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紈绔世子聯手后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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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名稱: 和紈绔世子聯手后 本書作者: 仲玉 本書簡介: 【正/文/完/結,番外隨榜更】 文案: 秦姝意是名滿臨安的大家閨秀。 前半生得娘親偏寵,父兄呵護,平安順遂。 卻因所嫁非人,最后落得個滿門抄斬、自戕而亡的結局,烈火焚身,尸骨甚至無人收殮。 一朝重生,她立下兩道重誓。 “不入皇家?!?/br> “手刃宿敵?!?/br> 前夫提親之際,她當即盯上了那提前回京的死對頭,果斷備禮趕到國公府,語調堅定清脆,“和臣女聯手,必保殿下達成所愿?!?/br> 試論恩寵風光,誰能比得過這位天子外侄? 八面玲瓏,運籌帷幄,完美未婚夫。 也是最合適的盟友。 直到那一夜入夢,她終于看清了青年的面容。 那個曾無數次救她于水火的人。 一直都是她的枕邊人。 * 臨安多紈绔,恒國公世子桀驁不馴、更居魁首。 怎奈出身高門,一張臉又長得格外出挑,饒披著層廢柴外殼,也成了京中貴女們的夢中情郎。 裴景琛心里藏著個秘密,十載心意從未宣揚,原以為只能守著這隱秘的愛慕度過寥寥一生。 卻從未想到有朝一日,那輪皎月竟真的變成了自己的世子妃,倒也算十年心愿,一朝達成。 她要報仇,他便遞刀。 因她布局,為她入彀。 此后不再韜光養晦,能以命同行,是他兩世求而不得。 以下是本文閱讀指南: 1架空私設,1v1,sc 2文章開篇節奏較慢熱;回憶殺預警 3女主重生,深情男二上位,前夫真·追妻火葬場,燒成渣的那種。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秦姝意,裴景琛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白切黑大**和她的忠犬未婚夫 立意:浪成于微瀾之間 第1章 八月初五,臨安正當雨季。 不住的雨點如斷線玉珠落下來,雕花木窗外響起轟隆隆的雷聲,沉悶刺耳,不時閃過一道銀電,照亮了屋中少女不安的睡顏。 夏夜風涼,榻上的少女額角卻出了薄薄一層細汗,眉心緊蹙,細白的手腕緊緊地攥著身下柔軟的錦被,宛如正受酷刑,痛徹心扉,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從頭頂劈成兩半。 雨勢越來越急,院中的芭蕉葉被打得瑟瑟縮縮,眾多葉子都縮了卷,唯有一片依舊舒展在風雨中,因著無遮擋之物,雨點砸得愈發肆無忌憚。 竟仍絲毫不曾彎折。 不過須臾,狂風散去、雨勢漸弱,那片芭蕉葉莖搖搖欲墜,終是難承其重,墜入泥中。 哪怕墜下時,葉片依舊傲然。 又一道銀電閃過,少女猛地驚醒,倏然坐起,銀光霹靂,一雙桃花眼在朦朧的夜里愈發明亮,只是漂亮的眸子中卻盛滿了銳利的寒意。 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秦姝意伸出手覆在雙眼上,依稀可覺清淺的溫熱,摁向腕間,傳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垂下眼睫,心中大駭,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甫閉上眼,種種往事似乎又浮現在眼前,如云如霧般渺然,卻又如刀如箭般冷硬,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座凄冷的宮殿,毅然走向那沖天的烈焰。 她嫁與蕭承豫,成了他的妻,自此二人榮辱系于一處,她一不渴求榮華富貴,二不向往滔天權勢,最初也只是想和他,平平淡淡地過日子。 可她漸漸看到夫君藏在眼底的勃勃野心,秦姝意想,自己是真的愛昏了頭,才會在先帝磋磨他時,去求父親作保。 三試及第、風光無限的兄長也因著這層裙帶關系,放棄入仕,轉而做了三皇子幕僚。 秦姝意的眼角流下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龐聚到下巴上,又滑入衣襟,冰涼的淚不見蹤影,只余胸腔中憋著的一簇暗火。 對蕭承豫,她自覺問心無愧。 無論是妻,還是臣。 可她心中卻蔓生嗔癡怨恨。 惱怒一腔真心,所托非人,其痛宛如剝膚;愧對闔府上下百人,為這樁孽緣陪葬;更無顏面對為她橫死牢獄的血rou至親。 生前短暫的回憶不可控地涌入腦海,是新封為貴妃的盧月婉闖入冷宮示威,高髻上簪金插玉,愈發顯得華貴,那張嬌妍的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而她卻發髻散亂,被襯得形容狼狽,仰頭直直地看著淺笑嫣然的女子,軟緞鞋踩在手背上,力道卻幾乎要將她整只手碾碎。 盧月婉來回用力,聽到一聲“咔嚓”脆響,才心滿意足地撤回緞鞋,看見面前人拼命忍耐痛意,細眉皺起的清麗面龐,諷刺道:“不愧是秦家嫡女,當真是讓人心生愛憐呢?!?/br> 十指連心,這雙手曾撫焦尾琴、破玲瓏棋局,也曾握過削鐵如泥的短刃,就這樣生生碾碎了,以這樣屈辱的方式,宛如她的尊嚴,消失殆盡。 秦姝意顫巍巍地站直身子,死死咽下想要痛呼出聲的沖動,目光銳利如刀,只冷冷地問:“我父兄和娘親,到底怎么了!” 饒是金玉堆砌,盧月婉也被女子這凌人的氣勢驚得頓了一瞬,她故作掩飾地將手中的茶壺放在桌上,而后從袖中拿出一個平安符,在手中把玩。 平安符看起來已經上了年頭,紅底金線,繡著朵長勢正盛的牡丹花,秦姝意的眼怔然頓住,訥訥地張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盧月婉余光中瞥見她的神情舉止,又將那平安符收入袖中,緩緩道:“聽說秦伯母貼身攜帶此物,連吊死后都攥在手里,十分珍重。獄卒為了取這個東西,可著實是廢了一番力氣?!?/br> 說完將符擲在地上,她的話殘忍無比,卻沒有要中斷的意思,笑盈盈道:“jiejie久居深宮,想必還不知道秦大人和令兄的近況,今日午時,麗正門斬首示眾?!?/br> 盧月婉轉頭看了看窗外,揣摩道:“此刻,怕是尸骨都無人收斂,在亂葬崗被野狗咬的正歡呢,不過老人家黃泉路上有闔府作伴,想來也并不孤單?!?/br> 她的語調里還帶著江南女子的輕柔婉轉,說起話來更如蘸了蜜一般,如今這蜜里卻似淬了黃連膽汁,攪得人心中發苦。 秦姝意定了定神,宛如一尊失去生氣的木雕,盯著盧月婉,下意識反駁,“你在騙我,他承諾過只要我還活著,便會保全秦府上下百條性命?!?/br> 盧月婉卻冷笑一聲,柳眉倒豎,將她細細打量了一圈,宛如在看一條砧板上的魚,嗔道:“你父兄與皇子余孽尚有勾連,意圖謀反,你猜豫哥哥是保還是不保?” 說著轉身走向門邊,似乎想到什么,她回過頭來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jiejie知道嗎?倘若沒有你,令尊和令兄興許能拼出一條活路也未可知,前幾日有人劫獄,他們本可逃命,卻為了你,甘愿留在獄中等死?!?/br> “秦姝意,你說,你算不算是害得尚書府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呢?” 盧月婉的話如同妖鬼鼓惑人的吟唱,落在秦姝意耳邊卻似平地起驚雷,震得她身形一僵。 門被關上,“咔噠”一聲落了鎖。 秦姝意眼中只余那片飄然離去的衣角,聽得環佩叮當的聲音愈走愈遠,強撐的那口氣散去,整個人似脫了力,摔倒在冰冷的地磚上。 眼睛干澀,早已流不出淚。 可心臟處卻似被人拿刀一點點地剜開,刀尖在心臟的軟rou上撥弄,末了還要在傷口上撒一把鹽。 血rou淋漓,痛得人喘不過氣。 怎么會呢? 她都聽他的,不曾尋死,茍且殘生。 為什么這樣還不夠?一定要殺了她的至親,讓她家破人亡才算完滿么。 她恍然想起,自己得知秦府謀反的噩耗時,跪在承乾宮門訴冤。 那日也下著大雨,血珠和雨點混在一起,流了滿地,而她那相濡以沫的夫君就執傘在不遠處看著,不置一詞。 多么可笑,擁護新帝的功臣卻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賊! 狡兔死,走狗烹,這就是帝王之道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數日前,蕭承豫披甲出府,握著她的手道:“我欠王妃良多,有朝一日必會彌補,此戰若勝,爾便為后?!?/br> 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她的母家便鋃鐺入獄,朝臣迫不及待地給她扣上七出之罪,“無子,善妒”,最后竟被貶妻為妾。 這就是他口中的彌補嗎? 滿口“不得已”地將她囚在冷宮,還刻意隱瞞秦家出事的消息。秦姝意心下了然,這是想留她一條命,讓她渾渾噩噩地繼續待在這深宮中。 可惜,他從不了解她。 拼命活著的那一點期待被撕扯,心臟寸寸開裂,秦姝意掙扎著起身,看向桌上的茶壺,終于還是倒出一杯,無色無味,形如清水。 入喉灼熱,似乎要將人的整個肺脾燒爛。 —— 天色漸晚,夜幕臨近,她強撐著幾分力氣,擎著燭臺靠近屏風,錦繡雕花的屏風已露出殘破之狀,卻仍是極好的助燃物。 燭油滴在屏風處、薄被里,衣裙上。 秦姝意打開窗戶,她吸了口氣,正刮東風,風助火勢,漸成燎原之態。 注意到屋內情況的侍衛忙將門鎖破開,卻礙于嗆鼻的煙霧,又退了出去,大喊道:“不好了!走水了!快來救人??!” 秦姝意聽到外面人仰馬翻的呼喊聲,忽然覺得有些滑稽,何必在意她的生死呢?她只是這腌臜深宮中一個孤苦無依的可憐人罷了。 聽到殿外喧鬧的聲音,秦姝意忽然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荒誕之感,好像只是大夢一場,可身邊的熱浪溫度卻高得驚人,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 忽然宮外響起一道尖利的太監聲,而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宮人勸阻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