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紈绔世子聯手后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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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緩緩開口,“成統領想來應該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這畫中?人的身份?!?/br> 四猴聽得一頭霧水,下意識反問道:“那個?不是周老板的姊妹么?” 少女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將杯中?茶一飲而?盡,語調平靜。 “是反賊余孽?!?/br> 她解釋得言簡意賅,對面?的四猴卻聽得云里霧里,直覺這不是什么好事。 也是,天下的反賊又沒有指名道姓,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是人之常情。 秦姝意看?他一眼,耐心地解釋道:“前朝天水郡趙氏曾因蓄意謀反,被先帝親自?率兵絞殺?!?/br> 話音一頓,她又緩緩補充著之后發生的事,“但是趙氏本家?一個?家?仆卻帶著兩個?嫡小姐躲過了一劫,還逃到了揚州?!?/br> 話已至此,剩下的也不必再說。 四猴聽明白事情的始末之后,呆若木雞,愣在原地,喃喃道:“那周老板就是當年逃出來的家?仆,他也不姓周,他姓趙?!?/br> 秦姝意沒有接話,反而?伸開另一幅卷軸。 “嘩啦”的清脆一聲響,畫像隨著少女的動作,露在陽光下,也露出畫中?另一個?女子?精致的面?容。 “勞您再看?看?,這個?人可認得么?” 陽光射進屋,少女從陰影處走到亮處,畫上的人彷佛也活了過來,眉目柔和。 四猴的臉上卻是不敢置信的神情,彷佛白日見了鬼,他下意識地后退,指向那幅畫。 “怎么會是她?不對不對!這明明......她和周老板,她和那個?反賊余孽,他們不是一家?人么......” 男人的話音斷斷續續,滿是震驚,不似作假,恍然發現兩幅卷軸上的女子?,眉眼之間確實是有幾分相?似。 第86章 不像妯娌, 更?像姊妹。 秦姝意將?畫像慢慢卷起,見他反應異常,遂不動聲色地問道:“你也見過這個女子?” 從前在揚州時, 詢問四猴也只說見過其中一個,這次帶去的畫像, 繪的是趙姨娘。 如今讓他再辨認的則是寧婕妤。 方才她已經說過, 當初逃出來的是兩位嫡小姐,眼下兩張畫像擺在一起, 想必這人也能懂她的言外?之意,只是他的反應有?些奇怪。 果然,四猴有?些局促地開口, “小人,小人原本以為剛剛畫上的這女子同周老板是夫妻?!?/br> 話音剛落,秦姝意心中一凜, 腦中的弦驟然扯緊。他既然說了這話, 想必不是空xue來風。 “為何?” 男人羞愧地垂首, 聲如蚊訥。 “小人曾見過周老板與這女子……與這女子行云雨之事?!?/br> 許多年前的事,彼時四猴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兩家是鄰居, 但周家的兩個姑娘偏偏神龍見首不見尾, 難免引人遐思。 只那一次, 他白日?攀了矮墻, 卻意外?見到了留在府中尚未去碼頭做工的周老板, 以及,這幅畫像中的女子。 四猴現在只知道這兩人是叛軍余孽, 卻不知曉剛才畫像上的人已然入了宮,成了宮妃, 故而他現在只是略怔愣于?當初把二人錯認成妯娌的猜想。 但秦姝意卻不同。 這短短的幾句話含的信息量太多,當今宮妃入宮之前居然已經與旁人無媒茍合,這可是足以滅九族的滔天大罪。 “成均?!鄙倥畬?兩幅卷軸收起,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守在外?面的男子推門而入,對她行禮。 “帶客人下去安置?!鼻劓獾纳ひ舻?,神情波瀾不驚,腦海中卻驀然閃過許多想法。 門又被關上,腳步聲漸遠。 少女的手指撫上卷軸,感知著宣紙的柔軟弧度,心緒卻久久不能平復。 寧婕妤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同一個家仆茍合,卻也瞞過了高宗的耳目,成功入了宮,還誕下了皇子。 但她亦能理解寧婕妤三分?,畢竟這人同那位九五至尊之間存著不共戴天的仇恨,若是對仇人尚且如此包容,倒真成了泥做的人。 只是她入宮多年,倘若有?心,用?藥悄無聲息地慢慢掏空高宗的身子,也未嘗不可。 可她并沒有?這樣?做,反而偽裝出情深似海、柔弱嫻靜的模樣?,在宮中任人揉搓,又是為何? 正這樣?想著,外?面突然響起侍女敲門的聲音,她手上拿著一封信,見到世子妃后才遞了上來。 “稟夫人,這是太子殿下方才遣內侍送來的信,囑咐讓您和世子親自?過目?!?/br> 信沒被拆封,外?面的蠟油還是新的,帶著微熱的溫度?! ∠氲皆缟细嫌H衛提醒過的事,秦姝意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待一目十行地看完,更?肯定了猜想,一顆心卻始終懸著。 信上只有?短短的幾句話,筆走龍蛇,但匆匆寫就,墨跡未干。 “西?郊大營兵有?異動,不日?恐有?惡戰,望早做準備?!?/br> 少女倒了杯茶,將?信浸在茶杯里,看著信上的字跡漸漸洇沒,她仿佛窺見一絲動蕩前的平靜。 這不難猜,雖然周永并沒有?說出虎符的下落,但總歸不會?流落外?人之手。寧婕妤她們礙于?身份,就算手持虎符能做的也實在有?限。 故而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們把可以調遣舊部的虎符交給?了蕭承豫,由他在西?郊大營中混入原來跟隨趙家的親衛。 困獸猶斗,這群人想要逼宮謀反。 趁高宗此時臥病在床、日?薄西?山,而東宮又根基未穩,他們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韙造反。 秦姝意推開門,剛走出回廊,就碰見了安置人回來的成均,她招了招手。 “現下世子大病初愈,需要靜養,成大哥,有?件事還需要麻煩你親自?走一趟?!?/br> 自?從世子昏迷后,國公府大小事務均有?世子妃過手,處理得井井有?條。他這次去揚州雖是攜了世子的囑托,卻也是受世子妃親自?安排。 故而成均現在對面前的世子妃是滿心敬重?,只要夫人下的令,他皆是照辦。 “夫人盡管吩咐!” 秦姝意從腰間解下一塊玉牌,遞給?眼前的男子,囑托道:“拿著這個去西?郊大營找驍騎營都尉,宋麒?!?/br> 她話音一頓,又補充道:“就說世子吩咐讓他提前找兩隊親衛,要精兵強將?,還得是信得過的自?己人才行?!?/br> “此事你私下去做,切不可張揚?!?/br> 少女語調鎮定,但說的這些話卻讓成均有?些顧慮,好端端的為何要去西?郊大營里找兵? 還要掩人耳目,倘若稍有?行差踏錯,就會?被人扣上一項犯上作亂的罪名。 成均皺了皺眉,勸道:“夫人,如今陛下最忌調遣兵將?,我們這一動,恐怕會?招惹非議?!?/br> 秦姝意垂眸,斂下眸中復雜的情緒。 “我們這也是為了保住江山,保住天下萬姓,實乃迫不得已的法子。待狐貍露出尾巴,陛下自?然能理解我們的用?意?!?/br> 她何嘗不知道,在這樣?敏感的時刻,若是先動,必然會?遭人猜忌,只是現在箭在弦上,正是千鈞一發之際。 倘若無所事事、畏縮不前,只怕就真的變成了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了。 “對了,我記得今年的武狀元顧長靖已經在西?郊大營領了校尉一職?”秦姝意突然想起那個曾在上林苑救下自?己和裴景琛的男子。 “是,這位顧狀元已任職一月有?余了?!彪m不知道為何世子妃會?突然提起這個人,但成均還是耐心地回答了。 秦姝意點了點頭,復又開口。 “讓他密切關注軍中士兵走向?,切不可掉以輕心,這幾日?恐不太平;如有?渾水摸魚的閑雜人等,一概提到大理寺審問?!?/br> 雖心頭百般疑惑,但成均也明白,只要涉及到軍營中的事,恐怕都與宮里的爭權奪利有?關,是以也沒有?再多問,只恭敬地接了玉牌離開。 已至四月末,天氣漸漸燥起來,日?光落在人身上,帶著股暖意。 這樣?晴朗明媚的好天氣,偏偏又預示著一場腥風血雨的到來。 少女緩緩抬眸,直視著日?光的眼眶有?些發酸,這么快,當年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嗎? -- 這幾日?,葉老大夫來國公府的次數也勤了些,只因當日?還安好的世子過了一夜后高燒不退。 到底是大病初愈,身子骨沒好利索,出城一來一回,又淋了一場雨,就算是鐵打的人,回來后生場病也是在所難免。 好在只是發熱,并沒有?牽連著其他病癥,日?日?喝藥,再歇上幾日?就能好得差不多。 秦姝意日?夜守在他身邊,房中有?一點小動靜都能立即醒過來,唯恐榻上的青年有?事。 國公府上下都知曉世子昏迷一直都是世子妃衣不解帶地照顧,所以都聚在前院,無人在后院嬉鬧,也不主動過來叨擾。 這日?春桃卻在早上敲響了房間的門,低喚道:“小姐,宮里有?人來了?!?/br> 秦姝意草草洗漱完,邊走邊問,“是誰?” 誰會?挑在這個時候過來?她能想到的也就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女官。 畢竟現在身體還沒好全的是裴皇后的親侄子,如今雖然裴皇后自?己脫不開身,可派個心腹女官過來探望也未嘗不可。 春桃低聲道:“小姐,今日?來的女使稱自?己是漪蘭殿中的人?!?/br> 秦姝意腳步一頓,“漪蘭殿?” 漪蘭殿正是寧婕妤的居所,好端端的,她怎么會?派人突然來府上?難不成是她們察覺到了什?么風聲嗎? “若是小姐不想見她,奴婢就尋個由頭去駁了這人,將?她打發走?!贝禾也煊X出她的猶疑,遂出聲建議。 思索片刻,秦姝意搖了搖頭。 “不必駁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里是國公府,諒她也不敢胡來?!?/br> 其次也是因為秦姝意也想聽?聽?這真正的理由,俗語云,無事不登三寶殿,如今真正的稀客已然上門,她這做主人的豈有?不見之理? 待走到正廳,果然見到一身女官服飾的女子,中等身量,一雙柳葉眼似喜似嗔,氣勢十足。 確實是在深宮之中浸/yin多年的宮女。 她見到秦姝意進來后眸光一亮,臉上很快露出一抹標準的笑容,躬身行禮。 “奴婢拜見世子妃,世子妃安好?!?/br> 秦姝意看她面容,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寧婕妤身邊的大宮女,上一世她為數不多地進宮請安,都會?碰見這位女官在寧婕妤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