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養崽日常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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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不知道夫妻之間的感情也需要經營,只以為時不時送些禮物給她便足夠了,也難怪她知道他的身份后,毫不顧及三年的感情,堅持要和離。 大?抵對她來說,那三年也沒什么值得留戀的吧。 她并沒有昏睡太長時間,不到一刻鐘便醒來了,彼時他已經將衣服整理好,免得她再見到血色。 褚瑤自?他身上爬起來,對上他那張清淡無波的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殿下,這?樣不好玩?!?/br> “下次不會?了?!边@?確實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若是?哪一日她遇到危險,見了血色便暈倒,豈不是?不堪設想??!盎仡^?孤帶你去一趟太醫院,讓太醫們都瞧瞧,如何能治好?!?/br> 看在他還算誠懇的份上,褚瑤便也不跟他計較了。 隨即又覺得頭?發不對,甫一伸手去摸,才發現自?己的發髻被他散開了,那套首飾就被他隨意扔在了床的內側。 “你拆我發髻作甚?阿圓幫我盤了許久呢?”她試圖自?己將頭?發攏起來,奈何自?己不會?盤那樣的發髻,只好隨意綰了一個高椎髻,騰出一只手指了指床上的簪子,“幫我拿一支簪子?!?/br> 裴湛隨手拿了一支,卻?不遞給她:“我幫你簪?!?/br> 她伸手去要:“我自?己來就好?!?/br> 他堅持要自?己給他簪,僵持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褚瑤妥協了,低下頭?指著發髻的一處:“簪到這?里來?!?/br> 他揚起唇角,將手中的簪子穩穩的簪入她的墨發之中。 桃腮兩側有未被攏好的幾縷細絲,輕拂芙蓉面?,宛若明月生暈,薄水煙紗。 她一抬眸,與他的眼睛正好對上。 他也不避開,將手墊到腦后,大?大?方?方?地看著,反正她說過,今日這?般打?扮就是?為了他。 褚瑤被看直剌剌的目光看的有些無所適從,想?到此行來的目的,也只得硬著頭?皮坐在這?里:“殿下,其?實我有事想?同你說……” “何事?” “我還是?希望能給鳴哥兒?找個奶娘……” 他本心?情怡悅,聞言嘴角笑容微收:“哦?”原來是?美人計 “我只是?覺得一個人照顧鳴哥兒?太累了,有個奶娘幫我,總能輕松一些……” “阿圓不能幫你么?” “阿圓也只是?個小姑娘,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我還是?想?……” 他啟唇:“好?!?/br> “……”嗯?他答應了! 這?么痛快? “你同意了?”褚瑤頗有些驚訝,還以為他會?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了她。 “孤不想?你太辛苦罷了?!睘榱诉@?種小事,連美人計都用上了,他還有什么不能同意的?!斑€有,美人計……只給看是?不夠的……”他指了指她的唇。 褚瑤驚駭地往后縮了一寸:“作甚?” 他將指尖的胭脂給她看:“你的口脂花了……” 褚瑤:“……” 他的笑容忽然玩味:“你想?到哪里去了?” 褚瑤:“……” “你該不會?以為,孤想?讓你親吧?” 褚瑤:“……” 第28章 許諾 裴湛同意給鳴哥兒找奶娘的事情后, 不出兩?日,便有人領著三個奶娘來給她挑選,她順著眼?緣, 挑了一個圓臉微胖、笑容開朗的婦人。 鳴哥兒與新來的奶娘熟悉了兩三日便接受了對方, 于是?白日里奶娘照顧鳴哥兒多一些,到了晚上?, 鳴哥兒還是鬧著要她摟著睡。 白日里褚瑤雖不用一直照顧鳴哥兒,卻也不得清閑。裴湛在宮里養傷, 動不動就喊她過去,提一些奇怪的要求。 一會兒要給她畫眉, 一會兒要個她描花鈿, 一會兒又要給她點胭脂。 他畫眉用的是?最為珍貴的螺子黛, 據說是?外藩進?貢的, 十分稀少,陛下后宮的女人都不夠分的, 他手上?這兩?支還是?特意差人去皇后娘娘那里要來的。 只是?再珍貴的螺子黛也拯救不了他糟糕的畫眉手法, 她原本兩?道彎彎的柳葉眉,被他涂得像兩?條蜿蜒爬行的毛毛蟲,剛畫完時?他還藏了小鏡子不給她看, 后來她跑回自己的住處, 照了銅鏡才發現的…… 后來他說在書?上?看到了一種很奇特的花, 描成額間的花鈿肯定好看,結果畫著畫著便連她的臉頰下巴一起畫滿了, 她頂著一張大花臉回去把鳴哥兒嚇得咧嘴大哭…… 他說要幫她點胭脂, 還說男人手指的溫度最適合暈染胭脂, 后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說也罷。 這幾日褚瑤一直事事順著他,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順便向他索要一些珠寶首飾以?示自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但他似乎并不厭惡她的索取,甚至給她的比她索要的多很多。 她心虛地收下,卻甚少佩戴,總覺得那并不是?屬于她的東西。 期間他帶她去了一趟太醫院,將她暈血的病癥說給太醫,太醫們翻閱醫術典籍,也試過幾種方法,卻都不見效果,探討過幾番后,最后得出結論:這是?心病。 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須系鈴人,她這病癥起自至親,想來也只有至親能治好。 可?是?如今她的至親只剩下母親一人,她與母親生活這么多年,顯然母親并不能治愈她。 柳華問她:“除了你的母親,還有沒有別的親人讓你牽腸掛肚?” “有的,”她說起自己還有兩?個哥哥,隨即又嘆息道,“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他們?” * 下元節至,裴湛帶傷出去了一整日,他代表皇家去道院祭奠祖先,回來后休養了沒兩?日,又和她說要去洛陽謁陵寢。 褚瑤聽他說又要出遠門,有些擔憂:“殿下身上?的傷還沒好,非得親自去么?旁人不能替你去么?” “謁陵寢是?大事,不好讓旁人替代,”裴湛見她為自己擔心,不由眉梢染笑,“你擔心孤?” “是?啊,萬一再有人刺殺你呢?”他畢竟是?鳴哥兒的父親,不管怎么樣,她也不想鳴哥兒那么小就沒了父親。 “上?次出去是?為私事,帶的人少,所以?中了暗算,這次不同?,這次孤帶著皇室的人去洛陽,隨行侍衛眾多,不會有事的?!?/br> 他既如此篤定,褚瑤便也不多費心了:“那殿下這一次要去多久?” “約莫七日能回?!?/br> 七日啊…… 褚瑤的嘴角不由往上?翹了翹。 她的小表情自然逃不過目光敏銳的裴湛。 方才明明還是?一副擔憂不已的模樣,現下卻是?暗藏歡喜,仿佛很樂意他出遠門。 “洛陽那邊有一座小鎮盛產紅寶石,回頭孤命人采買一些,回來給你打一副首飾……” “謝謝殿下?!彼灿貞?,可?似乎并沒有那么期待。 先前?同?他討要的那些首飾,也很少見她佩戴。 裴湛后知?后覺地感?到不太對勁:這段時?日她變得乖順許多,也不再動不動提回綏州的事情,明明先前?她不是?這樣的。 “殿下沒別的事情,那我便回去照看鳴哥兒了?!彼鹕硪?,卻被他一把抓了回去,跌坐在他身上?。 “你不會是?想著趁孤不在,偷偷跑回綏州?”他單手箍著她的腰,不許她逃,方才還和煦生風的表情,這一瞬卻忽然變得陰沉。 褚瑤也是?在這一刻也終于確定皇后所說的話是?真的:這男人有著該死的占有欲,果真是?不想放她離開,至少短時?間內不會。 她在京城孤立無援,當初來時?以?為待幾日便能回去,連知?葉都被她留在了家中照顧母親,如今便是?她想逃,也找不到人來幫自己。 唯一的辦法,只能暫時?順從著他,或是?哪一日找個機會溜走?,或是?哪一日他厭煩自己了,再提出離開。 “殿下怎么會這么想?我便是?想走?,也要等到你回來。你這個做父親的不在,我自然要留在這里好好照看鳴哥兒……” 這話自是?有幾分是?真的,眼?下鳴哥兒還未完全依賴新的奶娘,她確實不放心離開這里。 裴湛端視著她的臉,箍著她的力道漸漸松馳許多,拇指微動,輕輕婆娑著她的腰身:“你留在這里,孤可?以?幫你找你那兩?位哥哥……” 褚瑤聞言,忍著他手上?的小動作?問他:“殿下能找到?” “已經有些眉目了,先前?孤離宮的那幾日,便是?去查你哥哥的事情了?!蹦菚r?他說有事情要辦,她也不曾多問一句,故而當時?便也沒說。 “真的?”她欣喜道,“我那兩?個哥哥在哪里?” “現下只查到他們曾在肅州的軍隊里待過,后來被人挑走?了,孤查過那些一起被挑走?的人,都是?最為年輕力壯、在戰場上?英勇拼殺之人。這些人在此之后便全部失去了下落,他們的家人也和你一樣,再未收到他們的任何音信。所以?孤猜測,他們有可?能被挑去做了什么秘密任務,又或是?,被訓練成暗衛或是?死士……”他沉默片刻,才接著道,“相較于暗衛,可?能他們做死士的可?能更?大一些……” 褚瑤臉色一白:“死士?”聽著便知?是?個可?怕的存在。 “死士主要執行突襲和暗殺任務,他們一般見不得光,也不與外界聯系,幕后者甚至會用毒藥或是?蠱蟲來控制他們,以?保證他們不會背叛……” 裴湛見她小臉變得煞白,呆愣地望著自己,顯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不小心和她說得太多了,這是?嚇到她了。 “這也只是?孤的猜測,事情可?能并不是?這個樣子,”他搖搖她,喚她回過神來,“別想太多,等孤從洛陽回來,會繼續追查下去……” 這些消息讓她又驚喜又害怕,她由衷地感?激他:“謝謝殿下?!?/br> 他卻挑了挑眉:“只是?一句感?謝嗎?” 可?他要的可?不是?一句空口?的承諾。 他做這件事,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若孤真的能找到他們,你日后還做孤的女人,可?好?” 褚瑤并不意外他說這句話,畢竟她早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占有欲有多么強,可?有他幫忙尋找哥哥,比起自己一味的等待,總歸多了幾分希望。 一邊是?兩?位哥哥的下落,一邊是?她以?后的自由,她低頭沉思許久,才終于做出決定:“好!我答應殿下!” 隨著她的應下,他眉間的陰云霎時?散去,云銷雨霽后又恢復了一片朗煦。眸中凝笑望著懷中的女人,落在她腰上?的手將她往身前?送了送,視線隨即下移至她的唇畔上?,小巧瑩潤如同?干凈通透的紅玉,清秀誘人…… 大手一路向上?,自她的背爬上?她的后頸,最后修長?有力的手指穿透她的發絲,穩穩扣住她的后腦勺,推著她往前?送去。 近在咫尺的俊顏偏了半分,那雙微挑的瑞鳳眼?半闔看著她,顯然在迎接她的到來。 褚瑤立即伸出手捂住他的嘴,順勢撐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殿下未免太猴急了,還未曾找到我哥哥呢?” “孤如今找到了點線索,難道不該獎勵一下么?”他一說話,惹得她掌心癢癢的。 “只找到了一點線索就要親,那日后再找到多一些的,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