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養崽日常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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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欺下身子?,那雙顫抖的唇就在眼前…… “啊疼!”她忽然喊疼,“我肚子?好疼……” 他以為?她又在找借口,卻見她臉色一瞬變得蒼白。 “陸少淮,我肚子?好疼,我好像流血了,怎么?辦?我的孩子?……” 陸少淮立即起身,掀開被子?,果然發現她的身下的被褥上染上了些許血色…… 她本就胎象不穩,方才又被他那樣對待,驚恐之下,難免波及腹中孩子?。 “快叫郎中,陸少淮,求你?……”她像是卻見紅了,可這不是好事,腹中的孩子?才七個?多月大,若真?的早產,怕是會保不住。 陸少淮愣在原地,褚瑤抓住他的衣袖,眼淚簌簌滴落:“救我,救我的孩子?……” 他狠狠地閉上眼睛,復又睜開,隨即用被子?裹住她的身子?:“我帶你?進宮找太醫,不會有事的!” 他抱著她走出臥房,經?過前廳時,那宮人見這般情景,以為?他要帶著褚瑤離開:“殿下,您這是要帶褚娘子?去哪里?” “進宮!”他吩咐那宮人,“你?輕車先走,進宮之后安排太醫和穩婆去東宮候著,快去!” 馬車急速往皇城駛去,褚瑤的腹痛的間隔越來越短,憑她先前生鳴哥兒的經?驗,她知道這孩子?怕是真?的要早產了。 她很害怕,止不住地哭,陸少淮擁著她,同她道歉:“對不起,阿瑤,我不想傷害這個?孩子?的……” 可眼下褚瑤已經?什么?話都聽不進去了,她只是想著這個?孩子?將會面臨夭折的命運,就已是哀痛欲絕。 馬車直入禁中,在皇宮的甬道中被提前布防的侍衛拔劍攔下。 陸少淮眼睛濕潤,低頭吻了褚瑤的額頭:“阿瑤,我只能陪你?到這里了……” 他慢慢地放開她,在她的背后塞了一個?軟枕,讓她能靠得舒服些,而后起身走出了馬車。 “阿瑤,我走了?!?/br> 長道的風吹起他的鬢發,輕盈的陽光自上方傾瀉下來,在他身上渡上一層縹緲的金色,他對她笑了一下,好像他還是綏州那個?笑如?春風,不染俗塵的溫潤的郎君…… 腹痛再一次襲來,他對侍衛們說了什么?,馬車便繼續往前行駛,直至東宮門口。 一只大手揭開車前的簾幕,躬身進入馬車,將她抱起:“阿瑤,你?還好嗎?” 褚瑤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這張讓她厭惡、恐懼、擔驚受怕了那么?久的一張臉,如?今又出現在另一個?人身上。 他沒有死? 他沒有死! 眼淚簌簌而下,她抱住他,在他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下去:“你?混蛋!你?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你?為?什么?當初不聽我的,非要去梧州?你?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有多痛苦,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抱緊了她,往內殿走去:“對不起,阿瑤,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受苦了……” 柳華他們早已等在寢殿中,因著事發突然,宮中沒有穩婆,只有一位有過接生經?驗的嬤嬤,和一直給皇后侍疾的沈方妤。 沈方妤雖也專攻婦疾,但接生這種事情卻是沒有做過。 雖然已經?差人去宮外請穩婆了,但經?柳華與沈方妤診斷,褚瑤腹痛密集,一陣強過一陣,怕是等不及穩婆過來了。 沈方妤只好與嬤嬤兩人硬著頭皮為?褚瑤接生,孩子?倒是有驚無險地生下來了,是個?女孩,褚瑤也并?無大礙,但是孩子?小貓兒一般的大小,哭聲如?絲,氣息微弱,沈方妤立即送到隔壁的房間,太醫們都在那里,瞧見這么?小的孩子?,面中都露出了難色,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都明白,這孩子?怕是不能長久。 裴湛走進寢殿,褚瑤剛經?歷完生產,這會兒元氣大傷,仰面躺在床上,面色安然,只是默默地落淚,大抵也知道孩子?的情況不太好。 他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她卻別過頭去,不愿意看他。 “阿瑤……”他握住她置于錦被上的手,卻也被她抽離了去,“對不起,是我回來的太晚了?!?/br> “你?現在道歉,又有什么?用?”她側著臉,怔怔地看著內側的帷帳,“孩子?如?何了?” “太醫們正在仔細看顧……” “她會活下來嗎?” “會的,太醫們一定有辦法……” “是個?女兒呢,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女兒么??”眼淚止不住地落下,她自責不已,“可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阿瑤,我們都還年?輕……” 呵…… “孩子?若是有什么?事,我不原諒你?,我永遠也不原諒你?!” 第83章 悔恨 眼下孩子那邊有太醫精心照顧著, 褚瑤這邊也暫時無礙,裴湛便立即帶著人親自去皇家別院走了一趟,趁那邊的人還未反應過來, 將鳴哥兒帶了出來。 確認鳴哥兒安全后, 別院中的護衛便被裴湛的人盡數拿下,送去?了大理寺。 進宮之前, 裴湛去?邸館接上了褚彥,同他說褚瑤剛剛早產生下了一個女兒, 因為太過擔心孩子而心情不好,希望他的到來能讓她開心幾分。 禇彥感嘆:“記憶中我離開家的時候, 她還是個小姑娘, 如今竟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在裴湛出宮去?接鳴哥兒的時候, 程鳶走進來看望褚瑤。 她如今眼睛勉強能視物, 但憑借著聰慧的耳力,行動如正常人一般。 褚瑤問她是如何找到?裴湛的? 程鳶說起這件事的源頭?, 竟是當時褚瑤陰差陽錯讓洪杉去?綏州幫忙看顧生意, 他見了蘇念,才意外?得?知了這樁貍貓換太子的陰謀,后又潛入皇家別院, 自她口中得?知是陸少淮假扮太子, 這才帶著柳華趕赴綏州去?醫治裴湛。 褚瑤聽后, 怔怔地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他還活著, 若是我能早些知道, 也不會懷著孩子與陸少淮一同墜湖, 如今看來,我不僅做了沒有用的事情, 還連累了腹中的孩子早早出生……” 一想到?孩子那猶如細絲的哭聲,褚瑤心里就自責得?厲害。 程鳶不太會安慰人,見她這般傷心,自己除了幾句干巴巴的勸慰,也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 幸而不久之后太子殿下回來的,與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小皇孫,以及褚瑤的那位大哥。 鳴哥兒見到?自己的娘親躺在床上,便撲到?她的身上,哇的一聲哭起來:“娘親……生病……娘親……” 褚瑤將小人兒摟到?懷中,勉力哄著他:“娘親沒有生病,娘親給你生了一個小meimei,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meimei嗎?” “meimei……”鳴哥兒便立即去?看褚瑤的肚子,先前他總喜歡貼著她的肚子,左一口“meimei”右一口“meimei”的叫,如今瞧那肚子平了,便疑惑道,“meimei……哪里?” 褚瑤摸摸他的小腦袋:“過幾天?就能看到?了?!?/br> 余光瞥見兩個人還杵在床邊,一個是裴湛,另一個…… 她抬眼望去?,一個挺秀高?頎的男人,面容略有風霜,可眼眸卻清亮如浸寒星,與記憶中那個模糊的面容漸漸重合。 褚瑤驚得?坐起身來,他忙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你莫起身,好生躺著……” 她握住他的手,一瞬落下淚來,激動得?聲音顫抖:“大哥……” “小妹,”褚彥同樣眼含熱淚,細細打量著她的眉眼長發,記憶中那個追著自己喊哥哥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出落成這般標致的模樣,可惜他沒有一直陪著她長大,“大哥不在你身邊的這些年,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嗯……”何止是受了許多委屈,還受了許多磨難,吃了許多的苦。她撲進大哥的懷中,像是終于找到?了倚靠,沒了顧忌地哭起來。 床上的鳴哥兒原本已經?不哭了,可見娘親哭了,他的小嘴一癟,抱著褚瑤的胳膊又哭了起來。 裴湛見他們大大小小哭成一團,想著讓她哭一哭也好,把心里的郁結都發泄出來,總比她一聲不吭默默地流淚要好上許多。 褚彥由著她哭了好一會兒,才拍拍她的背,扶她起來給她擦淚:“你才生完孩子,莫哭了,仔細哭壞了眼睛?!?/br> 褚瑤抽噎著問他:“二哥呢?他怎么?沒來?” “你二哥在綏州調養身體?,不便趕來,等以后你坐完月子,我帶你回綏州瞧他……” “他還好嗎?” “沒什么?大礙,前些日子柳太醫給他診過,開了一個調養身體?的藥,日后他會慢慢好起來的……” 所有的磨難都已經?過去?,時隔多年他們兄妹終于團聚,日后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裴湛著手去?處理陸少淮假冒太子一事。 他知道陸少淮是與二皇子裴瑞聯手做的這個局,雖然他手中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但是為了盡快給裴瑞定罪,裴湛去?了大理獄中見陸少淮,告訴他說只要他站出來指認裴瑞,便給他留一個全尸,否則憑他所犯下的罪過,凌遲處死也不為過。 陸少淮從進宮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自己難逃一死,不過不知會是什么?死法罷了。 如今裴湛愿意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就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只是在臨死之前,他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家人:“殿下,此事是我一時起了貪念,與陸家無關,殿下可否不要為難陸家……” 裴湛負手看他,眼神冷厲:“你李代桃僵之事事關皇家尊嚴,不會宣之于眾,陸家自然也不會因你這件事受到?牽連。但是你父親兄長平庸,母親德行有虧,陸明芙雖溫順卻也資質平平,陸家沒落是遲早的事,孤會收回對陸家所有的恩惠,日后陸家是何造化,都與孤無關……” 他不處置陸家,已經?是他最大的寬容。 陸少淮叩首跪拜:“多謝殿下恩典,我愿意指認二皇子……” 裴湛欲拂袖離去?,卻被陸少淮忽然叫住。 “殿下,阿瑤……她還好嗎?” 裴湛腳步一頓,神情陡然變得?森然,轉身抓住他的衣襟將他扯了起來,言語間已是壓抑不住的怒氣:“你還有臉關心她?你對她做了什么?,害得?她在驚恐中早產?” 一想到?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陸少淮假扮他陪在褚瑤身邊,與她朝夕相處,他就恨不能活剮了陸少淮。 他本不想去?問陸少淮究竟對褚瑤做了什么?,左右這個男人都逃不了一死,他又何必去?知道那些讓自己糟心的事兒。 可他又忍不住去?想,他們在皇家別院居住的那段時間,陸少淮可有對她不軌過? “此事,是我對不住阿瑤……”陸少淮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褚瑤,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誤會了她還喜歡自己,誤會她懷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拼命想和她在一起而已。 “倘若當初殿下讓我與阿瑤好好告別,我與阿瑤好聚好散,或許后面也不會生出這么?多的誤會,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看著裴湛,回想自己這短暫的一生,似乎從他成為替身的那一天?,就已經?身不由己了。 陸少淮苦澀道:“又或許,在開始的開始,我不是殿下的替身,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公子,阿瑤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我們在棲霞山相遇,她救了我,我后來也幫了她,我們和普通的有情人一樣,相遇,相知,相許……”那么?他們現在一定會像一對普通的夫妻一樣,恩愛且平淡地過一輩子。 “夠了!”裴湛面色緊繃,眸中的怒火似要將對方焚燒殆盡,“人生沒有或許,也不會重來,這些所謂的假想都不是你鑄下大錯的理由?!?/br> “是,我很后悔做下這件錯事,如今說再多也沒有意義,可至少有一件事,能讓我在死前,少一分遺憾,”他勾起唇角,在無盡的悔恨中尋找到?了一絲安慰,“至少我知道,阿瑤當初想嫁的人確實是我,倘若當初殿下不是以我的身份迎娶她,她是不會嫁給殿下的……” 裴湛薄唇緊抿,強壓著胸膛中的滔天?怒火:“那又如何?你們有緣無分,孤不會在意開始,孤只在乎結果!” “倘若殿下真?的不在意這樣的開始,當初又為何阻攔我與阿瑤見面?”人之將死,陸少淮也沒什么?好怕的了,“分明殿下也早就知道,阿瑤心里有過我?!?/br> 裴湛怒極反笑:“你想離間孤與阿瑤之間的感情,孤不會如你所愿。孤不管她當初心里有過誰,當初想嫁的人是誰,她以前是孤的女人,以后也會一直是孤的女人,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你且帶著下黃泉去?……” * 隨著陸少淮對二皇子裴瑞的指正,以及裴湛手中現有的裴瑞□□的證據,皇帝對裴瑞失望至極,命人送去?了白綾、鴆酒和匕首,讓他自行抉擇。 裴瑞不肯認罪,還想沖出宮苑去?哀求陛下,最終被宮人強行塞進了懸好的白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