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蟲族做助眠主播后我爆紅了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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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傳來柔軟的觸感,卡洛斯心中同樣發軟,沒再出聲。 生理課還教過,雄蟲的身體會因為釋放大量信息素而陷入疲憊狀態,需要充足的睡眠來恢復。 卡洛斯曾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用不上這些知識,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派上用場。 寧宴在半夢半醒之間陷入了輕柔的水波。不久,后頸碰到了什么溫熱的東西。 釋放過信息素后,那片肌膚本就敏.感得不能碰。被這么一激,寧宴立刻反應劇烈地向前一掙,同時睜開了眼。 卡洛斯手中拿著一條熱毛巾,見狀趕緊伸手扶住他:“紋身貼不好洗,先熱敷一下?!?/br> 寧宴仍是迷瞪瞪的。浴室里霧氣彌漫,他的眼中同樣含著蒙蒙的水汽,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慢吞吞的靠了回去。 毛巾于是又覆了上來,片刻后輕輕揉搓起來。在熱與癢之間,寧宴又感到隱約的痛意。 “……疼?!彼止疽宦?,用濕漉漉的手推了一把卡洛斯,在銀灰色襯衫上留下一個深色的濕手印。 卡洛斯捉住他的手腕放回水中,偏頭觀察片刻:“紋身貼在皮膚上停留太久,過敏了?!?/br> 傭蟲已經將加急快遞送來的睡袍放在門口??逅拱鸦杌栌男巯x從浴缸里撈出來,換衣服吹頭發,涂上過敏藥,喂了點水,然后塞進被窩。 寧宴的腦袋一沾上枕頭,困意立刻鋪天蓋地涌上來。 “寧寧,睡吧?!笨逅固嫠春帽唤?。 眼見著雄蟲睡熟了,卡洛斯在黑暗中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逅谷ピ∈覜_了個澡,出來后打開靜音的終端,屏幕頓時被無數消息提醒與未接通訊淹沒。 在艾德蒙德酒店的軍雌們已經撤離。那份餐食的調查報告在不久前發進了卡洛斯的郵箱。 飯菜中的劑量對于亞雌來說并不算大??梢娦莶窦扔媱澲菒罍厮固?,又生怕藥量太多、讓兩蟲真的發生了什么。 但這對雄蟲來說又是不同的概念,再加上套房內殘留的a級信息素誘導,寧宴怎么可能扛得住。 還在哈雷爾家族時,卡洛對休伯格這個血緣意義上的雌兄并無明顯印象。在進入第三軍后,聽聞哈雷爾元帥將休伯格選為繼承蟲,才對他有所關注。 溫斯特的話雖然刻薄,但并沒有說錯。休伯格繼承了元帥的野心,卻沒能繼承元帥的城府與心計。 只是沒料到,這次不入流的算計,竟然險些讓他得逞。 卡洛斯閉目思忖許久,才開始處理消息。 短短半天時間堆積了不少公務。雄蟲還在樓上睡著,卡洛斯也就沒有回軍部,雖然多有不便,但還是留在家中。 入夜,卡洛斯停下手頭的工作,去臥室看了一眼,見寧宴睡得正香,又輕悄悄退了出來。 回到書房,光腦上正彈出一個視頻通訊申請,是凱度副官發起的。 這個時間打來視頻通訊,定然是有緊要的事情??逅沽⒖探油?。 “上將,十二分隊在巡邏時發現一只雄蟲,那位閣下稱是來找您的?!?/br> 凱度將攝像頭一轉,卡洛斯在屏幕上看到了波昂臟兮兮的小臉。 第28章 寧宴睜開眼,恍然有種過去了一個世紀的感覺。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衣物讓他險些懷疑自己又穿越了,直到一點兒模糊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皺巴巴的銀灰色襯衫,左胸口的位置多了一個濕手印,邊上還濺著星星點點水珠。 記起這個畫面后,其余零星片段逐漸涌了上來,雖然紛亂繁雜,但足夠寧宴拼湊出大致經過。 他保持著醒來時的姿勢,呆呆地放空了片刻,然后猛地一翻身,將臉埋進枕頭里。 直到被憋得發悶了,寧宴才坐起身。左腕上空落落的,終端應當是被卡洛斯取下來了。 卡洛斯…… 一想到這個名字,某些寧宴刻意想要忘記的回憶立刻一個勁兒地往上冒,耳邊甚至還回蕩起自己當時的聲音。寧宴有些崩潰地抓了一把頭發,掀開被子下了床。 地上擺著一雙拖鞋。 四肢略顯乏力,腦袋也有點暈,多半是因為睡得太久了。臥室里窗簾緊閉,只微微透著一點光。寧宴沒摸到開關,干脆就著那點微弱的光線走到門口。 終端不在,他無從知道時間,一打開房門就被外頭大亮的天光晃了眼。 寧宴沿著走廊往樓梯口的方向,卻聽到樓下依稀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 為什么上將家里會有哭聲? 寧宴腳步輕悄悄的,挪到樓梯口,探出腦袋往下一看,和客廳沙發上抹眼淚的棕發雄蟲對上了視線—— 哭聲戛然而止。 波昂正抽抽搭搭的,淚眼朦朧之際,忽然看到二樓欄桿外多出了一道身形。 波昂用力一眨眼,抖掉眼眶中的淚水,視野重回清晰,他也因而看出樓上站著的是一只雄蟲。 等等,雄蟲? 他勸了幾百次都不肯申請匹配的舅舅,他給推送了無數個擬雄主播都不為所動的舅舅,居然在家里藏了一只雄蟲! 波昂的嘴緩緩張成了“o”形。與此同時,對面沙發上埋頭看光腦的卡洛斯若有所覺,回頭望向樓上:“閣下?” 寧宴發現卡洛斯看過來,下意識縮回了腦袋,在短短幾秒鐘內進行了一番心理建設,才悶頭走下樓梯。 于是,波昂驚恐地發現,被卡洛斯“金屋藏嬌”的這只雄蟲,不僅穿著絲綢睡袍,還一臉睡眼惺忪,看上去剛起床的模樣。 誰家好雄蟲平白無故穿絲綢睡袍、睡到下午三點才醒的??! 波昂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卡洛斯已經放下光腦,站起身迎了上去,用一種波昂從未聽過的輕柔語調問:“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 寧宴搖頭。 “洗漱了嗎?” 寧宴又搖搖頭。他醒來之后完全是懵的,根本沒想到。 “脖子后面還癢嗎?” 寧宴感受了一下,老實回答:“還有一點?!?/br> 卡洛斯輕聲道:“我看看?!?/br> 波昂眼睜睜看著那只黑發雄蟲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把衣領往后扯了扯,然后側過身背對著卡洛斯,微微垂下頭,以一種毫不設防的姿勢向軍雌露出后頸。 卡洛斯認真地檢查過:“再涂一次藥,應該就沒問題了?!?/br> 語罷,他從桌上拿起藥膏。寧宴嗅到空氣中的藥味,安靜地坐著沒動。 浴袍的衣領被軍雌勾著又往下拉了一點,后頸傳來冰涼的觸感。 涂完藥,卡洛斯用紙巾擦掉指尖殘留的藥膏,替寧宴將領口攏好,又問:“常服放在床頭了,怎么不換上?” 寧宴像是被老師提問的小學生,雙手放在膝頭,規規矩矩的:“我好像沒看到……” 卡洛斯注意到寧宴空無一物的手腕:“你的終端也在那里。等藥膏吸收了再去換衣服?!?/br> 寧宴乖乖點頭。 波昂在一旁聽著他倆旁若無蟲的對話,心中簡直掀起驚濤駭浪,對黑發雄蟲的身份好奇得抓心撓肺。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可以插話的時機,小心翼翼發問:“舅舅,這位是?” 卡洛斯的回答惜字如金:“這是寧宴閣下?!?/br> 然后又柔聲對寧宴道:“他叫波昂,算是我的外甥?!?/br> 波昂聞言,頓時不滿:“什么叫‘算是’?” “因為我早就不是哈雷爾家的蟲了?!?/br> 這句話讓波昂鼻腔一酸,方才暫時被黑發雄蟲的出現而壓下去的情緒又涌了上來:“我以后也不是了!” 兩天前,雌父不顧波昂的意愿,強行為他安排了和五皇子的約會。 五皇子儀表堂堂,蟲也風趣幽默,只字不提聯姻的事,只是逗波昂開心。 波昂的心情由最初的悶悶不樂逐漸轉好,甚至隱隱動搖了。中途他起身去洗手間,路過隔壁包廂時,聽見門內傳來交談聲,其中一道聲音赫然是他的雌父。 “殿下說聊天走向都在計劃之中,再聊幾句,閣下估計就點頭了。雄蟲嘛,順著他的脾氣哄一哄就成?!?/br> “那就好,勞煩您也來陪著?!?/br> “畢竟陛下很重視這樁婚事,我們辦事兒的蟲,更是要盡心盡力?!?/br> “這孩子倔得很,我怎么勸都不行。果然還是五殿下有辦法?!?/br> “是啊,按陛下的意思,以五殿下目前的精神力波動頻率,是打算盡快讓兩個孩子成婚的。也是五殿下珍惜閣下,愿意先培養感情?!?/br> “五殿下溫柔體貼……” 后面的話,波昂聽不下去了。他靠著兩間包廂之間的墻面,從門縫中飄出來的只言片語讓他手腳僵硬發冷,如墜冰窟。 自小寵愛他的雌父,新認識的彬彬有禮的軍雌,在此刻都變得面目全非。 他失魂落魄地去了洗手間,在鏡子前收拾好表情,然后回到席間,在五皇子喜出望外的目光中主動提出想要逛商場。 絕大多數雄子都喜歡逛商場,波昂也不例外。他從小在認路方面堪稱天賦異稟,對各大巨型商場了如指掌,甚至包括其中的監控盲點。 五皇子百依百順,帶著波昂去了他指定的商場。一段時間后,波昂以去洗手間為由,先是丟掉了被清空聊天記錄的終端,然后從某個后門溜走了。 五皇子在原地等了一個小時,發了十幾天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終于意識到不對勁,通知手下封鎖了商場。 但恐怕雌蟲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哈雷爾家嬌生慣養的小雄子居然混進垃圾堆里,躲在垃圾車內離開了商場。 沒有蟲知道波昂是怎么做到在沒有終端的情況下,從垃圾場一路來到第三軍轄地的??傊株犜诰G化叢中發現波昂時,他已經從洋娃娃般的小雄子變成了臭烘烘的乞丐模樣。就算他站在五皇子面前,恐怕對方也認不出來。 卡洛斯當時在視頻通訊中看到的波昂,還是凱度幫忙簡單收拾過的結果。 結束通訊后,軍部派蟲把波昂送到卡洛斯家中。波昂在浴室里洗了整整三個小時,蒙頭睡了一覺,醒來后才和卡洛斯說起來龍去脈,邊說邊掉眼淚。 卡洛斯從最初的眉心緊鎖、試圖安慰,到后來的凝神靜聽,到寧宴下樓時看到的埋首公務、主打一個陪伴,已經過去了半天。其間兩蟲吃了一頓家務機器蟲做的午飯,吃完后波昂繼續哭,卡洛斯在邊上繼續看光腦。 直到被寧宴的出現轉移了注意力,波昂的眼淚才止住。 聽到波昂那句哭喊,卡洛斯眸光一閃,并沒有搭腔。 在波昂原原本本地復述出了自己的行動路線后,卡洛斯派蟲悄無聲息地替換了其中幾個路段的監控。波昂這些年和卡洛斯的私下聯絡,沒有其它蟲知道,哈雷爾和皇室一時半會查不到這邊。