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養崽日常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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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怎的回來得這么晚?” “今日公務繁多,一時抽不開身,”他拍了拍她的背,“別說話了,快睡吧?!?/br> “不行,我有事跟你說……” “什么事?” 褚瑤掐了掐自己的臉,讓自己盡快清醒過來:“我聽惠仁說,陛下催你和安康郡主完婚了?” “嗯,是?靖南王那邊催了……” “那怎么辦?” “沒?事,關于宋時微的真實身份,孤已經找到了人證,眼下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了……” “這樣啊,”褚瑤還是?覺得不能安心?,“還需要幾?日???” “大概五日?!?/br> “五日……”褚瑤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默默地看著他。 裴湛伸出手,與她張開的手指十指交握:“五日而?已,很快的,孤都不著急,你急什么?” 見她已經完全清醒,一雙秋水眸子郁郁望著自己,沒?有要睡覺的意思,裴湛正好與她說起另一件事情。 “今日孤與你大哥見了一次面,他說,三月初九那天,他們組織接了一個大任務,幾?乎要動用組織里所有的殺手去?做這個任務,這是?一個好機會,孤打算趁這個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三月初九?”褚瑤算了算時間,“是?三日后……” “嗯,初九那天,原翰林侍讀學士、禮部尚書杜新吾的喪葬典禮,他前些日子請辭回梧州老家?處理?私事,沒?想到溘然去?逝,父皇安排孤前去?祭奠?!?/br> “這么巧?”褚瑤心?頭?一跳,“不會是?……” 裴湛點點頭?:“你大哥說的那個大任務,估計是?沖著孤來的。難怪之前裴易會冒險私鑄□□,估計私鑄來的錢全填給那個殺手組織了……” “那你不要去?祭奠了,”褚瑤但?是?聽著,便?覺得膽戰心?驚,“我害怕……” “沒?事的,”裴湛撫著她的背,“你大哥提前告知了孤,孤自然會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會有事的?!?/br> “不行!”她摟緊了他,“我不讓你去?!” 這還是?和離之后第一次,她這般用力地抱住他,也是?第一次真心?實意地擔心?他的安危。 他抬起她的臉,瞧著她害怕的眉頭?鼻子皺成一團,笑道:“這么擔心?孤?” “嗯?!?/br> 他親了親她:“放心?,孤有很大的把握能全身而?退,就算這次孤借口不去?祭奠,可他們還會尋找下次機會來刺殺,既然這件事無法避免,不如早點解決,也能早點將你的兩個哥哥帶回來,你不想早點見到你的哥哥嗎?” “自然是?想的,可是?已經等了這么多年,多等些時日也無妨,”褚瑤捧著他的臉,“我不希望你出事……” 裴湛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莫要多想了,實在睡不著,不若來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禇瑤眼睛一閉:“累了,要睡了……” 裴湛欺下身逗了逗她,見她不肯睜眼,便?翻身回去?,摟著她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三日后,裴湛帶人去?梧州,禇瑤不放心?,讓他把洪杉和程鳶也帶上?,他們兩人功夫不弱,多兩個人在他身邊,她也能多安心?一分。 裴湛拗不過她,便?同意了,反正今日去?,明日就能回來了。 中午惠仁公主帶著幾?名宮里的侍衛過來看她,說是?裴湛命人去?宮里找她,讓她過來陪禇瑤一晚。 “太子哥哥真的是?……生怕你跑了似的,不過是?出去?一兩日,就趕緊派人叫我來陪著你……” 禇瑤雖是?笑著,心?里卻仍是?被憂慮充斥著,但?又不好與她說實情,免得讓她也跟著擔心?,只能在心?里祈禱著他能平安無恙。 夜里禇瑤睡得不安穩,接連做了幾?個不好的能,次日早早的便?醒了,外?面天還還未亮,她起身掌燈,隨意拿了本書看著,時不時望向窗外?,書上?的字卻是?看一次望一次,直到房內進了幾?縷斜斜的晨光,她手上?的書還停留在那一頁上?。 太陽自晨霧中升起,又在暮靄中落下,濃墨重?彩的黑夜覆蓋了整座山莊,禇瑤等了一整日,連惠仁公主都感覺到了她愈發濃郁的擔憂,又見太子哥哥遲遲不回,她抓著禇瑤的手問?:“褚jiejie,太子哥哥只是?去?祭奠朝中重?臣,應該不會有什么事的,對吧?” 禇瑤安慰她,也安慰自己:“應當沒?事的,他帶了那么多人……” 蒼茫夜色中,月色暈染,星光稀疏黯然,她與惠仁站在山莊門?口,顯得這樣的渺小。 終于,路上?有馬蹄聲傳來,一位皇宮的侍衛自黑夜逐漸顯現,在山莊門?前勒住,翻身下馬,同她們稟報:“太子殿下受了重?傷,如今還在昏迷,陛下命屬下來接公主和禇娘子進宮……” 第75章 蘇醒 得知裴湛出?了事, 褚瑤顧不得其他,立即回山莊抱起已經睡著的鳴哥兒,借著微茫月色往皇宮趕去。 低頭看著鳴哥兒睡得憨甜的小?臉, 褚瑤從未感覺到時間流逝得這樣慢。自山莊到皇宮約莫要行半個?多時辰的路, 這半個多時辰足夠她們胡思亂想。 惠仁公主慌得六神無主,這個?時辰, 宮中應該已經宵禁了,可這個?時候還將她?們接進宮中, 說明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太子哥哥的傷勢怕是不容樂觀。 而且母后一直不喜歡褚瑤, 今晚卻派人來接她?進宮, 莫不是……莫不是要讓她和鳴哥兒見太子哥哥最后一面? 惠仁被自己的猜測嚇哭了:“褚jiejie, 太子哥哥他……” 褚瑤心中也難免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可在沒有?親眼見到之前,她?只能極力穩著情?緒, 抱緊了鳴哥兒, 與惠仁道:“莫哭,還未見到太子殿下,咱們莫先慌了神?……” 終于入了皇城, 再往前行幾?程, 馬車前引路的侍衛提前叫宮門守衛打開了宮門, 馬車速度未停,徑直駛入宮中。 至東宮時, 這里?的守衛比先前增加了許多, 褚瑤抱著鳴哥兒, 與惠仁一起入了前廳,見帝后與幾?位皇子都?在這里?, 安康郡主也在,坐在皇后身邊,眼睛紅紅地扶著皇后的手,大抵是在安慰。 皇后哀傷過度,神?情?滄桑了許多。 褚瑤見到她?,便想到了當初在綏州的陸家老宅,陸少淮的喪葬上,陸夫人也是這樣的模樣。 褚瑤一直強撐著的心,“咚”得墜落,只覺渾身血液都?涼了下來。 惠仁公主看到這么多人,“哇”得一聲便哭了:“母后,太子哥哥他究竟如何了?” 她?這一哭,勾得皇后也哭,安康郡主跟著掖了掖眼淚,又?安慰起皇后來。 皇帝尚還算冷靜,只是聲音有?些滄桑,看著褚瑤道:“你抱鳴哥兒進去看看太子吧,柳華他們在里?面,他會告訴你怎么做……” 褚瑤抱著鳴哥兒,邁著綿軟的雙腿往寢殿走去。 如今宮里?的貴人都?來了,印證著她?來時想到的最壞的結果。 縱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真正見到時,卻還是無?法?接受。 寢殿中,除了柳華,還有?其他的幾?位太醫,正低聲商議著太子的傷勢,柳華見她?進來,便過來與她?說道:“殿下頭部受了重傷,眼下還在昏迷,恐有?木僵之勢,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卻也不能保證殿下何時能醒過來?或許三天,或許三個?月,或許三年,又?或許……” 柳華沉沉嘆氣:“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你和小?殿下,殿下對你一往情?深,又?甚是疼愛小?殿下,或許只有?你和小?殿下能喚醒他……” “木僵……”褚瑤以前聽說過,曾經有?人采藥時不小?心墜崖,傷了腦子,人雖還活著,但卻成了活死人,不能動,也不會說話,甚至沒有?意識,只是一直沉睡著,像是永遠都?不會醒來。 她?看向床上的裴湛,他的頭被厚厚的棉布包裹著,一張臉腫得厲害,全然看不出?以往的俊美如斯來。 “殿下,殿下……”褚瑤喚了他兩聲,床上的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以前不是這樣的。 兩人相擁而眠的每一個?夜晚,她?只要輕輕喚他一聲,他便立即從?睡意中醒來,問她?怎么了,是不是渴了,還是哪里?不舒服。 可如今她?分明提高?了聲音,喚了他好幾?聲,他卻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睜開眼睛關心她?了。 大抵是父子之間有?所感應,鳴哥兒囈語著喚了聲“爹爹”,隨即便也醒了過來。 褚瑤將他放在床上,忍著淚同他說:“鳴哥兒,快喚你爹爹起來……” 小?人兒看了裴湛一眼,許是嚇到了,立即哇哇哭了起來。 哭聲傳至前廳,又?添幾?分悲涼。 所有?人都?將希望寄托于褚瑤身上,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然而三日過去,五日過去,十日過去,裴湛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 皇后娘娘開始吃齋念佛,還命人去佛寺請了一尊菩薩進宮,晨鐘暮鼓時禮佛,余下的時間便抄寫佛經。 陛下不再每日過來親自探望,而是打發身邊的近侍日日來問詢一遍太子的情?況。 安康郡主起初來過幾?日,后面就不再過來了。 聽惠仁公主說,安康郡主一開始還陪著皇后在永和宮禮佛,后來不知怎的找了個?借口回到了太后的福寧宮。 二皇子趁人之危,經常出?入福寧宮,想必又?開始重新追求安康郡主。 如今朝中局勢微妙,裴湛出?事的消息被人刻意散播了出?去,如今莫說朝野中,便是京城中的百姓也知道了當今太子成為木僵人的事情?,扼腕嘆息的同時,自然也在猜測,這儲君之后,不曉得要落到哪個?皇子手里?? 最得意的莫過于二皇子裴瑞。 他借三皇子裴易的手,買兇暗害裴湛,此?事之后,又?將一切推到三皇子身上。 三皇子被貶為庶人,被發配至邊疆。 褚瑤曾去請見過陛下,將此?事的真相告訴了陛下,只是奈何手中沒有?證據,陛下在折損了太子與三皇子兩個?兒子后,已然心力交瘁,同她?說:“太子與老二斗了這么久,終究是棋差一著,也是他的命數。如今四皇子年紀尚小?,朕身邊只有?裴瑞可堪重用,就這樣吧,日后莫要再提這件事了……” 所以陛下不是不信她?的話,只是不想再失去另一個?兒子罷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 褚瑤見過陛下之后,東宮便換了幾?個?生面孔的侍衛,連一直服侍她?的阿圓,都?被接故調到了別的宮苑。 程鳶與洪杉在那場刺殺中都?受了重傷,尤其是洪杉,為拼死護主,被人一劍貫穿胸膛,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被柳華他們徹夜醫治才堪堪撿回一條命來,卻是傷了肺腑,日后要仔細養著,不能再動用武功了。 程鳶的情?況也不太好,她?的眼睛被毒|粉傷了,又?被人挑斷了手筋,再也挽不出?漂亮利落的劍花了。 他們在宮外養傷,褚瑤身邊再無?一個?可交心之人,只有?惠仁公主每日過來看她?。 可自從?東宮換了守衛之后,惠仁公主每次來此?也受阻攔,須得多費些口舌才能進來。 惠仁去找陛下告狀,皇帝也只是說她?不懂事,打擾了太子的靜養,讓她?以為少去東宮。 褚瑤明白,陛下是不想讓惠仁從?她?口中知道那些真相。 陛下既有?心袒護二皇子,褚瑤也無?可奈何,原本她?還想告訴陛下,安康郡主身份有?異的事情?,如今看來也沒有?必要了。 且由著那二皇子娶那位假郡主罷了。 一個?月后,朝中已經開始明目張膽地奏輕陛下重新立儲之事,新儲君的第一人選,自然是二皇子裴瑞。 在所有?人都?對太子不再抱有?希望的時候,裴湛卻在此?時毫無?征兆地蘇醒了過來,打了所有?朝臣一個?措手不及。 只不過人雖醒了,卻因為頭上傷得太重,腦中混沌,忘卻了很多事情?,連人也認不全,只約莫認得帝后和褚瑤,其他人只說眼熟,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柳華等?太醫來診過,卻也束手無?策,說是傷在腦中,非外傷不能查看,只能順其自然,興許日后就會慢慢恢復記憶。 皇后拉著他的手哭:“佛祖保佑,皇兒終于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