早已脫口而出了。 白瓏一下露出了笑,“我就知道符陰對我最好了!” 她笑得那么開心,符陰卻懊惱不已,手指按著眉頭很是郁悶,半晌才無奈道:“那你不喝藥,夢魘又來找你怎么辦?” 未料白瓏一下扎進了他懷里,靠在他胸前信心滿滿,“有符陰陪我睡,我什么都不怕!” 符陰一頓,目光一瞬不眨地落在她臉上,“你真要我陪著睡,你就不怕我欺負你?” 欺負?白瓏茫然地眨眨眼,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安起來,“那……那我會不會變成邪魔把符陰給吃了?”搖搖頭,白瓏目光堅定,“不要,我才不要吃掉符陰?!?/br> 符陰耳根一紅,忽的抬手將白瓏推開,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目光四處亂掃卻不去看白瓏,這一掃,就忽然看見了桌上的一張畫。 白紙上,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處懸崖,崖邊林木蕭瑟,崖上有兩個小人,一個白衣一個黃衣。 白衣小人拽著黃衣小人,硬生生將它推下了懸崖…… 明明是一幅很簡單的畫,符陰卻覺觸目驚心,他不由捧起那張畫,看得漸漸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